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闕 硌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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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都愉快暗嘆,云深,我該怎么告訴你,我是一路踩著你的腳印回來的。 他笑意如春,和煦如常。 沈云深咬著內唇,心氣起伏,他怎么可以?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他還擺出一派慈父模樣,細心慈愛,溫和磊落。 處處反照她的感情——逆倫背德,不容于世。 誠心要她無地自容? 她本來很愛爹爹的不染凡塵、淡漠如雪,但是如今對她不沾不惹,千勾萬引都無法挑逗起他的凡俗之念,也令人討厭。即使寵愛是獨一無二的,也不過是得天之幸。 如此,沈云深更想親手把他的無欲無求扯開,然后蹂躪個粉碎。她苦苦煎熬,他憑什么云淡風輕、全身而退? 沈云深的執著、大膽、有辦法,她自己都嚇一跳。 * 夜色深深,新月明明。 沈清都負手站在回廊,修挺的身姿隱在微茫的夜色里,看沈云深站在自己門前,嬌俏的輪廓被月色浸染,清麗無儔,依稀可見小手放下抬起、抬起放下,猶豫不定,欲推還休。 終了,還是悄然離去,腳步逶迤。 失落黯然,又滋出作祟,纏得沈清都周身懶怠。 目送那抹同樣落落寡歡的身影轉角不見,才背手踱進房,關上門,手才搭上門閂,自然而然地頓住,栓?還是不栓? 栓?他不是很想栓。 不栓?云深再來,一推就推開了。 那就不栓?就不栓吧。 點上燈,環視屋內,每天都會打掃擦拭,很干凈。滿壁的書,一本不亂,筆硯玩物之類,也各在各位,整齊雅潔,林列有致。不會給人留下零亂不堪的壞印象。 沐浴后,換上褻衣褻褲,一想到云深可能會來,有些許期待,些許羞赧。 又添了一件白綢長衫。 可衣服穿再多,對平穩心跳好像沒什么作用。 只好熄了燈了,只留下微弱的一盞。 沈清都默坐在床上,久到覺著云深不會來了,整個人才稍稍平靜。 又失笑,云深在門外站了會,自己就做出這些想頭。 “吱呀~”,門開了。 沈清都呼吸一屏,驚直坐起。 “云深來了”幾個字占據了他滿腦子,堵得他幾乎不能想任何事。 輕悄的腳步越來越近,他恍然回神,迅速拉過被子,面朝里躺下,攥著手,心慌氣短。他先前光貪戀著喜悅,并沒有思考云深來了她會做什么、說什么,自己該怎么辦。 未理清,便有什么往被子里鉆,他心一提。 很快,毛茸茸的圓球抵住他的后背,沈清都呼吸一緊,想起開。 腰被柔軟溫熱的胳膊攬住,小手張在他腹上,溫熱傳遞,三層,整整隔著三層衣服,依舊引得他一陣酥麻。 那小東西還要往里翻,一只纖柔的腿已經架在他身上了。 沈清都咬牙,他沒想到沈云深會大膽如此,正要把人推開,被子里的小東西不知說了什么,悶聲悶氣,像是抽抽噎噎。 沈清都覺著不對勁了。 掀開被子,把抱在腰上的人摟起來,架著她腋下讓人坐在他腿上,圈護在懷里,低頭捋順她蹭亂的頭發,心軟成一片,柔聲投降,“云深,不哭,我是逗你的,我……” 嗯?她好像……沒有哭。 臉上干干的,guntang。小嘴咕噥個不停,口齒不清,呼出熱熱的酒氣。 不用說,喝酒了。 沈清都低低笑開,原來先前猶豫不進是怕呢,折回去酒壯慫人膽,但這,好像也醉過了頭些。 “爹……爹爹……”衣襟被揪緊,小東西半瞇著迷離勾人的眼,往他懷里蹭,“我喝了,喝了小蘭花,嘴里有你,你喜歡的、嗝、的味道,不信、不信你親、親親?!?/br> 沈清都盯著她嫣紅的翕合小嘴,聽著斷斷續續的醉酒之言,眼睛、耳朵、心脈、腦子,沒有一處不被刺激著,心潮抑不住地激烈涌動。 她腦袋就靠在自己肩膀上,叫自己親她,嘴巴撅得老高等著,像一朵的嬌艷花苞,任自己低頭采擷,品嘗里面最嬌嫩甘甜的花心蜜汁…… 小東西沒等來,繼續不滿地扭著身體,委屈哼哼唧唧,“你不喜歡,你不能,哼,嗯……” 沈清都被蹭得渾身起火,口干舌燥,那蠱惑人心的醉言,那朵多汁香甜的嬌花,這具妖嬈清媚的身體,無一不令他心神搖蕩,目不暇接,無從著手。 “哼……不舒服?!睉牙锏男|西扭得更厲害。 沈清都聽到“不舒服”三個字,立馬回神,緊張地撫試她額頭,“云深,哪里不舒服?” 情緒溫柔,聲音低啞。 小東西不理他,小身板往外挪了挪,小手在兩人之間摸索著,抓到一條被衣服包裹著的yingying的東西,沈清都悶哼一聲。 小東西渾然不覺,無辜抱怨,“硌,硌著我了,硌得我不舒服?!?/br> 揮手撂開,它又彈回,打在她的小腰肢上,沈清都呼吸一抽,簡直靈魂震動。 那小東西被打了很不高興,軟軟的小手又抓住它,報復似的用力捏了捏,沈清都快被折騰瘋了,呼吸都打著顫兒。 沒想到那個小東西,捏著捏著,喃喃欲泣,“爹爹,你這兒有蟲子,好大,好可怕?!?/br> 沈清都氣結到呆愣,眼睜睜任那個壞東西嘀嘀咕咕逃也似爬走,通紅的臉貼在他冰涼的玉枕上,妖嬈的紅嘴吧嗒吧嗒,閉著眼嘆喟,“好舒服……” 沈清都恨得牙齒都快被咬碎了,坐在床上盯著她沒事人似的,一副舒坦的樣子,渾身發抖。 屋子里的每一處、每一物,他都打量過,是不是干凈,有沒有凌亂,誰能想到,她把他撩撥到這個地步,居然嫌棄他這個!好大?好可怕? 壞東西!他要不收拾她,他就不是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