倒計時
位于中心區域的某高層住宅。 巨幅深色絲絨簾幔遮光性極好,即使在白天也像暗夜一般,透不進一絲光亮,地板上鋪著織有細密圖案的暗綠色地毯,人踩上去如同生有rou墊的貓科動物,發不出任何聲響,正中間的大床上,一只白皙有力的臂膊從黑色被子伸出。 宋秋槐斜靠在床頭,精壯白皙的胸膛完全裸露著,結實的腹肌羅列有序,腰腹處的線條也極清晰,被子是深色的,就顯得他白得晃眼,他伸出手要去拿床頭柜子的煙,忽想到什么,止住了動作。 忍不住低頭笑了笑,盈盈在身邊。 身邊的人好像睡得很熟,只發出淺淺的呼吸聲,白里透粉的面頰,長長的睫毛像小蝴蝶翅膀,側著睡,小小的臉竟也擠出嬰兒肥,嘴唇無意識嘟起,像一顆小櫻桃。 太可愛了,像只小豬。 宋秋槐只覺得心底像有一團棉花,又軟又癢,忍不住俯下身,輕輕親了親她的臉頰。 還不夠,又回被窩去,環住她柔軟的軀體,其實什么都不做也很幸福。 當然做更幸福。 他不僅嫉妒楊春水,也嫉妒以前的宋秋槐。 “嗯……” 姚盈盈悠悠轉醒,飛快爬起來張望墻上的鐘表。 “你怎么不叫我?不是讓你叫我?!” “啪”的一聲拍到宋秋槐胸膛,姚盈盈著急忙慌要起身去浴室洗澡。 小小的酥麻一直向內延伸,宋秋槐覺得這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自己心臟上。 “急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小煥之幾點下學,你怎么著急不是因為今晚楊春水出差回來?” 他伸出雙臂把已經站到床邊的姚盈盈又拖回來,抱到自己懷里,肥膩的臀部緊挨著堅硬巨大的生殖器,并且不懷好意地向前頂。 太sao了,即使睡前干過好幾次,但還是隨便戳一戳,就蹭了一jiba的yin水。 “老婆,你不許為他回來做準備……” 宋秋槐咬著姚盈盈耳垂講話,聲音含糊不清又低啞,讓人忍不住耳根發麻,很癢。 更別說他的手也不老實,雙手交叉著玩弄兩只大胸,指間夾著硬挺的紫紅色rutou,大手飛快地拍擊出殘影,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似乎奶子在被很壞的大掌cao。 “你、你別,啊——啊……” 姚盈盈捉住宋秋槐的手想扯開,但怎么也扯不開,還被帶著一起動作。 宋秋槐低笑一聲,不懷好意道。 “爽不爽,揍sao奶子爽不爽,說爽,不然……” 大掌停止了拍打,而是把奶頭拉扯得很長,指間用力,本就大的奶頭更是充血快成深色。 “唔……爽……” 姚盈盈不自覺夾了下腿,喃喃應和著宋秋槐的話。 啪—— 大力扇了奶子一下,雙手擰著奶頭打轉像要拎起來一樣。 “??!——” 姚盈盈浪叫一聲,渾身顫抖著,下體又汩汩流出東西。 “寶寶,真是sao的沒樣子,弄弄奶子頭就尿了?” 宋秋槐又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在他手里尿出來,生氣的是還有別的男人能看到類似場景。 大掌扯開雙腿,大腿根處的軟rou在微微顫抖,宋秋槐伸出手指摸了摸黑乎乎的逼口,yin液粘到陰毛上,亮晶晶一片。 “sao逼?!?/br> 宋秋槐伸進去隨便攪了兩下,扯出來,連著一串透明色的yin液,修長手指拿到姚盈盈眼前晃了晃,又均勻地抹到奶子上。 yin水香,奶子甜,宋秋槐捧著肥奶,張嘴認真吮吸,rutou的每個孔隙都不放過,嘬出響亮的嘖嘖聲。 “啊、嗯——秋槐,真的、真的別玩了……哦……cao一次……cao完……??!” 話還沒說完,宋秋槐便扒開姚盈盈屁股,直直插了進去,如此緊密,他們是如此的合拍,像是為彼此而生一樣。 好爽—— 爽的幾乎要流口水出來,宋秋槐的jiba極長,而且jiba上部微微有些打彎,插進來時候剛好會頂到最里面最隱蔽的一處地方,每次頂到那里,姚盈盈便會從腰窩開始酥麻,四肢脫力,只想攤在那里任cao。 當然楊春水也很會,也總把她cao高潮,但還是不一樣的。 想到楊春水,姚盈盈心底又有了愧疚,但很快身體的合拍把那愧疚驅逐。 姚盈盈早就想好了,宋秋槐說過,他過完這個月就會回到香港去,于是姚盈盈在心底發誓她只這一個月這樣,余下的人生都會一心一意的與楊春水好好過,做個好妻子,好母親,她是愛楊春水的,她不能沒有楊春水。 這最后一個月就當是為以前告別,他們之間有太多陰差陽錯,度過這混亂糜爛的一個月,就回歸到最普通的朋友。 “??!啊——秋槐、別、別一直頂……好、好難過!啊——” …… “滾出去啦!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姚盈盈往身上抹滿沐浴露,無語的瞪了宋秋槐一眼。 “你為什么抹那么多?你不想帶我的味道回去?” 宋秋槐就站在旁邊,什么也沒穿,身材極完美,腿中間豎著很大一條,姚盈盈掃到就把目光移走。 “知道還問?!?/br> 姚盈盈沒好氣答。 “楊春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連我的一個本子都容不下!婚姻關系本來就是違背人性的,一個破證憑什么有什么那么大權力?他如果愛你就要愛你的一切,你的快樂,你的選擇,我愛你,所以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接受他的存在,我愿意把煥之當成自己的孩子……” 姚盈盈任由水流把身上的泡沫沖走,宋秋槐的聲音就聽不大真切。 “別說這些傻話?!?/br> 宋秋槐住了嘴,垂眼不知在想什么,趁姚盈盈吹頭發時又低下身親吻她柔軟肚皮上那條淡淡的妊娠紋。 “盈盈,我好心疼,生育是多危險的一件事,我絕不會讓你受這種痛……” “好啦?!?/br> 姚盈盈正好吹干頭發,也蹲下身,吧唧一聲親到宋秋槐左臉上。 “宋滿滿!我會想你的,下周見?!?/br> —— 下周見。 宋秋槐洗了把臉,順手重重地把頭發擼上去,露出完整一張臉來。 膚色冷白如玉,鼻骨高挺,眉眼冷俊,極其優越的長相。 桌上的電話響起,宋秋槐站在衣柜前挑西裝,拿了套郁藍色的,卻選了只極普通的手表戴到腕上。 “好,我稍后到?!?/br> 一到橋頭楊春水便跳下公交車,拎著行李要狂奔,這是他們廠子的公交站點。 “嘿嘿,小楊別走,今晚有個局,那邊點了名要見咱們重要技術人員,去喝一杯再回!” 這個姓叢的人是廠里銷售部經理,總是笑瞇瞇的,矮胖,頭頂又禿,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胖電燈泡。 是了,還有一個瘦的禿頭,叫瘦電燈泡。 楊春水看了眼旁邊的錢師傅,平時都是錢師傅和市場部門打交道,他是錢師傅的愛徒,一門心思搞好技術就行,從沒參加過這些。 大家也都知曉楊工顧家,很少參與工作外的社交活動。 “春水今天你也跟著一道去吧?!?/br> 錢師傅拍了拍楊春水的肩膀,這次招商數額很大,那邊老板人脈極廣,香港回來的,手上資金特別充裕。 錢師傅是特別喜歡楊春水的,技術高超,踏實肯干,熱愛人民,從來不想什么歪門邪道,這樣的人才應該多賺錢。 這是北市新開一處娛樂場所,外表很樸素,內里卻是富麗堂皇夜夜笙歌,處于進京的必經之處,外面停了不少黑牌照、掛著小國旗的高檔轎車。 極大的一個包廂,音樂聲吵的人腦袋疼,比車間還要吵,楊春水坐在沙發尾,一些唱歌的小女孩穿得很清涼,還有些圍著叢經理他們玩什么紙牌游戲喂酒喝,他那個锃亮的光頭變得五顏六色,嘈雜的射燈落到酒杯里,像無數條搖搖晃晃的小蛇。 烈酒,室內煙霧一片,楊春水心想早知道把外套存放在前臺了,回家盈盈要聞到這些味道準不開心,哎,真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盈盈…… 楊春水正盯著酒杯發呆,忽然一只冰涼的手搭到他肩膀。 他嚇得幾乎跳起來,那女孩不是中國人,說著很蹩腳的漢語搭訕。 有些男人會喜歡這種異域風情,真不知道這里的老板都從哪兒找來的。 楊春水擺手,冷著一張臉拒絕,他真的有些生氣,抬眼看對面的錢師傅也是一臉的尷尬,兩個搞技術的都沒遇到這種場景,還以為只是普通地吃個飯,無外乎說幾句漂亮話,給老板們介紹些專業知識撐場面。 反觀銷售部門那些人就極其如魚得水,還有個剛調過來沒兩個月的小年輕,楊春水上個月才吃了他的喜糖,他說起新婚妻子時總很靦腆,現在正貼著一個女孩的臉喂酒喝。 楊春水有些生理不適,想嘔出來。 忽地,震耳的音樂聲驟然停掉,雜亂的燈光也變為溫柔的黃色亮光,門口立著的兩位穿旗袍小姐把門拉開,走進來幾個男人,為首那位身量很高,筆直挺拔,沒看清臉,但也知曉氣質不俗。 叢經理撥開身旁的人,笑得極其諂媚的迎上去,他本就矮胖,踱起步來像一塊肥豬rou在動。 “宋總宋總……” 兩人握了個手,叢經理本來人就矮,還故意曲著腿,因為剛才玩鬧有酒灑到衣服上,西裝也皺皺巴巴的,和那人一對比簡直是災難。 楊春水有點想笑。 這時,那男人回過頭,挑著眉對楊春水笑。 楊春水才發現,那是張臉有些熟悉的,他在那本黑色的日記本里曾見到過。 “呦,宋總和小楊認識呀,小楊可是我們廠的高級技工,熟人就更好辦事了……” 耳邊響起諸如此類的話語,楊春水忽然覺得時間很慢很奇怪,被凝固成一個個水滴,他見著宋秋槐走過來,看見宋秋槐伸出手,腕上露出支和他手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手表。 “我回來了,謝謝你這么多年對盈盈母女的照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