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闕 依然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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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壞東西一定是故意的!存心要給他好看! 他還沒怎么著呢,她自己先不安分了,又是抬腿蹭他,又是吧嗒著水潤飽滿的紅唇引他注目。 腿上是綿軟的新奇觸感,是年輕柔嫩的骨骼肌膚。 耳畔是她含糊不清的抱怨哼唧,“熱、熱,哼嗯……”,低長的尾聲,似撒嬌、似妖媚,會勾人。 滿眼是她腦袋輾轉,一會左臉貼在枕上,一會兒右臉貼在枕上,抬手胡亂扒低衣服,露出的肩頭,圓滑可愛,白嫩如脂,因酒泛著微微的紅。 沈清都沉沉喘息,對著這么小小的一團,無法挪眼,無法思考。 偏偏,那壞東西只覺不夠,咳,不夠涼,小手四出摸索,碰到他微涼的手,若獲至寶牽起捂在臉上,瞬間一臉的滿足,小嘴松快地長長輕“呵”一聲,火熱的氣息盡數噴散在他手背,灼得整個手臂都跟著顫栗。 沈清都顫悠悠地深吸一口氣,行動先于意識,照那裸露的肩頭沒輕沒重咬上去。 “啊哈……”身下那壞東西肩頭一縮,小臉痛得皺在一起,抽泣哀呼,“大蟲咬我……” “大蟲”兩個字讓沈清都霎時飛紅了臉,還咬她?真叫他又羞又臊,趕緊松口,慌慌亂亂把她衣服覆上去,跌跌撞撞下了床。 站在地上,盯著還在撅嘴擰眉的壞東西,憤憤磨牙,就讓你睡這里,看你明早怎么辦! 更深院靜,月下涼風翦翦,樹影姍姍。 沈清都胳膊搭著欄桿,扶額坐在鵝頸椅上,許久,氣息漸穩,沖動漸漸平復,頭腦漸漸清明,理智也漸漸回歸。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沈云深送回去。 明早沈云深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他床上,他的默允,可就縱容得他們開始了。 深云一勾撩,他就跟著動情,已是不可容忍。還費盡心思激惹她引誘她,逼她難過,逼她忍無可忍,逼她撲上來?,F在又趁她醉酒,暗迫她來面對倆人踏進逆倫深淵的第一步。 沈清都忽然覺著自己很卑劣,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一聲輕嘆,沈清都起身進屋,那人正睡得沉沉,不過被子被磴開了。 又是一聲嘆,有那么熱么? 外面真的很涼。 取來一件斗篷蓋在她身上,輕手輕腳把人抱起,懷中輕盈,人依著他,十分乖巧,呼吸輕淺綿長。 他好滿足。 小心地把人放在她床上,輕輕拉過被子。 借著月光,勉強能見她安靜的睡容,嬌美的臉蛋半歪向他,把被子往她下巴底掖了掖,也驚不動,好溫順的。 沈清都的心化成一灘水,忍不住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嘴唇顫抖。 唉,依然要命。 帶上門,沈清都沒有就走,披著斗篷站在門外,隔一會兒進去看看,確定她不會再踢被子才離開。 這么一折騰,他睡意全無。那張床又惹他身熱心燥,只好躲去書房看書寫字靜心。 天明不久,小廝來請,晏公子邀去凌云樓吃早茶點心。 相對而坐,晏琴南的眼神投過來,那種別有意味,毫不遮掩,人想不察覺都不行。 沈清都修長的手指松捻茶杯,慢慢轉動,“你直看我做什么?” 晏琴南胳膊肘撐在椅子扶手上,食指蹭著下巴,悠悠笑開,“你前幾天還心事重重的,昨天跟著云深出去一趟,像是好了?” 沈清都取過茶壺自斟,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是么?” “自珍?!标糖倌蠑啃φ?,叫他又頓住,像是斟酌。 沈清都抿一口茶,輕輕道,“凌云樓的茶湯越來越差了?!?/br> “那天晚上……我是說燈會那天晚上?!标糖倌贤A送?,看沈清都的眼神越發直厲,“我看見你給云深寫的燈籠?!?/br> 沈清都神色微凝。 晏琴南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還有前幾天你悶悶不樂,我問云深怎么沒來,你神色閃躲。昨天你……” 沈清都慢慢放下杯子,抬眸回視,眼神平靜,看他說。 那平靜無瀾,映在深邃的漆眸里,近乎深沉,充滿壓迫的意味,晏琴南覺著后面的話也無須再說。 “云深,云深?!毕菰诓豢伤甲h里吞吐半天,晏琴南結結巴巴不知從何勸起,“云深才、十四歲,別人知道了,怎么看她?她、她如何承擔?” 他不在乎自己,總不會不顧云深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