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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大結局_第十五章 海東青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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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顯得我愛湊熱鬧似的,皇上都來請了,趕緊一起去。貴妃娘娘比我們年紀小,都在換衣裳準備到前頭給皇上敬酒了。他們說了,是萬歲爺提前慶祝七十大壽呢?!?/br>
    一句提前慶祝七十大壽,叫榮妃聽了不自在,責備道:“好好的提前做什么,這是哪個傳出來的話,皇上沒動氣?”

    宜妃不知道,攤手說:“你們去了不就都曉得了,哪怕就看一眼也好,烏泱泱的人,那酒桌排得都看不到邊?!?/br>
    嵐琪身上雖是常衣,但正月里本就穿得喜慶,倒也不想去換了。她不愿到人前就座,說:“我就和你們去露個面,咱們在暖閣里坐著,有好吃的拿進來多好,外頭可是一千個人哪,我不想被他們上看下看的?!?/br>
    宜妃哼笑:“都是老太婆了,還在乎這個?”

    等榮妃換了衣裳,去鐘粹宮把成妃幾人也叫上,嵐琪和榮妃共乘一頂轎子,晃晃悠悠往前頭來。在乾清宮后頭等到貴妃、和妃幾人,才一同到了御前。果然幾位娘娘一到,列席的人紛紛起身,一千多個人齊刷刷地站起來,把宜妃嚇了一跳,笑著對皇帝說:“這要是一千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可就有意思了?!?/br>
    玄燁也不惱,反而道:“你若能年輕幾十歲,朕就辦一次,你也坐到里頭去?!?/br>
    玩笑話說罷,佟貴妃也不愿在這里扎眼,姐妹們退到乾清宮暖閣里,擺了幾張桌子。前頭席面上一樣的酒菜搬進來,宜妃卻說:“我們又不缺一口吃的,去拿幾副牌來,我們要玩的?!彼F妃和嵐琪瞟了眼說,“除夕元旦都沒在一起過,我們在宮里悶得慌,今日讓娘娘和jiejie陪我們玩幾副牌,不算過分吧?!?/br>
    嵐琪很大方,喊自己的人說:“我沒帶錢,趕緊回去拿?!?/br>
    宜妃見嵐琪樂意陪她,倒是有些意外,想想一把年紀了,兒子們都不可靠,還不如老姐妹們湊合著過,說說笑笑把牌打起來,難得一片和諧??刹琶藘筛迸?,永和宮的人剛剛送來幾吊錢,梁總管就親自跑來,臉上笑得很尷尬,哈腰走近幾位,道:“德妃娘娘,萬歲爺請您到前頭去?!?/br>
    聽說皇帝只叫嵐琪,宜妃剛剛還挺樂呵的,一下子變了臉色,甩出手里要打的牌,冷笑:“貴妃娘娘在呢,皇上怎么不尋貴妃娘娘?”

    佟貴妃看著手里的牌,漫不經心地說:“你去吧,反正我也不會拿主意,勸皇上少喝幾杯?!?/br>
    嵐琪欠身示意,到門前環春為她披上大氅,緩緩往外走。離開暖閣稍遠后,梁總管就湊在嵐琪身邊道:“皇上請娘娘過去,是四福晉、年側福晉家的老大人們要向您敬酒,娘娘只管敷衍著就是了。要緊的是……”他左右看了看,輕聲道,“一會兒阿哥們輪番獻禮,到八阿哥時,不論皇上發生什么事,您都不要驚慌,萬歲爺心里都是明白的,就怕假裝出什么事,卻把您嚇壞了,才特地讓奴才先來給您說清楚?!?/br>
    “什么事?”嵐琪聽著很不安。

    “阿哥們的禮物,都是提前先送進來的,一會兒就該是讓阿哥們獻禮的時候,奴才先過去打點。誰知幾個看守的小太監卻哭著對奴才說,他們不小心撞翻了八阿哥送的禮物,里頭竟然摔出來一只死鷹?!绷嚎偣苣樕懿缓?,氣息顫顫地說,“奴才去看了眼,真真沒錯。剛剛回稟給萬歲爺,皇上當然動了氣,悶了半天后,說照舊讓阿哥們獻禮。但讓奴才把您請出來,別的也不在乎了,就怕一會兒皇上出點兒什么事,把您嚇壞了?!?/br>
    嵐琪聽得糊里糊涂,但有一點明白,玄燁若有什么事,都不是真的,她不要害怕,可始終覺得不安。到了前頭,年遐齡幾人來敬酒,她笑著應付了幾句,弘歷弘晝跑過來纏她,她就索性留下了。

    沒多久,三阿哥上前說他們兄弟都預備了壽禮送給父親,玄燁點頭說呈上來看。嵐琪心里一顫,便打發孫兒們:“弘歷,你領弘晝去暖閣里,給貴妃和幾位娘娘請安?!?/br>
    倆孩子便往后頭去,這邊陸陸續續搬上來裝著壽禮的箱子?;实鄹挥刑煜?,奇珍異寶玄燁見過無數,每次收兒子們的禮,看的都是心意,也每次都把皇子們折磨得很痛苦。

    最先送上來的,是十四阿哥千里迢迢送來的大石頭。說是讓皇阿瑪過目,之后他要拿回去做界碑,請父親為他題字,好篆刻上去。

    玄燁指了嵐琪笑道:“你看看你的兒子,到底是給朕的賀禮,還是朕給他東西?那么大的石頭運來運去,他也不嫌麻煩?!?/br>
    眾人皆笑,待奉上筆墨,皇帝親筆題字后,三阿哥、四阿哥的禮物陸續呈送上來。四阿哥每年都是親筆字畫,又不富貴又沒新意,玄燁早就不期待他能送來什么亮眼的東西了。兄弟們挨個兒下去,就輪到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禮物擺在前頭。嵐琪剛生出的幾分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不自在地去看皇帝,玄燁卻樂呵呵地笑著:“胤禩,你今年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一面揚手道,“快請宜妃娘娘一道來看看?!?/br>
    底下太監立刻去請,這邊八阿哥屈膝道:“兒臣送皇阿瑪的,是沉香木雕的彌勒佛,是一塊難得的老料,兒臣請能工巧匠花費九九八十一天雕刻而成?!?/br>
    有小太監上前去打開盒子,八阿哥低著頭沒看,只聽得周遭一片驚呼,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禮物得到了眾人的贊賞。聲音卻突然慌亂起來,竟然有人喊著:“護駕!護駕!”

    后面宜妃剛得意揚揚地跑來要和皇帝一道看胤禟的獻禮,前面突然亂糟糟一片,大批的侍衛涌過去,嚇得宜妃抓著桃紅的手問:“出什么事了?”

    不等她再靠前,十幾個太監來開道,讓她靠在路邊。宜妃四處張望著,桃紅突然驚呼:“主子您看,萬歲爺被抬出來了?!?/br>
    宜妃朝桃紅指的地方看過去,驚見皇帝不省人事地被抬出來,她驚恐地以為皇帝……心里一抽搐眼前發黑,竟咚的一聲也倒下去了。

    好好的千叟宴,大殿里鬧得一片亂,外頭享宴的人還不知什么事,三阿哥、五阿哥去安撫老者們,不讓事情傳出去。而剛剛在大殿里看到的人,也被勒令不能亂傳,自然能在皇帝跟前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大臣,他們也等著,怕皇帝這一口氣背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角落里八阿哥身邊跟著幾個侍衛,他們沒有束縛他,可八阿哥整個人都呆滯了。

    千叟宴繼續,就算人心惶惶,也要努力維持著皇家的體面,可殿內的人都已經明白,這一鬧,怕是要出大事。

    方才四阿哥跟著一道送皇帝回暖閣,九阿哥也跟了過去,這會子從后面回來,看到八阿哥和幾個侍衛站在角落里,他沖上前罵道:“你們要干什么?”

    胤禩恍然醒過神,按住他說:“你別激動,他們例行公事?!备眴?,“皇阿瑪怎么樣了?”

    九阿哥道:“皇阿瑪緩過來了,那幾個娘娘都圍著轉。你知道的,永和宮那個在,還有誰插得上手?我額娘也暈過去了,你說我額娘這會子暈過去干什么?”

    胤禩算是松了口氣,可不等他再問話,九阿哥突然朝中間走去,打開了那只箱子,仔細看了看躺在里頭的死鷹。突然額頭上青筋暴起,重重地把箱子摔在地上,大聲斥罵:“隆科多你這個畜生,我活剮了你?!?/br>
    他憤怒地朝外頭跑,把殿內殿外的人都驚著了,五阿哥聞聲跑進來攔住他,罵道:“你發什么瘋,外頭多少人看著?你還想把皇阿瑪氣暈過去?”

    九阿哥眼里冒火,一副要找刀劍去殺人的架勢。胤禩眼看五阿哥攔不住,沖上來拉著他說:“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宜妃娘娘暈過去了,你該過去看看?!?/br>
    “八哥!”九阿哥氣得血直往上涌,咬牙切齒地壓低了聲音對胤禩說,“是老四,一定是老四干的,這只死鷹我記得,是昨兒我掐死隆科多的那一只。老四陷害你,八哥,這件事一定要給他鬧開了?!?/br>
    胤禩聽得渾身顫抖,見五阿哥要上前來,只好先對他說:“你去翊坤宮等著,等我能脫身了,再來問你?!?/br>
    乾清宮暖閣里,幾位娘娘焦急地等在門外,嵐琪亦在其中,并沒有如九阿哥說的她在那里別人就插不上手。這會子是太醫在里面,還有胤禛、胤祥幾個兒子。等了很久才聽說皇帝醒了,貴妃幾乎腿軟站不住,嵐琪便勸她先回儲秀宮等消息,太醫也說皇上是氣血攻心,不是舊疾復發,請幾位娘娘安心。

    嵐琪心里知道,玄燁是假裝氣暈過去的,所以太醫查不出病癥單單一句氣血攻心來敷衍。但試想一下若真的突然看見死物,后果不堪設想。

    幾位阿哥陸續出來,胤禛勞煩幾位娘娘照顧父親,說他們奉旨去維持千叟宴,并之后安排他們離宮離京,少說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停當。母子分別時,嵐琪刻意看了眼兒子,胤禛眼底的迷茫和怒意顯然易見,做娘的突然松了口氣,她不希望最后的結果是胤禛動手腳陷害八阿哥。

    不只嵐琪這么想,但凡不傻的,都能想得明白,八阿哥哪怕真的想氣死皇帝,也不會選擇在眾目睽睽下。所以這事兒絕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但是往下查,恐怕牽

    扯就大了。

    眼下皇帝蘇醒后第一句話,是不許事件外傳,要先把千叟宴辦完。于是不論多尷尬,千叟宴總算體面地挺了過去,待熱鬧散去,紫禁城中一片肅殺。

    翊坤宮里,宜妃蘇醒過來,見九阿哥坐在邊上,心想兒子那么在乎自己,心里正高興,想到皇帝那樣,慌張地問:“你阿瑪他?”

    胤禟冷聲道:“還喘氣兒呢?!?/br>
    宜妃臉色一愣:“混賬,你怎么說話的?!?/br>
    胤禟搖頭,仿佛覺得母親的話很諷刺,湊在宜妃面前說:“額娘,他幾時把我當兒子,幾時又把你當他的女人了?!?/br>
    桃紅見這架勢不好,上前來勸,幸好外頭有人通報,說八阿哥來了,胤禟轉身就往外頭去。宜妃呆呆地坐在床上,苦笑:“桃紅,他不是來看我的?”

    “是……當然是來看您的?!碧壹t違心地應了一句,直覺得自家主子很可憐。

    這一邊,胤禩本要探望宜妃,九阿哥攔住他說:“我額娘一向不待見你,有什么可看的,她動不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精神比我們還好?!?/br>
    胤禩不宜多管他們母子間的事兒,便直接問隆科多的事,聽說昨天在京城酒樓里的鬧劇,九阿哥恨得眼睛猩紅,說:“一定是老四害你,隆科多是他的人?!?/br>
    “既然隆科多昨天和你起了沖突,老四怎么會選在今天就調換我的壽禮?”胤禩搖頭道,“他不是這么不謹慎的人,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懷疑他?更何況我如今這境遇,還有什么可坑害的,我連在皇阿瑪面前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br>
    而這才是老九更不服氣的地方,他們好好的,從前為皇帝往國庫里搬了多少銀子,就這么卸磨殺驢,現在說不要他們就不要了,明明也是親生的兒子,待遇卻天差地別。胤禟握拳惡狠狠地說:“老四肯定是急了,狐貍尾巴露出來了?!?/br>
    卻是此刻,有乾清宮的太監匆匆而來,徑直找胤禩說:“八阿哥,皇上要您到乾清宮說話?!?/br>
    九阿哥跟著說:“我也去?!?/br>
    那太監有些尷尬,說:“九阿哥您稍候,皇上眼下只見八阿哥,回頭奴才給您通稟?!?/br>
    九阿哥作勢要打,嚷嚷著:“你們把八哥帶去,要冤枉他嗎?”

    那太監連連往后退,擺手說:“二位爺還不知道嗎?剛才有人打開了九阿哥和十阿哥的賀禮,八阿哥說的那尊沉香木彌勒佛,在九阿哥的禮盒里,十阿哥的還是十阿哥的,您的禮物不知去哪兒了?;噬险f冤枉了八阿哥,才要請八阿哥過去說話的?!?/br>
    胤禩和胤禟面面相覷,胤禟好半天才回過神,不可思議地問:“禮盒調包了?”

    具體的事兒,要往下查才知道,是宴席散去后,眾人開始陸續收拾東西,九阿哥幾人的禮盒還都擺在原地,有人無意中打開看,說了句:“九阿哥也送彌勒佛?”這才引起人們注意,發現若是沒錯的話,被調包走的該是九阿哥的賀禮,而幾件禮物又被鬼使神差地擺錯了地方。

    胤禩趕到乾清宮暖閣,榮妃和德妃正走出來,他立在一邊躬身行禮,榮妃道:“委屈你了,你三哥去查了,一定給你個交代,皇上要和你說說話?!?/br>
    “二位娘娘慢走?!必范T心里很亂。這幾年他小心翼翼絕不讓自己卷入任何風波,突如其來的麻煩,且任何變故都不為自己所控制,他完全不知道一會兒進去和父親能有什么話說。

    走出暖閣,嵐琪聽見榮妃嘆息,便道:“我和jiejie自己的精神都不大好,把這里交給和妃、成妃,我們歇一歇去?!?/br>
    榮妃沒有異議,只是走時往里看了眼,自言自語似的說:“他從娘胎出來就沒見有順當的事?!?/br>
    暖閣里,胤禩在榻前行禮,抬頭看父親,他竟然正看著一本折子。見父親要拿筆,他忙上前伺候,忍不住勸說:“皇阿瑪歇會兒吧,您要保重身體?!?/br>
    玄燁應著,卻未停手,等完全撂下,才與他說:“今日的事,你受委屈了。外頭不定要怎么傳你,可朕暫時不想張揚,你要忍耐幾天,待水落石出,一定給你個交代?!?/br>
    胤禩雙眼泛紅,屈膝道:“有皇阿瑪這句話,兒臣就知足了?!?/br>
    “你起來說話?!毙畹?,“朕這幾年用你栽種的花草入藥,身子骨好多了,你的孝心,朕都知道?!?/br>
    胤禛心里一顫,穩穩地站住了。

    玄燁又道:“朕的兒子里,數你最有孝心,時時刻刻都在乎著朕的身體和喜怒,你比你的兄弟們,都要優秀,是我大清的棟梁?!?/br>
    胤禩怎么就覺得這話不對味,只好低頭聽,不敢隨便接茬兒。

    玄燁笑意深深地看著他,說道:“太醫已經給朕換了藥,往后就不再需要你費心栽種那些花草。你身子也不好,等胤禎凱旋,朕還有要緊的差事交給你們,所以這兩年,你好好歇著養身體,朝堂上的事暫不必管。從前朕誤會你裝病,還停了你的俸祿,如今知道你有孝心,那幾年的也一并補給你,這是該你有的。該你有的,朕絕不虧待你?!?/br>
    胤禩的心跌入深淵,父親最后那一句話,還有半句是要他自己領會的,不該他有的,皇帝絕不會給。

    “跪安吧?!毙钶p輕擺手。外頭等候的梁總管已經出現,恭敬地對胤禩說:“八阿哥,您請?!?/br>
    胤禩的腳下,似千斤重,僵硬地給皇帝磕了頭,一步一步挪出去。背過身時,又聽父親說:“斃鷹的事,若查不清楚,你就受些委屈,皇阿瑪老了,年輕時有些事就查不清辦不了,何況現在一把年紀了?!?/br>
    皇帝這句話,指代的事情太多太多,八阿哥一時無法領會父親到底指什么,走出乾清宮時,忽然領悟,是他手里的罪孽太多,才數不過來。

    到那天夜里,紫禁城終于寧靜下來,梁總管派徒弟來向德妃娘娘稟告,說斃鷹其實是有人嫁禍九阿哥,那幾個向梁總管報告發現斃鷹的小太監還隱瞞了一件事。他們其實不只打翻了八阿哥的禮盒,是追逐打鬧時,把八阿哥、九阿哥幾人的都打翻了,應該是慌亂中放錯了地方,就以為八阿哥那盒子里是一只死鷹,而應該是在他們之前,就有人調包了。

    環春奇怪地說:“好端端的,坑九阿哥做什么?”

    嵐琪則問:“不是傳說,九阿哥大罵隆科多,這事兒胤禛知道了嗎?”

    環春點頭道:“奴婢派人打聽過,宮里人知道的還不多,但昨天京城里的確有個熱鬧。說是九阿哥和隆科多大人在酒樓里相遇,他掐死了隆科多大人的海東青,九阿哥不知是不是認出來就是那一只,估摸著懷疑隆科多大人了?!?/br>
    嵐琪嘆:“好好的,他弄死那只鷹做什么?!?/br>
    環春則道:“主子,鷹易得,海東青難得。乾清宮那邊的人說,這只海東青還是一只幼雛呢。不然九阿哥怕是徒手對付不了那么生猛的飛禽,也不能一眼就認出是不是隆科多大人的那只,哪兒有那么巧,有兩只一模一樣的來?”

    嵐琪想著今日分別時兒子眼中的神情,胤禛怕是已經氣瘋,他把玄燁的暈厥當了真,這要是揪出真兇來,不知會出什么事。而九阿哥他們既然懷疑隆科多,未必不疑心胤禛慫恿,胤禛怎肯背負這樣的罪名,他勢必要查到底的。

    “等胤禛忙完了千叟宴的事,讓他進宮來一趟?!睄圭髡f著,心中一個激靈,問環春,“你派人去打聽打聽,隆科多的海東青是打哪兒來的?!?/br>
    環春笑道:“娘娘怎么這樣上心?只怕萬歲爺已經在查了?!?/br>
    嵐琪一愣,有些恍惚,呆了半天才說:“是啊,我在著急什么?”

    “娘娘早些睡吧?!杯h春收拾東西,要伺候她入寢,嵐琪卻跑去推開了窗戶。一陣冷風灌進來,環春趕緊過來關上,嗔怪,“主子這是做什么,回頭奴婢可要向萬歲爺告狀了?!?/br>
    嵐琪卻叫冷風吹得平靜下來,自言自語地說:“我怕胤禛等不及一些事,做出傻事來,我怕他為了自己,寒了皇上的心。但愿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若敢讓皇上寒心,我也不要他了?!?/br>
    環春知道這是狠話,只怕四阿哥承受不住,但也是娘娘近五十年來對萬歲爺的心意。她送嵐琪躺到榻上去,溫和地安撫著:“四阿哥絕不會的,您多慮了?!?/br>
    胤禛的確不會做這樣的事,他更恨有人坑害八阿哥之余,再試圖把皇帝氣死了,心里恨不得揪出元兇千刀萬剮。但這幾日要維持皇家體面,要把來參加千叟宴的人平平安安地送回去,他心無旁騖地為父親辦妥這件事,忙忙碌碌時,偶爾才會分神想一想。

    兩天后,最后一撥從外地來的老人家被送回去,他站在城門下剛剛松口氣,胤祥策馬而來,追到胤禛身邊說:“四哥,國舅府出事了,老九帶人上門生事,隆科多的人對他拔了刀子,這要鬧出多少人命?”

    十三阿哥所謂的人命,是指那些對九阿哥亮刀子的,傷害皇嗣,哪怕只是這么比畫一下,也是天大的罪過。九阿哥再不如意也是皇阿哥,鬧出官司,那些人都沒好果子吃??缮僬f十幾二十個人,把他們的家人算上,就是影響百來號人,那么大的事,一定會再次激怒皇阿瑪,惡化他的病情。

    胤禛帶人趕來時,五阿哥已經到了,他再不喜歡九阿哥,也不容許同胞弟弟犯這樣的傻事??墒强吹铰】贫嗟娜藲鈩輿皼暗馗覍拾⒏绨蔚蹲?,他也咽不下這口氣,見胤禛到了,便把這事兒都推在他身上,說:“四哥,總要給胤禟一個交代吧,隆科多這是什么態度,有事說事有道理講道理,他算是帶了幾個兵,就不把我們皇子放在眼里了?”

    五阿哥極少挑事兒,胤禛也不能不給面子,上前呵斥隆科多的人收起兵刃,但故意避開了問責,反將事情拋回給九阿哥,問他:“你來國舅府做什么?隆科多這么做固然有錯,可皇阿瑪尚在病中,你也不該來滋生事端,有什么事為何不走公堂?皇阿瑪最恨人結私怨動私刑,你不是不知道?!?/br>
    九阿哥卻冷笑:“四哥,您可瞧清楚了,我是老九,我額娘是翊坤宮的宜妃,您當我是十四呢?我不好,也不用您來教?”說罷大聲呵斥隆科多,“那只海東青分明就是你的,你還敢不承認,現下你的主子來了,你倒是說,是不是他叫你這么做的?”

    胤禛暗暗咬了牙,恨九阿哥心毒,又恨隆科多多事??涩F在只是九阿哥幾句話,根本定不了隆科多什么罪過,而隆科多肚子里的彎彎腸子何其多,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那么多年,他還對付不了一個老九?

    “四爺、五爺、九爺、十三爺,請移駕隨微臣到后院來?!甭】贫嗑驮诘人陌⒏鐏?,現在人到齊了,他終于可以開口了,恭恭敬敬把人往后院引,一路上九阿哥罵罵咧咧,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眾人到后院,這里并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可隆科多卻派人拿鏟子在一棵樹下開始挖。九阿哥問他做什么,五阿哥已經明白了,攔著弟弟說:“還看不懂?”

    一盞茶的工夫,挖了過膝深的坑,家丁從里頭捧出一只盒子,在眾位爺面前打開,一股難聞的氣息撲鼻而來。他們捂著鼻子探頭看,但見一只死了的海東青躺在里頭,剛剛開始有些腐爛,的確是埋下去沒兩天的樣子。

    隆科多大呼冤枉,指著九阿哥說:“九爺您看清楚了,這一只才是被您掐死的,您叫微臣一時半會兒上哪里弄來兩只一模一樣的?”

    眾人都一愣,九阿哥呆了半晌,卻罵:“誰知道你是不是本來就有兩只?把這些奴才都抓起來拷問,我就不信他們嘴巴硬得過鞭子,一定是你本來就有兩只?!?/br>
    隆科多氣定神閑地說:“九爺,那日在酒樓里,微臣就說這海東青是侄兒舜安顏從熱河送來的,您不只要拷問微臣的奴才,該把舜安顏也抓回來,把他的奴才也抓起來拷問,看看到底有沒有給微臣送來兩只一模一樣的海東青?!?/br>
    五阿哥知道這事兒不會有下文,只好悶聲勸弟弟:“行了,皇阿瑪說這件事不宜張揚,你要鬧到什么地步,別出了事先把你自己送進去?!彼f著,朝胤禛躬身一禮,便要帶著弟弟走。

    胤禟哪里肯服氣,但他再沒有證據證明是隆科多干的,而皇阿瑪的確三令五申不宜外傳,唯有嘴里嚷嚷著他會去查,到底是被哥哥拽走了,連剛才隆科多的人朝他拔刀子的事,也忘了追究。

    人一走,胤禛回眸看到隆科多像是松了口氣,但他很快就打起精神,要送四阿哥到前廳歇著。胤禛說他要去看望臥病的佟國維,等隆科多把他送過去,兩人就暫時分開了。

    佟國維老了,話也說不利索了,胤禛不過來應了個景,等隆科多離開沒多久,就尾隨他出來。果然看到隆科多一路往后院來,得意揚揚地看著底下奴才繼續把那只海東青埋起來,胤禛冷不丁地在背后問:“你笑什么?”

    隆科多一哆嗦,慌張地回身看著他,四阿哥的話卻像刀子似的飛過來:“是你干的?”

    隔天,胤禛進宮交代千叟宴的事,玄燁很高興他能安下心來把這件事處理妥善,好歹沒為了一只死鷹丟了皇家的體面??韶范G卻屏退了旁人,屈膝向父親告罪,說隆科多因與九阿哥結了私怨,才弄了這件事,而他想說的是:“兒臣怕您聽到謠言,誤以為是兒臣慫恿隆科多這么做,皇阿瑪當然可以懷疑兒臣,但若真有這樣的事,還求您給兒子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br>
    玄燁笑:“證明你的清白做什么用?”

    胤禛反而被問住了,呆了呆才說:“不想皇阿瑪誤會兒子,可是……”

    玄燁看著兒子問:“你怕朕誤會你,就不肯把皇位傳給你?”

    胤禛整個兒僵硬了,也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被父親嚇著,而是他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他用胸懷天下的心,一步步走到今天,縱然是真心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事,可他想成為皇帝的念頭,從未消失過。只是額娘的警句時時刻刻在敲打他,這江山,是皇阿瑪一個人的。

    “皇阿瑪,兒臣愿意承擔江山之重,為了大清為了黎民百姓?!必范G醒過神,不解釋也不謙虛,直直叩拜下,道,“皇額娘臨終前,您要兒臣向皇額娘解釋,什么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字字句句,兒臣銘記在心?!?/br>
    玄燁笑:“跪安吧?!?/br>
    皇帝沒有給任何回應,胤禛呆了一瞬,卻立刻悟出其中的道理,不給回應至少沒有否定,不論將來如何,這一刻,父親并沒有誤會他。

    胤禛退出來時,母親剛剛從門前進來,他上前搭把手,要把額娘攙扶進去。見身邊沒有旁人,嵐琪道:“舜安顏送來的消息,說他給隆科多送了一對雛鷹,是兩只?!?/br>
    胤禛立時皺眉,嵐琪卻又道:“不過他說,如今旁人若再問起來,只會有一只?!?/br>
    胤禛咬牙道:“他也向兒子承認了,兒子剛剛都告訴皇阿瑪了?!彼坪跸蚰赣H求助,希望母親能再次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嵐琪卻笑:“這樣的奴才,將來你可要看著用,他心里只有自己,沒有主子的?!?/br>
    胤禛道:“隆科多一向不是個東西,額娘放心。只是……”他不安地望了母親一眼,“兒子剛才對皇阿瑪說了些話,皇阿瑪若對您說,希望額娘別誤會,之后兒子再來向您解釋?!?/br>
    嵐琪點頭不語,轉身進了暖閣,待脫下氅衣洗了手,先來瞧瞧玄燁好不好。見他擁著一床毯子在明窗下曬太陽,拍拍身邊的位置說:“你也來躺會兒?!?/br>
    嵐琪笑:“我用了膳來的,躺著就不舒服了,梁總管說你還沒進膳,我讓他們搬炕桌來,我站在邊上伺候你可好?”

    玄燁懶懶地答應,嘀咕著:“你不來,朕都沒心思用膳?!?/br>
    嵐琪不理他,先去吩咐底下送什么來,轉眼膳食就準備好了。雖然仍舊是清淡的粳米粥,嵐琪知道玄燁吃厭了,配菜用的都是豬肚、鴨信、鵝掌等涼菜,見著一點兒葷腥,玄燁眉頭都松了。

    她單膝靠在炕上,站在一邊給他夾菜。玄燁吃了個半飽,笑道:“你年輕時愛吃rou,見了rou不要命似的,別人苦夏,你夏天沒葷腥吃,臉都黃了?!?/br>
    嵐琪直笑:“怎么不記我一些風光體面的事?這些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孫子跟前都不能顯擺?!?/br>
    最近玄燁總愛提她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臨了之人的心態,她傷心難過了幾天后,決心照舊如往常那樣相伴,只要玄燁今天還高高興興地活著,哪怕明日就走了,她也沒什么遺憾。

    說著話,一餐飯吃得舒坦,玄燁又懶懶地鉆進陽光里,見嵐琪遞來帕子給他拭嘴,卻趁機在她手上捏一把。嵐琪本以為他又要說哄人的甜言蜜語,玄燁卻道:“你兒子今天,來問朕要太和殿的龍椅坐了,他說他愿意承擔起江山之重?!?/br>
    嵐琪一愣,想到胤禛方才在門前的話,心里撲撲直跳。她當然不再畏懼玄燁的帝王之威,可這是天大的事,多少該懷有敬畏之心。含笑說:“皇上怪他了?”

    玄燁搖頭:“只是叫他跪安了,朕還不想死呢,答應他豈不是催自己走?”

    嵐琪責備:“又胡說八道?!?/br>
    玄燁卻云淡風輕地說:“他光明正大來問朕要,雖然問到眼門前,朕心里的確不算太自在,可朕一向說,想要什么就堂堂正正地來要。他這樣,就算早十年二十年,朕也未必動氣,更何況如今?”

    嵐琪心里一松,揚起笑容道:“說大話,若是早二十年前他來問你要,你還不把他拖出去打死?我進門時,兒子就說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叫我聽了別誤會,我還想是什么事,現在聽來,不過如此?!?/br>
    玄燁輕哼:“怎么,聽你這口氣,朕就非要給他?”

    嵐琪往他身邊挨著,坐在剛才他要自己坐的地方,笑悠悠道:“那你別給啊,再攥個十幾二十年的,我照樣天天陪著你?!?/br>
    這話,是想玄燁長命百歲,嵐琪明知道不可能,總覺得哪怕多一天也好。玄燁當然聽得出來,要把帝位傳給胤禛,是他的心愿,嵐琪是想滿足他。倘若自己現在說,看中別的哪個阿哥好,要給那一個而不給胤禛,她也絕不會說個“不”字。就是無所謂,才開得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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