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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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漫佇立在水潭邊緣,仿佛半個身子已經嵌入深淵。 她瞄了眼黑漆漆的潭水,一個荒唐的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又被她否決。 眼鏡王蛇不僅會游泳,并且游速極快,跳進水中避難的可能性為負。 路權很清楚這種蛇的可怕之處,以前在山上時,有個小弟不小心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直接命喪當場。 他不敢冒進,在地上尋到一根長長的樹枝,小心翼翼地朝她的位置挪動。 驚慌的沉漫逐漸穩住情緒,蛇也沒有繼續進攻,左右滑動狂吐信子,發出“嘶嘶”的叫聲以示警告。 就在兩人即將匯合之際,樹叢里突然傳來幾聲凄厲的狼嚎,原本沉靜的森林瞬間沸騰,群鳥飛向夜空,幾只野豬在樹林里竄動,狂風吹起地面滾落的碎石,剛好砸在眼鏡蛇附近。 它似受到什么刺激,三分之一的身體高高立起,張開大嘴朝前一簇。 沉漫條件反射的往后退,半只腳踩空。 “啊——” 她身子朝后仰,眼看就要落水。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抓住她的手腕及時將她拽回地面。 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眼鏡蛇再次發起進攻,幾乎是飛躍的狀態迅速逼近兩人。 路權看準時機用力揮動樹枝,精準擊中蛇頭,眼鏡蛇被打懵兩秒,蛇形環繞幾圈,很快便重振旗鼓,先后幾次進攻均被路權逐一化解。 沉漫清楚這樣僵持下去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她趁著路權和蛇周旋之際,轉身跑進山洞,手舉燃燒的火把回到原位,強忍住內心深處對蛇的恐懼,拼命揮動火把向前驅趕,試圖擊退眼鏡蛇。 這一招果然奏效,蛇作為變溫動物,火的高溫和明亮的光線會使它感到不安和危險,刺鼻的氣息令其退避三舍,它不再囂張的發起攻擊,而是游動著身子連連退后,直到調轉頭徹底消失在樹叢。 她盯著它消失的位置看了許久,直到確定它沒再出現,兩腿一軟,頹然的跌坐在地。 路權緩緩走到她身邊,見她嚇得滿頭大汗,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拭。 手指觸碰到她的臉,被她一把抓住往死里咬了一口。 他皺眉受著,直到她徹底發泄完怒氣,虎口處的牙痕滲出絲絲鮮血。 “你跑哪里去了?” 她仰著頭看他,眼底浮上一層清透的水光,幽怨摻雜著惶恐,“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害怕嗎?” 路權愣住,“我” “是你說不準我離開你五米遠,但是你自己做到了嗎?” 沉漫不敢回想剛才的生死瞬間,稍有不慎便會雙雙殞命在此,她鼻子一酸,越想越后怕,“我他媽因為擔心你才跑出來找你,結果差一點被蛇咬死,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我嚇得魂都飄了?!?/br>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哭出聲,眼淚一直在掉,怎么擦都擦不完。 路權第一次見她哭得像個受委屈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摟在懷里低聲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去這么久,下次不管去哪里都會帶上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br> “我呸,男人說話都是放屁?!?/br> 她小聲抽泣,陷在恐懼的情緒抽不出身。 他嘆了口氣,“這里不安全,我們先回山洞?!?/br> “我站不起來了?!?/br> “腳受傷了?”他立馬緊張起來。 “沒?!?/br> 她郁悶的白他一眼,“我腿軟” 路權默默別過臉,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該笑,可是抱她起身時,還是被她捕捉到眼底的那抹放蕩的笑意。 “你還是不是人?”她怒火中燒。 他淡定裝傻,“怎么了?” “算了,和你這種幸災樂禍的冷血動物說話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br> 他努力憋住笑,抱著她返回山洞,倚靠石壁放下,彎腰往火里加了幾根柴,抬頭再看她的臉,淚蒙蒙的哭臉秒變燦爛的笑臉。 男人看不懂她的腦回路,疑惑道: “你笑什么?” 脆弱不過三秒,傲嬌回歸本身,她嘚瑟地說:“剛才算不算我救你一命?” 他點頭,“算?!?/br> “那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報答我,畢竟是救命之恩?!?/br> 他沒吱聲,見她掌心全是黑灰,順手扯過自己的衣服給她擦干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只聽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br> 她一臉抗拒,“別,我受不起?!?/br> 男人聽成另外的意思,好商好量地說:“那我下次盡量輕點?!?/br> 她正要罵人,話鋒一轉,“你確定你能輕?” “你別叫得那么sao,應該可以?!?/br> “” 沉漫自知浪不過某個剛開葷的老男人,但也不會蠢到接受他的以身相許。 愉快的是他,累慘的是自己。 這樁買賣怎么想都是虧。 * 雖說成功擊退眼鏡蛇,但基于這種動物的報復心,路權守在洞口一夜沒睡,時不時瞥兩眼熟睡的女人,腦子里晃過她手舉火把英勇向前的畫面,心底不禁生出幾分敬佩。 她從來不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瓶。 活得熱烈張揚,卻又不失善良和勇敢,明明向往自由,卻甘愿為責任束縛腳步,藏在這副完美皮囊里的靈魂美得讓人心動,叫他如何不愛? 這就是沉漫。 她接受你的保護。 她也可以保護你。 * 天剛蒙蒙亮,路權叫醒沉漫起床趕路,今天必須在太陽落山前抵達洪山。 昨夜的驚險仍然歷歷在目,沉漫宛如一只驚弓之鳥,路上不管遇到任何像蛇的東西都會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他不討厭這種條件反射的親近,甚至還會在經過一些艱險路段時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剛開始她反應激烈,一腳飛踢罵他占便宜,后來有幾次險些被藤蔓絆倒,她便不再抗拒,乖乖任他牽著翻山越嶺,逐漸適應他掌心的熱度,莫名覺得心安。 兩人一路長途跋涉,經過一片沼澤地時,沉漫親眼看著有成人大腿般粗碩的森蟒纏繞著樹干緩慢移動,極致的視覺沖擊所帶來的壓迫感遠比眼鏡蛇強烈數倍。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指,他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反手握住,用力包裹在手心。 忐忑不安的心逐漸歸于平靜。 她尋求保護時,他一直都在。 兩人歷經千辛萬苦穿過沼澤地,下身完全被黑泥覆蓋,衣服和臉上也未能幸免。 兩人尋到一處小溪仔細清洗身上的泥痕,路權看她蹲在溪邊用水擦臉,像極了趴在溪邊喝水的小野貓。 他脫去上衣扔進溪水里洗凈,隨即拉過她的手腕扯到身前,神色專注的用沾了水的布料擦拭她身上的泥點,沉聲道:“再往前走就是洪山,山里遍布雷區,還有無數個隱藏的毒品加工廠,如果你不想被炸成碎片或是被機關槍掃成馬蜂窩,那就緊跟著我,不準亂跑,超過一米都不行?!?/br> 沉漫許久未見他嚴肅的樣子,輕輕點頭,“知道了?!?/br> 男人挑眉,“這么聽話?” “一向如此?!?/br> 她迎著陽光,笑容明媚,“我得留著這條命回家,還有一群鮮嫩美味的小狼狗等著我寵幸?!?/br> 路權停下動作,黑瞳直勾勾地盯著她,聲音冷的人毛骨悚然,“你再說一遍?!?/br> 沉漫咽了咽口水,回想起昨晚被人按在石壁上舔的畫面,第一反應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活人,實在沒有動物也行。 “你干什么,恐嚇我???” 男人微笑,“你試試,看我是不是恐嚇?!?/br> 惜命的她當然不會愚蠢到和他硬碰硬,畢竟這家伙瘋起來就是一頭吃人的怪物。 她抬頭與之對視,唇瓣張了張,剛要說什么,他忽然低頭在她肩膀上狠咬了一口。 “嘶痛”沉漫吃痛地推開他,揉弄被咬疼的位置,“你有病吧?” 他沒吱聲,扯開衣服看了眼肩膀的牙痕,湊近吻了一下,黑著臉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停下,別扭地說:“我蓋過章了,你別想跑?!?/br> 沉漫懵然地盯著某人倔強的背影,回過神后雙手捂臉,笑得全身都在顫。 又來了。 幼稚又可愛的純愛戰士。 好想綁起來拿皮鞭狠狠抽。 受虐的悶喘,一定很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