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和他們不一樣 po18f f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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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詩坐在火堆旁,明亮的火焰將四周的景象灼燒成扭曲的弧度,她的視線略過安代,發現他的頭頂少了塊頭發,邊緣的毛發蜷曲,散著一股燒焦羽毛的味道。 她沒問緣由,發現跟在后面的姜酒和陶格斯還沒過來,喊了聲,話音剛落,又被焦蕩叫過去。 往里面有個小拐角,焦蕩站在那,手里拿著塊黑漆漆的長方形盒子,是個類似對講機的通訊器,遞給她,“拿好?!?/br> 柏詩接過來,指腹擦過機器背面,是一行字,翻過來一看,刻著焦蕩的名字,她抱著屬于焦蕩的通訊器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他背靠墻,這時候身上沒什么煙味了,洞內的氣溫也沒了白天的余熱,柏詩動了動鼻子,從焦蕩身上嗅到一股冷冽的風,“這個不是你的嗎?” 焦蕩的右手拇指搓了搓食指,那是一個碾壓煙頭的習慣性動作:“你的被我不小心弄壞了,這個補給點也沒有新的,先用我的?!?/br> 柏詩打開通訊器,音響里傳出滋啦滋啦的雜音,“那你怎么辦?” 焦蕩:“在塔外我比你有經驗,就算和你們失散也能自己找回來?!?/br> “你不同,你沒有出塔的經驗,又是向導,比我們都重要,無論誰出事你也不能有事?!?/br> 柏詩點點頭:“好的,我自己也會小心的?!?/br> 焦蕩看著她,青色的瞳孔倒映出柏詩干凈利落的打扮,比她坐在向導室里還要吸引人,交代完正事,焦蕩仍舊沒放她回去,他猶豫了一會,伸手去拉柏詩的胳膊:“你……” 黑色手套隔絕所有觸感,焦蕩只能碰到實體,不能感受到上面的溫度,這原本是很值得稱贊的作戰衣的特性,此刻卻讓他覺得礙事,他握柏詩的手握得小心翼翼,明明面無表情,說的話又那么可憐兮兮:“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柏詩:“?”看書請到首發站:pow enxue12. 柏詩:“我們上次吃完飯不是就說開了嗎?” 焦蕩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分開的時候是說清楚了,我原本也打算放棄了,”他手上的力氣逐漸變大,“但在之后的精神疏導中,我打敗了其他人向你求偶,你答應我了?!?/br> 柏詩比他還要不可置信:“所以又是在所謂的精神世界里發生的事情嗎?我真的不記得有這些事??!” 焦蕩皺眉:“為什么?” 柏詩:“我也不怎么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知道吧?”她點點頭,確信:“是后遺癥?!?/br> 柏詩不知道這種情況以后還會不會出現,只能選一個讓自己都信以為真的理由搪塞,“所以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答復,直到我把你有而我沒有的那段記憶全都想起來?!?/br> 焦蕩:“那姜酒又是怎么回事?那只蜥蜴知道嗎?” 他冷靜地問她:“他有因為這件事吃醋嗎?” “如果他跟你鬧脾氣,那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交往對象?!?/br> 柏詩:“……” “這個啊……”柏詩眼神飄忽:“我還沒跟他講?!?/br> 焦蕩:“是怕他不開心嗎?” 柏詩:“他們一直沒相互見過,我沒必要特意告訴他們兩個人彼此的存在吧,一個向導的哨兵一旦多起來,彼此總會產生摩擦,我暫時也沒辦法用精神力將他們隔離開來啊?!?/br> “所以我想,能不碰見就不碰見,如果遇見了,我再解釋吧?!?/br> 焦蕩抬起眼皮:“所以你上次拒絕我,不是因為那只蜥蜴,而是不想再多分一份精力應對我?” 柏詩有些被看穿的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八爪魚,沒那么多手去牽更多的人?!?/br> 焦蕩:“我不用你費心?!?/br> 知道并不是因為別的男人擋路后,焦蕩身上那種收斂起來的攻擊性再次展露出來,他往前進了一步,充滿壓迫感的身軀堵在柏詩眼前,盯著她:“我沒那么貪心,你肯和我試試就好,我不會像姜酒那樣看你看得那么緊,也不會像豐明晰那樣莫名其妙地吃醋,我會尊敬你,愛戴你,從此之后你的話就是命令,你會是我唯一聽信的主人,白塔的優先級也會在你之后?!?/br> 察覺到柏詩的身體微微向后躲閃,焦蕩上手禁錮住她的腰,又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摟近自己,一邊說話一邊靠近,直到吐露的愛語和灼熱的呼吸一起打在柏詩的唇溝上,將她的呼吸也染的火熱。 柏詩眼神漸漸迷離:“為什么?” 焦蕩離她的唇只剩一厘米,停在這,耐心地回答她:“你應該相信命中注定,在遇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命定的另一半,哪怕她還有其他情人?!?/br> “無論是身體對你的迷戀,還是你對我靈魂的吸引,哪怕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叫什么,也會遵從冥冥指引去找你,”他頓了一下,“是在圣所你進醫院的那天晚上,如果少祭司沒趕過來,我那時候就能找到你?!?/br> “我會是你的第一個哨兵?!?/br> 他吻上去,蓋住柏詩的唇,舌頭像一條靈活的綢緞,柔軟溫熱,從溫柔到激烈,再慢慢平息柏詩被他帶起來的浴火,這段時間不短,但也沒那么長,至少沒長到外面的人起疑跑進來找。 搜刮完柏詩的口水后焦蕩放開她,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痕跡,“公事和私事我都談完了,你先出去吧,我過一會再走?!?/br>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仿佛在說,看吧,我不會讓你為難。 柏詩吸了吸鼻子,握了握他的手,轉身抱著通訊器先走了,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姜酒他們還沒回來,剛在火焰旁坐下,安代遞過來一張餅。 柏詩接了,通訊器被她裝進外套的口袋里,盤著腿咬了一口熱乎乎的餅,安代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不大,柏詩剛好能聽見。 她看了他一眼,安代的側臉有一種不似真人的精致,這種精致沒什么特點,你看見的第一眼會覺得好看,除此之外說不出其他贊揚的話,不像塔蘭圖漂亮得富貴,也不想沙列耶美得脆弱,安代的精致沒有任何特點,像工廠里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產品,只是合格而已。 柏詩收回眼神,沒問他笑什么,她現在懶得和他多說一句。 姜酒終于走進來,快步在她身邊坐下,陶格斯在他之后也從黑暗中現身,他走近火堆的同時焦蕩也出來了,至此這支隊伍終于在山洞中集齊了人數,除了還在冬眠的阿穆爾都圍著火焰,開始啃干糧。 “上半夜我和安代守夜,”焦蕩說:“下半夜陶格斯和姜酒?阿穆爾耗費太多,今天晚上醒不過來?!?/br> 柏詩聽見他的話被面餅噎了一下,頭一次懷疑焦蕩的情商,他應該清楚陶格斯和姜酒之間的矛盾,為什么還會這么安排,他們倆會聽嗎? 陶格斯站起來把剩下的餅屑扔進火堆,“我守上半夜?!绷粝逻@句話后轉身出了山洞,柏詩探頭過去,被漏進來的絲絲涼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焦蕩:“姜酒?” 姜酒把加熱過的甜點遞給柏詩,順便把她的手圈在手心捂著,“我守下半?!?/br> “嗯,”焦蕩看起來并不在意:“那我和陶格斯守上半夜,再叫你和安代接班?!?/br> 安代:“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焦蕩睨了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安代咧開嘴,雖然被警告了,但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嗯嗯嗯,我都行?!?/br> —————————— 夜晚的沙漠堪比嚴寒,柏詩雖然睡在找出來的睡袋里,半夜仍舊被凍得發顫,夢里皺著眉頭在被子里掙扎良久,還是眼一睜醒來。 一轉頭,發現近在咫尺的阿穆爾的臉,兩個人的嘴唇隔著一張紙的厚度,窄小的睡袋擠進了一個成年男人和女人的身體,她試著抽了抽胳膊,十分艱難,被卡在阿穆爾手肘處,像被凍結進千年的冰塊里。 腿被粗細不均的繩子綁在一起,彎曲膝蓋都做不到,與其說她被阿穆爾抱在懷里,不如說她被嵌進了他的rou里。 阿穆爾的頭發散成一團,那張英俊的臉平穩地沉睡著,頰邊的皮膚變成了黑色的鱗片,隨著他的呼吸翕張,柏詩不清楚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睡袋里,她開始向蟲子那樣扭動身體,試圖發出些聲響叫醒其他人。 姜酒和安代全不見蹤影,柏詩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下半夜,但她同時也沒看見陶格斯和焦蕩,她朝洞口喊了句:“有人嗎?” 洞外立即傳來走近的腳步聲,沒一會焦蕩從外面進來,看見柏詩求救的眼神,皺著眉過去解開被擠得緊繃的睡袋,從兩側抽走那些軟綿綿的被子,遮掩的布料一拿開,柏詩才看清自己下半身的姿勢。 阿穆爾的褲子不知所蹤,腰腹以下全變成蛇一樣的尾巴將她從胸往下一直裹到腳踝,纏獵物那樣纏得緊,胳膊鎖鏈一樣禁錮她的上半身,難怪夢里像被鬼壓床一樣動彈不得。 “他怎么會在你的睡袋里?” 柏詩欲哭無淚:“好問題,如果我知道的話還會叫人嗎?” 焦蕩將睡袋展開,沿著邊緣從上到下摸了一遍,最后捏著睡袋的尾部,扯起來給柏詩看:“找到了,他在這咬了個洞?!?/br> 被扯開的睡袋尾部赫然出現一大塊破損的缺口,殘余的布料有著某種動物的齒痕,焦蕩說:“他就是從這鉆進去的?!?/br> 柏詩挨著阿穆爾的皮膚被激起一陣顫栗,不知道是因為焦蕩的話還是因為阿穆爾身體的冰冷,“能不能先讓他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br> 焦蕩蹲在她身邊:“他還沒醒,”他伸手去扯阿穆爾的胳膊,扯不動,力氣稍微再大些會帶得柏詩也痛,只好作罷,看看那雙手臂,再看看那條尾巴,垂下眼瞼,看起來很想拿刀砍掉它們。 “算了吧,”柏詩側過臉,阿穆爾鼻子抵著她的面頰,他連呼出來的氣都是冷的,柏詩只能盡量遠離他,“好冷,”沒了被子身邊的冷源又沒丟掉,柏詩被凍得發顫,她朝焦蕩探頭,“給我點溫度吧,讓我暖和一點,什么都行?!?/br> 焦蕩:“什么都行?” 柏詩沒聽出他聲音里的喑?。骸皩?,什、么都行、” 于是焦蕩躺下去,把她的另一半身體摟進懷里,哨兵極高的體溫瞬間帶熱了柏詩冰冷的軀體,他甚至貼心地吻住她,替她溫暖已經被凍得說話哆嗦的舌頭。 他可真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