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入肺腑 sewuwu8.com
蔣涵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忙碌過了,他一手拿著耳機聽聲音,同時又要注意陸與言那邊的狀況,手上還在不斷調試設備,試圖連接沉云樹那邊的信號。 “你那邊有情況嗎?”陸與言問。 蔣涵搖了搖頭,“從進入那個島的范圍時起,信號就連接不上了,江先生那邊也是一樣?!?/br> 一開始是沉云樹失聯,緊接著原本負責接應的江珩也失去了信號,他們兩個最后失聯的地點,都是靠近島嶼的附近。 蔣涵放下耳機撓了撓頭,雖然他相信沉云樹和江珩,但雛鳥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多半已經察覺到他們兩個了。 好在他們身上帶了能夠發射信號的工具,看來只能先等了。 蔣涵不禁想,這次情況還真是嚴峻啊,不光沉云樹,江珩居然也親自出動了。 他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身后的陸與言,說起來自從莎莎失蹤后,陸與言就整夜整夜的沒合眼,連東西都沒怎么吃。 蔣涵拿出自己用來補充能量的零食,遞給了陸與言。 陸與言愣了一下,“謝謝?!闭f著,又繼續投入營救工作中。 不止她,許嘉宜和施耐德也是成日窩在實驗室里,他們嘗試了很多種方式,但同樣都失敗了。 “看來這次我們還真是碰上硬茬了?!痹S嘉宜揉了揉眼睛,她已經很久沒休息了。 施耐德笑了笑,“可惜他們的對手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一遇的天才?!?/br> “你是說你?” 他聳了聳肩,“我們?!?/br> 許嘉宜笑著白了他一眼,“誰跟你我們,等研究出解藥之后你我從此相忘于江湖?!?/br> “中國有句詩寫得好,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br> 雖然許嘉宜很不愿意承認,但如果真的有靈魂伴侶,那只能是施耐德,他們彼此了解,配合默契,性格也相契,和他相處的時光是她最舒服的時候。 他們很合適,但不代表這就是許嘉宜想要的愛情。 而許嘉宜也并不相信靈魂伴侶這個說法,如果一定要找一個人相伴終生,她只想選一個能讓她快樂的,包容的,最愛的那一個。 許嘉宜笑了笑,“知己,知己也不錯?!?/br> …… 到了吃飯的時間,雛鳥又來給她送飯了。 看著雛鳥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莎莎有一種想要給他一拳的沖動。 他是真當她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故意做出這幅樣子看她笑話?莎莎覺得這兩種都有可能。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莎莎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你那杯水,我也不會睡這么死?!?/br> 雛鳥笑出了聲。 明知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卻還是故意裝糊涂,和雛鳥這個人相處,就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 “把我關在這屋里也有兩天了吧,能讓我出去透透氣嗎,順便參觀一下你的小島?!?/br> 雛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她,準確的說,是看著她的手,“你不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嗎?” 莎莎沒明白他的意思,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一開始沒看清楚,仔細一看,卻發現自己的血管呈現著一種略顯詭異的紫色,甚至有些發黑??锤嗪脮偷剑簂 ame iw u. “這是……” “你體內的病毒發作的比我想的要快啊?!?/br> 雛鳥牽起莎莎的那只手,仔細端詳,“一旦按下那個按鈕,你體內的病毒就會被激活,慢慢的,毒素會蔓延你的全身,直到徹底控制你的大腦?!?/br> 他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就像我之前和你說的那樣,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變,最后親眼看著自己發狂?!?/br> 抬起頭,看著莎莎平靜的表情,他問:“不怕嗎?” “你會希望我變成那樣嗎?一個沒有意識的軀殼,不覺得無趣嗎?”至少在這一點上,莎莎還算了解雛鳥,不然他也不會把她帶到這里。 雛鳥笑了笑,伸出手撫摸她的臉,又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使她靠近自己,“我不喜歡你自作聰明?!?/br> 莎莎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周遭的氣場變得有些壓抑,她意識到雛鳥好像生氣了,但她還是大著膽子說道:“所以我說對了嗎?” 雛鳥突然加大了力度,捏的她有些疼,像看一樣物件一樣端詳著她,“的確不喜歡,但不代表我會把解藥給你?!?/br> 他要折磨她,他要讓她痛苦。 他想知道,等她失去自由,失去尊嚴的時候,她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她想要平靜,他偏不讓她如愿。 他又一次親吻了她,這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他把她推到地上,莎莎的頭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疼的她直接流出了生理眼淚。 雛鳥卻全然不在意,專心致志的向她索吻,他咬破他的嘴唇,咬住她的舌頭,聽著她因疼痛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嗚咽,再把它們吞入肺腑。 他有時候真想把莎莎吃掉,他想知道她身體里到底都裝著什么,他想吃掉她的心臟,深深感受它的跳動,他想吃掉她的大腦,吞掉她的所有秘密,他想和她融為一體。 他是如此的想要得到她。 可他又怕,如果真的得到她了,她會不會和其他東西那樣失去光彩。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雛鳥一直這樣認為。 “唔唔……唔……”莎莎快要喘不過氣了,她用手拍打雛鳥的胸口反抗著,但他卻不為所動,甚至吻的更深了。 她幾乎要暈過去了,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就在這時,雛鳥突然放過了她,莎莎無力的喘息著,明明他近在咫尺,卻怎么也看不清。 意識有些模糊了,好在還有痛覺。 雛鳥咬上了她的脖子,非要咬出血才肯罷休。 “呃……”莎莎吃痛。 他像一條蛇一樣,咬住后就不肯松口。 莎莎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她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她的脖子上流了出來,都是雛鳥的杰作。 他舔舐著她流出來的鮮血,又腥又澀的口感在嘴里化開,他卻像在品嘗蜜汁一樣,一滴也不舍放過。 莎莎都要麻木了,脖子那里幾乎沒了知覺,她甚至不知道雛鳥是什么時候停止吸她的血的,等過了許久的時間,她終于反應過來。 雛鳥趴在她身上睡著了,可她卻沒有力氣把他推開,只能和他一起,像兩具尸體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