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好歹是魔教少主,總能發揮點用處的。 漸漸的,發現他們幾人蹤跡的人愈來愈多,看到血人柴玉關和少主玉天寶,都面露震驚。 玉天寶急得想跺腳,一臉憤怒,但王憐花把著他脈門,稍有動作便是一腳,硬生生地被一個個子還沒他長的家伙扯著拖。 玉天寶從未遭此奇恥大辱,憤怒難言,但沒人理他。 身后追兵絡繹不絕,前方阻攔一波接一波,烏渡欻欻砍,步伐飛快。 王憐花怒道:這就是你說的心里有數?!! 想也知道烏渡這番行徑又是該死的潔癖作祟,看清名義上的父親此時的模樣后,他也覺得惡心。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我要扣錢!王憐花氣上心頭,大聲刁難,我對你不滿意! 他能這么說是因為還有余力,情況并沒有那么危急,烏渡是個合格的保護者。 步早驚訝:扣錢?不可能! 烏渡腳步急剎,轉頭深深地看了王憐花一眼。 兩側追兵逐漸靠近,烏渡誠懇地道:請相信我。 相信個鬼! 王憐花怒喝。 他想過烏渡會鬧得很大,但此時鬧得未免太大了! 烏渡拉開一側大門,將柴玉關扔了進去,又請王憐花和玉天寶進去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很講禮貌。 王憐花瞪他一眼,扯著不情不愿的玉天寶進了屋,房門重重合上。 門外烏渡持刀而立,褪去刀鞘,攔在屋前,不準人進屋。 教徒之后是護法,護法之后是長老,長老之后是教主,教主不。 步早仗著自己對羅剎教功法的了解夸夸一頓亂打,交手碰撞間發出的聲響震天動地,若非石門做得硬,保準沒有幾個人就被砸壞了。 門外爭斗持續良久,激撞聲不停,玉天寶被王憐花堵在屋內,叫他給地上的柴玉關換衣服。 玉天寶一臉憤怒,不情不愿,王憐花環視四周,恍然頓悟:這是你的房間? 屋內裝飾簡潔,香氣若隱若現,還算整潔,有人生活的痕跡十分明顯。 這更好,趕緊把你的衣服拿過來。王憐花笑道,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 明晃晃的威脅!玉天寶忍氣吞聲,去衣櫥找衣物,捧著一堆衣裳回來,待走至近處,衣裳一甩,一柄長鉤自衣物后冒出,直沖王憐花面目。 王憐花早有準備,冷笑著矮身,同時伸手揚起匕首,一刀抵在玉天寶頸前,刀刃深入,頃刻便出了血,順著刀刃斜著淌下。 玉天寶眼神顫動,手中握著的長鉤落地。 之后他便乖乖地給柴玉關換衣裳了。 王憐花冷眼瞧著,聽屋外兵器相接聲,視線從人事不省的柴玉關身上掠過,落在一臉不甘愿的玉天寶身上,若有所思。 這人作為魔教少主,玉羅剎的兒l子,水平是不是太差了? 玉天寶艱難地給柴玉關換了衣裳說是換衣裳,也只是將破得不像樣子的衣服扯下來,再套上一層衣物,然后完事。 王憐花無所謂,在一旁坐下,安靜地聽著屋外的動靜。 玉天寶無事可做,也很掛心外邊的情況,貼著門仔仔細細地聽,在一人撞到門上后嚇了一跳,飛快地挪遠。 你叫什么?王憐花問。 玉天寶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他被點了啞xue!這人已經忘了嗎!? 王憐花恍然大悟:哦,你不能說話。 玉天寶敢怒不能言,惡狠狠地踢了腳凳子。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聲響漸弱,又有微弱的交談聲隔著門傳來,王憐花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柜,充耳不聞。 玉天寶又跑去貼著門,擠眉弄眼想要聽清,但他才去不久,房門被烏渡拉開,他和烏渡眼對眼。 短暫的呆怔之后,玉天寶慌忙后退。 烏渡身上血腥氣十分濃厚,身后數人倒地,地上血跡彌漫。 王憐花忍不住站起身。 羅剎教有三位長老,孤松、枯竹、寒梅,如今只有孤松站在門外,鶴立雞群,孤零零的,十分蕭瑟。 玉天寶眼神迫切,盡管答案很明顯,但他心想也許說不定 這點希冀在孤松說烏渡不準傷害玉天寶后化作震驚,什么意思?他這不算得救了嗎? 步早回頭看了孤松一眼,孤松神色依舊咬牙切齒,仿佛極為擔心自家少主、十分不甘心的模樣。 但這貨心里恐怕正在叫好,覺得玉天寶被帶走剛剛好,再只等之后找機會在羅剎教外殺了玉天寶這樣就能少一個與他們爭羅剎教牌之人。 比起滿地的或傷或暈的羅剎教教徒,孤松長老更希望玉天寶送命,就算烏渡闖進羅剎教、踩著羅剎教的面子,他也不在乎,對他來說玉天寶遭難更令他高興。 烏渡朝孤松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反手關上門。 玉天寶對著合上的門干瞪眼。 王憐花挑眉:怎么做? 烏渡說:他們認輸了,可以用玉少主做人質離開羅剎教,現在收拾一下吧。 玉天寶詫異回頭,王憐花喃喃道:真是放心啊 方才越過門縫,門外場景駭人,倒地之人死生不知,都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