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五章 奪命洗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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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大腦袋,另一個不認識,但個子很高,我得仰頭才能看他。 大腦袋在我前面,高個子在后。被他倆前后一夾攻,我想走也走不了。 大腦袋把我堵到這里,還很得意的笑了,只是他鼻子腫腫的,看著反倒有點銼,另外剛才重重的鼻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他又對我吼:“小子,你很牛掰,剛來的犯人里,能調到洗衣房工作的,你是頭一份兒,怎么著?家里花不少銀子才買通條子吧?” 我選擇不回答,而且打心里分析,他今天找我,肯定也不是為這事來的。 不出我所料,大腦袋又一轉話題,說我昨天晚上很威風,敢把他打了,這筆賬怎么算好? 我聽到這兒就來氣,心說這人是真傻假傻?到現在還分不清誰打的他?但我又一琢磨,或許他也是故意的,鐵驢多狠,他敢惹嗎? 我打著算盤,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老跛子還被嚇跑了,對方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大高個,要是動武的話,我占劣勢。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想退一步,哄哄大腦袋,讓他把火氣降了得了。 我說起軟話來,但我真是太不了解監獄犯了。大腦袋一看我服軟,不僅不借坡下驢,還來勁了。 他火氣反倒更大,先點著我鼻子說不知好歹,最后罵了句娘,對我抽了一個嘴巴。 這下我忍不住了。細想想,我本來也是個倔脾氣的主兒。我上來一股犟勁,心說劣勢就劣勢,管他奶奶的呢,打! 大腦袋紅腫的鼻子正對著我,我也一直被它晃來晃去的,弄得心里很煩。 我握起拳頭,對著他的鼻子狠狠捶了一下。別小看這種打法的力道,雖然沒有砸拳頭的聲勢,但威力差不到哪兒去。 大腦袋疼的當場哼了一聲,鼻子里又嗤嗤往外噴血了。我不可能給他緩氣的時間,又對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大腦袋連續往后退,也怪他命不好,退著退著,踩到一塊肥皂上了。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地上了。 我知道,自己身后還有人,我想轉過身對付他,但剛才我打大腦袋浪費了點時間,這么一耽誤,被高個子搶先了。 他沒讓我轉身,直接從后背緊緊抱住我。他長得高不說,整個人還特別瘦,尤其兩條腿上沒多少rou。 這么一顯,反倒讓他膝蓋凸出來了,他就用兩條膝蓋來回墊我屁股。 我就覺得好像被兩個尖石頭刺了一樣,那股疼勁讓我有種流淚的沖動。但這時候絕不能哭,不然太掉價。 我試著扭動身子,想掙脫出去。大高個防著我這手呢,他在力氣上也勝我一籌。我擺弄幾下都沒啥效果。 高個子對大腦袋喊話,讓他快點起來,趕緊揍我。大腦袋罵罵咧咧的,試著往上爬。 我意識到危險了,要是讓大腦袋和高個子做出合圍之勢,我就徹底完了。 我一發狠,又用了一個怪招。我猛地往后用力,帶著高個子一起后退。 高個子沒料到我會這么做,冷不丁都懵了,我倆嗖嗖的估摸退后有三五米吧,又一同撞在一張桌子上。 這桌子其實是用來疊干衣服的,本來也不能算是啥武器,我卻像見到救星一樣,一直不停地往后拱,試圖讓高個子難受,進而松開我。 要是沒大腦袋過來攪局,我這種打法絕對能掙脫出高個子的束縛,但大腦袋又沖了過來,對我飛起一腳。 我看這一腳奔我肚子來的,我可沒那么傻,不做防范才怪。 我趕緊往上一抬腿,用大腿提前擋了這一攻擊。能感覺到,我大腿麻辣辣的,但人的大腿rou厚,緩一緩就沒啥了。 大腦袋又要對我掄拳頭,我正頭疼怎么見招拆招呢,遠處傳來一聲吼?!白∈?!” 我們仨一同扭頭看去。斷指獄警回來了,正大步往這邊走。 有警察出面干擾,這架是打不起來了,我又掙扎了幾下,高個子把我放開了。大腦袋立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給斷指獄警拍馬屁,長官長、長官短的。 估計斷指獄警吃這套都吃習慣了,隨意的擺擺手,讓大腦袋和高個子快點走人,別來洗衣房鬧事。 他倆見獄警沒怪罪,也見好就收,只是走的時候,大腦袋惡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小子,咱們的賬還沒算完。 我真覺得跟這種人沒啥好讓步的。我沒像大腦袋那樣反瞪著他,只是拿出一副很蔑視的樣子,對他笑了笑。 我懷疑大腦袋又被氣到了,因為有那么一瞬間,他鼻血嗤的噴了一下,估計是腦袋發熱的緣故。 等大腦袋和高個子離開后,我看著打斗現場。這里有點小亂,我怕斷指獄警說我,就趕忙收拾。 斷指獄警隨手找來一把椅子,坐著吸煙,也看我在這兒忙活。 我沒理他,悶頭干活。誰知道突然的,他把吸剩的半支煙遞了過來。 我知道,在某些監獄里,吸口煙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眼前這個長官這么賞臉,我就算嫌他臟,也不能不給面子。 我立刻接過煙,一邊大口吸著,一邊對他投去一副“感謝”的目光。 斷指獄警又把腰間的電棍拿了下來,放在腿上來 回擺弄,我本來放松的心都緊張上了,心說他啥意思,是給一甜棗再打一棍子嗎? 我面上沒太表露啥,但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一旦他用電棍捅我,我好能及時逃脫。 但斷指獄警沒這么做,等我把煙抽完時,他又開口說話了:“三目鼠,你跟黑熊來到監獄才幾天?要學會盡快融入到這里面來,這樣才能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我聽完心里跟過了電一樣。我跟鐵驢從邁進監獄第一腳開始,就一直苦尋接頭人,本以為是憨獄警,但他被pass了。 而我是真沒想到,接頭人竟是斷指獄警。這么一聯系,我又回想起來,昨晚憨獄警帶著同事來到b監區二層時,斷指獄警曾在我們牢門口停留過。 我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了,一時間還變得熱情起來,甚至特想跟斷指獄警握手,問他這次任務到底是什么? 但當我話到嘴邊,手伸出半截時,潛意識里又冒出一個念頭來,自己這么做會不會太魯莽?總不能因為別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就信任他吧? 我把話又咽了回去,伸出的手又急忙改為撓頭。 斷指獄警一直看著我,他被我現在的窘樣逗的笑了。他似乎還有什么事,看了看手表后,站起來要走。 但他走前拍了下我的肩膀,跟我說,過幾天再找我。 我目送他的背影,等洗衣房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有一撥衣服洗好了,我一邊往外拿衣服,一邊琢磨。 我想把今天發生的事,盡快告訴鐵驢。但問題來了,鐵驢在哪兒?我并不知道。 我又悶悶地開始洗衣服,這樣一上午過去了,大腦袋和高個子沒再過來搗亂。 等到了中午,有一個不認識的獄警來到門口叫我,說開飯了。 我以前對吃飯的態度并沒那么積極,但來到監獄后,我完全變了,因為頓頓吃個半飽,想想誰能受得了? 我本來正疊衣服呢,也不管那么多了,把活兒往那一放,連手都顧不上洗,就跟獄警走了。 我發現不僅是我,很多犯人都從各個廠房走出來,一起奔向遠處的塔底下。 我這里還好說,被一個獄警帶著,其他的都是大隊伍,只有幾個獄警在旁指揮維持秩序。 但別看警方人少,這些犯人都老老實實的,因為監獄外墻的戒備臺上,所有步槍都指向這些犯人,一旦有人暴動,步槍將毫不留情地打出子彈來。 我看著這種情勢,本來沒太大感覺,心說自己悶頭走就是了,但又想到一件事,突然心里一喜。 所有犯人一起吃午飯,那我豈不是能見到驢哥了? 我們早餐和晚餐都只吃兩個饅頭,午餐卻出乎意料得好。 大塔下面是一片空地,有兩個雜工在那兒發午餐,都是大鐵盤盛的,里面有冒尖的飯,少說有七八兩的量兒,上面還被澆了rou汁,特別的香。 我領了午餐后就四下打量著。放眼一看全是犯人,要是懶一點的,就坐在地上捧個鐵盤吃,要是不懶的,就蹲著吃。 我就這么沿著人堆往里走,想找到鐵驢?;蛟S是我一邊走一邊認人的緣故,讓有些犯人誤會了。 很多人不客氣的跟我說:“走開走開!旁邊有人了?!?/br> 其實他們就是不想讓陌生人挨在身邊罷了,我也沒跟這些人斗氣,等快走出人堆時,我看到鐵驢躲在一個旮旯,正悶頭吃飯呢。 短短一上午沒見,鐵驢有些變化。他獄服變臟了,上面全是油污,甚至能看出來,這身衣服曾出汗濕透過,有些地方還有鹽花呢。 我嘆了口氣,心說驢哥咋這么慘呢?上回去霞光鎮就是,喬裝成磨剪子的,結果那一上午給他累的,這次混到監獄里,咋又干起這么累的重活來了? 我一下子理解鐵驢吃飯狼吞虎咽的勁兒了,我又趕緊湊到他旁邊。鐵驢看我一眼,就算打招呼了,而我餓歸餓,還沒到他這種程度。 我慢慢吃,還把今天上午的兩件事都說了,一是關于大腦袋的,二是關于斷指獄警的。 我發現自己說完時,鐵驢沒太大反應,我知道得給他一點時間緩一緩,至少讓他把飯吃完。我也就沒催著。 鐵驢吃的比我快多了,等把一鐵盤的飯消滅干凈后,他打著飽嗝,腦筋也終于靈活了。 這樣一邊摳牙一邊仔細想了想之后,鐵驢悄聲跟我念叨:“徒弟,咱倆剛來監獄,我的意思,本著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原則,如果大腦袋再找茬兒,咱們就好好教訓他,不然就算了吧?!?/br> 我沉默一小會兒,又贊同地點點頭。鐵驢繼續說對第二件事的看法,我發現我倆觀點一致,鐵驢對斷指獄警也采取拖的態度。 說心里話,我對斷指獄警的興趣很大,想借機跟他多聊聊這個人,但鐵驢話題一轉,突然問我:“咱們入獄被判了多少年?” 我冷不丁挺納悶,因為這問題根本不能算是問題,鐵驢怎能不知道呢?但我還是回了一句:“十五年!” 鐵驢干笑了笑,又一邊伸手比畫,一邊低聲強調,“十五年??!徒弟,你想沒想過,咱們做完這次任務后,怎么減刑出去呢?不然咱倆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任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十五年吧?” 我不知道算不算 巧合,鐵驢這話剛說完,遠處有個犯人仰頭大聲罵了一句,說有個破鳥拉下一泡屎來,正好落在他餐盤里了。 他這種倒霉樣兒,立刻招來周圍人一通嘲笑。 我沒心思起哄,更沒那心情跟鐵驢斗嘴,辯解說這地方還是有鳥來拉屎之類的話。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鐵驢后半句話上。 我本來想的是,如果任務完成了,上頭兒肯定會找個借口,讓我倆減刑出獄的。但又一琢磨,這里也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 我倆是十五年的刑罰,就算減刑最多能減多少?不可能說十五年的刑罰冷不丁全減沒了吧?那不科學! 我無意間看了鐵驢一眼,鐵驢又提醒我一句:“想想看,什么方式能最快脫離監獄呢?” 我突然來了一個頓悟,與此同時心里還一緊。我盯著鐵驢,有點壓不住聲調地問了句,“越……” 我本想說越獄來著,但鐵驢使勁對我使眼色,我把最后那個字硬生生憋住了。 我覺得自己這猜測很靠譜,只要我跟鐵驢越獄成功了,到時再喬裝回來,這世上就沒三目鼠和黑熊了,我倆的刑期也因為身份的轉變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另外我倆這次任務很可能也跟越獄有關,帶著什么人物一起逃脫這類的。 我一時間有點感慨。心說自打加入重案組以來,我白天抹過黑、夜里做過賊,在深山老林撞過鬼、跟地雷妖怪親過嘴,現在更狠,還打起越獄的主意了! 但我也明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場合,而且我倆的退路早就沒了。 我有點沉默,不想說話了。 估計是吃飽飯的緣故,鐵驢上來一股子倦意,他不蹲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趁空小憩一會兒。 我知道他累,沒想攔著他。但沒一會兒呢,獄警看犯人們都吃完飯了,又吹起笛子來。 這就是一般的小笛子,聲音稍微有點刺耳。鐵驢被弄醒了,而且我倆新來的,不知道笛聲啥意思? 其他犯人都有反應了,三五成群的往不遠處的一個沙地走去。 有個犯人挺熱心腸,走前跟我倆念叨一句:“新來的,快走吧,放風時間到了?!?/br> 我知道任何一個監獄都有放風的說法,但曲驚監獄挺奇怪,竟把放風時間放在午餐后,這讓我覺得,把放風稱為飯后“消化食兒”更為恰當。 我和鐵驢本來不想走,但獄警不同意,看架勢,我倆要還賴著,他就拿電棍上來捅我們了。 我倆只能尾隨大部隊,來到空蕩蕩的沙地上。 這里都被鐵柵欄圍著,在周邊地帶擺著幾個石桌石椅。其實細算算,我們這么多犯人,光這幾個桌椅根本不夠坐的。所以相比較下,能坐上桌椅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且我和鐵驢是最后來到沙地的,我趁空劃拉一眼,發現犯人們主要分成三派。冷手跟他手下霸占一套桌椅,聚堆地待在一起。毒梟他們聚在另一套桌椅前。當然了,冷手和毒梟都坐在椅子上。 剩下那些人就都是散戶了,各自分散在角落里,盡量避開幫派的視線,不想多攤事。 我的意思,我和鐵驢就找個犄角旮旯待一會就得了。但鐵驢想辦一件事,還跟我念叨一番。 他的意思,這里散戶這么多,我倆何不找一個人套套話,多了解下曲驚監獄呢? 我記得我倆剛進牢房的時候,就跟老跛子套過話,但他當時說的不太多,我覺得這老跛子肚里還有貨。 我奔著還想找他套話的態度,又打量著沙地,找起他來。 要是這老跛子躲在哪個不顯眼的地方,或混在人堆里不動彈,我還真難找到他,但他今天攤上麻煩了。 不僅我和鐵驢,還有一個人在找老跛子,而且他還搶先一步找到了老跛子,并已經調戲上了。 這人是大雞。老跛子本身有殘疾,根本打不過大雞,只能一會東竄一會西逃的,試圖避過去。但大雞打定主意不松口,一路尾隨著,偶爾還色色地摸老跛子的屁股。 其他犯人都習慣大雞的變態了,也抱著主意,只要大雞不惹自己,他們就坐視不管。 我和鐵驢不想這樣,我倆一起走過去,隔著老遠,鐵驢還喊了句;“喂,老雞!” 大雞很反感別人這么稱呼自己,本來氣的臉都紅了,猛地扭頭盯著我們。 能品出來,扭頭那一刻的大雞,都有要跟人拼命的架勢了,要換做一般犯人這么叫他,接下來大雞保準沖了過去,但看到是鐵驢喊他時,他不僅沒了怒意,還皺著眉。 昨晚鐵驢的彪悍,讓大雞打心里落下陰影了。他糾結一番,拿定主意,回避我們。 他也不調戲老跛子了,一臉冷笑地轉身就跑。而老跛子呢,在松了一口氣后,也想溜。 看樣子,老跛子也不想跟我和鐵驢說話。我和鐵驢肯定不同意他這么做,尤其間接的說,我倆也算幫他好大一個忙呢。 我和鐵驢很默契地一起向老跛子跑去。 之前大腦袋和高個子用前后夾攻的方式把我困住了,我想想就煩他們,這次我和鐵驢也用了類似的招兒,前后夾攻把老跛子圍住了。 我不知道老跛子打心里會多煩我倆,但我心說管他呢,只要這老家伙抖摟抖摟心里事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