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數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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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畢,沒什么遺漏,這支小隊開始沿著阿詩琪琪格給的地圖指引的方向前進,焦蕩是隊長,坐在駕駛座,柏詩作為唯一的向導坐在副駕駛,后座一排四個座位,姜酒先占了柏詩身后的位置,陶格斯站在車門口不動,安代看了阿穆爾一眼,無奈地笑了聲:“好吧好吧,我先上?!?/br> 阿穆爾卻拉住他:“我先?!彼@上車,“我怕你們坐在一起半路又打起來?!?/br> 柏詩聽見他的話轉頭,扒拉著車座的靠背,“不許再打架了?!?/br> 姜酒哦了一聲,因為在車上頭盔都沒戴上,所以能湊過去親吻柏詩按在座椅上的手指。 阿穆爾:“……” 安代倒數第二個上來,陶格斯坐好后嘭地一聲關上車門,焦蕩啟動開關,這輛越野嗖得躥出去,柏詩趴在車窗上看源源不斷向后涌去的沙子,后視鏡里輪回塔外圍的門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視野里。 他們又闖進了無邊無際的沙漠里。 焦蕩遞了一瓶水給柏詩,還是溫的,他用異能加熱過,甚至幫她擰開了蓋子,柏詩接過來:“謝謝焦隊?!?/br> 姜酒前傾身體,把臉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幽幽地說:“我也渴了?!?/br> 柏詩:“那你問焦隊要水???” 姜酒:“不要,”他看了眼柏詩的手:“我要喝你手里的那瓶?!?/br> 柏詩:“……你從我這搶食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治好?” 柏詩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喝了兩口水,蓋好蓋子放在防彈衣側邊的口袋里,焦蕩咳了一聲,拿出地圖指給柏詩看:“我們不能直接穿過T區去目的地,容易打草驚蛇,”他在上面畫了一個圈:“要從側邊繞過這個沙丘,那里的植被比較多,里面有一個我們的補給點?!?/br> 柏詩點點頭,這張地圖上正在移動的紅點是他們的越野,正沿著設定好的路線前行,她正聚精會神地觀察地圖好記下路線,頭發被扯了一下,一轉頭,姜酒盯著她,嘴里嚼著她的一束頭發。 柏詩:“?” 她把頭發扯回來:“你在干嘛?” 姜酒:“你不理我?!?/br> 柏詩還沒說話,焦蕩皺眉:“她在記地圖,別打擾她?!?/br> 陶格斯冷笑:“沒斷奶的娃娃?!?/br> 姜酒面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趁柏詩對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湊上去咬住了柏詩的臉頰,阿穆爾立即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后扯,陶格斯慢了一步,焦蕩去卸他的下巴,還沒碰到姜酒的臉,他已經松開柏詩,被阿穆爾拽回座位。 柏詩潔白的面頰上留下一排明顯的齒痕,焦蕩壓抑著怒火:“姜酒!如果你再對隊里唯一的向導動手動腳,就滾出我的隊伍?!?/br> 柏詩摸了摸臉,有明顯的觸感,但其實并不疼,她拍拍焦蕩的胳膊:“我沒事,不疼的?!?/br> 陶格斯越過兩個人將拳頭砸向姜酒,被他躲開,最后砸在座位上,他的力氣很大,車被他砸得晃了一下,姜酒用手刀砍向他的胳膊,上面帶了異能,砍上去陶格斯的胳膊就廢了,阿穆爾皺眉,挑開他的手,叁個人扭打在一起,安代時不時在旁邊添點亂。 柏詩:“停車!” 快速行駛的越野猛地止步,姜酒和阿穆爾幾個人因為慣性朝前撞了一下,柏詩解開安全帶,下車拉開后座的車門:“姜酒,你下來!” 她皺著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后座的幾個人沒敢吭聲,姜酒甩開阿穆爾攔著他的手,跳下車,在她面前低著頭。 柏詩:“你到前面去坐,不許再往后看?!?/br> 姜酒沒動,柏詩沒耐心和他耗:“你確定不聽我的話了?我數叁個數,叁……” 姜酒彎腰飛快地親了她的唇角,沒讓車上的人看見,“好吧?!?/br> 他的語氣里充斥不滿,但仍舊履行了柏詩的命令。 看著他進了副駕駛,柏詩才費勁地爬上后座,關門的時候因為車門開得太大而夠了半天夠不著,阿穆爾靠過來,越過她抓住車把手一拉,門嘭地關上。 柏詩:“謝謝?!?/br> 阿穆爾收回身體,長發扎成一條蝎尾辮,路過柏詩面前時臉轉了過來,唇擦過柏詩的嘴角后彎起,“不客氣?!?/br> 柏詩頓了一下,看向他,從那雙金色的眼睛里得不到額外的信息,只好將它當做一個意外。 安代突然出聲:“不愧是爬行動物,阿穆爾,你湊過去的樣子真像條蛇?!?/br> 阿穆爾:“是嗎,這是精神體帶來的不可避免的影響,”他轉頭盯著他,因為心情不錯說的話并沒有那么讓人去死:“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的精神體是什么,安代先生,您的個人檔案里并沒有寫明,薩滿根據您這幾年的行為方式分析也無法推測它們符合哪種動物的生活習性,您能滿足我此刻的好奇心嗎?” 柏詩也好奇地探出頭,安代看了她一眼,拒絕回答:“直接詢問別人的精神體是什么太冒昧了吧,我有不回答的權利?!?/br> 阿穆爾嗤了聲:“當然?!?/br> 這之后車上總算恢復了平靜,柏詩有些困,打了個哈欠,阿穆爾:“想睡就睡吧,到了休息點會叫你?!?/br> 柏詩:“好哦?!?/br> 她閉上眼,還沒進入淺睡,越野猛地提速,柏詩的身體往前沖了一下,被阿穆爾拉住才沒摔下座位。 柏詩:“怎么了?” 阿穆爾:“后面有東西跟上來了?!?/br> 柏詩透過車窗往后看,原本被太陽曬得金黃的沙漠覆蓋上一層黑色的皮毛,像突然長出來的草坪,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草,分明是一群前仆后繼追趕越野的老鼠。 “是變異的長爪沙鼠,”安代將終端搜索出來的信息傳給所有人,自動駕駛已經被焦蕩改成了手動,他將油門踩到底,握緊方向盤,眉毛皺成一團:“這一片不應該出現任何變異種,” 車沒開多久,他們還沒離開輪回塔周邊幾公里,“擴建外圍的計劃今年就要通過最終審核,他們是想在變異種的家上面給它們建個自助餐廳嗎?”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好看,阿穆爾摟住柏詩的腰將她抱起來扔到另一邊,“陶格斯,看住她?!?/br> 柏詩落進陶格斯寬厚的胸懷里,陶格斯牢牢抱住她,他的異能暫時派不上什么用場,“知道了?!?/br> 阿穆爾打開車窗,將手伸出去,一縷煙一樣的黑霧從他指間泄露,又像液體那樣重地滴落,打在地上的瞬間散開,蛛網那樣蔓延至四面八方。 “姜酒!”阿穆爾喊了一聲,姜酒懶懶地回道:“知道了?!?/br>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原本覆蓋面積廣闊的變異種突然都被聚集起來,那些流淌過去的毒液像蛇逮捕獵物一樣悄無聲息地接近,到了一個確認它們跑不掉的距離,突然聚合成一條巨蟒,張開蛇口撲過去,將它們全吞進蛇腹,過了一會巨蟒散開,空中零零落落掉下來的全是那些沙鼠白花花的骨頭。 一波肯定清不完,這樣的捕殺持續了一段時間,阿穆爾的唇色變得蒼白許多才堪堪處理完鍥而不舍跟在后面的變異種,確認危機解除,焦蕩將油門松開,看了眼剩下的油量:“我們今晚就得去找補給點了?!?/br> 沒人說話,全員默認,阿穆爾向陶格斯伸手:“給我抱會?!?/br> 他看起來很疲憊,眼神也不清明,陶格斯沒拒絕,松開柏詩,柏詩自己爬了過去,路過安代的時候被他扶了下,柏詩瞥了他一眼,跟他沒話講,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后就被阿穆爾纏上來,太像一條蛇了,胳膊緊緊摟住她的上半身,讓她動彈不得地躺在他懷里,這感覺似曾相識。 柏詩知道阿穆爾現在可能精神力透支,需要向導安撫,但她動不了,只能微微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阿穆爾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定定地看著她,他的思維變得遲鈍,以為柏詩要對他做些什么,察覺到四周刺過來的目光,躲了一下:“別在這里?!?/br> 柏詩:“???” 陶格斯:“不需要安撫你就松開她,說什么奇怪的話?!?/br> 姜酒還是轉了頭,透過座椅靠背那一點長方形的空隙露出兩只眼睛盯著她們:“我覺得我也需要安撫?!?/br> 焦蕩:“你別添亂了?!?/br> 阿穆爾松開了柏詩,靠著車座卸了力氣,那雙金色的瞳孔被垂下來的睫毛遮蔽,顯得自己很脆弱似的,躺在那,輕輕瞥了柏詩一眼,那里面大概有任她為所欲為的意思。 他坐下來還是比柏詩高,柏詩只能爬到他身上,和上次在接待室一樣岔開腿坐上去,一邊告訴自己是工作,一邊忽視兩邊虎視眈眈的視線,盡職盡責地親吻他,伸出舌頭攪開他的嘴唇,那條開叉的舌頭纏上來,沒什么力氣,軟綿綿得,像一株菟絲子。 他們親得沒那么激烈,但時間長了口水還是攪弄出水聲,姜酒盯著他們,手指深深陷進座椅靠背的層層棉墊里,陶格斯早就把頭撇到另外一邊,眼不見心不煩,聽著那些水聲腦子里卻浮現出一幅幅自己把柏詩壓在床上cao得噴水的畫面。 車內的溫度不知不覺升高,讓人感覺燥熱,好在柏詩的體力也堅持不了多久,沒過一會就分開了,稍微喘了會氣,問阿穆爾:“好些了嗎?” 阿穆爾嗯了一聲,帶著懶散的饜足,柏詩還沒從他身上下來,衣服被人扯了扯,姜酒在后面看著她,面無表情:“我也要?!?/br> 柏詩:“……” 要什么,他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姜酒:“我也要?!睆妥x機一樣。 “我也要?!?/br> 柏詩:你要要要上癮了。 她推掉他的手:“等到了補給點再說好嗎?”發現姜酒要張嘴說話,柏詩又加了一句:“雖然我用的是疑問句,但我不是在問你,懂嗎?” 她連威脅人都是溫溫柔柔得,姜酒卻不敢不聽她的話,哦了一聲,把頭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