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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2_第七章 八阿哥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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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嵐琪留下。

    “那……就有勞了?!睄圭髟踔齻兯阌嫷氖?,不愿太勉強,又折回來。溫妃已經坐在桌邊吃飯,聽說她不去了,便招呼:“那就吃飯吧,不是說要生很久嗎?別餓著了?!?/br>
    嵐琪坐下,宮人們來添碗筷。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一幕,想到惠嬪榮嬪說話的樣子,心里有些亂,抬頭見溫妃卻優哉游哉地吃著飯,忍不住問:“娘娘,您真的不管嗎?”

    溫妃指了指湯羹示意冬云盛湯,一面很不在意地問嵐琪:“要我管什么?管覺禪氏生孩子,還是郭貴人打傷她?”

    嵐琪無語。溫妃則繼續道:“我不能替覺禪氏生孩子,而郭貴人的事,榮嬪她們不是在管了嗎?我是富貴閑人,哪里懂這些門道。德嬪,你不餓?”

    “臣妾在慈寧宮陪太皇太后進過一些,多謝娘娘?!睄圭骺蜌膺@句,其他的話也沒再說。溫妃的態度再清楚不過,人家就是不管。

    冬云捧了一盅湯過來,放在嵐琪面前說:“黃芪烏雞燉的,德嬪娘娘多少進一些?!?/br>
    溫妃在一旁笑:“請你來也不肯登門的,難得來了,喝一口湯總成吧。我們冬云的手藝不比環春差,你且嘗嘗?!闭f著親自夾了一筷子瑤柱絲給她浸在湯里,心情甚好地說,“總算有人來陪我吃飯。我在宮里沒事,就和冬云研究膳食,咸福宮里別的沒有,勝過御膳房的菜肴不少??上ψ脽o人,我總是一個人吃,怪悶的?!?/br>
    嵐琪將那一筷子浸在湯里的瑤柱絲送入口中,香滑鮮嫩,唇齒留香,的確是精致又美味的菜肴。御膳房里做菜大多表面功夫,中看的未必好吃,不中看卻好吃的又不能做。連玄燁都時常要來永和宮進膳,哪怕環春做一鍋給胤祚吃的菜粥,他都覺得香。想來一則御膳房的菜不敢推陳出新,他二十年來早吃絮了。再者如溫妃所說,對酌無人,一個人吃飯,總是無趣。

    “你心里一定想,萬歲爺時常來咸福宮,我和冬云弄這些好看好吃的,是為了留住萬歲爺吧?”溫妃自己喝完一盅湯,不知是不是身上不自在又不太舒服,竟毫無儀態地盤腿蜷縮在了椅子上,笑著說,“萬歲爺不大來咸福宮進膳的,頂多偶爾消夜,吃點兒黃米粥喝一碗熱奶,哪里見過我飯桌上吃什么?!?/br>
    已有小宮女送來手爐,溫妃皺眉頭塞進了懷里,“哎喲”了一聲說:“身上很不耐煩,想著覺禪氏千萬別這幾天生,結果她還是生了?!闭f著喊冬云,“去問問生了沒?”

    嵐琪才知道溫妃月信在身,怪不得宮里燉了烏雞湯,想想咸福宮里的日子,溫妃雖然一直嚷嚷著悶,可也過得有滋有味很精致。她靜靜地喝了幾口湯,不多時冬云回來復命:“穩婆說還早呢,恐怕要到半夜了?!?/br>
    溫妃懶懶道:“那我去歇一歇,孩子要出來了再叫我?!彼鹕矸鲋?,對嵐琪歉意地一笑,“你自己坐坐吧,我實在坐不動,腰酸得很?!?/br>
    嵐琪離了座,目送著溫妃慢悠悠往內殿去,留下一桌子菜,便有宮女來問她還用不用。冬云很快出來,客氣地招呼嵐琪到暖閣里坐等,一面替自家主子致歉:“娘娘她每月那幾天都懶,德嬪娘娘不要見怪?!?/br>
    “我不見怪,就是在想是該等覺禪常在生完回去,還是現在就走?!睄圭餍Φ?,“我留下做不了什么?!?/br>
    冬云卻笑:“奴婢求您還是留下吧,溫妃娘娘她不愛管別人的事。其實覺禪常在在這里住著跟沒住一樣,兩人從沒什么往來。只是到了外頭在各宮娘娘面前,主子才顯得她很照顧似的,平日里連一句話都不說,甚至幾天不打照面?!?/br>
    嵐琪心想,這兩人個性都強,估計一來二回覺得彼此都不適合親近,這樣安生相處沒什么不好的。正想著時,有小宮女來找冬云,冬云聽了微微蹙眉,轉身對德嬪笑道:“娘娘能否移駕?主子說想請您去內殿說說話?!?/br>
    嵐琪滿心想走,卻又被溫妃喊去說話。無奈進了內殿,瞧見她正歪在炕上,慵懶隨意,完全不該是一個妃嬪對著外人該有的樣子。人家卻樂呵呵一笑,示意嵐琪坐下。

    “她們說你不吃飯了,我想把你撂在外頭總不好,沒有這樣待客的道理,就請你進來說說話。你要吃茶嗎?”溫妃一邊說著,將炕桌上的蜜餞果子推給她,“你隨意些?!?/br>
    可嵐琪怎敢隨意,已是坐著渾身都不舒服,又聽溫妃說:“正月里,你娘家有人進宮嗎?”見她搖頭,她繼續道,“我娘家的人也不來,你猜為什么?”

    “臣妾愚鈍?!睄圭髅銖娬f出這幾個字。

    溫妃稍稍坐起來些,想要和嵐琪更親近似的,興奮而得意地說:“阿靈阿被我坑害苦了,他們再也不能算計利用我在宮里做什么,大概往后連我是生是死也不會關心。除非落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不然要當鈕祜祿家沒我這個女兒了,想想心里真痛快?!?/br>
    嵐琪聽得心驚,溫妃卻是滿面笑意。她永遠那樣讓人猜不透,繼續說道:“只因我再三言明他們還是糾纏不休,自去年起,不論什么事,他們一來找我,我就去找佟貴妃麻煩。佟貴妃每回都被我氣得口出惡語,惹急了她自然就會驚動她家里人。一來二往的,鈕祜祿家里打什么算盤,佟國維府上都聽得見。氣得阿靈阿都病了一場,實在活該?!?/br>
    嵐琪聽得直發愣:“娘娘,您這樣做……”

    溫妃卻笑道:“jiejie囑托你照顧我吧?她一定說了好些舍不得的話。三年了,我總算能為自己活了。不管外頭的人怎么看我,我自己心里敞亮自由,算是圓了jiejie的遺憾和遺愿,也不辜負自己來世上一遭?!?/br>
    嵐琪聽得動容,仿佛對溫妃的芥蒂正漸漸消失,又聽她說:“你也安心吧,不必背負我jiejie什么臨終囑托。入宮這些年,冷眼看著各色各樣的人時起時落,什么都明白了?!?/br>
    嵐琪真是松了口氣般,頷首道:“娘娘安好,皇后娘娘在天有靈一定欣慰?!?/br>
    溫妃悠悠一笑:“咸福宮似乎專養我這樣的人。我和覺禪氏不大往來,可她才來時我問她這樣搬來搬去累不累,她說無所謂,反正在宮里怎么折騰,也走不出紫禁城四面墻。雖然她這個人無趣極了,但這話有道理,我喜歡聽?!?/br>
    “是啊?!睄圭鬏p輕應了聲。

    方才冬云說溫妃和覺禪氏不大往來,現在她自己也說不大往來,嵐琪心里本不十分信,可看著溫妃一刻不停地對自己說這么多話,更興奮得雙眼發亮,才真覺得她平時沒什么人可以說話,這才一抓著自己就傾訴,想要把攢了許久的話都說出來似的,說得痛快了,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些。

    可嵐琪心里卻有說不出的滋味,人家仿佛真心實意要和自己相處,可自己卻拒人千里。平心而論,她委實不愿與溫妃有什么往來,但溫妃熱情不減,這樣子的人情世故,究竟該如何面對才好?

    溫妃不知眼前人心里想這些,依舊喋喋不休地將平日瑣事當笑話一樣說來。嵐琪勉強附和著,一來一往也聊起來了,實在要詞窮時,冬云總算來救場,說榮嬪和惠嬪從慈寧宮歸來。

    二人不久進了內殿,溫妃讓她們也坐,惠嬪卻道:“臣妾們不坐了,還要去寧壽宮復命。太皇太后將這件事交給太后娘娘做主,天越來越黑,不能耽誤去寧壽宮。只因這里還等著覺禪常在分娩,一定要再來看看才好,娘娘辛苦了?!?/br>
    溫妃且笑道:“我不辛苦,又不是我生孩子。不過你們去寧壽宮回話不必兩個都去,我這里要和德嬪聊天,覺禪氏那里忙不過來,不如你們留下一個,替我照應著?”

    惠嬪和榮嬪面面相覷。她們都是鈕祜祿皇后那個年紀的,看著溫妃就跟看小姑娘一樣。果然人小心思也古怪,什么時候不能聊天閑話,非要這個節骨眼兒?再看看邊上德嬪也是一臉無奈,榮嬪才答應:“臣妾留下,郭貴人的事,由惠嬪周全就得了?!?/br>
    如此惠嬪又匆匆離去,嵐琪卻不愿再“陪聊”,硬是跟著榮嬪說:“我和jiejie過去瞧瞧?!敝蟛挥煞终f地逃出內殿。榮嬪笑她:“怎么了?弄得里頭虎xue狼窩似的?!?/br>
    嵐琪苦笑:“溫妃娘娘太能說了,我實在跟不上?!?/br>
    榮嬪見這個機會,也索性對她道:“郭貴人的事,就讓惠嬪去處理。牽扯著翊坤宮,她們親姐妹都弄不好,我們插一手沒意思。太皇太后都談不上生氣,就‘隨便’兩個字,你說這么多年,老人家幾時隨便過?”

    嵐琪不言語,榮嬪又道:“宜嬪那點兒心思,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敢想。讓惠嬪牽制著,對誰都好,你心里不要不自在?!?/br>
    “我沒什么不自在的,就想方才我若不走開,郭貴人還會不會撲出來?早知如此,我陪著覺禪氏走幾步就好了?!睄圭鲊@息,“萬一母子有什么閃失呢?”

    “兩處離得那么近,翊坤宮里的人稍微不留神,郭貴人就能出門?!睒s嬪言有深意,冷聲道,“就算是留神放她出來,也不奇怪。誰曉得你會打這里過,遇見你是她運氣,若是沒遇見你,被瘋了的人拳打腳踢,一尸兩命也未可知?!?/br>
    嵐琪身上打了個寒戰,茫然地看著榮嬪,她則苦笑:“深宮里這樣的事太尋常不過,誰叫覺禪氏長得那么美?”

    “你們說什么話呢?”溫妃朗朗一聲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她竟然又追著嵐琪出來了,嘴里抱怨著,“進去說話多好,外頭那么冷?!闭焓忠獊砝瓖圭?,那邊有宮女跑來說:“覺禪常在快生了,說是孩子腦袋已經出來了?!?/br>
    三人趕緊到產房外等著,里頭覺禪氏的呻吟聲時高時

    低,榮嬪和嵐琪都經歷過生產的痛,也不覺得什么,溫妃卻被喊得心里直顫,竟轉身拉著冬云就走??伤抛叩秸铋T前,嬰兒啼哭聲就從屋子里傳出來,哭聲震天。嵐琪心想該是個兒子,果然就有宮女出來稟告:“覺禪常在生了個小阿哥,眼下母子平安?!?/br>
    嵐琪松口氣,亦聽見榮嬪極輕的似自言自語:“她總算有福?!?/br>
    也是這會兒工夫,李公公從乾清宮過來,說之前有大臣在他走不開,皇帝已經知道了,派他來看一眼。來得正是時候,孩子比預想的落地早。李公公便要回去復命,榮嬪喊住他說了郭貴人的事,李公公意味深長地一笑:“覺禪常在既然母子平安,郭貴人那里……娘娘您說該怎么著呢?”

    卻只聽得溫妃喊:“榮嬪jiejie,你來幫幫我。她們要把孩子送我那兒去,怎么弄才好?”

    如此這般,覺禪氏突然產子還沒怎么亂,眼下要把新出生的嬰兒送去溫妃那里,她卻急得手忙腳亂。直等榮嬪和乳母們像模像樣把孩子都伺候好了,她才敢靠近搖籃,喃喃著:“這孩子就是八阿哥了吧,真好……jiejie一心想我為她生個孩子,可我也生不出來?!?/br>
    嵐琪和榮嬪對視一眼,雙雙告辭要走,溫妃說她們走了孩子怎么辦。兩人把乳母和嬤嬤宮女推到她面前,硬是要離開。溫妃卻送到門前,仿佛依依不舍地對嵐琪說:“八阿哥滿月你來不來?”

    直等走出咸福宮的門,嵐琪才渾身一松。榮嬪也被溫妃折騰得疲倦不已,要分開時,玩笑道:“溫妃娘娘對你很親近呢?!?/br>
    嵐琪坦白道:“還是那年皇后臨終前相處的情分,可我不敢高攀?!?/br>
    榮嬪卻笑:“為什么不高攀?在這宮里獨善其身很難,非要和人撇清關系,反變成了木秀于林。你念過書,知道后半句是什么吧?”

    嵐琪頷首不語,榮嬪也沒再多說什么。等她疲倦地回到永和宮,累得歪在炕上一動不動,明明已經耳根清凈了,溫妃的話語卻還繚繞不散似的,心里便更加篤定不要和咸福宮往來。至于榮嬪說的什么木秀于林,她烏雅嵐琪從那年元宵夜進乾清宮起,幾時不秀于林?

    歪了小半個時辰,起身想喊環春準備沐浴,香月卻端進來一碗藥,笑著說:“環春jiejie在準備了,讓奴婢先送藥來?!?/br>
    “什么藥?”嵐琪聞著味道不壞。香月放下來,她湊上去聞了聞,是棗香蜜香。又聽香月說:“您打盹兒那會兒,李公公領著太醫院的人來了,說萬歲爺讓開了安神靜氣的湯藥。說您今晚受驚受累,讓吃了藥早些睡,明兒也不要出門,在家里靜養兩天,外頭的事不必管。這藥太醫說是甜的,奴婢要嘗嘗,環春jiejie不讓?!?/br>
    “那你嘗嘗,若是甜的我才喝?!睄圭鬟€真把藥推給香月。小丫頭嬉笑:“被環春jiejie知道,又該罵奴婢了。主子您趕緊喝,那邊熱水都準備好了?!?/br>
    嵐琪皺眉把藥喝下,雖說是甜的,但終歸還是藥。才擦了嘴起身準備去洗澡,宮門前突然一陣喧囂,永和宮的門轟隆隆就關上了。門前小太監跑來,說宮門口有侍衛守著,讓關門落鎖不得隨意打開。

    “出什么事了?”嵐琪心里發緊,下意識地就往胤祚的屋子去。小太監跟著說:“侍衛大哥也不說,奴才瞧見承乾宮門前也有人守著,怕是宮里有什么人在流竄,逮住前侍衛們估計不會走?!?/br>
    “難道是郭貴人?”心里頭冒出這個念頭,嵐琪不由自主地發抖,方才瞧見那個瘋女人就十分可怕,可榮嬪的人不是把她關押住了嗎,怎么會跑出來?

    但不論嵐琪怎么想象,她坐在永和宮里也不能知道外頭的事。這樣大的動靜,各宮各院都被侍衛把守著,直等過了兩個時辰才撤防,可外頭究竟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侍衛雖然撤了,寧壽宮卻有旨意曉諭六宮:今晚誰也不得再出門,一切事等明天再議。嵐琪一直抱著胤祚,說今晚要守著兒子過。

    此刻乾清宮門前,一乘軟轎悄無聲息地停下?;輯灞唤觼?,進門時就瞧見數個侍衛總管出來。他們避讓到一旁讓惠嬪先行,太監引著惠嬪一直到書房里。夜色深深,皇帝坐在桌案后頭,燭光在他面上搖曳?;輯迩バ卸Y,只聽皇帝沉沉的聲音說:“翊坤宮的事,你心里都明白吧?!?/br>
    惠嬪渾身一緊,咬牙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br>
    “朕知道你心里明白?!毙疃俗谧腊负?,看不出喜怒,甚至都沒有看地上的人。他靜靜地說著,“太后不殺生,這件事要你來處決。朕給你一個人情,從今往后,你替朕看著翊坤宮?!?/br>
    “皇上……”

    “你是最聰明的人,朕什么意思不需要解釋?!毙铍S意地翻過一本折子,一手提筆蘸墨,不知批寫了什么,口中則慢悠悠地說,“朕對大阿哥期望很高,你是她的親額娘,不要做讓他背負罪孽的事??赡慵热灰呀浬斐鍪?,朕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那就將功贖罪,往后在后宮里,你只能做朕讓你做的事。如果無法與朕有默契,大阿哥就沒有人保護了,十幾年后他才成人,你放心嗎?”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被輯逅浪酪е@句話。殿內靜了須臾,之后輕輕一聲折子被合起來的聲響,玄燁離了座,托起桌案上的白燭,一步步走過來?;輯逅蛑幵絹碓搅?,玄燁伸手攙扶她起身,橘色的燭光照在她臉上,也掩蓋不住原有的蒼白。

    惠嬪終究是害怕的,她被玄燁拽著的胳膊,也瑟瑟發抖著,仿佛用盡最后的勇氣說了聲:“皇上,臣妾做錯什么了嗎?”

    玄燁攤開她的手,把燭臺塞給她拿著,自己負手往后退了兩步道:“朕也不知道你算不算做錯了什么?,F在這些事,還有之前的事,朕早幾年就有所預料。但一切來得太快,猝不及防就全都到了眼前。你呢,你怎么想?”

    問話下,只看到惠嬪用力地搖頭。她今晚從寧壽宮退出后,就回自己的殿閣去了。郭貴人畢竟是宮嬪,在沒有定罪和明確的懲罰之下,還是把她送回了翊坤宮。算是給宜嬪一個人情,讓她自己看管好。但人卻突然逃出來,更把翊坤宮一個宮女刺成重傷。得知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帶著兇器在宮內流竄,大內侍衛緊急調動,月黑風高下排查了近兩個時辰,才把郭貴人從角落里找出來。彼時人已經神志不清,手里握著的刀刃割傷了自己的手也不知道。

    宮內人心惶惶,惠嬪也沒有睡,正滿心惦記著兒子在阿哥所里會不會受到驚嚇時,乾清宮卻突然來人接她。她當然知道皇帝不可能是接自己去共度良宵,惴惴不安地一路來,果然還是說了這些看似莫名其妙,但她真的每一句都明白的話。

    “那拉氏喪子后瘋瘋癲癲,本該在宮內靜養,卻悄無聲息地隨駕去了玉泉山。你和宜嬪兩人究竟誰是主謀誰是脅從,朕已經不想再追究,畢竟沒有傷害什么人,而該死的人也被老天收拾了。但從今往后,朕把宜嬪交給你了。她若有出格的事,朕會連同你一起問責?!毙钤谝慌宰?,淡定地看著托著燭臺的惠嬪,“你和榮嬪、端嬪她們,都是早年隨朕過來的人,哪怕你比她們晚幾年,最辛苦的那段日子你也在,這份舊情朕不會忘。那時候就想,來日真正君臨天下時,要給你們榮耀和獎賞??僧旊弈芙o你們這一切時,你們卻給了朕怎樣一個家?”

    “皇上……”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就是太聰明,自以為面面俱到,自以為別人看不透。其實那些在你眼里蠢笨的人,人家不過是不在乎,不過是裝愚,其實早把你看得透透徹徹,看著你自鳴得意的時候,都在背地里偷笑呢?!毙畹恼Z氣越來越嚴肅,似有很大的失望,又言,“朕不能看著你再一步步走錯,你畢竟是胤禔的親額娘。太子已經沒了生母,皇長子不能再失去生母,更不能為母親背負罪孽?!?/br>
    惠嬪驚愕地看著皇帝,可他坐在黑暗里,她手里捧著明晃晃的蠟燭,根本瞧不清皇帝此刻臉上什么神情,而皇帝卻能把自己情緒里的一切細枝末節都看在眼里。

    “這樣的話,朕不會對你說第二次,而你也不要記恨朕。朕若真的不珍惜你不念舊情,也不會有今晚這一番話?!毙钇鹕?,過來又伸手拿回她手里的燭臺,“你回去吧,該說的朕都說清楚了。郭貴人該如何了結,你協助太后做主,太后不殺生?!?/br>
    玄燁背過身走向桌案,惠嬪又在身后喊了他一聲。他淡然未予理會徑自坐了回去,惠嬪杵在跟前不動,玄燁也不說話。良久皇帝翻過兩本折子,惠嬪才終于挪動身子,一步步沉甸甸地走向門外??煲邕^門檻時,突然聽皇帝在背后說:“西六宮空置的殿閣你自己選一處,另為榮嬪再選一處東六宮的地方,擇日朕就讓你們遷進去。一直沒讓你們遷入東西六宮,是朕疏忽了。你自己擇一處喜歡的地方,知會內務府就好?!?/br>
    惠嬪扶著門,一腳已經跨出了門檻?;实壅f這句話時,她本該謝恩才對,卻僵滯了良久不動。直到門前小太監來問她走不走,這才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宮門前值夜的梁公公恭恭敬敬地攙扶惠嬪上了軟轎,看著轎子沒入黑夜里后,才急匆匆轉回書房,復命說惠嬪已經離開。玄燁撂下了手里的東西,起身吩咐著:“你派人去慈寧宮瞧瞧皇祖母是否受了驚嚇,朕去永和宮?!?/br>
    梁公公麻利地去準備,引著御駕一路往永和宮去??删驮趯⒔鼤r,玄燁突然喚他過去,說道:“在承乾宮門前停下,朕去承乾宮?!?/br>
    “萬歲爺?”梁公公疑惑,但不敢多問,轉身跑到前頭讓停在承乾宮門前。承乾宮也和其他各處一樣大門緊閉牢牢上鎖,好半天才敲開門。里頭的人聽說皇帝到了,都嚇得不輕。等玄燁進門時,佟貴妃卻是從邊上胤禛寢殿里出來,身上兜著氅衣,睡眼惺忪地問:“這么晚了,皇上來做什么?”

    玄燁笑道:“你倒睡得極好,朕還惦記你會不會害怕,方才的事可驚擾你了?胤禛呢,有沒有嚇著?”

    “什么事?”佟貴妃一臉茫然,扶著玄燁進門,才聽青蓮解釋說關門落鎖的事。原來她陪著胤禛玩耍后娘兒倆窩在一塊兒就睡過去了,那會兒的事青蓮見主子睡著了就沒敢驚動,自己領著宮女太監看守門戶。加之外頭還有侍衛把守,覺得沒必要喊醒貴妃。

    玄燁說青蓮做得對,佟貴妃卻罵她:“往后你一定要叫醒我,我身邊有胤禛呢,萬一有點兒什么事,誰護著他?”

    “你大驚小怪的,宮里能有什么事?”玄燁有些疲倦,貴妃便喚人預備洗漱,忙忙碌碌人都退下時,貴妃才一個激靈,問玄燁:“皇上是擔心臣妾才來的?”

    玄燁已然有了睡意,蒙蒙眬眬地說:“怎么了?”

    佟貴妃躺在玄燁身邊,給他好好蓋上被子,欣喜地說:“臣妾覺得稀奇,臣妾覺得您該更擔心德嬪才是?!?/br>
    “朕知道你會怕,才擔心你。她膽子大不會怕,所以朕不擔心?!毙顟袘械赜植辉趺纯蜌獾卣f著,翻身說要睡了,佟貴妃卻嬌滴滴伏在他身上問:“那臣妾可不可以認為,在皇上心里,臣妾更重要些?”

    可詢問之下沒有得到回答,反而是皇帝疲倦的鼾聲微微響起。佟貴妃自己是一覺睡醒的并不覺得困,又給玄燁掖了掖被子,自言自語哼哼著:“我可當真啦?”之后躺下好半天也睡不著,依舊猜想著玄燁到底為什么會來看她而不是去永和宮。雖然想到皇帝這么做可能是為了安撫自己,是為了體現她貴妃的尊貴,可哪怕只這么一次能想到她,她也覺得很滿足。

    她翻身從背后貼上玄燁的身體,呢喃著:“表哥,你對我好,我也知道?!?/br>
    折騰一夜,天明時皇帝直接從承乾宮趕去御門聽政。各宮的門禁也撤了,太后定了時辰讓眾人去寧壽宮商議這件事。貴妃最尊,當然不能免,可她還不怎么明白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早晨侍奉玄燁穿戴衣裳時,皇帝叮囑她:“你就一句話也別說,去寧壽宮喝茶便是了?!?/br>
    如此她領著胤禛來,先于寧壽宮見了太后,見太后抱著四阿哥哄時,她就說:“皇上讓臣妾不要插手,一會兒臣妾不說話,您可別怪臣妾?!?/br>
    太后也知道昨晚皇帝深夜去了承乾宮,聽她這樣說,只無奈地一嘆:“罷了,莫說你不想管,我也不想管?!?/br>
    上至佟貴妃,下至常在答應今日都齊聚寧壽宮。原是太皇太后昨晚派人來知會太后,說就從這件事開始,她也要學著如何在這宮里當家做主。老人家雖然沒有明說,但太后也明白,她跟在婆婆身后,像模像樣做了二十年太后,其實正經事一件也沒做過。不論是從前做皇后時,還是如今當太后,最動蕩的歲月她都沒出面說過半句話,更不要說眼下太平盛世。

    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總有一日要駕鶴西去,到時候宮里就剩下她這個太后。如今太皇太后在做主的事,將來全會落在她身上。太后也不年輕了,再從頭學起來,委實有些吃力,而一上來,就是這樣棘手的一件事。

    六宮齊聚,這些年寧壽宮里除了接見有頭臉的妃嬪晨昏定省外,還頭一回聚集這么齊的人。太后孤坐上首心里很不鎮定,莫名想起當年初進紫禁城,成為先帝的繼后,在坤寧宮內接受妃嬪朝拜時的光景。幾十年過去了,她竟然已經記不得那些女人的容顏,就連董鄂氏美麗的樣貌也記不清了。

    “太后娘娘,您若不說事兒,臣妾可要給姐妹們派福袋啦?!睖劐蝗婚_口,提醒發呆的太后。她帶著冬云拎了一籃子福袋來,說是慶祝八阿哥降生。福袋里雞蛋花生糖果蜜棗都有,討個口彩圖吉祥。剛才進門就發了會兒,太后突然臨駕,才停的。

    太后嘆了嘆:“還沒恭喜你得了八阿哥呢,一會兒讓人給你送賞賜去。那個覺禪氏也辛苦了,瞧瞧今天,就她一人沒來。一會兒我說的話,你回去告訴她就成了?!?/br>
    溫妃笑盈盈地問:“您要講什么?”

    “娘娘,太后娘娘要說郭貴人的事?!币慌曰輯逋蝗婚_口,不知她是否整夜沒睡,眼下青黑一片,眸子里也充滿了血絲。溫妃冷不防看一眼,驚訝道,“瞧把你累的,跟昨兒見的完全兩個人了?!?/br>
    惠嬪苦笑一下沒說話,起身到了太后跟前說:“臣妾已命太醫查過,郭貴人是得了癔癥。這病也不知打從哪兒起的,若追根溯源,大概是舊年覺禪常在離開翊坤宮時,皇上因見她凌虐宮嬪而惱怒下旨禁足,估摸著她一口氣不順,憋出病來了。眼下覺禪氏母子平安,皇上又喜得皇子,總算有驚無險。但郭貴人的事兒若傳出去,卻是萬歲爺的不是,外頭的人不知要怎么傳說,宜嬪meimei娘家也不好交代。臣妾以為這件事,以太后仁慈之名饒恕她,讓她繼續養病思過,興許能有好的一天。您說呢?”

    太后不殺生,昨晚玄燁也屢次提醒惠嬪,眼下她這番話正中太后的心意,太后連聲道:“既是癔癥,也不好怪她,是個可憐人,就拘在宮里養病吧?!钡值?,“宜嬪,皇上時常去翊坤宮,你看放在你那里,是不是不大好?”

    宜嬪起身,可不及她開口,惠嬪已先道:“她們是親姐妹,先不說方便與否,若是此刻把郭貴人送去別處,旁人倒要說宜嬪meimei冷血無情,放著親meimei也不照顧?!?/br>
    “惠jiejie?”宜嬪茫然地看著惠嬪,怎么事情不順著原先說好的做了?可看見惠嬪定神看她,心下明白此刻不宜爭辯,忙跟著附和,“這樣最好,還是惠jiejie想得周到。太后放心,臣妾會好好照拂meimei。昨晚的事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若早知道她精神不大好,就該多留神才是?!?/br>
    “明明那天瞧見就很不好了……”邊上安貴人突然開口,卻被惠嬪厲聲呵斥:“安貴人精神也不好嗎?太醫就在外頭候旨,要不要叫進來你看看?”

    她這一厲害,邊上佟貴妃看不下去,冷幽幽地說:“惠嬪娘娘昨晚一定沒睡好吧,這火氣大的,太后在此,你厲害給誰看?”

    殿內氣氛急轉直下,太后干坐在上頭渾身都不自在,想著若太皇太后西歸瑤池她就要接手這么些煩心事,才明白從前還未撫養胤祺的日子并不凄涼冷清,而是再好不過的安逸了。此刻不得不干咳一聲,悠悠開口說:“昨晚的事知道的人藏在心里,不知道的也不許再打聽,今日讓你們來,也是有幾句話要交代?!?/br>
    眾妃嬪紛紛起身屈膝,聽太后訓示。太后看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個個兒都揚著腦袋看她,心里不禁顫了顫。這一張張臉里頭,哪個女人將來會坐她的位置?她不敢胡思亂想,定了定心神說:“郭貴人雖是癔癥,但也源于她本性暴虐。當今圣上以仁孝治國,豈能容后宮有凌虐之事?即日起,你們要互相督促,不論位分高低,但凡有虐待妃嬪,以及虐待宮女太監之事,都可來寧壽宮告訴我。這不是告黑狀背后使絆子,是為了后宮祥和,為了不給皇上添麻煩。你們之間,固然有尊卑高下,但都是伺候皇上的人,何必吃醋拈酸明爭暗斗?諸如此類,也必然為寧壽宮所不容。平日里我不理事,不要以為我就好哄騙?!?/br>
    眾人紛紛應諾,誓言謹記太后教誨。太后見她們都低下了頭,才渾身一松,而后看了看自己的近侍,會意了她的提醒,才又道:“你們都是好的,我知道,今日不過是提個醒,既然都明白,就散了吧?!碧笳f著起身,佟貴妃和溫妃忙上前來攙扶,徑直將太后送回內殿。太后心神未定,不要她們相伴,兩人很快就退出來。

    才走到門外,溫妃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只福袋遞給貴妃,笑著說:“娘娘,臣妾也有兒子了,您沾沾福氣嗎?”

    佟貴妃不屑地接過福袋瞧了瞧,沖她哼笑:“咱們半斤對八兩,有什么可沾福氣的?八阿哥的生母,能和四阿哥的比?你在得意什么?”說著又把福袋塞還給她,轉身就走了。

    溫妃卻趕了幾步走上來,硬是把福袋又塞給貴妃,滿面笑悠悠的:“娘娘,太后才要我們和睦相處呢,剛才您也起誓了,可不能食言哪?!?/br>
    兩人已走到外頭,許多雙眼睛瞧著,貴妃也不好發作,不情不愿地拿走了福袋,讓人去五阿哥屋子里領走胤禛,大搖大擺從妃嬪中間穿過。而溫妃卻領著冬云四處送福袋,渾身喜氣洋洋,和眼下光景很不相稱。眾人無可奈何地勉強笑著恭喜她,只等溫妃也離了眾人才敢散開。

    惠嬪和宜嬪一溜煙地就走了,嵐琪跟在端嬪、榮嬪身后。幾人出來時,卻聽見前頭走遠的幾位常在答應在說笑,隱約聽見說什么皇帝昨晚去了貴妃的承乾宮之類。嵐琪猜想是在說她的是非,受驚一夜心情本就不好,多聽多生氣,轉身朝另一處走了。

    布貴人和戴佳氏跟過去,這邊榮嬪和端嬪還未走,兩邊瞧了瞧,端嬪道:“她若是真生氣,倒有些得意忘形了。昨晚那樣的情形,哪個在宮里不怕,皇上若去她那里,貴妃今天一定沒好臉色,皇上也是為了大家好啊?!?/br>
    榮嬪卻道:“她怎么會吃這種干醋,皇上日后也必定會去安撫她,咱們瞎cao心的?!备死藡宓氖值?,“咱們姐妹賭一把如何?”

    端嬪笑:“賭什么?”

    “賭一賭郭貴人的小命,還能活幾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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