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不氪金你修什么仙、穿成貍花貓后我靠裝幼崽茍活、尊上,靈植還結算嗎、鼴鼠的綠寶石、靜水微瀾、香煙與警槍[刑偵]、第一向導(NPH)、低級向導不能強制愛嗎(NPH)、生存游戲[無限]、全世界唯一的人類
江承海會看點唇語,望著那頭,跟江知與說小話:“爹跟你講話,你總不愛聽,我讓你防著他點,又沒讓你害他,你看看你,臉色又擺上了……他精明是好事啊,我也喜歡這樣的??赡悴荒茏屗u了,知道嗎?” 江知與:“明明是你對他很滿意的,怎么成親了老挑撥?” 江承海語塞。 他倆感情不順,他肯定幫著撮合。 感情順了,他就得讓小魚警醒點。 找了個精明人,哪能那么快交底? 江知與垂頭,小聲說:“三叔的人應該快來了,我還沒跟小謝說過……” 江承海:“……” 把狗老三忘了。 “放心吧,你三叔是個窩里橫,你都招婿了,他總不能讓你和離了,去應那門爛根的親事?!?/br> 江知與:“……” 爛根的親事,真是一個極好的形容詞。 江知與面不改色,就當沒聽懂,和以往一樣,若無其事更新葷話容量,等江致微跟謝星珩聊完,結伴出發。 謝星珩送他們到大門外,和江知與綴在尾巴聊天。 “晚上能趕回來嗎?” 江知與搖頭:“可能要在那邊住上幾天?!?/br> 事關千人調度,還要趕著日子,趁父親還在豐州,把族親見了,將各家負責的事落實。 謝星珩眼神幽怨:“異地戀???那豈不是要留我們父子在家當望夫石?” 兒子是汪汪。 江知與笑他:“誰會跟狗做父子?” 謝星珩無理取鬧:“好哇,還沒出家門呢,就不認兒子了……” 江知與忙捂他嘴,走半道上一旋身,堵了他后半段話,又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垂手往外走,耳朵尖尖冒了紅。 他莫名想到洞房夜的事。 謝星珩嘴巴伶俐,跟他說剝了花生桂圓,又給蓮子紅棗去核。 他臉上笑意沒消,探手牽住謝星珩。 “家里就交給你啦?!?/br> 父親出門時,總會這樣對爹爹囑咐一句。 謝星珩應下:“放心,守家我是專業的?!?/br> 江知與直到上了馬,心上都沒陰霾與緊張,身上充滿力量。 從前學規矩,常聽見的一句話是“男人喜歡這樣”“男人不喜歡那樣”。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等一門好親事。所以總拘著性子,做什么都在方寸之地。 現在已然嫁人,招了個好夫婿。 他去外邊,夫君支持,也未表現出不喜。 雖未直說,江知與卻有很強的直覺,他感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他可以做自己。 僅兩天,城外難民就清空了大半,都被遷到江家的農莊。 縣里也為安排難民一事貼了榜,鬧市里,官差一天念三次,廣而告之。 縣內百姓都聽說了,江家人出行,默契讓道。 瞧見江家那位以乖巧美貌出名的小哥兒,也和父兄一樣騎上馬,所過之地,驚聲連連。 出了城區,馬兒疾跑。 江知與有段時間沒騎馬,腿上被磨得發疼,心情卻很暢快。 族親之間,產業再細分。 祖田與祭田,屬于族產,是族集體的。供族人耕讀用,培養后代子嗣。 族人又各有私產,這是屬于單個小家庭的。 江承海是白手起家,他發家后,先后供養二弟三弟讀書,二弟早逝,三弟當官,族里才起來。 原先固有的農莊,有七百畝,這是他給江知與攢的嫁妝,后邊悄悄摸摸,一年里買個幾次,給他湊出了千畝良田。 大啟朝有明確規定,每戶人家,最多只可有耕地一百畝。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他拉了幾家揭不開鍋的遠房親戚掛名,每年會付些掛名費。 地是要人種的,給誰種不是種?他們家里米缸都見底了,哭求一番,就留在了農莊。 后邊添置族產,分了人一些出去,還有部分頑留。 年年虛報產量,自家多留點存糧,江承海懶得管,以后不帶他們玩就是。 氏族力量大,他也愿意扶持族人。 早年吃過虧,這回要選品性好的——老一輩不算,看小輩有沒有能撐得起門戶的。 這些人,才是以后跟小魚打交道的人。 抵達農莊,江知與跟江致微先去安排難民,江承海去找族親,把大家約一塊兒,將各家營生定下。 主理人是江知與,農莊管事陳大河來找他。 進莊子那天,農莊清點過,按戶寫了一份名冊。 江知與粗略看了看,有的人家三代同堂,有二十多號人。有的人家孤兒寡母,甚至還有只剩下個小孩孤苦伶仃的。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收起同情心。 有過布施的經驗,他早知道難民的慘狀。 要幫他們,不能純靠泛濫的眼淚,他得抓緊做些什么。 江知與跟江致微說:“我們別用難民稱呼他們,他們既然是楓江來的,我們就叫他們楓江百姓、楓江鄉親?!?/br> 把數量繁雜的集體,當做“個人”。 見面第一步,拉近距離,獲得好感。 江致微點頭,直切主題:“人數雖多,按戶數分,就顯得少。人力有剩余,就按照普通百姓家的上工模式來,把壯勞力篩出來,一人養一家。 “他們現在都沒什么生活用品,婦孺老幼也組織起來,編點草鞋、草帽、席子之類的,手工活換錢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