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是沙漠裂隙
書迷正在閱讀:珍寶珠、撿個竹馬去種田、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場、救命!男神好像在撩我、被竹馬退婚后我嫁給了戰神、女總裁的極品仙醫、都市絕品狂仙、傅律師別虐了,溫醫生不要你了、顧總哭著求我回家、白月光回來后工具人離開了
太陽出來后氣溫才逐漸回暖,僵硬得像雕像那樣的阿穆爾的身體重新有了溫度,皮膚變得柔軟,像化了的冰,這回焦蕩一掰就掰開了,把他推到遠處,睡得迷迷糊糊的柏詩就完全滾進他懷里。 洞口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守過上半夜的陶格斯昨晚沒休息過,午夜四個人交班,勘測儀偏偏在南方發來警報,于是姜酒和安代前去查看情況,陶格斯和焦蕩繼續守在洞口。 中途焦蕩聽見柏詩的呼叫,他的聽覺比陶格斯更靈敏,沒告訴他,打了個招呼自己走進洞xue,然后替柏詩暖了一晚上的身體。 先進來的是姜酒,就算一晚的睡眠對哨兵來說并不必需,但在零下溫度的沙漠里奔波一夜還是令他顯而易見得疲憊,眼睛半闔著,看起來隨時要睡過去,在看見焦蕩摟著柏詩的瞬間又睜大眼睛。 他走過來,“你在干什么?” 焦蕩看了他一眼,輕輕拍打著柏詩的背,哄著被吵到的她,“沒長眼睛嗎?她還沒醒?!?/br> 姜酒被他的理直氣壯氣笑了:“終于不裝了?” 姜酒:“我就說你也不對勁,明明眼神都快舔到她臉上去了,還端著隊長的架子,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我和她親近?!?/br> “假死了?!?/br> 他伸手,要把柏詩從焦蕩的手里搶過來,被他側過身躲掉,姜酒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焦蕩搭在柏詩身上的手迫不得已松開,握成拳頭,和他用力量角逐。 這種比試聲響不大,卻費力很多,兩個人接觸的小臂青筋暴起,肌rou鼓成堅硬的鐵一樣,陶格斯站在姜酒身后,皺著眉,充滿倦意的臉上滿是對這兩個男人的厭惡:“別鬧了,把她叫起來,我們要趕路了?!?/br> 他沒刻意壓低聲音,柏詩原本睡得就淺,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起來,發現姜酒蹲在自己面前,握著她的手,眉毛下垂,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的后背卻靠著另一副溫暖的胸膛。 回頭一看,焦蕩垂著眼眸也看著她,雖然不言不語,但自有一番任憑處置的柔弱外室做派。 柏詩:? 什么地獄開場。 她揮開姜酒的手,從焦蕩的懷里跳出來,伸了個懶腰,姜酒和焦蕩跟著她站起來,柏詩卻朝陶格斯走去:“你剛剛是不是說要走了,哈哈,我醒得真是時候?!?/br> 陶格斯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說話都陰陽怪氣:“是挺巧的,你怎么不在我們進來前就準備好呢?” “早點從他懷里跳開,我們不就什么都發現不了嗎?” “只要沒被抓到現行,無論什么理由我都能給你找出來?!彼笞“卦姷暮箢i,沒用什么力氣,一方面因為疲憊,另一方面本身也不想傷害她,“但是這樣叁番五次地在我面前打我的臉,你是覺得我對你很寬容嗎?” 焦蕩往前走了一步:“柏詩,過來,離他遠點!” 姜酒也發現了端倪:“他現在看起來不要太對勁?!?/br> “你們昨天晚上留在這遇見了什么?” “他知道個屁!”陶格斯緩緩靠在柏詩肩膀上,那雙眼睛睜大,里面的紅血絲像一條條蠕動的線蟲,“什么也沒發生,我自己的問題?!?/br> “借我靠會,我腦子現在有點混?!?/br> 柏詩哦了一聲,“需要精神疏導嗎?” 陶格斯:“不需要?!?/br> 他惡狠狠地咬著柏詩的耳朵:“昨晚睡得好嗎?我一個人在外面替你們站崗呢?” “跟他親了嗎?有做嗎?”他的手往下,摸上她的小肚子:“這里面被他的臭rou插進去過嗎?他往里面射了多少骯臟的jingye?” 陶格斯之前雖然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但其實在柏詩面前沒怎么說過臟話,現在看起來被氣急了口不擇言,柏詩捧住他的臉,認真地和他解釋:“沒有哦?!?/br> 她對他們有著對待幼兒園小孩那樣的耐心,雖然有時候因為哄得人多了點有些良心不安,但除此之外沒怕過他們:“我只是覺得冷,和焦蕩抱著睡了一晚上?!?/br> 陶格斯:“我不信,讓我檢查一下?!?/br> 柏詩抿住嘴唇,拍了拍他的臉:“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再耍脾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讓我生氣嗎?” 她的聲音還是甜美的,聽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但在場的人都能嗅到話里的不悅。 姜酒從后面走上來,摟住她的腰:“我不問你,也不鬧,你來哄我吧,別理他了?!?/br> 柏詩摸了摸他的頭:“你之前也不怎么乖,之后還打架嗎?” 姜酒:“我錯了?!?/br> 陶格斯握緊拳頭,慢慢又松開,“我知道了,”他像只xiele氣的皮球,變得懨懨的,甚至打了個哈欠,“熬了一晚上不太清醒,我睡一會就好?!?/br> 他放開柏詩,第一個朝洞外走去。 柏詩指著地上還在昏睡的人,提醒姜酒:“帶上阿穆爾,我們該走了?!?/br> 姜酒甩了甩手,阿穆爾就從地上消失不見,“好了,”他說,“他現在在車上,我們走吧?!?/br> —————————— 接下來的旅程沒人再起過沖突,他們在沙漠里走了叁天,地圖上的紅點也越來越接近綠標,第四天的中午終于和目的地重合。 這一片沙漠并不像沙丘那樣一望無際,而是覆蓋些許植被的丘陵和洞窟的巖溶地貌,他們把車停在遠處的石峰后,帶著柏詩爬上高處。 遠處坑坑洼洼的地面豁然被一條長而寬的峽谷截斷,焦蕩攤開地圖,指著綠標:“目標就在谷底?!?/br> “上面沒有人看守,安代,你去?!?/br> 安代答了句收到,把他放進隊伍就是為了此刻,柏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然很討厭他,但還是不希望有人受傷。 白天的沙漠沒有夜晚那么寒冷,阿穆爾睡了這么多天也恢復過來,只是像只春天剛蘇醒的蛇,度過冬眠就開始考慮交配的事,總是盯著柏詩發呆。 陶格斯還是有些小情緒,誰知道看上去最神經大條的人竟然是最純愛的人,他能接受自己正宮變小叁的事是因為兩個哨兵爭奪一個向導很正常,結果無非柏詩跟他1v1或者跟姜酒1v1,發現還有小四后,才明白跟柏詩談的是一場多人戀愛。 姜酒就沒什么顧慮了,反正他打得贏所有人,遲早在沒人知道的地方把其他人全殺了。 幾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只有柏詩還高興小隊終于保持了明面上的和諧,在焦蕩拿出掃描儀的時候還好奇地問了使用的方法,發現全自動后又對輪回塔割裂的科技感到不解。 總體來說,輪回塔像是晚清時期的朝廷,一邊抗拒科技改變的制度,一邊又依賴它帶來的便利,神學被科學入侵,將它慢慢滲透成一個不倫不類的政治體系。 柏詩正擺弄掃描儀,安代已經回來了,除了頭發被風吹亂了點毫發無傷,“人果然都在下面,”他指著地圖上靠近他們所在的那面峽谷,“這里大概往下百來米的地方有一口洞窟,洞口前的平地很大,他們的大本營就在那?!?/br> “如果我們想進去,只能引開他們,或者把他們全放倒?!?/br> 焦蕩搖頭:“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少祭司還沒打算跟拉澤貢撕破臉?!?/br> 安代擺擺手:“那就只能用藥了,我倒是帶了迷藥,吃下去一覺睡到天亮,醒了毫無察覺,但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加進他們的飲食里?還要確保他們同一時間服用?” 焦蕩:“你不行嗎?” 安代指了指自己:“我?” “底下大概有幾百頂帳篷,一個帳篷住叁個人,停駐在這的就有五百人,這五百人吃飯的地方不在一起,光廚房就有二十多個,我看起來會影分身嗎?” “我不能同時將藥下進所有碗里,再說,”他撇了撇嘴,“我只有打暈廚子才有機會下藥,讓我對所有廚子下手?那還不如直接殺進去?!?/br> “姜酒,你能用空間直接把藥粉運過去嗎?” 姜酒站在柏詩身后,粘她粘得緊,“不行,我的空間移動有限制,我需要在傳送目的地設置錨點?!?/br> 焦蕩想了想:“我們分開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呢?” 阿穆爾打了個哈欠,嘴角裂到下頜,尖牙明晃晃地露在外面,淚水洇濕了狹長的睫毛:“難說,機會只有一次,容錯率不高,失敗后怎么辦? 安代:“那你說怎么辦?” 阿穆爾:“管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殺光,接管這里,反正都是T區的畜生?!?/br> 他的獸性伴隨著彰顯出來的獸化外形變得更明顯,輕飄飄地決定了這幾百人的生死,像在說燙死一窩螞蟻。 柏詩:“……別了吧,你好歹替阿詩琪琪格想想?!?/br> 阿穆爾對她總比其他人溫和,“不用擔心她,拉澤貢就算找上門母親能拿她怎么樣,她可是少祭司,”他又打了個哈欠:“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大祭司?!?/br> 焦蕩看起來有些意動,柏詩連忙拉住他:“別聽他的,我有辦法?!?/br> 所有人都轉過來,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