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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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了,他聽不見!” 裴瞻端著碗水走回床前,吐出來這幾個字里沒有半分好氣,“水里有安神藥,他醒不來的!” 說完他遞了個藥罐子過來。 罐子里頭還有藥渣,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容易讓他們這些經常與草藥打交道的人聞出來。 傅真簡直不能相信,禇鈺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有人給他喂安神藥?這是生怕他醒過來嗎?! 第222章 我們家都是媳婦兒做主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了蟋蟀聲。 傅真扭頭一看,楊彤正在窗戶處探頭。她走過去,楊彤便壓低了聲音說道:“禇家這些下人不干凈。剛才屬下在四面走了一圈,其中兩間丫鬟住的房間里找到了這幾樣東西?!?/br> 傅真定睛一看,卻是幾件金燦燦的釵環手鐲什么的,在他掌心之中閃閃發光。 在寧夫人身邊住了這幾個月,傅真一眼就看出來這些東西成色都很不錯,不是一個下人應該擁有的。 她想了下:“禇鈺幾個丫鬟?” “替禇鈺打理起居的是三個?!?/br> “去查查她們怎么進來的?” 楊彤領命離去,傅真又回到床前。 裴瞻喂了幾口水之后,禇鈺已經安靜下來了。 傅真道:“此去洛陽來回少說也得半個月。連茶水都供應不上,藥材必定不可能會有好的。 “照這個狀況下去,半個月足夠要他的命了。必須得想辦法,讓他盡快醒過來?!?/br> 裴瞻站起來,方才沏茶的圓桌旁邊,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藥方:“是太醫開的方子沒錯。他能挺過這么多日,也算厲害。 “只要藥材能跟上,醒過來應該不成問題。 “回頭我讓郭頌從府里拿些好的傷藥過來給他換上。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br> 傅真瞅了兩眼那方子,轉頭找來紙筆,對著那方子抄寫起來:“我們家有藥鋪,我拿回去讓掌柜的給他揀上最好的藥,熬好之后帶過來喂給他。 “我不要他當死馬,我要他當活馬,而且還是持槍cao刀直接沖向徐賊的那一匹!” 她不再是那個需要處處防備著身份暴露后引來徐胤關注的傅小姐了,她現在已經是平西將軍夫人,可以動手的空間大多了! 姓徐的作惡多端,害過的人可不只有梁寧一個,別的她先不說,眼前禇鈺就擺在這里,僅僅因為徐胤想要陷害章氏,意圖挑起榮王府婆媳之間的斗爭,他就對一個無辜之人下這樣的毒手!這怎么能放過他? 她得好好利用起來! 把抄好的方子揣進袖子里,確定禇鈺呼吸平穩,二人便出了房間。 后院里亮著燈,正有動靜,進門一瞧,果然是楊彤帶著兩個護衛把三個丫鬟押跪在地下。 傅真問:“怎么樣?” 楊彤立刻上前,壓聲道:“三個人里有兩個被買通,剛才已經盤問過一番,左邊這兩個正是搜出了首飾的兩人。右邊這個是粗使丫鬟,平日不怎么進禇鈺的房里。 “她們來歷都沒有問題,都是附近的鄉民,正常牙行采買進來的。 “只是他們也不知道買通給首飾的人是誰,只知道是個年輕男子,拿的榮王府的牌子,說是奉的榮王妃的命令?!?/br> 這話也就騙騙丫鬟了。 榮王妃要害禇鈺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當然是有別的身份! 不過“年輕男子”幾個字自耳畔掠過,傅真目光立刻閃爍了一下。 她走到左邊那兩個丫鬟面前,掃她們幾眼后蹲下來:“那男人,是不是年不過三旬,舉止斯文,而且穿著不俗?” 丫鬟們早就嚇趴了,聽到問話哪里還敢玩心眼兒?倆人搶著道:“正是正是!容長臉兒,比我們將軍略矮一頭,說話,說話倒是怪招人待見的?!?/br> 倆人說到末尾又把頭低了下去。 傅真冷笑:“我說什么你們就應什么,我就是王府的人,你還存心糊弄我?來人,割了她們的舌頭!” 二人快嚇破了膽:“好漢們饒命!我們絕沒有那個膽子!” 傅真站起來:“要讓我相信也可以,從現在起,我留下個兄弟在禇家,日夜盯著你們。 “要是你們老老實實聽他的話,沒出什么別的差錯。那我就信,要是不聽話,我立刻把你們押到王府去! “王府近日被人上門鬧事,王妃娘娘正在氣頭上呢,我拖你們去給她撒氣!” 丫鬟們完全不能再有回話的膽子了。 傅真調頭出了院子,一直走出禇家,回頭看了看身后的護衛們,跟裴瞻道:“挑個兄弟留下來看著點吧,那兩個丫鬟不老實,暫且不能讓她們把我們來過的消息走漏出去。 “二來禇鈺那邊也需要好生伺候,沒人看著她們一定不會聽話?!?/br> 裴瞻道:“陳順聽少夫人的吩咐?!?/br> 身后便有個瘦高個的護衛走出來領命。 傅真叮囑道:“你這幾日藏身在禇家之內,安全起見,最好不要露面。只要好好的盯著里頭的動靜,還有監督好方才那兩個丫鬟,讓他們好好服侍禇鈺就行了?!?/br> 陳順稱是,矯捷地翻過墻,消失在禇家院墻之內。 傅真望著楊彤他們:“我們來這一趟,首尾都消除干凈了嗎?會不會引起他們警覺?” 楊彤思索道:“本來難免會留下些痕跡,但主子既然安排陳順兄弟留了下來,那就不會有一點問題了?!?/br> 傅真點頭:“那就好,你們現在就去給我盯著連冗,根據方才丫鬟們的交代,懷著害人之心買通兩個丫鬟的人就是他! “這個姓連的是個毒瘤,但凡他有什么動靜,記得來回話,千萬不要讓他和徐胤再拿到機會加害禇鈺!” “得令!” 楊彤即刻帶著人下去了。 傅真信步走了一段路,才想起來裴瞻應該還在身后。一轉身,他果然就站在眼前。 她說道:“你怎么一直都不說話?” 裴瞻不慌不忙扯下臉上的黑巾:“我聽你的命令行事就行了?!?/br> 這倒搞得傅真有些不好意思?!笆俏倚e奪主了,把你的護衛使喚來使喚去的,回頭你來當頭兒?!?/br> “夫人何出此言?咱們不都是為了替大周朝堂鏟jian除惡嗎?還分什么主次? “再說我們老裴家,都是媳婦兒當家作主?!?/br> 傅真訥然。 裴瞻抓住她的手腕,朝著停在前方樹下的馬車走去:“夫人素日瀟灑利落,氣概不輸男兒,讓人欽佩。今日怎地倒是拘泥了?……” 傅真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他拖進了馬車。 同聲共氣鏟jian除惡的道理她都懂啊,只是才幾天的功夫,他這一口一個夫人就越叫越順口了,還“媳婦兒”都出來了,是怎么回事? 第223章 翅膀硬了?。ǘ笤缕保?/br> 如果說榮王府是徐胤的幫兇,那連冗就實實在在是徐胤的爪牙,要救禇鈺,就不得不盯緊了他。 翌日早起之后,裴瞻去了京畿大營,傅真則回寧家尋寧夫人。 馬車到了寧家門口,只見門前的大樹之下還停著一輛馬車,傅真瞅了兩眼,認出來撩開的車窗里是謝彰,連忙下車。 “謝大人?” 謝彰看到她之后也立刻下了車:“將軍夫人?!?/br> 傅真咧嘴:“您客氣了?!庇值溃骸澳趺床贿M去?可是母親不在府里?” “不是……” 謝彰不知怎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他道:“我只是路過這兒……那個,我是想找令堂送份束修,小女承蒙令堂細心教授,我一直都未曾正式致謝,心里……” “大人這話可就見外了?!备嫡娴?,“母親教謝小姐持家理財這些本事都是她自愿的,都是因為謝大人對我們關照頗多,母親才想要回報大人,您怎么反倒還要謝回來呢?” 謝彰一個言官,竟有些語無倫次:“我就是,就是,過意不去,她,她太細心了,阿愉她,她天天回去在我面前念叨著你母親的好,這也太,太難為令堂了?!?/br> 傅真在他微紅的臉盤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既然下車了,大人不如隨我進去喝杯茶吧?有什么話你們可以當面說?!?/br> 謝彰看樣子還想推辭,但這邊廂傅真已經打發人把門叩開了。 寧夫人在指揮人拾掇院子,偌大一個宅院,她單薄的身子立于當中,著實顯出幾分孑然。 看到他們倆同時出現,寧夫人也愣了愣。 傅真道:“謝大人找母親有點事情要談,我在門口剛好遇見,就一起進來了。 “大人請廳堂上座,我先失陪?!?/br> 說完她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怡心堂。 寧夫人上次說要在這個院子開個臨街門口,已經開出來了,傅真正好打發人去就近的寧家藥鋪里傳了個掌柜過來。 如今京畿所有鋪子里的大掌柜,二掌柜,全都在寧夫人和蘇掌柜的帶領下見過傅真,少去了許多廢話。 交代下去之后,傅真就在這里等著掌柜把抓好的藥再送過來??吹綍干线€有他之前用過的文房四寶,便鋪開紙筆,開始畫起了畫。 寧夫人回來時,一幅畫像她已經畫好了。 “這人是誰?瞧著好像在哪里見過?!?/br> 傅真從小體弱,干不了別的,寧夫人縱有把她栽培成才女的條件,卻也缺少這份體力。于是就選了相對輕松的丹青,拜了京郊的丹青名家為師,多少也學出了幾分功力。 如今這具身子由梁寧主掌,學過的本事卻還牢牢附著在身體與記憶里。 傅真道:“母親見過倒也不算奇怪。此人是禮部侍郎徐胤的心腹,叫連冗?!?/br> 放在從前,怕是沒有什么機會見,但如今的萬賓樓早已經成為京畿權貴的宴會新寵,上回徐胤還買了萬賓樓的點心帶上白鶴寺取悅永平,足見徐胤已經成為萬賓樓的客人。 “是徐家的人?”寧夫人凝眉,“難怪我不是很熟,這位徐侍郎光顧萬賓樓的次數并不多。應該算是他們這群人當中較為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