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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2_第九章 離宮樂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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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回鑾,端嬪幾人正聚在永和宮,笑話嵐琪說:“皇上一定想極了你,永和宮的茶咱們往后又不知幾時能吃了?!?/br>
    這段日子里嵐琪沒少被她們欺負,招待茶水點心的銀子也沒少花,勝在樂呵舒心,投緣的人聚在一起才好打發時日。這會兒聽見端嬪打趣她,也跟著嬉鬧幾句,大家說說笑笑,一下午的時辰便又打發了,日近黃昏時才散。

    客人離去,嵐琪去兒子屋里看了看,再回來時,卻見環春領著紫玉在翻被褥。問她們為何這樣晚了還折騰,環春笑說圣駕就要回宮,備著皇上隨時來,倆人笑得賊兮兮的。嵐琪恨道:“你們都只管欺負我,改日我急了,把你們都趕走才好?!?/br>
    眾人圍著她起哄,一并將新的被褥都換上,正要叫外頭小宮女來拿走換下的東西,只見綠珠進來,皺眉頭說:“主子,門前來了人,說是皇上派的人要見娘娘。奴婢請他們進來,又不肯,說請娘娘到門前說幾句話就好。來了兩個人,一個瞧著是乾清宮的,另一個黑漆漆戴著帽子遮著臉,奴婢看不見?!?/br>
    雖覺得奇怪,但聽說是皇上派人來,嵐琪不敢耽誤,轉身就要出去??森h春見綠珠劉海都濕了,知道外頭又飄春雨,便拿了薄斗篷給嵐琪圍上,自己又打了一把傘,兩人這才到門前。

    立在前頭的的確是在乾清宮當差的太監,但平時不大近身伺候,嵐琪僅僅覺得眼熟。而他身后的人,穿了黑斗篷,見她出來了,才走到跟前,放下帽子。

    “恭親王?”嵐琪很訝異,雖然暮色昏黃,但絕對看得清是恭親王常寧。他本該隨圣駕在昌瑞山的,怎么先回宮了?

    “臣見過德嬪娘娘?!惫вH王欠身,之后便道,“皇上派臣來接娘娘出宮一見,因決定倉促且不宜張揚,還望娘娘此刻換了行裝,扮作宮女模樣隨臣出宮?!?/br>
    嵐琪不解,疑問道:“并非我不信王爺,但宮嬪不得隨意擅自離宮,僅憑您一句話,我不能隨行。況且今日才有話傳至慈寧宮,說皇上三日后回鑾,龍體安康,皇上要見我做什么?”

    恭親王不以為意,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遞給環春,環春再拿給嵐琪,的確是玄燁隨身的東西,便聽常寧笑道:“皇上知道娘娘未必肯隨行,派其他的人都不妥當,臣便領命前來?;噬狭碣n玉佩做憑證,讓臣務必妥善接您出宮相見?!?/br>
    “皇上身子不好嗎?”嵐琪滿腹憂心,一邊已將玉佩收好。

    恭親王笑道:“皇上很好,至于為何請娘娘出宮,娘娘到了就曉得了,絕不是什么壞事?!?/br>
    “好事?”嵐琪垂眸思量,又道,“我想告知太皇太后。我每日都要去慈寧宮伺候,若突然不辭而別,一定會引起風波?!?/br>
    “娘娘,皇上此行嚴肅莊重,雖然已是回程途中,但還是有些事是不方便做的,只怕太皇太后知道了未必肯放行。左右三日后皇上就回來了,做什么還帶您出宮呢?太皇太后一定會這樣想,您就走不成了?!背幰灿行殡y,好在來之前玄燁把一切都給他想好了,就是猜透了嵐琪的心思,才曉得要這么做不容易。

    倒是環春爽快,笑著說:“王爺怎么會假傳圣旨。娘娘去吧,您離宮后奴婢就說您病了,永和宮里不見客,布貴人她們也一概不見。三天很快就過去的,到時候您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就成了?!?/br>
    “下雨了,王爺不要立在門前,進屋檐下避一避,奴婢給娘娘準備好了,立刻就和您走?!杯h春更是不等嵐琪答應,先請恭親王到屋檐下避避雨,便拉著主子回去,翻了自己的衣裳要給她替換,更拆了發髻摘下翠玉珠釵。嵐琪一邊忙著改換行頭,一邊還嘀咕:“怎么你就答應了,我還沒想好呢?!?/br>
    環春卻笑:“一定是萬歲爺有什么好玩兒的事惦記要您也去看看,又或者想帶您出去散散心。奴婢信得過恭親王,人家沒事害您做什么。您放心去三天,六阿哥奴婢和乳母會好好照顧。永和宮里的一張張嘴,奴婢也會管嚴實的。就算真漏出去,是萬歲爺帶您出去玩兒的,怕什么呀?”

    說話工夫麻利地就給嵐琪換了行頭,嵐琪瞧見鏡子里的自己時,仿佛回到當年做宮女時的光景。匆匆出來,恭親王說一路都安排好了,便跟著他趁著暮色深沉,消失在了紫禁城里。

    可畢竟是幾個大活人在宮里行走,各路關卡再如何疏通打點,少不得會被人撞見。如惠嬪從寧壽宮回去時路過那一處,遠遠瞧見有男人進了永和宮的門。因躲雨不能逗留,且身邊有寶云在她也不方便好奇。這會兒寶云去張羅晚膳,她從前的心腹宮女來奉茶,幾句話說起這件事,惠嬪嘀咕著:“那一個身量絕不是宮里的太監,身影瞧著有幾分像皇上?!?/br>
    “奴婢瞧著,怎么像恭親王呢?”

    惠嬪眉頭一顫:“不錯,是像恭親王。他怎么先回來了,難道皇上那里出了什么事?”眼瞧著寶云要進來,惠嬪低聲囑咐,“想法子送消息給明珠知道,是不是皇上出事了。我這里明日再瞧瞧永和宮的動靜。慈寧宮也要留心,看看哪些人進出?!?/br>
    話音才落,寶云便進來請惠嬪用膳,主仆倆不著痕跡地散開。寶云看著奇怪也沒動聲色,惠嬪對她一向很客氣,即便心里懷疑什么,也不會當面讓主子下不來臺。太皇太后派她來,多為了震懾,但凡心里有疑惑,報上去便可,并不必她親自查什么。

    然而不說惠嬪隱約撞見恭親王在永和宮門前就生了疑,便是嵐琪自己,一腦袋沖出紫禁城,單車簡行往京城外去,車輪滾滾不絕于耳時,她自己就先猛然冷靜,醒悟了似的,忙不迭喊停車。恭親王以為有要緊的事,勒馬回身,關切道:“娘娘何事?”

    這下嵐琪更尷尬,微紅了雙頰說:“隔日就有太醫給我請脈,環春若說我病了,更加要派人來瞧的,怎么躲得過呢?王爺能不能再派人回去,還是向太皇太后稟告一聲?”

    常寧笑道:“娘娘放心,皇上臨別時就囑咐臣,留一個可信的人在宮里,明日一早就去慈寧宮稟告?;噬险f了,這件事很不妥當,太皇太后指不定會生氣,可要緊的是把您帶出來,其他日后再議。臣不敢假傳圣旨,請您安心跟著臣走吧?;噬想x京并不遠,咱們腳程快些,子夜前就能到達御駕落腳的地方?!?/br>
    “這么近?那豈不是明天就能回京,又為何要三日?”嵐琪滿心疑惑,可問出口就覺得給恭親王添麻煩。人家不辭辛苦來回跑一趟,還要聽她婆婆mama,立刻又改口說,“那我們快些走吧,不要叫皇上等候?!?/br>
    常寧應道:“那請娘娘坐穩了?!?/br>
    之后車馬行得更急,顛簸得嵐琪骨頭都要散了架。好在駕車之人技術嫻熟,雖然難免顛簸,但還不至于危險得要把她甩出去。只等累得耳朵嗡嗡響,外頭天色越來越黑時,馬車才驟然停下。嵐琪聽見前頭好似關防巡查的動靜,不多久恭親王就來請她:“娘娘下車吧?!?/br>
    出門時昏黃天色,此刻已是沒有燈火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恭親王打了一盞燈籠,不好意思地遞給她說:“辛苦娘娘自己掌著。恕臣冒昧,您現在是宮女了,明天如何皇上會親自告訴您。臣帶您進營帳前,路上若有人問起來,您就是宮女?!?/br>
    嵐琪心里突突直跳,沒來由地生出些興奮感,掌著燈籠垂首一步步跟著恭親王走,在大帳前停下。這里果然守衛森嚴,連恭親王都不能輕易進入御帳,她忐忑不安地走進燈火通明的帳子,恭親王卻立刻轉身要走,只欠身說了句:“娘娘辛苦了,臣告退?!?/br>
    “王……”嵐琪想攔住再問話,可常寧已經走了。而她之所以還有疑問,全因這帳子里半個人影也不見,不是說玄燁要見她嗎,人呢?

    吹滅了燈籠擱在地上,自行解下斗篷,里頭穿著的是環春的衣服。帳子里有立地的大鏡子,她站在前頭瞧自己,抿了抿因顛簸而松散的發髻,再把釵子重新戴好??商质膛墓し蚓陀X得疲倦,連續的車馬顛簸,她四肢百骸都似浮出了身體,人飄乎乎軟綿綿的。

    正雙手托著腰舒展筋骨,聽見外頭馬蹄聲,之后是匆忙的腳步聲人聲。也不知外頭人說了什么,但見帳前門簾被掀開,一身金燦燦鎧甲的玄燁赫然入目,嵐琪的心猛然震蕩,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皇帝身后沒有人跟進來,他進門見嵐琪一身宮女服色立在鏡子前,也恍惚看迷了眼,心里極歡喜,卻笑著說:“哪兒來的宮女,瞧見朕不行禮?罷了罷了,快來給朕脫了鎧甲?!?/br>
    嵐琪應聲朝前挪了步子,可腦筋一轉又停下,噘著嘴氣呼呼地看著玄燁。兩邊互相瞪著,玄燁把持不住似的,笑著便膩過來把嵐琪摟入懷。冰涼堅硬的鎧甲也沒覺得那么可怕,大半個月不見面,誰見了誰心里都是一團火。

    “臣妾可不是宮女了,不過穿了宮女的衣裳而已?!睄圭魅崛岬囊宦?,在玄燁懷里說,“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此行可安好?皇上……您想臣妾了嗎?”

    玄燁眸中滿是笑意,氤氳旖旎,在她臉頰上輕輕啄一口道:“想極了,恨不得日行千里回去瞧你?!?/br>
    嵐琪嬌笑:“那太皇太后呢,您也想皇祖母了吧?!?/br>
    玄燁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矯情,快給朕脫了鎧甲。才去檢閱了軍隊夜行,白天也在將士中間廝混了一整日,滿身塵土。一會兒他們送熱水來的,給朕好好洗洗?!?/br>
    嵐琪低語:“臣妾顛簸了大半夜,身上都出汗了,黏糊糊也很不舒服?!?/br>
    玄燁笑:“要不要一起……”

    “不要?!?/br>
    自然是不要,嵐琪發現自己似乎是在軍營里,不敢太放肆。但之后兩人都收拾清爽依偎在一起時,玄燁才告訴她也非真正在軍營里,是半路回來拐過來看一眼,有軍隊的人護駕而已。

    彼時嵐琪“哦”了一聲:“原來不在軍營里?”

    玄燁立刻促狹地欺身而上:“所以呢?朕的德嬪娘娘,要做什么?”

    嵐琪知道今晚逃不過,莫說玄燁渾身是火,她自己大半個月不見心愛之人,又折騰半夜眨眼

    遠離宮闈在這荒郊野外,心里頭的不安迷茫漸漸變了味道。再等真真切切在玄燁懷里,瞬間全化作了綿軟情意,只是嬌滴滴說:“臣妾怕不能,馬車實在顛簸,渾身都疼,累得直犯困?!?/br>
    玄燁的大手便拂過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或輕或重地摩挲揉捏,哄著她:“朕給你揉揉,就不疼了?!?/br>
    嵐琪嬌軟的肌膚一寸寸在玄燁的手下變紅,雖然并非第一次在營帳中共赴云雨,但此番經歷實在難得,又有小別勝新婚的意味,春宵幾度無須贅述。只知翌日晨起,嵐琪覺得身子更加綿軟無力,奈何玄燁神采奕奕,將她獨自留下歇息半天,自己又去忙要緊的事。

    待得日上三竿,玄燁又匆匆回來,嵐琪也已梳洗打扮齊整?;实蹎査I不餓,聽說進了些點心了,便笑:“朕領你去一處瞧瞧。朕離京時路過,他們說回來若趕得巧能見到盛景,沒想到真是遇見了,這就走?!?/br>
    嵐琪卻拉住問:“皇上,太皇太后那里要怎么辦?別的人說閑話臣妾不怕,就怕太皇太后生氣?!?/br>
    “總有朕在,皇祖母還不知道你我的脾氣?出來了就別想了,朕想你散心快活才讓常寧去接的,別叫他白辛苦一場?!毙畈灰詾橐?,之后更是大大方方帶著“宮女”出行。隨行的人見過德嬪的極少,此行本就有宮女,皇帝帶了幾個過來,還是全留在原先的隊伍里跟著太子,誰又計較呢。

    可宮里頭活生生少了一個妃嬪,還是當今寵妃德嬪娘娘,可就由不得人不計較了。一夜過去,不曉得宮里從哪個角落傳出來的謠言,說德嬪與恭親王私通逃匿。話是十足的難聽,下狠勁兒地戳著宮闈敏感之處,偏又這么巧,德嬪稱病閉門謝客了。

    宮里人好奇,少不得想去永和宮一探究竟。但畢竟嵐琪有德嬪之尊,太皇太后和太后不發話,抑或佟貴妃、溫妃不計較,永和宮的門還真輕易不能進。慈寧宮里一早聽說時,太皇太后真以為嵐琪病了,打發太醫來瞧。結果回去后太醫的話模棱兩可,說沒見到本人,多多少少傳出慈寧宮,宮里一時又沸沸揚揚。

    太皇太后果然生氣,又派蘇麻喇嬤嬤來看。環春這才擋不住,讓蘇麻喇嬤嬤親眼瞧見了空蕩蕩的寢殿,而剛才隔著簾子伸出胳膊把脈的,也是綠珠裝的。幾人都跪求蘇麻喇嬤嬤不要告訴太皇太后,被蘇麻喇嬤嬤擰了耳朵罵:“糊涂東西,太皇太后能瞞?再瞞下去,多難聽的話都出來了?!?/br>
    可等蘇麻喇嬤嬤不安地折回慈寧宮,太皇太后卻告訴她:“不必查了,是出宮去了。剛才有人來稟告,說玄燁讓常寧來把人接走的,怕我不同意先斬后奏。昨晚半夜人都到玄燁身邊了,今天一早才來稟告。玄燁胡鬧,嵐琪那孩子也沒腦子,這樣的事她不肯,常寧還綁了她嗎?兩個糊涂東西,宮里頭,親貴里頭,不定要怎么說這件事,玄燁身邊還跟著太子呢?!?/br>
    蘇麻喇嬤嬤也只能勸:“畢竟沒宣揚,不過是沒影兒的謠傳。到時候皇上安安生生回來,德嬪娘娘再好端端到人前,皇上不在乎的話,那些人說什么都沒用。您先別生氣,好在人都安全不是?等回來了您再教訓不遲?!?/br>
    太皇太后無奈地笑:“教訓是必然的,我管得嵐琪越緊,她將來才越明白輕重,在人前才越懂尊貴。剛才擔心有不好的事才煩躁,知道他們都好,就好好玩兒幾天吧。做皇帝不容易,做皇帝的女人更難?!?/br>
    遠在京城外的一雙人,完全不知宮里頭的熱鬧,仿佛放下所有心事。玄燁帶著嵐琪一路出了營帳,走遠后便抱她共騎一乘,策馬直奔營帳幾里外的地方,爬上了高坡??蓪⒔鼤r玄燁卻用帕子蒙住了她的眼睛,再慢悠悠引馬前行,嵐琪慌慌張張地被他從高高的馬身抱下來,一步步蹣跚小心地跟著走,只聽見玄燁說:“這里很多石頭,慢慢些,不著急……”

    “皇上,把帕子解開吧,臣妾暈?!睄圭鞅幻芍?,有光感卻什么也看不見。好在終于在一處定下了,腰被皇帝摟住,她稍稍掙扎了一下說:“皇上,別人看見了?!?/br>
    “都在后頭背過身的,哪個看,多事?!毙顓s嗔她,而后才稍稍解開帕子,透出一點點光讓她適應。等她說睜得開眼了,才倏然抽開絲巾,聽見嵐琪驚訝出聲,皇帝滿意地笑了。

    映入眼簾的,是茫茫一片桃花林,居高臨下,滿目嫣紅。桃花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嵐琪從未見過這么多桃花一同盛開的景象。

    玄燁笑道:“這里天高地闊,這才是真正的賞花。朕知道你也一定煩悶紫禁城四面高墻的束縛,朕亦如是,何況你?”

    嵐琪自覺身子都輕盈起來,春風徐徐,偶爾幾縷極淡極淡的清香,幾乎感覺不到,甚至是她自己臆想出來??删褪怯X得肌骨松弛,渾身暢意,興許就如玄燁說的,這里天高地闊,無拘無束。

    “離京時路過這里,聽說若是回京時趕得巧就能瞧見開花盛景。但若氣候不好或早或遲,就見不到了??刹恢悄愕木壏?,還是朕的緣分,到底趕上了,一定想要你來瞧瞧。雖然派了常寧去,還是怕你不來?!毙顡碇鴯圭?,聞不到花香卻能聞見她頸間自有的氣息,笑著說,“回來見到常寧,那小子還跟朕打啞謎,朕進帳子前都擔心看不到你。好歹你是來了。明明只有半個月,為何朕這一次,會那么想你?”

    “皇上?”嵐琪也不明白。

    可玄燁卻有答案,依偎著她,言語中透著悲傷:“朕安置了兩位皇后的陵寢,之后只剩下每年祭奠,修墓修陵,除此之外還能做什么?她們明明都曾經是朕的妻子,可都離朕而去,鈕祜祿氏尚可,赫舍里皇后與朕同患難,卻不能共享福。嵐琪……你答應了朕的,我們要伴一輩子?!?/br>
    “皇上……”嵐琪心里又暖又疼,才明白玄燁為何這么沖動地把自己弄出宮,喜憂參半的情緒糾纏著他,他等不及到宮里再去排解。她也永遠不會忘記當年乾清宮外雨幕中皇帝的背影,對于亡妻的不舍。不是她該嫉妒的舊情,而是這個男人值得托付的證明,他若是無情人,自己的情意又算什么?

    嵐琪嬌然笑道:“臣妾答應好幾回了,您再問,臣妾可要收利息啦?!?/br>
    “你啊……”玄燁心情頓時明朗,抱起她轉過身親吻,“利息怎么算?今夜算嗎?”

    “皇上!”想到后面的侍衛可能會聽見,烏雅嵐琪的臉比桃花更紅。

    而此刻深宮里,永和宮門前熱熱鬧鬧,似乎是有妃嬪們要來探疾,環春攔著不讓進,未免有些口舌之爭。相鄰的承乾宮里也聽見動靜,佟貴妃不耐煩地聽青蓮訴說,霍然起身道:“煩死了?!?/br>
    青蓮一驚,忙道:“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勸各位娘娘離去,在外頭吵吵嚷嚷是不大好?!?/br>
    佟貴妃卻扶一扶發髻,將胸前扣子上垂的碧璽石放端正,便踩著花盆底子往外頭走,嘴里說:“不必了,我親自去瞧瞧,昨晚答應胤禛今天去和六阿哥玩耍來著?!?/br>
    青蓮不解,只管跟上,先隨主子去領了四阿哥。四阿哥一路“弟弟,弟弟”地喊著,母子倆出了門,慢悠悠往永和宮來。那邊門前站著七八個妃嬪,一眼望去大多是些低階服色,但榮嬪和惠嬪竟然也在。想來她們若不來,那些常在答應也不敢瞎鬧。

    見佟貴妃走近,烏泱泱地跪了一地行禮的人,她略瞥了眼,冷聲道:“在承乾宮里頭就聽見這里的動靜,和德嬪相鄰這么久了,還沒見永和宮幾時這樣熱鬧過?!蹦抗鈷哌^榮嬪、惠嬪,唇際勾起輕蔑,“你們要探病,也不必大張旗鼓地來那么多人吧。不怕把德嬪的病嚇得更重,她可是萬歲爺心尖兒上的人,眼瞧著御駕回鑾,你們不怕皇上責怪?”

    惠嬪笑道:“娘娘有所誤會,臣妾和榮嬪jiejie來,是想勸各位meimei回的。姐妹們都擔憂德嬪meimei的身子,臣妾正勸大家,心意到了就好,硬要進去瞧瞧,環春難做,德嬪也不能好好靜養?!?/br>
    “還是惠嬪心思細膩,怪不得太皇太后也賞賜你得力的宮女?!辟≠F妃看似夸贊的一句,卻說得惠嬪很沒有臉面。也不管她臉上什么顏色,自顧自繼續說,“四阿哥要來與六阿哥玩耍,本宮正好也去瞧瞧德嬪的病。你們就不必進去了,吵吵嚷嚷什么樣子,都散了吧?!?/br>
    “娘娘……”惠嬪不知要說什么,卻被榮嬪拉住了,眼瞧著佟貴妃往門里頭走,環春跪在門前攔住說,“貴妃娘娘留步吧。我家主子歇著了,您進去了也說不上話。等娘娘她精神好些了,奴婢再去承乾宮請您不遲?!?/br>
    “額娘,我要看弟弟?!必范G高舉雙手要佟貴妃抱,貴妃卻摸摸腦袋,把他往門里一推,“自己去吧,額娘一會兒就來?!?/br>
    小家伙歡喜不已,熟門熟路地就往弟弟的屋子去,后頭乳母嬤嬤跟了一群。佟貴妃卻還在門前,回眸瞧了眼沒散去的人,皺眉說:“怎么了,還想看什么光景?”說罷就朝里頭走,環春再阻攔,竟被佟貴妃含怒推開,大搖大擺地就直接往德嬪的寢殿去了。

    外頭的人都一陣唏噓,果然還是佟貴妃強勢,榮嬪見狀則說:“大家散了吧。貴妃娘娘脾氣不好,出門若還見你們在,不定要鬧出什么事。御花園里花都開了,怎么不去逛逛呢?”

    惠嬪也勸道:“散了吧?!?/br>
    眾人如何聚集的,這里頭有幾個人心知肚明,而榮嬪是被惠嬪拉來一起勸說的。雖然她不大愿意,可自己與惠嬪管著六宮的事,人家又請上門來,她實在推托不過。至于烏雅氏究竟什么狀況,是病還是失蹤,她并不在乎,只要看慈寧宮還沒亂,烏雅氏就丟不了。

    這會兒人群總算散去,惠嬪要隨榮嬪去景陽宮,路上幽幽道:“且看貴妃娘娘出來,是個什么說辭了。若是人真的不在,貴妃會幫她說話還是挑明了讓她難堪?不過近來四阿哥和六阿哥走得那么近,只怕兩個額娘的關系,也有閉起門來我們瞧不見的模樣?!?/br>
    榮嬪不搭訕,自顧自說:“昨晚一場雨,園子里的花不知有沒有敗了,榮憲正鬧著去賞花,我們一起去吧?!?/br>
    惠嬪見她如此,多說無益,訕訕地不再提,但心里頭卻等貴妃之后的動靜。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說烏雅氏已經不在宮里頭,可對貴妃的態度,又半信半疑。

    而永和宮里,佟貴妃霸道地闖入內殿后,在寢殿外就止步了。環春匆匆進來再想阻攔,卻聽貴妃說:“讓你家主子好好休息,別總鬧這些有的沒的,煩不煩人?”

    環春愣住,又聽貴妃說:“本宮要去看著四阿哥和六阿哥,既然她睡著,就不必驚動了?!?/br>
    “是,娘娘……您請?!杯h春愣愣地引著佟貴妃往六阿哥屋子走,貴妃卻讓她留下照顧德嬪,其他宮女跟過去了。環春嚇得癱軟在門檻上,綠珠幾人湊過來說:“貴妃娘娘怎么了呀,還以為她會大鬧一場?!?/br>
    “大概是看在四阿哥的分兒上,反正貴妃娘娘的脾氣一直難以琢磨……”環春喘著氣,也有些后悔自己慫恿主子出宮,合十祝禱著,“只盼皇上早些把主子送回來,后兩天再來鬧幾波,我們可擋不住了?!?/br>
    然而花海之中,嬉鬧追逐的兩人卻完全不知宮內的鬧劇,累了便在日頭下席地而坐,陽春暖日熱烘烘地曬著。假寐片刻醒來,玄燁瞧見嵐琪額頭上有飄落的花瓣,伸手輕輕拿開,懷里的人便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又甜蜜地沖他笑著:“皇上,餓了?!?/br>
    “朕也餓了?!毙罾饋?,兩人互相撣了衣裳上的塵土,再回到侍衛那里,上了馬直奔營帳回去??苫厝s沒見飯菜,玄燁換了沒有龍紋的常衣,塞了兩顆大棗給她充饑,竟又策馬而出,直到附近的小鎮子才停下。

    嵐琪不肯進鎮子里逛,怕侍衛不隨行不安全,玄燁笑道:“他們知道朕今日要微服來這里,早就打點好了,十步就有人保護,不過你看不見。朕怎會置自己的安危不顧,更把你也帶入險境?這里民風淳樸,這兩日正趕集,咱們去吃些宮里沒有的好東西?!?/br>
    嵐琪這才安心,很得意地說:“皇上沒趕過集吧?臣妾小時候隨額娘時常逛的?!?/br>
    玄燁卻輕輕叩她的額頭說:“你在人群里喊皇上,不把別人嚇死了?”說著拉了她的手就往人群里鉆。玄燁雖不曾在這種小鎮子上逛過,但京城市井他并沒少去。十幾歲時朝廷的事也由不得他管,閑來沒事就會偷偷跑出去。太皇太后管過兩次,后來也不管了,讓侍衛好好保護,每個月總有一兩天會讓他出去走走,一來體察民情,二來少年皇帝太拘謹,怕把好好的性子悶壞了。

    玄燁和嵐琪衣著光鮮滿身貴氣,每到一處都被喊著少爺少奶奶兜售東西。玄燁給了嵐琪錢袋,買什么東西都是她來掏錢??蛇@家少奶奶很小氣,瞧見少爺要買折扇,就攔著說:“家里頭好多了,買回去了也不用?!?/br>
    攤主見生意要做不成,阿諛奉承一堆話,說玄燁有嵐琪這樣的妻子主內,必然家門興旺等。哄得玄燁很高興,各色扇骨都挑了一把折扇,另又選了一把絹絲團扇要給嵐琪,豪氣大方地說:“天熱就用得上了,怎么用不上呢?難得出來逛一回,空手回去沒意思,都買了都買了?!?/br>
    “再買可沒錢吃飯了,我餓著呢?!睄圭鞑磺椴辉傅馗读隋X,接過攤主包好的幾把扇子。她手里另有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都快拿不下了,肚子也餓,終于發脾氣似的說,“再不去吃飯,沒錢了我也沒力氣拿東西了?!?/br>
    玄燁樂不可支,湊近她說:“是不是仗著不用分尊卑了,把平日不敢說的都說了?你瞧你的樣子,又小氣又霸道,母老虎似的很不討人喜歡。你家少爺可不懼內,還不笑著好好說話?!?/br>
    “可是人家餓了……”嵐琪果然軟軟地撒嬌。玄燁這才拉著她找了家像樣的飯館,將各色小菜點了幾盤,又要了一壺酒。小地方小飯館,自家釀的酒又醇又甜,玄燁兩杯就臉紅上頭,嵐琪按著不讓再喝了。兩人正拌嘴,小二送菜上來,客氣地說:“二位客官這是才新婚?真是貴氣般配,我家老掌柜瞧著喜歡,這盤東坡rou今日本是自家吃的不賣,但請您二位嘗嘗?!?/br>
    玄燁卻笑道:“你家掌柜怎么瞧著我們新婚?”

    小二笑道:“只有新婚小兩口才這樣嬉鬧的,您二位進門就滿身喜氣。您瞧店里都坐滿了,客人可都是隨著您二位陸陸續續進來的,真是貴人哪?!?/br>
    嵐琪在邊上掩嘴而笑,見玄燁示意,抓了幾個銅錢放桌上打賞小二,等那人走了,才湊到玄燁身邊問:“那些客人,是不是侍衛?”

    玄燁欣然點頭,嗔怪她:“所以不許你對我管頭管腳的,他們聽見了像什么樣子?”可又極自然地好似懼內般含笑央求,“讓我再喝一杯好不好?咱們可都六七年了,人家卻說是新婚,一定要喝一杯慶賀?!?/br>
    “那就一杯,這酒兇得很?!睄圭髡f著,給玄燁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有,兩人喜滋滋地碰杯飲盡。又是真都餓了,將飯菜一掃而光,店家自家吃不賣的東坡rou果然是極品,宮里御膳都極不上。

    酒足飯飽后小兩口離了飯館,玄燁本還要逛逛,奈何嵐琪一杯酒就身子發軟,不愿她太辛苦,只能提前回了營帳。之后半天懶懶地在一起說說笑笑,也極好地打發了光景。

    第二日,玄燁上午去檢閱軍隊,午后回來帶嵐琪策馬到附近湖邊垂釣踏春。春風徐徐湖波粼粼間滿是歡聲笑語,嵐琪早已不記得上一回這樣肆無忌憚地玩耍是幾時了。

    自康熙十二年入宮做宮女,她的世界就只在那高高四面墻里。一晃八年,等她都有兩個孩子時,竟跟著至高無上的皇帝來這里避世嬉鬧。雖然隔天就要再次回到那高墻里,但哪怕一輩子只這一次逍遙自在,她也知足了。

    兩人誰都不提宮里的事,只管眼前美好的光景。自由自在度過兩日,第三日御駕回鑾,玄燁卻不得不先和嵐琪分離。只因大部隊里有太子在,有許多宮里認得德嬪的人在,他不愿多生是非,安慰嵐琪說并非他要偷偷摸摸,而是不想她背負什么指責。

    果然得到貼心的理解,嵐琪欣然跟著另一隊人走,在恭親王的安排下,比御駕先一步進了皇城。輾轉回到永和宮時又是昏黃的傍晚,而此刻闔宮都在準備迎接皇帝和太子歸來,她的行動便更無人矚目了。

    自然,無人矚目是她自以為的,盯著永和宮一動一靜的人,可都瞧見有宮女模樣的人進了永和宮的門,就再也沒出來。

    而嵐琪到家后就洗漱更衣,聽著環春綠珠嘰嘰喳喳說這三天宮里的事,說蘇麻喇嬤嬤等她回來后,就要把她們都送去慎刑司調教兩日。又說宮里妃嬪強行要探病,結果佟貴妃卻來了,來了又不見,而且第二天還來,弄得環春她們都摸不清狀況。不過因為貴妃來,外頭風言風語少了。

    一大車子的話,絮絮叨叨直聽得嵐琪犯暈,倒是有一件她在意,問環春:“怎么會提起恭親王的,那天王爺來接我,被人瞧見了?”

    “必然是瞧見了,不然怎么不說裕親王不說康親王。就是不知哪個瞧見的,但那個人一定不安好心?!杯h春憂心忡忡,后悔道,“奴婢真不該慫恿您出門,這下太皇太后生氣,嬤嬤也不幫忙隱瞞,奴婢們挨頓板子無所謂,您也一定逃不過太皇太后責罵了?!?/br>
    嵐琪卻憨憨地笑道:“我不讓嬤嬤打你們,包在我身上了,再不濟還有萬歲爺呢。環春啊,我可要謝你的,若非你慫恿我更一股腦兒地把我給推出去,我才真要后悔一輩子。至于有人要以此做文章,只要皇上不理會,鬧騰給誰看呢?”

    眾人見她面若桃花滿身喜氣,知道這幾天一定玩得很開心。綠珠說哪怕被蘇麻喇嬤嬤打一頓也值了,瞧見主子全須全尾地回來,她們就都安心了。

    “等皇上回來,你們想要什么,我替你們討賞?;噬显谕忸^時就說了,要好好賞你們?!睄圭鲬醒笱蟮靥芍?,雖然又回到深宮里,可在外頭的笑容還在臉上,只等環春提醒她,“娘娘就一點兒沒想六阿哥?”這個做娘的才從床上跳起來,急急忙忙跑來看兒子。胤祚幾日不見額娘,早就想念了,纏著嬉鬧好一會兒,再過不久外頭就傳話,說皇帝進宮了。

    “皇上一定先去慈寧宮,咱們不必到跟前去的,皇上說了讓我再裝幾天病?!睄圭髋阒缝裢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幾日也閉門謝客,之后再說,太皇太后那兒,有皇上會解釋?!?/br>
    這時胤祚正搶嵐琪手里的玩具,咯咯嬉笑,嵐琪便順口問:“胤祚有沒有鬧,見不到我,沒少為難你們吧?”

    “貴妃娘娘來過兩次,領著四阿哥一起,六阿哥和四阿哥玩耍,就想不到您了?!比槟感χf,“貴妃娘娘也沒問您的事,和孩子們玩兒得很好。奴婢剛開始還誠惶誠恐,后來也不緊張了?!?/br>
    “是嗎?”嵐琪沒多說什么,只等哄好了兒子離開?;氐綄嫷罾^續裝病時,才與環春說,“貴妃娘娘這樣做,瞧著是在幫我,可我想謝她也不知怎么開口好,她這份兒人情我竟虧欠大了?!?/br>
    而佟貴妃這份人情,豈止嵐琪一人虧欠,太皇太后聽說后也唏噓不已。再等皇帝回宮聽說這幾日的事,也曉得佟貴妃做了件十足的好事,無論別人怎么看待,他心里很滿意。

    只是本以為去慈寧宮會挨罵,可皇祖母卻只字不提他帶德嬪離宮的事,只問兩位皇后梓宮入陵的情況。再后來太子來請安,聽著太子述說一路見聞,祖孫倆樂呵呵的,玄燁竟插不上話。便私下里問了蘇麻喇嬤嬤,嬤嬤也只是笑:“主子說沒事兒就好,您還擔心什么呢?”

    如此一晃,皇帝回宮也有三四天了。這幾天都歇在承乾宮,另也派人像模像樣地去探望德嬪的病情。真真假假了幾天后,德嬪的病也好了,之前風傳她和恭親王私通逃匿的謠言也漸漸沒了聲音,一切又恢復到皇帝離宮前的模樣,鬧騰了幾天結果誰也沒得利。

    這日德嬪“病愈”,一早便來慈寧宮請安。前后也有十來天不見面,這會兒正是太皇太后起身的時辰,嵐琪如往日一般要上來伺候,可太皇太后卻冷冷地推開了她,指了殿內一處說:“去那兒跪著就好,我這里不用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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