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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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錢的核心之外,這位天子已經想要抬一抬商人的地位,刺激消費。大批量的“養肥羊”。 也別說他是真心的,哪朝哪代缺錢了不先抄商人的家? 而他也應該是在國庫的稅收上,意識到了田地的稅收不合理。 這里他不能輕易動。因為占有田地面積最大的群體,多是在朝文官們。 他要聽聽“新人”的意見,選一個沖鋒的替死鬼。 辦成了,是功臣。辦砸了,拉出去殺了,給人泄憤。 這便算他對文官們服軟的態度。 謝星珩寫到這里,就相對含糊。 他可不上趕著當替死鬼。 而江家也有千畝良田。他相信家人能齊心,舍得把田地分產給農莊的農戶們。以目前的合作關系而言,農戶們也愿意繼續聽江家的生產需求來種植作物。 損失一些家財罷了,總體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其他人呢? 不論官商,都愛買田,這是退路,動這里,不是要跟人拼命嗎? 現在到了拼命的時候了嗎? 沒有。 所以這里的利益不能動。 分析分析古往今來的土地改革制度,暢想個未來就算了。 至于貪官污吏…… 因知道現在這個天子,很喜歡手起刀落,確認不是自己人,就直接砍殺,所以謝星珩也不太敢寫狠話。 萬一這些字句,在以后的某一天,都成了落他身上的刑罰,豈不諷刺? 他傾向流放。 還拿沈欽言來舉例。 沈大人是個人才啊。 官居一品,流放南地,歸來還是朝中重臣。 牛逼。 由此可見,人是可以被改造的。 貪官污吏,有搞錢的本事,就放他們去犄角疙瘩發光發熱,為朝廷斂財。 越偏遠的地方,越窮苦。當地民風就越彪悍。 一個流放的官員,還做不到為惡一方。這樣寫可以。 至于得罪沈欽言……謝星珩不在乎。 得不得罪的,他們都是死敵。 早得罪晚得罪,又怕什么。 站他旁邊的皇帝,在他寫到沈欽言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笑了聲,指尖在桌上敲了下。 謝星珩不明所以。 頓了下,不理他,繼續寫。 這片陰影也不在旁邊看了,往前走,上高臺,又坐到了龍椅上。 沒一會兒,謝星珩感覺眼前的光變亮了。 有個小太監給他點了蠟燭照明。 非常大氣,是個三足燭臺,擺了兩個,光線非常好。 謝星珩心里有底了。 卷子好不好另說,這個皇帝看中他搞錢的本事,暫時不會為難他。 很好。 留他在京城摸魚吧。 求求了。 謝星珩內心虔誠祈禱兩句,然后繼續答題。 第144章 第一甲,第三名(捉) 殿試三五日內便可出成績。中試舉人們考完,從東角門出去。殿內,受卷官們收卷,將試卷送去彌封官那里,彌封關防后,試卷再往掌卷官手里過,轉送至東閣讀卷官手里。 殿試由天子主持,殿試官的品級也隨之拔高。 位于東閣的讀卷官們,以內閣、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正官、翰林院等等上官組成。 今年共有十六位讀卷官,包括了當朝文官集團的核心政要。 室內安靜,只有翻閱試卷的“沙沙聲”,和各讀卷官在試卷上蓋印留評級的輕扣聲。 首席讀卷官是內閣首輔霍鈞。他年過六旬,頭發半白,偏黑的膚色上,是一道道歲月留下的溝壑。 他的眼睛并未如大家對權臣的想象般,雖老卻精。他雙眼已渾濁,才過六旬,卻老如七十,坐圈椅上靠著,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盹。 正當這時,室內有人“嘶”一聲,從他那處傳來的翻卷的“沙沙”聲隨之停頓。 周圍其他讀卷官們被這聲音影響,朝那處看去,不過一瞬,就都默契的移開眼睛,繼續閱卷,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并不存在。 那人似早有預料,將手中的試卷放置一邊,繼續輪閱他人的卷子。 霍鈞似已睡著,沒被這動靜打攪到。 殿試不會黜落中試舉人,但要分次第。 讀卷官們給每一份試卷蓋印,上有自己的姓名及評級幾等。 在殿試名列前茅者,卷子上蓋印的頭等、二等印章就多。 而蓋印四等、五等多的人,只能是三甲。 留卷不批的,多是有錯誤、策語不當的。 這份被放置到一邊的試卷,就是策語不當。 他竟敢拿朝廷重臣來做例子,大肆討論“貪官污吏”的處置之法。 簡直膽大包天。 他們都聽說了,昌和府豐州縣,出了個特別會“辦事”的舉人。 他在家鄉推廣肥料之法,培養獸醫人才,開展掃盲班、商務培訓班。允許百姓們先拿雞苗鴨苗甚至豬崽,養活變現了,再來補交低廉的費用。 他還大力培養技術性人才,不拘哪行哪業,但凡有手藝,都能大放異彩。 在他的影響下,豐州縣在三年之內,由富??h城,再朝繁華之地邁步??h城百姓不缺rou吃,鄉鎮百姓不缺蛋吃。 只要勤勞肯干,沒有土地,也能另找差事,養家攢錢,脫貧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