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芒果獼猴桃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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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寶珍被他逗笑了,盡管她已經努力克制,但還是有笑意還是從眼角浮上來。 她瞟到他衣領的一處深色的濕痕,沒忍住又笑了,“那兒沾上番茄醬了?!?/br> Felix用手蹭去番茄醬的余漬,有些窘迫地罵了一句:“Fxxk...” “答應我,你不會跟別人說的?!?/br> 鐘寶珍還是笑:“你不想讓智美知道?” “最好誰也不知道,”Felix避開鐘寶珍的視線,尷尬地笑起來,“這太丟人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br> “好吧?!?/br> 手機鈴響,Felix看了一眼,“我得回去了,演出要開始了?!?/br> 路過鐘寶珍時,他伸手扶住了她身后晃蕩的架子,鐺的一聲,鐵架回到原位。 在這個曖昧的距離中,Felix低下了頭,“等會見,bella...” “啊...” 酒吧衛生間內,浮法玻璃鏡前,周莎莎的焦急一覽無余,她取用粉撲時不均的力道,點開手機的無意識重復行為,等等,都要回溯到剛才見到John和鄒藤的那一刻。 周莎莎不禁咬緊牙,她沒自己想的那么堅強,所以才拉著齊思雅逃到衛生間。 “天??!”齊思雅突然叫了出來,藍色假發編成的麻花辮一甩又一甩,落到周莎莎身上。 “嘖,干嘛...”周莎莎瞪了她一眼,“又怎么啦?” “剛才Ryan給我發消息,說他今晚要來?!?/br> “哦,”周莎莎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她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中,她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就像是吹一架漏風的口琴那么聒耳。 齊思雅想走,于是試探性地問:“莎莎,要不你等Sophia來再出去呢?” “Sophia,她不是不來了嗎?”周莎莎仰頭深吸一口氣,乜斜著眼,“再說了,她來有什么用,她和鄒藤不是一個姐妹會的嗎?” “是,但是姐妹會里面很復雜的,她倆又不是一個family的,”齊思雅安慰她:“反正,鄒藤是不可能在她面前刺激你的?!?/br> 周莎莎瞧著鏡子里自己的臉,真算得上失魂落魄,“我感覺我快得PTSD了...” 男朋友沒了,申的學校去年破產合并了,而原本處處不如她的鄒藤倒是春風得意。她不敢去想,等會兒那幫人會用什么眼神看她。 她不如回國算了,像mama說的,回來在國企當個白領,還有車開。 可那些債呢,那多出來的十幾萬刀的賬單她怎么跟家里人說呢?她已經沒辦法只把錢當做銀行卡上的數字了。疫情這幾年,家里的廠子倒了好幾個,她的生活水平也一降再降,但她始終覺得爸爸不是沒錢供她讀書,而是覺得沒必要再供她讀書。要是讓他知道她已經和John分手了,他恐怕會立刻讓她滾回去。 周莎莎突然覺得好憋屈,不是因為過往總是康莊大道無限美好,而是如今再看,所謂的康莊大道不過只是一條路走到黑,她其實根本沒得選擇。 這時候她又想哭了,情緒還沒起來,就瞧見了鏡子中的齊思雅雀躍的眉梢,她該和齊思雅說說嗎,讓她借她點錢? 她欲言又止,周莎莎想到那天晚上鐘寶珍的安慰,好吧,那可能算不上什么安慰,但卻讓她的心沉下來。她不能把這件事說給身邊人,圖窮匕見后,這個圈層的人會逐漸拋棄她。 此時此刻,她突然羨慕起鐘寶珍,羨慕她一板一眼的人生,還有她無波無瀾的的生活。 齊思雅先走一步,路上碰見了從卡座上剛下來的Sophia,她輕拍Sophia的臀,跟她打了個招呼:“親愛的,我還以為你真來不了了!” “瞧瞧這個喪爆女是誰!”Sophia抱住她,性感的紅唇嘟起來,“我當然要來啊,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me a dull bitch.” 齊思雅問:“怎么樣,這兒好玩嗎?” “好玩??!你不知道我多想念酒精和Party!”Sophia金色的短發掃過她的脖頸,目光落在舞池前的舞臺上,“哈..這個樂隊蠻有taste,居然用MJ的歌開場...” 伴隨著降調的《Heaven wait》,藍色的燈光流轉,如同溫和的海水讓人徜徉其中。 Sophia湊到齊思雅耳邊問:“那個主唱你有他聯系方式嗎?” 齊思雅驚訝得睜大了眼,“你感興趣?他是韓國人?!?/br> 她咯咯笑起來:“呢啲頹廢型男,鬼佬定系乜嘢人都好,冇所謂啦...” 當John和鄒藤牽著手在她們面前走過,Sophia立馬停止了笑,眼神流露出明顯的嫌惡。 鄒藤很想走,但John卻停下腳步,“Sia,Sophia...瞧瞧你們倆!金克絲和夢露,簡直是夢幻組合...”’ “Hey,Sophia...”,他靠近,語氣稱得上熟稔,“你是來找李正羲的嗎?” Sophia冷笑著,毫不避諱地當面翻了個白眼,“和你有關系嗎?” 她用舌尖抵著上顎,傲慢地抬起眼,巴掌大的臉揚起一道性感的鋒利,“我對那種饑不擇食的男的沒興趣...” 她在諷刺誰,鄒藤心知肚明,她對John說:“你先去舞池吧,我想回去坐會兒?!?/br> 湯彥鈞就是這時候來的,在這唱詩班一樣的合奏聲中,在這一片混沌之間,他抬起頭,游刃有余地打了個招呼,然后輕輕一笑,沒再說什么,卻理所當然地占據所有人的視線。 挺普通的黑色無袖背心牛仔褲,在他身上卻格外不同,可能是他手臂兩側凸起來的肌rou,也可能是他突出的個人風格,鄒藤遠遠盯著那些克羅心配飾若有所思。 和這些比起來,John送給她的卡地亞手鐲是那樣不值一提,一個不帶鉆的基礎款,價格甚至還不到他身上這件牛王的十分之一。 她現在對男人就兩個要求,一是有錢,二是肯花錢,Ryan無疑是她的最佳選項。 鄒藤走過去,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頭發,她聽到Ryan的輕嘆:“Ahh...People everywhere.” “是啊,too many people...”她俏皮地回應著他的話,姣美的臉上露出一個討人喜歡的笑,“你最近怎么沒出來玩,Ryan?” 昏暗的燈光下,那種眼神多少是帶著些危險與玩味的,“Did my homework?” 鄒藤不太能get到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但不妨礙她捧場地笑出來,“I heard you swung by the police station?”(我聽說你順便去了一趟警局) 湯彥鈞低笑著,“It's rhetorical, you really need my answer?”(這是個反問句,你真的需要我的回答嗎?) 正巧李正羲和John從舞池回來,李正羲胳膊搭上湯彥鈞的肩,醉醺醺地說:“我靠,這都他媽什么歌!Sia不說找的韓國人來暖場嗎,怎么一點節目沒有,還不如韓國城那些Pub...” 湯彥鈞問他:“沒意思?” “沒勁透了!” 湯彥鈞從身后攔住waiter,俯身交代了幾句話。 沒過多久歌曲就中斷了,燈光由藍色轉為金色,起初舞池中的人群還在不滿地叫喊,直到短促、尖銳的打擊樂打破僵局,在場的沒有不熟悉這個節奏的,Kendrick lamer的《not like us》,今年最火的diss track。 場子驟然炸裂,LED矩陣變換著燈光,呼應著歌曲的節奏。 John摟著鄒藤的腰,一邊搖對李正羲說:“你不是drake粉絲嗎?” “八百年前的事了,”李正羲已經徹底High了,“吃點鴨血饅頭沒毛??!” 高頻閃燈的畸變中,迷幻如金粉燦燦,紙片洋洋灑灑飄下,迷醉而興奮的人群擠在一起合唱著“A minor”時,就在這拉長的音節中,爆發出一陣尖叫:“Dollar?!That’s fug doll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