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南風 第117節
男人起身,低哄著她:“東西你拿?!?/br> 許知意指指自己的額頭,都是汗。 蔣司尋拿自己穿過的襯衫給她穿好,將她抱在懷里。 許知意摸索著,手伸到另一個枕頭下。 男人在她脖子間又吻了下,她身體本就分外敏感,被他一吻,掀枕頭的幅度有點大,那支玫瑰花被掀至床邊。 拿出一枚。 指尖和手心被灼燙,又不能不握住。 柔滑的煙粉色睡裙順著床沿慢慢往下滑,最終留在床邊沿的兩根細帶拖不住下墜的裙擺重量,吊帶睡裙整個掉到地板上。 那支玫瑰花也被帶下去,被睡裙裹住。 蔣司尋也被她全部包裹。 他低頭吻她。 緊扣住她的手,到了她最深處。 交合處嚴絲合縫,心跳連著心跳。 第六十一章 床邊地板上,那支玫瑰幾乎被睡裙包裹嚴實,只露出一點枝莖。 蔣司尋也同樣,埋得很深。 但過程并不容易,不像睡裙掉在地板上,順帶勾下玫瑰花那么干脆。他的深入像深夜回家歷經曲折,阻礙不斷,走走停停。 最終好不容易擠進抵達家中,被她的溫暖容納。 許知意指尖差點嵌入他后背。 她咬著他的唇,不許他動。 蔣司尋哄著她說不動,輕吻著她。 許知意被男人抱在懷里,但兩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像兩部摞在一起的手機,只安靜壓著另一部,而一動不動。 男人離開她的唇,撐在她身體兩側。 他看著她,緩慢相抵。 許知意招架不住他深邃眼底的欲念,別開臉,不和他對視。 蔣司尋騰出一只手,握著她臉頰,把她的臉轉過來。 她望著他,感受他的呼吸,心跳,還有進進出出。 輾轉廝磨的親密,她抱緊了他。 攀住他的腰。 蔣司尋時刻顧及著懷里的女人,從她的眼神和表情判斷自己該急還是該緩。 只是這樣以來,比自己慢跑二十公里還要慢。 是夜,地板上,被吊帶裙包裹住的那支玫瑰花悄然又綻放了一些。 第三枚拿出來,盒子空了。 許知意把第三枚丟給他,自己不愿再幫忙戴。 蔣司尋淡淡一笑,親著她鼻梁,聲音特有的運動后的沙啞與磁性:“好了,不讓你幫忙,我自己來?!?/br> 許知意裹著一條毛毯,剛洗過澡沒多久,連頭發絲都透著清爽,可剛才被蔣司尋往懷里一抱,他又有了感覺。 地板上的睡裙之前被撿了起來。 之后,毛毯又在交纏時,被不小心踢到床下。 許知意忘了自己是幾點睡的,可能凌晨三點半,也可能四點。 如果不是窗簾拉上,說不定外面已經天際泛白,有了亮光。 醒來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 睜開眼,自己在蔣司尋懷里,她看時間,十二點三十二,他居然陪她睡到現在。 人在懷里動來動去,蔣司尋醒了。 “再睡會兒?!彼麑⑺吹叫乜?。 許知意“嗯”了聲,被子下,腿掛在他身上,男人側躺,一只胳膊給她枕著,另一只攬住她的腿,以防她的腿從他身上滑下來。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蔣司尋闔上眼,說道:“忙完回來了?!?/br> “……那你幾點起來的?” “六點十分?!?/br> “……”許知意聞聞他身上的清涼氣,沐浴露的味道,已經沖過澡,“起那么早,你不困?” “還行。再睡兩個鐘頭午覺差不多?!笔Y司尋把人摟緊,“你是繼續睡,還是起來吃飯?莊伯讓人送來了糕點?!?/br> 許知意本來打算在他懷里再睡個回籠覺,聽到有糕點,“我起來吃飯,空腹那么久不好?!?/br> 蔣司尋笑笑,放開懷里的人,自己轉個身,繼續補覺。 許知意剛站起來,撲通一聲又坐回床上。 兩腿酸軟,根本沒辦法走。 她扭頭,男人向外側躺,她正好能看見他正臉,眉間神清氣爽,昨晚一盒沒夠,又拆了一盒,用了里面一枚。 許知意抬手就要捏他的下巴,被男人快手速給抓住。 她聲討他:“我沒法走路?!?/br> 蔣司尋睜眼:“我抱你去?!?/br> 許知意:“我還沒洗漱,從這到浴室,再從浴室到餐廳,你抱得動我?” “這么點距離,抱得動?!蹦腥藦拇采掀饋?,輕輕松松將她抄起。 許知意勾住他脖子:“你不累?” 蔣司尋看著她說:“我的累和你的累不一樣?!?/br> “……” 許知意拿手掰開他的臉,不讓他看自己。 花了兩天的時間緩解,直到第三天,許知意走路才恢復如常。 蔣司尋替她約了兩次路爺爺,得到的回復一樣,這周內沒空見任何人。 路老頭也的確如自己所說,沒見家里的任何人,包括老大路劍良在老宅門外等了兩個鐘頭,老頭子拒而不見。 蔣司尋:“可能是因為沈清風,爺爺拒見所有人?!?/br> 許知意也想到是這個原因,畢竟一方是自己大兒子家,一方是小兒子家,怎么做都為難。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那我趁這幾天去轉轉寫字樓?!?/br> “租辦公室?” “嗯?!痹S知意笑說,“租離你近點的辦公樓?!?/br> 蔣司尋:“租我對面,隔條馬路,你來這出差還能去我們食堂吃飯?!?/br> “那也太近了,租不起?!彼麄兗壹瘓F所在位置寸土寸金。 蔣司尋:“許總,遠維資本這么多年才進駐港島,門面得有?!?/br>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稱呼她,許知意笑,“要門面,也得兜里有錢才行?!?/br> 蔣司尋:“你找蔡秘書,他會給你降租金?!?/br> “……”許知意驚訝,“你辦公室對面那棟寫字樓,也是路伯伯名下的?” “嗯?!?/br> 許知意往他身前又靠近半步,環抱他的腰,用力勒?。骸斑@么有錢,我可得抱緊了?!?/br> 蔣司尋兀自失笑:“以后都是你的?!?/br> 翌日,許知意去看了那棟摩天寫字樓,接待她的是這棟大廈的物業經理。 她自報家門說是遠維資本的負責人,經理聽說她想租整層,歉意道:“暫時沒有。只有二十樓空著,但老板不對外租?!?/br> 他們也無可奈何。 許知意好奇:“怎么空著也不出租?” 經理:“這我不清楚。蔡秘書可能知道原因?!?/br> 從寫字樓出來,許知意打電話給蔣司尋,或許他比蔡秘書知道的要多。 電話打通,將見面情況一五一十告訴男人。 蔣司尋此刻正在自己辦公室,轉臉就能看到父親當初買下的這棟寫字樓,算是和爺爺打的一個擂臺。 他走到窗邊往下看,路邊的一個個人影太小,辯不出誰跟誰。 “二十樓空著?”他問。 “對。一直空著不對外租?!?/br> 許知意在路邊站定,拿手遮擋刺眼的陽光,抬頭看對面那棟樓上,全玻璃幕墻,不知蔣司尋在哪層。她突然想到遠維在全球的分支機構辦公樓都在二十層。 “二十對路伯伯有什么紀念意義嗎?” 蔣司尋:“沒有。統一樓層是為了好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