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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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他又說了新認識了兩個書生的事。 江知與知道,他在門前就能看見貢院門口,還是隔太遠了,聽不清,也著急回來煮粉絲,沒多留。 聽謝星珩說完,江知與眼睛都亮亮的。 他的夫君真是厲害,來到京城,也能大放異彩。 他想起一件事:“我爹爹也是上陵府的人,不過爹爹祖籍是上陵府府城的,不是鄉縣。不知道這次火災,有沒有影響到舅舅?!?/br> 宋家的人,謝星珩只見過宋明暉。其他的人,還是頭一回聽說。 “舅舅是做什么的?” 江知與抿抿唇,吃了幾口粉絲,順便思索了會兒,才小小聲開口:“是鹽販子……在鹽幫……” 謝星珩:? 好野的路子。 他換算了一下,擱在現代,他算是入贅□□了吧。 一個岳父開鏢局,還會黑吃黑。 一個岳父出身鹽幫,在古代搞私鹽,家里做的是掉腦袋的生意。 江知與看他表情,急忙解釋:“舅舅有正經營生的,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他,可能已經不干這行了……” 謝星珩點點頭。 是得換條路子,私鹽真的太野了。 第45章 考完啦??! 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考第三場。 四更不到就起床,江知與給謝星珩煮了瘦rou粥,配著咸鴨蛋吃。 天氣降溫了,謝星珩的考棚不錯,正巷口轉角的地方,一面高墻把北方擋得干干凈凈,久坐不動才會感到寒涼。 上回拿的大襖子,今天一并帶上,考前補覺用。 另準備了兩只手爐,他們思考題目時,可以暖暖手。 手上實在忙,踩在腳下也行的。 中秋是團圓的節日,謝星珩站在院里,抬頭看天。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不知這個時空的月亮,能否照到他的親友。 江知與給他整理好考籃,見他神色落寞,輕聲問他:“是不是想家了?” 快的話,他們考完就能回豐州。 成績可以委托其他考生看。 謝星珩搖頭:“讀書人嘛,見了月亮總會有點小情緒的?!?/br> 他適應性強,原生家庭兄妹三個,少他一人,父母還有所依靠。 他也不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穿越的,上輩子是猝死,這輩子是新生。 回是回不去的,不如珍惜眼前人。 就當他死了一回,忘了喝孟婆湯。 江知與看得出來,他不是真心實意的說笑,只是應下,心里思索著,等小謝考完,他要快點動起來,抓緊查查是誰給爹爹下毒的,然后早日返鄉。 今年考中,來年二三月份才考會試,他們在京都有地方住,往來路程尚可,年底時,大嫂要生孩子,回家讀書更合適。 謝星珩熟門熟路去排隊,遞了只手爐給江致微,江致微笑呵呵接下,低聲跟謝星珩耳語:“三叔說要務實?!?/br> 上回的信里提過,今天再說,就不僅僅是主考官的喜好了。 結合上一場的題目,不難猜出當今圣上對今年災情處理的態度。 ——他不要只會推說天子有罪的臣子,他要會干實事的臣子。 第一場規規矩矩,考筆墨。這也是毅力與變通。 十年如一日的讀書,讀通了,讀懂了,還要會用。 第二場是看考生的態度,篩選的是適合在目前局勢里生存的官員。 第三場,如無意外,就是實實在在的才干了。 務實就是字面意思,辭藻文思是次要,能否直切要害,明白說理才是核心。 謝星珩對江老三沒有好印象,收了提醒,還要吐槽:怎么跟擠牙膏似的。 他張張口,難得語塞,想到古代沒有牙膏,突然淡了興致。 算了,今天不罵人了。 江致微看出他意思,含糊說:“他這幾天走動多?!?/br> 上回見面,他跟三叔說了老家差點被抄家,三叔就在走動關系,不知打聽出了幾分。 兩場考完,京都話題熱度起來了,三叔也越發看重謝星珩。雙方還未見面,關系不明,三叔心里猶豫,拖到了考前才提醒。 謝星珩了然。 他反正不記“敵家”的恩。 說他白眼狼也好,說他沒良心也好,他良心長里面,胳膊肘朝內拐,別說是“敵家”,單說外人,能有他家人好? 什么小恩小惠,也想收買他。 沒當面罵人癡心妄想,就算他仁義了。 正式點名,他們靜默下來。 流程走完,回到熟悉的考棚,謝星珩放好東西,擦桌子,要熱水泡茶,弄完就蓋著大襖子,抱著手爐補覺。 黎明時分,銅鑼敲響,號軍的喊話隨后而來:“相公們醒醒,題目紙來了!” 第三場純策問,有五道題。 策問又叫對策,題目長長一道,好些個問題,一條一條對著答。 策題是寫在紙上,會試的題目是固定的,全部考生統一試題。 等以后去了殿試上,可能會有“射策”,也就是把策題做成簽,考生抽中什么答什么。 有一定概率跟天子對策,一問一答間,考生的心里素質跟個人才思一覽無余。 這場策題很常規,兩道經史,三道時務。 時務是謝星珩熟悉的,朝廷真的很急,三道策問,一錢糧、一水利、一商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