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巧克力不能充饑(微h)
回到屋子里,溫有點口渴,還好有人之前燒了水。 水已經涼了,他坐在她對面看她喝水。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緊張地眨眼,為什么要盯著她喝水。 水里泡了一點香茅和檸檬,據說有鎮靜的效果,但她的思緒又亂了起來。 丹尼爾的態度其實讓她很困擾,他總是表現得很了解她一樣,所以他總是不多說什么,不多問什么,反而只是像現在這樣觀察著她的行動。 如果他更直接一點就好了,她其實很想了解,他現在是什么感覺。做到一半卻不能射精,被要求等在這里,是什么感覺。 他會寂寞得疼痛嗎,他會因為充血敏感得發癢嗎,他會特別想要繼續嗎——這些答案大概都是肯定的,可她很想得到更直接的證明,想聽他親口說,而不只是現在這樣,被他靜靜地看著。 溫很難不認為,他現在就像觀察小動物一樣,等待她有所行動。但她不是小動物,她還知道人們是怎樣做動物實驗的。 研究者會設置種種條件變量,記錄動物在各種情況下的反應,再對比判斷是不是和預設的結果一樣。 她決定在他身上做實驗,看看如果自己不理他會怎樣。 于是,溫站起身,說自己要睡了,他也早點睡。 “那,明天一起睡嗎?”他開口了。 這什么問題啊,明天的事她怎么知道啊。她氣鼓鼓地轉過頭,說她連今天怎樣都不知道。 “這樣的話,今天一起睡吧?!彼p輕笑了。 又被摁在床上cao了。 她就知道。 咕啾咕啾的水聲反復傳來,她實在是流水流得太多了。當下身的痙攣讓她忍不住喘氣呼吸,他總是在此時靠過來吻她,含住她伸出的舌頭,愈發過分地,侵犯起她私密的每一處。 xiaoxue越被蹂躪就越是發燙,她胸口也遍布起殘酷的吻痕。 犯罪的家伙總算稍稍停下動作,他的暫停卻讓她感到莫大的空虛,溫可憐地看向他。 丹沒有迎上她目光,只咬著她耳垂,在她耳邊低聲說話。 “求我。說你想要我,說你離不開我?!?/br> 她不同意,她說他應該求她。 “是你想要,是你離不開我?!逼鋵嵥埠芟胭u弄一點可憐,反正是在床上,她其實想要認輸。他面孔的骨骼輪廓該死的漂亮,讓她想起剛剛有多么堅硬的東西在插她??伤植幌胝J輸,憑什么總是他,總是他態度這么強硬。 丹把她的乳rou捧在手心,她粉嫩的乳尖就這樣反復擦過他的手掌。他說是這樣沒錯,他非常需要她。 但如果她不是那么需要他,他也可以離開。 比如現在,如果她一個人比較快樂,他可以離開。 溫有點想哭了,這家伙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舌尖卻撥弄著她敏感的乳尖,還用牙齒輕咬拉扯。 而他的手指又沿著她xiaoxue顫動的弧線一路向下,一次次在邊緣徘徊,讓她柔軟的地方難耐地發癢,為著更深的觸碰脆弱地祈禱。 這一切讓她頹唐地戰栗起來,只能可憐地哽咽求饒,說出自己想要他,特別想要他。 “真的想要嗎?剛剛不是很困嗎,現在呢?” “不困了,不困?!彼脑捳Z夾雜著破碎的呻吟,不是她想徹底認輸,而是她的陰蒂完全在他手中,渴望他持續按壓,渴望著反復顫抖,她只是如實回答,她一點都不困了。 兩人開始接吻,他的吻變得過分溫柔。他說她好可愛好漂亮,所以,他很難不過度地想要她。 暫時的溫柔過后,他加大著力度,隨著重重的喘息,他開始了愈發深入的進犯,每一下都只想頂到最深處。 他持續說,他想要她,想要她濕漉漉地在他身下美麗地彎曲,想要她被他cao得筋疲力盡。 她氣喘吁吁地接受了,她說好的。 ...... 性愛結束后,她困了,安心地困了。有人抱著她,說沒事的,她可以就這樣安心地睡著的…… 睡著之前,最后一次和他對視,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見自己,亮亮的。 自己像一個小螢火蟲,居住在他眼睛里,仔細地發著光。 也許,一切都不復雜,不需要被講述出來,她能夠發現,丹很愛她。 可她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兩人依偎在小小的床上,她貪心地想要全部的真相。 只是,戀愛的魔法是最精于催眠的魔法,愛憐的性事又給人最安全的懷抱。 這樣的安全感中,溫很快就睡著了。 海島的風,清新的空氣,美好的夜晚里,她明亮地走入夢境。 有股力量在她胸口緩緩流動,這座小島被碧綠的海流分隔成兩部分,又因為火山的存在,有著潔凈的地下水。也許這些自然的力量,和她起了共鳴。 水流被攪動的感覺。 不對,不是水流,是熱巧克力。 夢里,有誰在攪動熱巧克力,她聞到了味道。 溫努力睜開眼,身邊的植物郁郁蔥蔥,葉片歡快地反射著玻璃屋頂透下的太陽光,這應該是一間植物房。 好熱啊,她被曬得發暈。 她想往前走,卻發現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往前走的話,就會掉下去了。 因為她是一滴水,正懸在注水的龍頭口,還馬上就要滴到地上了。 溫謹慎地往里縮了縮,現在安全了,她在陰涼的水龍頭里挪挪身子,松了口氣。 雖然被封印了記憶,但林溫相信,哪怕是在夢境,能把掌控冥河力量的她變為水滴,背后的勢力也絕對不容小覷,是不是不久前拿到的圣水有問題? 正在她遐想連篇的時候,熱巧克力的氣味再次傳來,原來不遠處有人在倒飲品。黑人女仆端起彩色玻璃制的飲品壺,往陶瓷杯里倒熱巧克力。這自然是端坐在一旁的女主人下發的命令。 如此一看,這個夢肯定是殖民時期才有的事。 熱巧克力被盛在杯子里,兩個黃皮膚的女孩接過了它們。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島上的原住民,她更深的膚色像是牛奶巧克力一樣均勻透亮。另一個東方女孩像是中國人,她手上有個端美的小銀鐲子。女孩們道著謝,小心地抿了幾口。 可能是覺得不太好喝,苦澀又甜膩,銀鐲子女孩看起來舌頭發麻,她很費力地喝完了。 這女孩乍一看很干瘦,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有著鍛煉出來的勻稱肌rou。喝完熱巧,她繼續和面前的貴婦人聊天。大約是聽到了對方的喜好,她欣喜地點頭,說自己有這樣的貨,便搬動起一個沉重的木箱。 她負責打開箱子,原住民女孩幫她取出要展示的物品。 被穩當地托住的,是個精致的瓷盤,女孩們展示給面前的貴婦人看。 女主人只笑了笑,說圖案漂亮,但她不太想要盤子。若是有別的貨品,她們明天還是可以過來,來說說話。 畢竟,總督府的大門為每一個島民打開,只要門開著,隨時可以來。 這話聽起來很不對勁,幾百年前的殖民者真的會認為,白人之外的人也是自己的民眾嗎? 感覺在騙人,水滴狀態的林溫皺皺眉頭。 她繼續著思考,很多小島都信仰著原始宗教,這還是個火山島,自然會崇拜起各類自然女神,也許真的有誰在向她傳達信息。 總督夫人開始送客了,她講最近沒有下雨,女孩們既然還帶了一個陶罐,便接點水走吧。 聽到這話,黑人女仆接過陶罐,她走向水龍頭,打開了閥門。 哎呀,后頭的水流全涌了出來,溫被擠了下去,流到了罐子里。 掙扎間,她拼命抬頭,看見銀鐲子女孩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女孩很高興能得到一些干凈的水。 有點奇怪,但她叫旁邊的原住民女孩mama。仔細一看,她確實是比對方小上一些,但怎么也差不了那么多。 銀鐲子女孩快樂地說,mama等下喝這些水。 林溫覺得,這個兩人女孩都有那么一丁點像她的朋友諾婭,但諾婭沒說過自己有中國血統,也沒說過自己有加勒比群島血統,可能只是氣質有些許的相似。 要不,她明天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溫徹底睡著了,沒有夢境,安穩的睡眠。 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好渴好渴。腦袋還暈乎乎的,她想去摸柜子上的手機,卻摸到了玻璃瓶。 抬眼一看,里面插著吸管,是百香果汁。 誰一大早要喝這么甜的,她不是那么滿意,但還是喝了起來,總比沒水好。 也還行,挺清甜的,溫喝了一口又一口。 不對,憑什么他還是醒的比她早啊,她走出房門開始尋找,看見丹尼爾在客廳對著電腦。 哎,為什么他不能和希奧多一樣賴床呢,看他睡覺應該會挺好玩的。 溫很高興自己做了一個復雜的夢,她現在也有工作要做了。小島的往事,女孩們的命運,暗中潛伏的未知力量......可能性很多,她嚴肅地告知丹尼爾,自己要啟程去調查了。 “還去海灘嗎?你昨天說想放充氣風箏?!?/br> 他不動聲色地講。 溫有點泄氣了,怎么辦,她是很想放充氣風箏的。 昨天在飛機上就看到了,她還以為是很密集的降落傘,還飛得那么低。知道是風箏之后,她很難不想試試看,好久沒放風箏了,還是鼓鼓囊囊五彩斑斕的巨型充氣風箏。 一個成熟的人不應該否認自己的欲望,她說自己想放風箏,但也想去調查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他說,可以稍晚一點去原住民的村莊,白天就按原計劃行動吧,不必太擔心。 “觸發夢境的,大概確實是你拿到的圣水。這樣的話,也許之后兩天你還會做夢,原本是計劃待到二十九號,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再晚一點回去?!?/br> “可是,”溫提出質疑,“這是不是太順其自然了,這種夢做下去會不會有什么負面效果啊,比如,我要是夢到一個完整的故事,意識就突然被其他人取代了......” “不會的?!钡つ釥栒J真地注視著她,“因為我們在一起啊?!?/br> “不用擔心這種事,先去海灘放風箏吧?!?/br> 溫坐在椅子上,她低著頭。 因為有人在摸她的頭,好像她的頭發可以被不講道理地揉亂一樣。 算了,她可以容忍他,她安靜不說話,安靜地被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