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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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正兒八經想了一會,反問:“有誰是沒在他們身上碰過壁的嗎?” 商淮深以為然,點頭以示認同,倒是羅青山開始笑,笑完了,方輕聲解釋:“你們加起來碰的壁,都沒商淮一個人碰得多?!?/br> 溫禾安來了點精神。 但羅青山接收到商淮警告的目光,沒再接著往下說了。 商淮和溫禾安之間倒是沒出現什么的間隙隔閡。對他來說,她恢復修為與不恢復都一樣,只要她不突然搖身一變,變成溫流光那種瘋得人神共憤的樣子,他都能和她和平共處。哪怕她以后和陸嶼然鬧翻了,他也能憑借相識一場,若無其事向她要杯酒喝。 “二少主,你去叫陸嶼然來吧。鹿腿炙邊炙邊吃才美味,不好挪地方,羅青山,你架張桌子過來,我這還有點rou脯要擺上?!?/br> 溫禾安聞言拉開椅子起身,但沒即刻轉身,她遲疑了會,低聲問商淮:“陸嶼然出手幫我的事,若是被巫山知道,會如何?” 她頓了頓,皺眉說得更具體:“他會受罰嗎?!?/br> 商淮手里動作一停,轉過身來,隔了好一會,才沉聲道:“當然?!?/br> 溫禾安呼吸微輕。 “不是身體上的刑法,他是巫山的珍寶,他們舍不得叫他受傷?!鄙袒匆材貌粶?,遲疑地道:“關禁閉吧?!?/br> 溫禾安點點頭,穿過覆雪的長廊,來到正堂,陸嶼然靠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腰間系著的四方鏡連著閃了幾下,他看也不看。 直到腳步停在自己身邊,他才睜眼。 “飯好了,去廚房吃吧?!睖睾贪草p聲說:“炙鹿腿,商淮調了花蜜和香料,特別香?!?/br> 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隨著修為的恢復,以及方才商淮說的兩句話,溫禾安心中一團早已燃過又不得不暫歇的火抑制不住地又騰起高溫,二月風雪不斷,那團火卻轉瞬即燃,越燒越旺。 燒得她難得連眼前金黃色的鹿rou都吃得不太高興。 陸嶼然終于開口,問她:“你后面什么打算?” “是啊?!鄙袒纯礋狒[不嫌事大,接道:“什么時候和溫流光打起來?打之前提醒我們一聲,我和羅青山提前準備準備,也去見見世面?!?/br> 羅青山連忙放下手中的rou脯,擺手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不去?!?/br> 陸嶼然對這出鬧劇置若罔聞,深邃的瞳仁里沉沉凝著對面溫禾安顯然心不在焉的神情,他默了默,聲線更冷一截:“溫禾安,你別告訴我,為了對付溫流光,你要和江召握手言和?!?/br> 商淮被rou嗆住,連著咳了好幾聲,灌了好幾口水,那口氣才順利咽下去。他認真分析如今情勢,覺得很有可能,一面看著陸嶼然糟糕至極的臉色,扭頭看溫禾安:“不至于吧……” 溫禾安徹底吃不下去了。 “你們怎么會這樣想?!?/br> 她尤為不解,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手,商淮認識她大概也有十來天了,還是第一次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凜然的,摧倒一切的殺意:“一般情況下,我確實不太愛和別人計較,但脾氣應該也沒好到這種程度?!?/br> 商淮從前顧忌她修為被封,沒好意思在傷口上撒鹽,現在她修為恢復,或許馬上要和他們的隊伍告別,此時徹底沒了限制,脫口而出:“外面都這么傳,你一直特別喜…… 嗯,縱容他?!?/br>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初究竟怎么想的,那么要命的事,你怎么會交給他全權負責?!?/br> 商淮每說一個字,陸嶼然臉色就更糟糕一點。 他每次想起這件事,只覺得荒謬。 到底是多喜歡。 才能信任一個王庭質子信任到可以將生命交付。 飄著柴火香的靜寂廚房里,溫禾安掩了掩慍色漸濃的眼瞳,輕聲道:“沒有?!?/br> 幾個人都看向她。 她輕輕舒了口氣,手掌撐在桌面上站起來,這個動作之下,一切與溫柔相關的氣質通通褪去,連聲音也跟著冷下去,睫毛顫動時像之前從枇杷樹梢頭飄落的雪片:“我也很好奇,到底是為什么?!?/br> 為什么陣法明明沒有損傷,家主還是被傷到了。 自己究竟是為什么,會跌在如此拙劣甚至漏洞百出的一個計謀身上。 她抿了下唇,轉身看向王庭酒樓的方向,眼睛黑白分明,殺意如蘆葦,風乍吹泛起一片:“既然怎么都想不通,那就當面問問吧?!?/br> 第32章 夜闌人靜, 燈燭輝煌。 結束王庭內部的討論,江召面無神情地步下樓階,將手中東西遞給身邊從侍, 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人找到沒有?” 別人不敢搖這個頭, 山榮只得挺身而出,他低聲通報情況:“暫時還沒有。公子,屬下今日帶著人去逐一搜查,城里普通人家倒還好說,都還乖覺, 但——那些聞風而來的修士們,特別是散修, 無有約束,生性不羈, 他們并不配合?!?/br> 如今的蘿州與蕉城, 就像一鍋燒開了的水,什么餡的餃子餛飩都往下跳, 生生要往中間擠。 雖說江召下的這個命令必然會得罪人, 可如今這個關頭,三家哪里愿意平白得罪人?那日趙巍拒絕天都接手蘿州的話就是一頂巨大的帽子, 連溫流光都對此心有顧忌,選擇了退讓,江無雙和王庭內城肯定有同樣的擔憂。 山榮不敢揣度他的神情, 硬著頭皮說:“方才屬下進門,遇見了大公子身邊的蕭粟,他讓屬下將人全調回來?!?/br> 實際上, 蕭粟的原話更不客氣一點。 “一整日了?!苯佥p輕說了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在他的原有設想中, 真正能給他動手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一點發現也沒有?” 山榮一時不知如何說才好。 怎會沒有發現?發現可太多了。 有些修士眼見他們找人,不配合就算了,還伙同身邊人一起唱戲,在大街上倉促地奔走,待侍衛們風風火火從城南步去城北追,發現綺羅裙,滿頭釵環之下,是個滿面胡須的大漢。意識到被戲耍,還來不及惱羞成怒拿人,那邊街頭又傳來聲女子的尖叫…… 一日下來,不說那些銀甲衛們,就連山榮自己,也是身心俱疲,累得夠嗆。 江召該也想到了這些,他眼底森寒,接著下樓,腳步聲輕,聲音更輕:“罷了。去將徐遠思找過來?!?/br> 徐遠思出現時,滿臉虛弱慘淡,半點脾氣也沒有了。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平時注重健體,以傀陣師羸弱的體魄,早已經死在的江召慘無人道的折磨之下了。 他木著臉問:“你又要做什么?” 江召道:“再看,溫禾安還在不在蘿州?” 徐遠思深深吸了口氣,將手里那塊跟了溫禾安許久的四方鏡翻過來,手指一動,數十根傀線霎時張開,將鏡面倒懸,他沉聲說:“我只能給你兩種回答,在,或不在。若是不在,我沒辦法再起陣尋人,死都做不到?!?/br> 誰也不曾想到。 被傀線吊起來的四方鏡竟給出了第三種回答。 隨著傀線的注入,又有之前的尋人陣做依托,四方鏡上原本有字慢慢浮現,從霧蒙蒙的不顯到逐漸清晰,就像被人掀開了遮擋的面紗,仔細一看,赫然是“蘿州”二字。 看著這一幕,徐遠思不假思索道:“還在——” 話音未落,就見那兩個字還沒徹底顯現出來,就如霧里看花般隱退,飛速消失,與此同時,四方鏡上的傀線齊齊寸斷,好似被人當眾橫切一刀,斷口齊整。 徐遠思虛弱至極的身體再遭重擊,他脊背徹底彎下去,胸膛重重起伏,連著喘息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江召眼仁微瞇,被這突然的變故惹得聲音沉涼如水:“怎么回事?” 徐遠思一時疼得半個字音都吭不出來,江召沒耐心再等,示意山榮喚醫師。醫師也住在酒樓里,隨時待命,聽到傳喚立馬小跑過來,匆匆忙忙一搭脈,眼皮一跳。 他給徐遠思服了顆療傷丹藥,用手掌順著他后背引導暴亂的靈力流下去,過了好一會,徐遠思顫著手掌擦去因為反沖而涌出的鼻血,聲音嘶?。骸笆欠词??!?/br> 江召居高臨下凝著他。 徐遠思受了傷,但心頭卻莫名涌出一種巨大的震撼,震撼中又夾雜著些難以言明的暢快,他慢慢直起身,看著江召,道:“我徐家傀陣師起陣尋人,對方修為需在我之下,否則便會遭到反噬?!?/br> 江召身形驀的僵住,聲音終起波瀾:“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毙爝h思這些天憋著的一股邪火正沒出發,此刻撕了道口子,為了刺激江召,他甚至穩住了自己呼吸,一字一句好心地解釋:“今日早晨我起陣尋人成功,因為溫禾安的修為在我之下,現在不行,因為她的修為在我之上了?!?/br> 一時間,江召身邊只有風聲呼嘯和體內血液逆流的聲音。 徐遠思是九境傀陣師,不論真實戰力如何,終究是九境,能壓他一頭的,必然也是九境。 溫禾安修為恢復了。 江召狠狠閉了下眼,他于此時生出種莫大的空洞之感,那是明顯感覺到計劃被滿盤打亂,最重要的東西終究要從身邊消失的可怕感覺?;袒讨懈鼊龠^當初在院子里枯坐,苦等溫禾安而她根本沒想著回來的那段時日。 三位九境。 三位九境。 試問,短短十日,在小小的蘿州,在她昔日衷心下屬皆被控制的前提下,在王庭和天都都張榜懸賞的情況下,還有誰會出手,還有誰能出手。 除了陸嶼然,還能有誰呢。 江召呼吸停了一瞬,隨后終于出聲,嗓音難得低啞,帶著嘶意:“將溫禾安恢復修為的事轉述巫山?!?/br> 這事不可能是巫山做的,巫山一定會出面。 山榮應了聲是,又忐忑問:“公子,要通知天都三少主嗎?” “不?!苯僖唤z猶豫也沒:“她若有心,自然能知道消息,若無心,等親自見到,受傷流血時自然就會知道?!?/br> 想到這,他譏嘲地笑,掌心攥得極緊:“后面幾天,我與溫流光,也不知是誰會先出意外?!?/br> 他拂袖回了自己房間。 徐遠思手掌撐在膝蓋上,在原地冷眼看笑話,看過之后又皺眉,想了很久。 還得再看看。 再看看接下來的情勢做選擇。 他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稍有不慎就尸首分家。 蘿州深深街巷處的宅院里,溫禾安一時間沉默,她大概能想象到外面傳成了什么樣子。 凡是曾經輝煌過,又因某種原因落魄下去的人總要在世人嘴里被活剮下一層皮來論做談資,若能與愛恨糾葛扯上干系,那就更奪人眼球,為此,他們不吝于將各種揣度與想象添加其中。 在她自己沒有得到確切答復之前,她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商淮很是興奮,當即問:“所以你這是要去——” 溫禾頓了頓,安心平氣和地回他:“去證實一個猜測?!?/br> “或者殺一個人?!?/br> 商淮覺得恢復修為 的溫禾安,怎么說呢,表現得再如何溫柔都有種淡淡的危險感,但很矛盾的是,此時此刻你又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因為某種原因和共同經歷,她這種危險并不會針對你,你被容納進她的特殊小地域,是特別的存在。 所以明明是兩句殺意彌漫,切膚透骨的話,他聽著只覺得,是不是所有叩開第八感的九境說話都這么淡然瀟灑有魄力。 “殺誰?”商淮問:“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