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樂陽一挺胸:“奴才是主子的奴才,生是,死是,一輩子都是,做奴才的,越過主子,聞所未聞的事兒,奴才絕不干的!” 這忠心表的—— 林月泉又扶額:“若將來我有一時間顧不上的事兒,難不成你事事都要先問過我,才能做決定嗎?你這榆木腦袋?!?/br> 第261章 你打算陷害誰 “是真的?” 明禮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小半步,略一抬眼,把他主子神色盡收眼底,又匆匆低下頭去,抿著唇,點了點頭。 陸景明面色陰郁。 章延祈? 章延祈怎么會派人暗中調查林月泉手底下香料鋪子的事情呢? 前些時候叫明禮去查,林月泉這段時間以來同什么人往來過密,也只有一個章延禮,還有便是杜家的小兒子,但相比下來,章延禮算是最密切的一個了。 陸景明揉了揉鬢邊太陽xue處,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禮猶豫了好久,才低聲叫主子:“這事兒會不會和章二公子有關?” 可在陸景明的記憶當中,章延祈對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向來都不怎么友善的。 他比章延禮大了四歲多,以前小的時候,他就是個最聽話,最乖順的孩子,被章家教的很好。 陸景明還往來杭州游玩小住的歲月里,章延祈都不大和他們一起胡鬧廝混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從來不怎么喜歡章延禮。 畢竟章延禮放蕩不羈,風流成性,偏偏年歲漸長后,他又不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 因是小兒子,章夫人又偏疼章延禮多些,而章老爺呢,一輩子都愛中發妻,家里別說是妾,就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有過。 是以章老爺以前也嫌棄過章延禮不成體統,可慢慢的,這枕頭風吹得多了,他倒也對小兒子日漸上了心,打從章延禮十六歲開始,家里的生意,手底下的產業,也有好多,都撥給了章延禮去打理。 若章延禮不學無術,只曉得吃喝玩樂,將生意打理的一塌糊涂,倒也罷了。 頂多了是年少無知的浪蕩紈绔,敗了家中些許銀錢,而章延祈此時出面,力挽狂瀾,挽回不爭氣弟弟帶來的損失,還能在爹娘面前更得個好印象,往后更不怕章延禮與他爭什么呢。 誰料到章延禮一面荒誕放浪,一面偏把生意做得極好,日子久了,就連章老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從不知章延禮在外的那些混賬事,任由他去。 這樣一來,叫章延祈這個從小乖順到大的兄長,如何待見他去? 現在說章延祈為了章延禮,格外關切林月泉的事兒,這不是開玩笑嗎? 陸景明搖了搖頭:“那個人呢?” “暫且沒敢把人給拿了,我叫人盯著他呢,這都有三天了,他成天鬼鬼祟祟的到林家的鋪子去,鬼頭鬼腦的,想是還會去的?!?/br> 明禮偷偷打量了他一眼,松了口氣:“昨兒后半天跟著他的人,眼看著他進了章大公子城中的那個宅子,這才知道,他是章大公子手下的人,我就格外留了心,還專門叫人在章大公子的宅子外等著呢,果然今兒一早,他又去了,后半天,又去了一趟?!?/br> 這么明目張膽的去,倒不像是誠心私下調查的,就不怕鋪子里的伙計認出來他? “林月泉手底下的人都是死的?”陸景明嗤出聲來,語氣之中滿含著不屑與嘲弄,“你都瞧出他有古怪了,他去了兩三天,鋪子里的人,倒沒覺著這人有問題?” 明禮面上隱有笑意,可看看陸景明的臉色,又不敢笑,生生忍住,把笑意給斂去了:“那鋪子如今都亂成了一鍋粥了,您是不知道,也就前兒陪著溫姑娘她們去遠遠地瞧了那么一會兒。 這兩日我盯著,才知道,里外里的應付,真個遇上不講理的,上手就要砸東西。 林掌柜是真舍得花銀子的人,那鋪子里的布局擺設,一應都名貴,砸壞了,誰賠???是以本就人仰馬翻的,自然更忙的不可開交,誰還有那個閑工夫,去盯著誰有沒有古怪呢?!?/br> 他嗨呀一聲:“況且他只裝作是無辜受害的,找上門去要說法,要林家賠銀子的,只他一個男人家,不大起眼就是了?!?/br> “你去告訴一聲,他今日還去,就把人給扣下來?!?/br> 明禮眉心一跳:“主子?” “我自有我的用意?!标懢懊鲾[手打發了他去。 這事兒古怪的可不止于此。 他一開始也想著,是有人要陷害林月泉的。 可是幾天過去了,知府衙門非但沒傳了林月泉到堂問話,反倒還挺客氣。 前兒他陪著小姑娘游西湖回來,都已經日暮西山了,還見著府衙的官差,在他家門口等著呢。 無奈之下,就跟著走了一趟。 韓齊之看著還算客氣,可之后就有些不大一樣…… 一連三日,他到府衙走了得有五六趟,而韓齊之的態度,一回比一回奇怪,問的話,也奇怪,陸景明隱隱有種感覺,韓齊之是在懷疑他,懷疑林月泉這回出事,是他背地里搗鬼的。 這他可就坐不住了。 別是個一石二鳥之計,要賴到他頭上來的,又或是林月泉賊喊捉賊,設了計專門坑他的。 他又不是個傻子,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好在從一出了事,他就心下不安,叫明禮暗地里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