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
菲爾坦和帝國近幾年來戰火不斷,兩星之間關系比較僵,也就是停戰后才稍有緩和。當然停下的是表面上的戰爭,而藏在底下的小動作可一點都不少。 科佩琳撞見薩拉那次就是最好的例子,后來在星網是查不到薩拉的入境記錄的,秘密武裝潛入,這種事情放哪個星球都是離譜的。 正因這件事,學院委員會還特意召開了一次小會議,討論是否繼續與菲爾坦星建交,接受他們派遣來的交換生。 而開學禮結束后,本該回菲爾坦星的薩拉不知道為什么留了下來。 薩拉總歸是個將軍,既然人在這兒,大國風度不可失,卡托二世命人準備了一場晚宴,與民同樂,也算是為薩拉的到來接風。 隔了十幾二十天的接風。 薩拉心底譏諷著卡托二世的虛偽,快速的掃了一圈四周,眼里迫切的尋找一個人,可搜尋無果,更覺得周圍熱鬧的煩人。 基本整個學院的人都來參加這場晚宴,當然不是所有學生都能與卡托二世共進晚餐。晚宴分為內外兩場,大多數學生只在外場活動,在內場的不過百來人,更多是名不見經傳的貴族及其子嗣們。 至少來的都是一些薩拉情報中很少提及的人,顯然是沒什么用的人。而這些人向薩拉投來了奇怪的目光,好奇,憎惡,敵視,警惕…… 薩拉倒是無所謂,只是心里煩躁的緊,找不到那銀色頭發的人,她的心思完全沒在晚宴上。 哪想到那天自己就出去了一下,再回來就聯系不上伊士莉了。 本來想著年輕的孩子喜歡到處逛逛,沒注意到自己信息,但一連兩天都不回信息的情況從未有過。 第一天擔憂的時候,屬下還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過分管制孩子,不要當控制欲極強的家長,要給孩子自己融洽的時間。 薩拉托著腮悶悶不樂的應了下來,要想雛鷹飛翔,自己必須學會放手。 可等到第二天,伊士莉還是沒回信息,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伊士莉這孩子,從未讓自己cao心,無論做什么都會事無巨細的向薩拉匯報。 反常的舉動讓薩拉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屬下們也漸漸感到不對勁了。 一群人讓遠在菲爾坦星的技術部定位伊士莉的地址,驚奇的發現,竟然從未離開過宿舍樓。 “聽說這回的交換生,是你的女兒?”阿爾塔百般無聊的坐在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白開水,要不是接到卡托二世的眼神暗示,她是不想開口與薩拉搭話的。 阿爾塔是被迫參加的,五大家族基本沒人參加,老巴特又以身體不便推諉了,于是這個參加的重任落在了與薩拉一直纏斗的自己身上,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和平共處,化干戈為玉帛。 要不是陛下的命令,她怎么會百忙之中抽空來學院,參加什么狗屁開學禮晚宴。 本來就忙的一個頭兩個大了,還參加這種有的沒的形式主義的活動。 她本身對美食沒有什么渴望,能吃飽就行,哪像坐在內場里的這幫大腹便便的貴族們,吃什么都講究個裝飾比例,甚至有事沒事都喝點小酒,烘托氣氛助助興。 酒這種東西,對她而言不可為毒品,一滴都不沾,只會侵蝕自己的專注力。偌大宮殿中,同樣喝著白開水的估計就只有身旁的薩拉了。 阿爾塔是一個喜惡分明的人,她眼里只有黑白,所以她從來只看眼前,眼里是不看未來的。 作為對手,薩拉是惱人的。但下了戰場,她不得不稱贊一下薩拉,確實是有幾份本事的。兩星之間打來打去都是薩拉和阿爾塔兩個人,除了增長的年齡以外,就是兩人身上的傷疤。 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勝負參半。 阿爾塔唇角上的傷痕,就是薩拉弄上去的。 不過薩拉也就是這幾分本事,比自己多吃了這么多年的飯,也不過就是給自己添了道疤罷了。 這么多年戰爭誰都沒討著好處,尤其是祖上本就不富裕的菲爾坦,久戰不下更是狼狽,蟲族的日益強大四處侵擾便是最好的停戰借口。 說是停戰,到底就是打不過了唄。 “嗯?!币惶岬揭潦坷?,薩拉心中就沉悶不已。 “怎么不見你女兒,不會是不習慣這兒的生活吧?” 阿爾塔無論戰場上還是生活上,都要做贏家,她逞口舌之勇,哪知道這隨便的一句話踩中了薩拉的痛處。 “是挺不習慣的?!?/br> 薩拉額角繃緊,面露不咸不淡的笑,目光落在阿爾塔唇角的疤痕上??粗亲约号先サ慕茏?,一張一合講出的屁話后,悔不當初沒再大力一點撕碎她的嘴。 “沒關系,我們會照顧好她的,你就安心的回去吧?!?/br> 阿爾塔繼而說道,她恨不得薩拉現在就滾回她的菲爾坦星,這樣陛下就會放自己回軍隊了。 在這兒吃吃喝喝,當真是浪費時間。 “你們可真是照顧的太好了?!彼_拉笑的猙獰,幾乎咬著每個字恨恨的吐出來。 她永遠忘不了,打開宿舍門的場景。 伊士莉整個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雙唇泛白,口中還塞著內褲。 燒糊涂的伊士莉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熟悉龐大的身影靠近,張了張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薩拉感覺自己被丟如冰火池中,被怒火和寒意雙重拷打。 薩拉沉著臉,關緊了門,她高大的身軀異常緩慢的前行,上慣了沙場的女人此時卻顯得無助,雙手顫巍巍抱起伊士莉,將她口中的內褲扯了出來。 渾身沾滿干涸的jingye,發絲半干不干,不用湊近都能聞到一股yin液的味道。 手還被拷在欄桿上,手腕處已經磨破皮了,甚至手銬嵌入皮rou中。 紅潤的guitou已經破皮變紫紅,軟怕無力瑟縮的垂在腿間,只是輕微的翻身,roubang立馬顫抖著藏起來,不敢露頭,甚至還有縮小的趨勢。 躺在地上太久的伊士莉陷入了發燒,更是意識模糊的癡癡喊著,“不要了……快停下……” 這些都不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 而是抱起伊士莉后,發現伊士莉的后頸處的腺體竟然被咬出了道道血痕。 深可見骨,這是朝著咬廢了去啊。 這是哪是誰做出的畜生事。 薩拉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揮軍北上,直接把這踏平了。 窩在薩拉懷中的伊士莉聞到熟悉的味道,混沌中恢復一絲清明,沙啞著嗓子,害怕道:“母親,人類真可怕……” 這句話,她只對伊士莉說過,也只形容過一個人。 這就是阿爾塔所謂的照顧? 太他媽的照顧了。 薩拉想起那天的伊士莉,差點后牙槽都咬緊了,正想開口譏諷,就見阿爾塔將杯子放下,朝遠處揮了揮手。順著她招手的方向望去,找了一晚上的人,終于出現了。 只是一眼,薩拉就差點將手中的叉子捏彎了。 “艾娜,坐這邊?!?/br> 阿爾塔看到姍姍來遲的艾娜猶如看到救星,終于不用自己一個人在這應酬了。 緊接著目光落在艾娜身后跟著的科佩琳,微微蹙眉。 科佩琳的身份在學校大多數人眼中就是普通學生,但貴族之間自己有自己線報,多多少少都聽聞過科佩琳的身世,只不過老巴特現在風頭正盛,貴族們也便賣他個面子裝作不知道了。 上流階層的聚餐就是人際關系的互相交換,成績好的,家世好的,遲早都會有所交集,都是低頭不見抬頭的。 當然這個階層也分很多層,就像現在晚宴中五大家族除了個別子女是在校生參加晚宴以外,基本家族中的長輩們都不屑于參加,各種花樣百出的借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推諉,卻又給足了卡托二世的面子。 科佩琳的身份是尷尬的,以往這種場合,她都會很有分寸的停留在外場,避免引人注意,盡管她優異的成績是足以來內場共進晚餐的。 但謹慎的她,向來對艾娜寬容。 自從艾娜得到科佩琳的特許后,她變得放肆了起來,經過一下午的“軟磨硬泡”,換來了科佩琳老老實實的陪同。 不過科佩琳保持著一步的距離跟在艾娜的身后,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是艾娜的侍從。 看到阿爾塔的招呼,艾娜立馬拉著科佩琳的手就走了過去。 科佩琳注意到阿爾塔的皺眉,不著痕跡的躲開了艾娜的手,卻又猛然被摟住手臂。 只有下人才會跟在主子后面走,她不要科佩琳這樣。 “科佩琳,不準抽開手。你不是我的傭人,你是我喜歡的人,是我想堂堂正正和你走在一起的人,所以請你不要走在我身后好嗎,就留在我身邊?!?/br> 艾娜湊到科佩琳的耳邊低聲說道,目光一揉,看著自己呼出的熱氣將表面平靜的科佩琳燙的耳尖通紅。 兩人交頭接耳的舉措引人矚目,科佩琳有意識的避嫌,又被艾娜緊緊的摟著。 遠處落座的薩拉和阿爾塔目睹著兩人幾乎是調情一樣的小動作,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