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婚書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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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父去世,賀行嶼又經過一番家族權利爭斗,成功上位,上位后強勢肅清繼母在集團的勢力,甚至把她逐出賀家,不留任何余地,將當年他生母的遭遇完全還到她身上。 如今的賀行嶼,身為上市集團的掌權人,是許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誰曾想,這樣的他,有一天會對她說想和她結婚,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鄭重許諾。 他說的是,護她一輩子…… 霓音轉身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托起發熱的臉頰,思緒紛飛。 - 這天賀行嶼和她提完結婚之后,有幾天霓音都沒見到他。 像是有意讓她好好考慮一番,賀行嶼沒再出現在她面前,給她過多的壓力。 霓音只把這件事蒙在鼓里,沒好意思和任何人說起,這要是往外傳,必定要轟動京市上流圈。 心里雖然藏著事,但工作還是要做。 第二天早晨,霓音到達片場,幾天沒出現的她進入大家事業,導演和制片人等領導翹首以待的,第一時間上來熱情迎接: “霓音來了??!” 生日宴后,無人不知霓音的千金身份,大家對她原本忽視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恨不得把她當成祖宗供起來。 大家都沒想到,霓音這么低調,之前被樂箐打壓成那樣都還能忍。 領導們和她打著招呼,霓音也猜到了這反應,仍舊謙遜回應,總導演張金笑笑:“音音,你這早都沒和我們知會一聲,太低調了,之前有照顧不周得還請多擔待擔待?!?/br> 霓音莞爾:“張導這是什么話,您是導演,我們是演員,我們聽憑您的調遣是應該的,而且也感謝大家之前對我的照顧,我希望您一如既往嚴格要求我,咱們共同的目標就是把戲拍好,不是嗎?” 張金鼓掌:“音音說的對!” 和樂箐有點背景就在劇組各種擺架子不同,霓音仍像從前一樣溫文爾雅,令人贊嘆。 制片人私底下也感慨:“當初我們還真看不出來霓音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個愛演戲的,如今有了明恒護著,以她的實力,一定會大紅大紫?!?/br> 霓音走去化妝,許多演員過來和她打招呼,她和他們一直都處得很好,說笑打趣一如從前。 過了會兒她去做了個劇組采訪,采訪完回到化妝棚,正好樂箐也來了。 后者看到她,神色一震,眼睫輕顫下意識心虛偏開眼,完全沒有當初趾高氣昂的狀態。 霓音覺得可笑,無視般坐下化妝,一旁姜貝貝等助理看著樂箐和她助理神色緊繃、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想笑。 這感覺,太爽了。 霓音背著臺詞,一旁的樂箐握著手機的指尖發白。 霓音生日那晚,她臉都像是被打腫了,回去后就收到了森瑞臨時撤資《波瀾》的消息,她期待的女一號泡湯了,項目沒了啟動資金,直接夭折。 這幾天她聯系了森瑞,她的靠山倒了,經手的幾個項目全部進度暫緩,等待審批,明顯是在針對她,在明恒同樣也是如此。 總而言之,如今她前途堪憂。 她想到之前對霓音所作所為,又氣又后悔,怎么也沒想到,那個被她看不起的霓音竟然背后勢力這么大。 霓音看著劇本,半晌身旁走來一人,轉頭一看是樂箐,她把一杯熱茶放在桌上,俯身看向她,小心翼翼提起唇角:“天氣冷,音音,喝杯熱茶?!?/br> 姜貝貝幾人驚掉下巴。 天哪,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我行我素的樂公主嗎?! 霓音沒抬頭:“我自己有,不用了謝謝,有事?” 樂箐笑笑,柔聲道:“沒什么事,我、我就是剛好閑來無事來找你聊聊天,音音,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不好意思……” 霓音在劇里飾演風塵歌女,聞言撥弄著打火機,面容冷艷富貴,朝她彎起唇角: “怎么會,樂箐姐幫了我很多,當初還是要感謝你告訴了我宋詹的事,你怎么會對不起我呢?” 想到當初所作所為,樂箐心口惴惴,保持笑意:“當初是我多管閑事,主要是我受人挑撥,就是無心之失……我們之間存在了些誤會,音音你看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我給你賠罪……” 霓音淡淡彎唇:“不好意思我沒空,先好好拍戲吧?!?/br> 樂箐:“……” 外頭導演叫試戲,霓音起身悠然往外走,徒留樂箐站在原地,臉色慘白。 霓音懶得花心思和她糾纏,更不想接受她那虛假又逢迎的道歉。 接下來的一天,她倒沒有為難樂箐,如常和她對戲,樂箐雖然沒巴結到她,但不敢再惹到她,只能認真配合,拍戲的效率倒是大大提高了。 旁人看著這位向來眼睛長在頭頂的樂公主終于被人收拾了,那叫一個心情愉悅。 拍了幾天的戲,周末霓音接到了韓安霖仍不妥協的約飯,再度拒絕,又正巧碰上京西最出名的那家昆曲館成立十周年,加之館里曾經教霓音昆曲的老師盛柳五十八歲壽辰,每年霓音都要登門去賀壽,今年也不例外。 盛柳在京市一代宣揚昆曲極為有名,素日里和霓映枝還有夏母也有往來,霓音問了問夏千棠,夏千棠最近工作忙,忘了這件事,就說一同去看望,夏斯禮也說同去。 前天晚上,霓音也試探問了傅藺征是否一道前往,正處理公事的傅藺征眼底掠過什么,懶洋洋出聲:“行啊,正好我也好好久看盛老師了?!?/br> 第二天下午,傅藺征開車,霓音看向他,打趣問:“哥,你不會緊張吧?” “我緊張什么?” “見到某些人啊,比如微月姐?!?/br> 傅藺征嚼著口香糖的動作微頓,滾了滾喉結,一雙漆黑眉眼淡漠:“我見到她緊張什么?!?/br> 霓音眉眼輕彎:“真的嗎?我還以為你這是想去見她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人了,我想見她什么?” “那怎么聽說你們這段時間有見面?!?/br> 傅藺征開著全球限量十輛的todieci,單手搭在車窗旁,冷眼晲向她,帶著來自哥哥的威嚴:“你最近挺八卦是吧?要不我問問你?” 霓音擺正腦袋,“我睡了?!?/br> 傅藺征收回眼,眸中壓下波瀾。 霓音果真去休憩了會兒,醒來后她收到夏千棠的消息:【我們到了,你們還要多久?】 霓音看了眼路,回復:【十分鐘就到了?!?/br> 夏千棠:【好,我和我哥在和盛老師喝茶,賀行嶼也在?!?/br> 霓音一怔:【四哥也來了?】 夏千棠:【嗯,咋了?】 霓音突然才記起來,賀行嶼的生母和盛柳年輕時候是朋友,兩方熟悉也屬正常。 前幾日那晚的畫面再度浮現眼簾,心底壓下的小心思如雨后春筍冒了出來。 霓音喉間干澀,莫名亂了心跳,只回了夏千棠一句沒什么。 她看向窗外,臉頰發燙,無聲吐了口氣。 她還調侃傅藺征呢,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過了會兒,todieci停在昆曲館前。 霓音下了車,抬頭看到牌匾上寫著“清音館”三個大字,極富文化底蘊。 今天太陽大,她撐起傘,跟傅藺征走進去,她一身玫瑰刺繡的錦緞旗袍,披著白色披風,烏黑長發盤起,頭上正巧戴著賀行嶼給她的蝴蝶玉發簪,高跟鞋踏在青石板,步步生蓮。 今天昆曲館全天開放,從人少的側門進去,遠遠傳來如百靈鳥在枝頭歌唱的聲音,清脆婉轉,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憶。 她自小很喜歡這些和中國傳統古文化有關的東西,初高中的時候學過幾年昆曲,只是如今拍戲,也很少花時間在這上面。 打電話給夏千棠,他們說在風清閣二樓。 踏上實木地板,霓音上了二樓,日光和煦,清風徐徐,梅花屏風上倒映著幾個坐在茶桌前的身影。 “盛姨,你這糕點味道做的太好了,我喜歡,阿嶼不愛吃我替他吃?!?/br> “哈哈哈,我記得小嶼是不喜歡吃甜的,小時候你們都愛吃糖,他就不喜歡……” 屏風后傳來如大提琴低沉的男聲: “嗯,甜食我吃得較少?!?/br> 幾人正說笑著,霓音和傅藺征走了過去,盛柳看到倆人,彎起笑意:“音音,藺征來了啊……” 盛柳從三歲開始學戲曲,結婚后跟隨丈夫來京市發展,開了家昆曲館,招收學徒,宣傳傳統文化,曾去過國外表演,現在家境殷實,沒有生活壓力,看過去風韻猶存。 “盛姨——” 霓音和傅藺征和盛柳打招呼,夏斯禮也招呼他們坐下,霓音加了聲斯禮哥,隨后視線微轉,看到坐在盛柳對面的賀行嶼。 與往日威嚴冷沉的性質不同,男人一身深青色襯衣黑色西褲,手里拿著茶盞,一雙黑眸氤氳著茶淡淡的霧氣,如從古畫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融入這山水中,清雋儒雅。 賀行嶼抬眼,黑眸落向她。 這是那晚過后的第一次見面。 霓音心間微動,壓下外人不知的情緒,輕抿紅唇出聲:“四哥……” 男人看著她,淡淡應了聲。 旁人查不出異樣。 隨后霓音坐到長方形茶桌的右側邊,和夏千棠一起,中間是賀行嶼,傅藺征則坐到夏斯禮所在的左側。 盛柳看到幾個孩子滿心歡喜,說他們五人從小玩在一圈,難得長大后還能一起過來,她重新拿出一袋茶葉,霓音問:“微月姐今天不在嗎?” 容微月是盛柳的女兒,后者道:“她在工作室忙呢,最近有幾個大單子?!?/br> “是花絲鑲嵌的單子?” “對?!?/br> 花絲鑲嵌是傳統的一門宮廷手工技藝,主要通過金銀等材料配合上鑲嵌寶石再進行編織,制作成工藝品,已被列入國家非遺。 容微月從小從父親那邊領受這手藝,已經成為新一代的手藝人。 盛柳把茶倒入茶杯:“剛剛才和她說你們來了,她說不趕巧,今天趕工完才能過來呢?!?/br> 傅藺征舔了舔后槽牙,面無表情偏了偏眼,夏斯禮朝他挑眉:“可惜了,好久沒看到月月了???” 傅藺征冷眼瞥向夏斯禮的目光,夏斯禮笑著輕咳幾聲,“不過你回國了,現在時間多了去,來得及?!?/br> 霓音和夏千棠偷偷憋笑,霓音也轉移話題,把帶來的禮物遞給盛柳:“盛姨,生日快樂,祝您年歲安康,事事順意……” 傅藺征也送上禮物,是盒上好的龍井,盛柳打開霓音送的禮物,驚訝:“誒,這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