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四章 贖罪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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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光憑這句話,我真辨別不出偷襲我的會是誰?畢竟自己才來一天,人生地不熟的。 但他語氣中露出的那一股子yin勁兒,尤其語調陰陽怪氣的,我一下想到一個人,就是我和鐵驢剛入獄時,遇到的那個大雞。 他不想跟我干站在牢門口,又用手中的利器頂了頂我脖子,示意我跟他一起進去。 我沒法反抗,只能認栽。我倆一點一點的進了牢門。 鐵驢也看到我這邊的情況了,他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站著。大雞顯得很得意,還稍微探出頭來,笑著問了句:“胖兄,別來無恙???” 我們牢房外打得熱火朝天,但牢房里的氣氛卻有些冰冷。鐵驢還是沒啥動作,我忍不住問了句:“你想怎樣?” 大雞不耐煩地噓噓幾聲,示意我別打岔,而被噓聲一弄,他一股口氣也飄到我鼻子前了。 我知道有些人有口臭的毛病,但大雞的嘴氣很怪,不僅是臭,還有股腥味,我聞了后有種干嘔的沖動。 大雞不理會我,盯著鐵驢,尤其盯著他那肥肥的屁股,下命令的來了句:“胖兄,你哥們跟我很‘親密’了,你要不想我倆太‘親密’,就趕緊跪下,高舉雙手!” 他這話乍一聽有點含含糊糊的,我和鐵驢卻都明白他的意思,我心里一緊,鐵驢要是真照做了,我倆形勢就被動了。 關鍵在于我被俘了,我腦筋飛轉,想琢磨出啥道道來,能扭轉當前形勢。 但鐵驢妥協了,讓身子慢慢往下。不過他也并沒完全聽大雞的話,只是蹲下高舉雙手,沒跪在地上。 大雞一直留意著,他倒沒那么苛刻,對鐵驢現在的舉動也很滿意,他又動了動手上的利器,示意我向鐵驢靠去。 我很不情愿,估計一旦我倆靠近了,大雞保準會下黑手,把鐵驢打暈或弄傷,接下來他干啥,我沒法想象。 我心里越來越急,而這么一急,反倒腦袋越來越亂,更想不出個好辦法了。 這樣我們漸近,最后離鐵驢不到一米的距離了。鐵驢一直抬頭看著我和大雞,毫無征兆間,他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跟他也算是老交情了,對他很了解,這次這個眼神,我雖然不太明白啥意思,卻也有種直覺,他要偷襲大雞。 我脖子被大雞的利器頂著,要是不閃開,鐵驢偷襲就沒法下手,但要是貿然閃開了,很可能被大雞發覺到,并給我戳這么一下子。 人的脖頸很重要,一旦頸動脈被刺破一個小口,很可能因此喪命。 一般人處在我的位置上,保準會處理不好,但我懂人體結構。我本以為自己學過的解剖學只能用在尸體上,現在這種專業知識卻無疑救我了一命。 我先是把脖子往前探了一下,避過頸動脈受傷的可能,又猛地往左逃避。 大雞不是職業殺手,他反應過來時有點晚了,但手上沒閑著,還是用利器頂了我一下。 我覺得脖頸上疼了一下,不過疼痛點沒在致命的地方,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也應了那句老話,我是痛苦并快樂著。 大雞還想對我下手,但鐵驢已經趕到了,他拽了我一把。 他力氣大,一下讓我脫離戰圈。 鐵驢又伸出手掌,對著大雞鼻子拍了過去。剛才大腦袋就中了這一招,現在還在外面欄桿處暈暈乎乎的呢。 這一招要故技重施的打在大雞鼻子前,他保準同樣落不下好。 但大雞這人,變態歸變態,卻很聰明和敏捷。他嚇得哇了一聲,猛地往后退。 這一掌竟硬生生被他避了過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鐵驢的對手,根本不戀戰,扭頭就逃。 我發現把他叫大雞都有點屈才了,應該叫兔子才對,我看他又跑又蹦的,一眨眼間就出了牢門。 鐵驢很煩大雞這種人,有追出去的意思,但他剛跑到牢門口,又猛地停下來,扭頭看著我。 我剛才被鐵驢一拽,往旁邊跑了幾步后,一失衡坐到了地上,現在我也沒要起來的意思,因為脖頸上正往外流血,我正用手捂著脖子。 擺在鐵驢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繼續追大雞,二是保護并照顧我。 他掂量了一下,選擇了后者。他又迅速湊到我旁邊,還讓我把手拿開,讓他看看傷口什么樣? 鐵驢對外傷這一塊還是比較懂得,等看清楚后他下了一個結論,傷并不嚴重,用力壓著,把血止住就好。 這也是我的觀點,我又用力壓手。 鐵驢趁空將我身子挪了挪,讓我倆能面向牢門,這樣一旦有不開眼的犯人沖進來,我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說實話,有鐵驢守著這個牢房,我倒沒那么害怕。但問題來了,又過了三五分鐘吧,整個監區的燈都閃了幾下,全滅了。 一時間不僅僅是我和鐵驢,那些在外面打斗的犯人也全成了睜眼瞎。另外在燈滅之后,打斗全停了下來。 冷不丁的監區變得很靜。我不喜歡這種靜,甚至這種環境給我心里帶來了一種很強的危險感。 我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試圖盡力往外看,而心里這么一波動,我脖頸上溢血的趨勢又重了。我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道,再使勁壓壓。 這種黑暗狀態并沒持續太久,過了半 分鐘左右,所有燈又全都亮了。 我記得在我們牢門外,大腦袋和胖子本來都受傷躺在這里,現在一瞧,人都沒了。 我好奇,心說他倆傷那么重,剛才又黑乎乎的,他們去哪里了?還是說出現啥別的怪異了?我掙扎的要站起來,鐵驢幫了我一把,我攙著他,一起往牢門外走去。 別看短短幾分鐘,整個監區的變化挺大,冷手和毒梟的手下都不打了,不管有傷沒傷的,全都往各自牢房里走。有些更是被同房獄友扶著。 而這么一騰地方,一樓監區的地上,不少都血跡斑斑的。 鐵驢跟我念叨一句:“咱們也快點回去!” 我點點頭,也明白剛才燈滅是啥意思了,這一定是獄警傳來的“警報”,他們事先給這些犯人創造打斗的機會,現在又告訴這些犯人,差不多就行了。 等犯人們都回到牢房里后,各個牢門都啟動了,伴隨嗡嗡聲,全都關上了。 我站在門口往外看,心里有個問題,要是有人沒及時回到牢門里呢?豈不被關在外面了嗎?這種情況怎么算? 鐵驢就在我旁邊,他眼睛賊,指著幾處地方讓我看。 每處地方都安著一個攝像頭,這種攝像頭還是能動的。它們一起對著整個監區掃動一番,根本留不下死角。 我猜測,要是有犯人還在牢房外,被獄警看到了,很可能會扣上一個越獄的帽子。這也解釋通了,為啥燈一滅,警報一來,這些犯人全停止了打斗,爭先“回家”。 攝像頭的掃動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這些犯人是消停了,獄警卻又有動作了。 監區大門開了,憨獄警帶著四個同事走了進來。他們也沒太深入,就站在監區門口,不過都把電棍拿了出來,半舉著,時不時摁一下開關,啪啪地放電。 四個同事都沒說啥,憨獄警卻拿出一副傲氣,打量整個監區,吼著來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們,但你們也別讓我難做,既然現在都滿足了,就趕緊滾上床睡覺!” 我本來覺得整個b監區有冷手、毒梟和大雞這些人,就已經很不太平了,現在看著憨獄警,我越發頭疼。 而且冷手和毒梟在獄中勢力很大,被犯人們稱之為大佬,但毫不夸張的說,這憨獄警才是整個監區的主宰。他只要動一動指頭,把牢門開關啟動,就能讓犯人沖出來打斗,再動一動指頭,就能讓犯人們老老實實躲回牢房睡覺,哪怕受傷了也不能抱怨的忍著。 我和鐵驢在剛入獄時,就把憨獄警惹到了,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有憨獄警攪合著,我倆這次任務的坎坷會比原想的要多很多。 這些獄警并沒多待,憨獄警說完話就帶同事離開了。b監區的大門也再次關上了,之后燈也都滅了。 其實犯人們都還處在興奮中,根本睡不著,卻都乖乖的爬到床上去,有些牢房還傳來很低的交談聲,也時不時傳出一句粗口來。 我和鐵驢沒聊啥,都默默躺著。 接下來的一夜并沒發生別的岔子,但我睡得不好,潛意識里還想著憨獄警的事。 在后半夜也有獄警過來查房,用手電照進我們的牢房。這規矩我以前也聽過,說白了是查人數的,尤其在監獄睡覺,不能把腦袋、身子全縮到被子里去。 我也沒搞特殊化,手電射進來時,我還對牢門外揮揮手。 這樣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我聽到一陣歌聲,是監區大喇叭放的,曲子我很熟悉,最炫民族風。這也算是鬧鐘了,犯人們都起床洗漱。 老跛子又出現了,我真懷疑這老家伙起來多早?他推了一個小鐵皮車,里面裝著我們的早餐。 我一想起他還是倒糞工,心里還是有點膈應,但沒辦法,我也算看出來了,他就是b監區負責送餐的。 我們的早餐不算豐盛,兩個饅頭一碗粥,還有一小碟咸菜。別的都好說,這咸菜可真咸,我吃一口就覺得整個胃都被咸的快抽筋了。 我最后也沒咋吃咸菜,光喝粥吃饅頭了。鐵驢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還跟我說,重口有時也是好事,至少能讓人有力氣。 那些犯人吃完后都站成排出了監區門,他們要開工干活了,而且要我說他們真會裝相,昨天夜里還喊打喊殺的,現在耷拉個腦袋,給人感覺都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兒。 我和鐵驢沒有工作可干,只能在牢房門繼續等待著。過了一個多小時吧,有個獄警來了,我看他臉生,估計是頭次見面。 他讓我倆收拾一下跟他走。但這都是客套話了,我倆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地方?而且他一說完就立刻往外走。 我和鐵驢不得不緊跟著,我們出了b監區,又一轉彎奔向隔壁了。 隔壁是個小房子,進去后我看到那個斷指獄警正坐在一個桌子前,翻看一個資料夾。 我隔遠瞧個大概,資料夾上都是一份份的表格。我猜是分配犯人們干活的資料。 他先抬頭看了看鐵驢,指著資料夾的一個地方說;“你去加工車間磨球去?!?/br> 冷不丁聽磨球,我不知道啥意思,估計他說的球不是一般的足球、籃球,不然磨這種球?豈不是往壞了弄嗎?或許是什么工藝品吧。 鐵驢沒反對,還主動應了一 聲說好。 斷指獄警又看著我。我和鐵驢原來商量過了,要分配到一個地方干活去,我就急忙盯著斷指獄警看,還故意對他笑了笑,算是溜須拍馬吧。 我想的是,這獄警跟我們沒梁子,沒必要針對我倆或者使壞啥的。但這爺們真氣人,又翻了幾頁,指著一個地方說:“就這里了,你去腌咸菜?!?/br> 我當時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一方面,這結果跟我想的相差太遠,另一方面,我一個大老爺們,干啥不好,非得去腌咸菜? 我忍不住搖搖頭。斷指獄警留意到了,他還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把資料夾放下了,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問我:“你不滿意我的決定?” 我知道這時候再不說啥,就沒機會說了。我指了指鐵驢,回答獄警:“我想跟獄友分到一起,長官您幫幫忙!” 我覺得自己說的夠誠懇了,但斷指獄警哈哈笑了,說:“知道磨球要用到什么設備嗎?”沒等我回答,他繼續,“那玩意兒叫磨光機,上面帶著砂輪,每秒鐘轉數在五六十下,你‘哥們’身子壯,去磨球沒問題,你這體格太單薄,去了別磨不成球,反倒把自己手指頭給磨沒了?!?/br> 我不服,也真豁出去了,對著斷指獄警亮了亮肌rou塊,那意思我還是可以的。 斷指獄警根本不看這個,指著地面說:“這樣吧,我做人最公平,你現在做一百個俯臥撐,然后跟我掰腕子,能掰過我,就讓你去磨光車間,不然老實地別那么多說道,給我腌咸菜去?!?/br> 這要換做鐵驢,別說做一百個俯臥撐再掰腕子了,就是做兩百個再掰,也能把斷指獄警掰的服服帖帖的,問題是這事落在我頭上了。 我壓根兒做不了一百個俯臥撐,一時間我頭都大了,合計怎么辦才好。 斷指獄警看出我膽怯了,他一擺手,對著守門的同事說:“你帶胖子離開,我負責帶這小子去腌制車間?!?/br> 鐵驢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點啥,但最后也沒開口。他跟著那一名獄警走了。 我知道,我跟鐵驢分到一組的想法是實現不了了,我又換了個思路,心說自己退而求其次吧,決不能腌咸菜去。 經過昨晚一晚上的睡眠,我脖子的傷口恢復了一些,但也有點腫起來了。 我就露出脖頸讓斷指獄警看,那意思我受傷了,身子沒好利索呢,能不能換個更輕巧一些的活兒。 我沒說我受傷的原因,這也是我聰明的地方,相信斷指獄警也能猜到。 他湊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勢。我不知道他想啥呢,眉頭皺起來了,沉默一會兒后,他又給我改了一個地方,去洗衣房工作幾天,順便養傷。 洗衣房離這很近,就在隔壁,它和b監區算是這房子的左鄰右舍了。斷指獄警帶著我,出門一拐彎就到工作地點了。 這里有八個滾筒洗衣機,壘成上下兩層,一排四個。在一個角落里,還放著一個一人高的大木桶,里面全是臟衣臟褲,另外還有鐵盆和洗衣服。 洗衣房里原本有一個人在工作著,還是我的老熟人,那個老跛子。我發現這跛子混的行哇,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老跛子對我的到來,只是默默瞧了幾眼就算打招呼了。之后蹲在四個洗衣機前面等著。 這四個洗衣機都高速運轉著。 斷指獄警沒啥太交代的,畢竟洗衣機這種東西,誰都會用。他只告訴我,吃晚飯前,和老跛子一起把那一木桶的臟衣服洗出來、晾好了就行。 我打心里估計一番,覺得任務量挺大的。有句老話說,趕早不趕晚,我也不磨蹭了,這就開工。 這一木桶的臟衣服全是犯人的,我覺得他們是認定好了,反正有人給他們洗衣服,一個個都作,衣服個頂個的臟。 另外有些褲子的褲襠里,還掛著黃呼呼已經干枯的屎湯子。這讓我最為惡心,想想也能明白,這犯人到底做了什么。 我沒耐心甚至也沒那忍耐力去挨個把褲子送到洗衣機里,我直接抱起一大捆,嗖嗖往洗衣機里丟,丟滿了再灑洗衣粉,剩下的就是一關蓋,開洗! 這里的洗衣粉也不是啥好貨,我不在乎,甚至為了能洗干凈,我還故意多灑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我本想跟老跛子聊聊天,但這老頭沒那興趣,我隔遠跟他說了兩句話,他也不回我。另外斷指獄警也離開了,走前囑咐一句,讓我倆老實點! 我一合計,自己也學著老跛子的樣兒,蹲在洗衣機前面吧。 我趁空看看自己的雙手,好一陣沒修理指甲了,我發現里面都是泥。這也怪監獄環境,太臟了。 我為了盡量讓手干凈,就蹲著摳起指甲來。其實我也想過,用牙齒把指甲咬斷了得了,但短指甲的手,有時抓或者握著東西,會使不上勁的。 我正摳泥摳的熱火朝天時,打外面溜進來兩個人。 這倆人挺不客氣,有個人鼻音挺重,對著老跛子喊了句:“你個老跛逼,滾出去,大爺要辦點事?!?/br> 老跛子嚇壞了,趕緊站起來,一跛一跛的走了。而我回頭一看,腦袋里嗡了一聲,心說不好,他怎么來了? 我也想站起身逃走,但這倆人不給我機會,一前一后的跑過來,把我當餡餅的rou餡一樣的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