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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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鳶:……? 撞上顏鳶莫名其妙的目光,楚凌沉的表情越發地冷淡。 他皺起眉頭,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顏鳶:…………??? 不是,這一大一小,是一起找茬來了? 第112章 他是不是,懷疑了什么? 顏鳶沉默地看著楚凌沉。 燭光下,楚凌沉面無表情地抱著兔子,枯瘦的指尖落在兔子的耳朵上,慢條斯理地撥了撥。 他雖然沒有開口,但已經用肢體行動清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孤今夜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顏鳶:…… 顏鳶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打工人是不能有脾氣的。 如果有,就憋著。 她悶著頭站起身,對著楚凌沉行了禮,然后讓出自己的座位:“陛下請上座?!?/br> 她說著就識趣地站到書案的對面。 楚凌沉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她的椅子上,把兔子擱在她的桌子上,而后抬起眼睛看著顏鳶。 顏鳶:…… 可還有什么不到位的? 顏鳶遲疑地看著楚凌沉,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試探性地繞過書案,走到了他的身側。 這位置是與他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她可以看見他白皙的后頸和挺立的鼻梁,甚至能夠捕捉到他每一次眨眼時,眼睫翻動的弧度,讓她不知不覺也會放緩自己的呼吸。 果然,楚凌沉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就像高傲的孔雀,終于找到滿意的枝干。 滿意且不屑。 “……” 上輩子造孽,這輩子入宮。 “臣妾近來瑣事繁忙,有失遠迎,還請陛下見諒?!?/br> 顏鳶嘴角掛起干笑,“不知道今日陛下來……” 楚凌沉淡道:“考試?!?/br> 顏鳶:“……” 他還真是孔子上身,當夫子當上了癮。 好在她并非沒有準備,雖然沒有真的對著蠢兔子背誦,但是她這幾日來也算是在百忙之中抽空記下了滿朝文武的派系秉性,對楚凌沉的問題并不是毫無準備。 顏鳶想了想道:“陛下之前的問題是,假如定北侯府需要與官員建聯,使族中勢力伸入朝野,在前朝獲得最大的蔭蔽,是么?” 楚凌沉淡淡地“嗯”了一聲。 顏鳶便放心了,這既是他自己出的題,可不是她意圖不軌。 她想了想道:“臣妾想過,首先會拜訪的應該是郁相府邸?!?/br> 楚凌沉抬起頭:“理由?” 顏鳶道:“新舊戚黨的心不易得,清流與我定北侯府卻并沒有勢同水火。郁行知是當朝宰相,清流之首,他若接了我定北侯府的禮,朝中其他清流的府門就容易敲開了?!?/br> 楚凌沉淡道:“你這么做就不怕令顏侯舊部寒心?” 即便沒有朝中這幾個派系之爭,文官與武將也是素來不合的。 定北侯府的人馬入京之后,不先與他的舊部聯絡感情,反而去巴結著清流,這無異于戰后與敵營稱兄道弟,雖是合理卻不容情,易寒人心。 顏鳶搖頭:“寒了的心是可以捂熱的?!?/br> 楚凌沉道:“何解?” 顏鳶道:“沙場之上皆是過命的交情,哪有那么容易寒心?又不是叛國茍且之罪,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兩頓酒,頂多被戳脊梁骨罵一頓,拖到小巷打一頓,氣出了也就好了?!?/br> 楚凌沉:“……” 顏鳶說起沙場眼里帶笑,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楚凌沉靜靜看著她,淡道:“皇后對沙場交情倒是了解?!?/br> 顏鳶一怔,不知道為何聽出了一絲陰陽怪氣。 楚凌沉很快就移開了視線:“那為何是郁行知?” 顏鳶道:“朝中既然各處都有山頭,我定北侯府的美意就算有人想笑納,也未必真敢接,進京一趟不易,不如索性獵個最大的,拜山先抓猴王?!?/br> 楚凌沉:“……” 楚凌沉冷道:“若他決議不見呢?” 顏鳶道:“以臣妾名義下拜帖,拜詢涂山公公涉嫌的拐賣人口案子,再以臣妾與太后名義送上對幾位姑娘的安撫禮,他不接便是抗旨?!?/br> 楚凌沉道:“那若他只接安撫禮,不接你定北侯府的美意呢?” 顏鳶癟嘴:“人都進了府,那誰還說得清?” 即便他切腹自證,這個事情也說不清了。 只要他說不清,其他想要與定北侯府走動的清流官員便不會把門窗緊掩,他郁行知究竟是何態度并不重要,他總不能貼個告示在城門口說那日開門是被逼的。 楚凌沉:“……” 此時顏鳶在他面前低著頭,仿佛方才所說的無恥套路與她毫無干系,她依舊是溫柔單純的侯門閨秀,每一根頭發絲都柔軟乖順。 楚凌沉盯著她臉頰邊的一縷發絲,垂了垂眼,指尖落到了兔耳朵上,輕輕磨蹭。 他淡道:“急功近利,是為魯莽?!?/br> 顏鳶敷衍地“哦”了一聲。 她本就只是答題而已。 如何把禮盡可能送給更多的官員,短時間內籠絡最多人心,如果真以長久計,那讓當朝丞相吃了悶虧,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她有些好奇,于是探頭問楚凌沉:“那陛下以為應該從何下手呢?” 她這招式固然是損招,不過這個問題本來就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