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就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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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詩的住處和白塔相距不遠,步行十分鐘坐車半小時,因此她沒打算買車,每天早上走過去,也能鍛煉身體。 這個點不算早,今天起來牙莫名其妙疼了一會,柏詩出門的時候帶了瓶牛奶,沒吃早飯,一邊走一邊想事情,路過紅綠燈突然被人拉住了衣擺。 她回頭,是個小女孩,穿著普通的上衣褲子,一雙眼睛水靈靈地看著她:“jiejie,是紅燈?!?/br> 柏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謝謝你呀,我沒注意看?!?/br> 她和小女孩排排站一起等綠燈,因為心里有事,也沒注意到女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和她手里的那瓶牛奶,悄悄咽了幾口唾沫,過了一會,紅燈還有十幾秒跳轉,女孩再次拉住她的衣袖,輕輕搖了搖。 “jiejie,其實我迷路了,”她小心翼翼地問她,看起來很可憐:“你能不能帶著我去找爸爸呀?” “我一個人好害怕?!?/br> 柏詩立即蹲下來,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你爸爸在哪呢?” “我不知道,”女孩搖頭,“我們是從中心區的入口進來的,也許他到那去等我了?!?/br> “jiejie,”她搖著柏詩的胳膊撒嬌:“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呀?” 柏詩看了看時間,也還充足,就算遲到了……反正也是做好事,高中遲到跟老師講是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還能被夸呢。 “好,”她牽起女孩的手,“我先帶你過去看看,如果你爸爸不在那里,我再帶你去找警衛隊的人?!?/br> 這里離中心區的入口并不近,但為了不錯過女孩父親也沿著路線來找尋她的可能,柏詩硬是帶她走過去,為了讓女孩有機會辨認路上的行人走得也很慢,她的方向感本來就不好,途中走錯好幾次,還是女孩拉住她,告訴她該朝哪個方向走。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多,路上人越來越少,女孩也越來越沉默寡言,柏詩有心跟她說說話緩解她緊張害怕的心情,她卻只回答嗯啊之類的短字,也不看柏詩,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路,最后幾乎是在拉著柏詩前進,明明看起來那么小的身軀,力氣卻那么大,柏詩的手被她攥得很緊,因此感受到她的指腹上,掌心里那些厚厚的老繭。 她悄悄皺起眉,察覺到事情并不簡單。 手伸進口袋,柏詩正要敲響豐明晰的終端號,迎面過來一個正在慢跑的人,看見是她就停了下來,高大健壯的身軀堵在她們面前,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你怎么在這?我沒記錯的話已經過了你上班的點了?!?/br> 柏詩聽見聲音愣了一下,抬頭,薩丹夫穿著件無袖背心,已經汗濕的布料黏在腹肌上,隱約顯出那些性感的輪廓,她的眼睛噌得亮起來,“隊長!” 想起來他好像并不喜歡自己這么叫他,又立馬說:“薩丹夫,你怎么會在這?” 薩丹夫沒穿那身嚴肅正經的警衛隊制服,不在崗位上后整個人看上去溫和許多,他聽見柏詩用他的問題反問他,甚至很輕地笑了下:“我在晨跑?!?/br> 柏詩忍不住朝他靠近,身后的女孩拉著她,不讓她走,面無表情地看這位不速之客,對薩丹夫充滿抗拒,柏詩側過身,薩丹夫再次發問:“她是誰?” 柏詩:“一個迷路的小孩,她說她爸爸可能在中心區的入口等她,她年紀小,一個人害怕,就想讓我陪著她一起去找爸爸?!?/br> 薩丹夫:“你答應了?” 柏詩點頭,薩丹夫嘆了口氣,朝她伸出手:“我來牽著她吧,我跟你們一起去?!?/br> 柏詩高興地撲閃撲閃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彎成小船:“會耽誤你其他的事嗎?” 薩丹夫走過來,握住她的胳膊,一捏就分開了女孩不愿松開的手,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手心里那些十分突兀的厚繭,分出心神去回答柏詩的話:“不,我一整天都沒事?!?/br> “你也知道,我現在處于停職狀態?!?/br> 他像剛剛承諾的那樣握住了女孩的手,力氣很大,和女孩對視的那一瞬間眼神銳利,身上的氣勢陡變,像審訊罪犯時那樣不茍言笑,女孩沒堅持到一秒就避開他的眼睛,想掙脫開,但薩丹夫的掌心像手銬那樣牢固,掙扎到最后痛的反而是自己。 意識到逃脫不了,女孩老實了。 薩丹夫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有問題,為了抓住她背后的始作俑者沒打算打草驚蛇,他朝柏詩說:“走吧?!甭氏葞е⒊齻兊哪康牡刈呷?。 女孩走在他的右邊,柏詩就從左邊跟上來,走了一會,總覺得他像個帶著孩子出行的父親,只是臉冷了點,她伸手攥住薩丹夫貼著皮rou的襯衫——他也沒穿外套,她實在找不到東西去牽,薩丹夫回頭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疑惑不解。 柏詩:“我有點跟不上,牽著你會好點?!?/br> 薩丹夫把手遞給她,沒說話,但柏詩知道他的意思,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把手遞上去,他的手心有一股微熱的潮意,應該是剛剛運動后來不及散去的熱量,這讓柏詩不由自主想起那個晚上,被他抱起時肌膚相貼的溫度,明明不一樣,但記憶總是反復在她大腦里循環黑暗里的水聲,她被逼得急切的呻吟,以及薩丹夫抑制不住的性感的鼻音。 她的眼神漸漸移到搭在他胸前的兩縷長發上,視線隨著它們的晃動而左右搖擺,再往上,突然望進薩丹夫的棕色的瞳孔里。 柏詩:“……” 偷看被抓了個正著。 薩丹夫沒移開視線,他們似乎在對方的眼睛里看見對彼此身體的貪戀,那抹轉瞬即逝的曖昧不明成了接觸后分離的藕斷絲連,薩丹夫喉結滾動,問她:“要牽著它嗎?” 他指那束被分到耳前垂下來的長發。 柏詩感到面頰上的皮膚升騰起一陣熱意,她發現有些事情并不是假裝遺忘就能當沒發生過一樣,她說了句好,松開薩丹夫的手,熟練地握住那縷長發,如果再跟不上,就會扯到發根,刺痛會讓薩丹夫調整步伐,直到完全與她同頻。 越接近目的地人越稀少,不知道為什么,當能看見中心區入口的大門時,周圍空無一人。 薩丹夫在距離入口將近百米處停下,問小女孩:“你的父親呢?” 女孩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我也不知道?!?/br> “你不找一找嗎?”薩丹夫拿出終端,柏詩踮起腳,只能看見他在某個群里發了條消息,過了一會,兩個穿著警衛隊制服的哨兵突然出現,壓著兩個人走過來,薩丹夫放下終端,把女孩推到他們面前:“看看,這兩個人是你的‘爸爸’嗎?” 女孩抬頭,認出那兩個男人的臉,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薩丹夫對今日當值的警衛員說:“他們應該是一伙的,把她也帶走,讓白塔盡快審出來背后到底是誰?!?/br> 柏詩貼近薩丹夫,在他耳邊輕輕問他:“你什么時候通知的警衛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吐息盡數噴灑在薩丹夫的耳背上,讓那一塊皮膚泛起羞紅的癢意,薩丹夫轉過頭和她解釋,沒退開,就著這個過近的距離,像一對親密的夫妻,“來的路上,雖然我暫時被停職,但今日當值的警衛是我以前的隊員,我們有自己的聯系方式?!?/br> “我讓他們先來這里搜查了一遍,這里的入口偏僻,人流量也不大,他們在旁邊的角落發現了這兩個男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在討論迷暈某個人后怎么帶出去?!?/br> 他盯著柏詩,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僵住,然后是一陣后怕,唯獨沒有后悔,“他們的目的大概率是你,畢竟你的身份特殊?!?/br> 柏詩的臉皺得像吃了酸橘子那樣難看,“為什么?” 薩丹夫:“這就要等白塔審問出來的結果了?!?/br> 他們聊天的時候已經有人上來押住了女孩的肩膀,她又低下頭,身體害怕地顫抖起來,被推著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回頭,盯著柏詩的臉,她打賭這個女人的心會軟。 “我、我知道他們有什么目的!”女孩朝薩丹夫吼:“但我只告訴這個jiejie!除了她,我誰也不會說!” 押送她的警衛停下腳步,看向薩丹夫,薩丹夫則看向柏詩,她的臉上果然又露出那種猶豫不決的神情,雖然已經知道女孩掩藏在無害外表下的惡意,但仍然不可避免對她抱有同情。 這類人太稀奇了。 像天上的月亮,遇見一個就是此后一生的獨一無二。 薩丹夫問她:“你想去聽聽她怎么說嗎?” 柏詩充滿期冀地看著他:“可以嗎?” 薩丹夫朝警衛說了句:“萊格,我們跟你們一起回去?!?/br> 警衛點點頭,沒說多余的話,哪怕薩丹夫現在不在隊里,那些人依舊很聽他的話,這不是光有權利就能做到的。 在他和警衛員交談時,柏詩就盯著他的側臉看,反正已經被抓過一次,再來一次她也完全不怕。 薩丹夫的五官是很典型的高鼻深目,帶著點俄羅斯人的血統,鼻梁挺直,鼻尖的硬度柏詩的臉曾經深有感觸,嘴唇不那么紅潤,帶一點紫,像被凍僵了的血管,咬上去卻是柔軟的,兩側的下頜清晰而鋒利,沒有胡茬,干凈整潔,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他們結束了交談,薩丹夫扭頭看向柏詩,發現她又在盯著自己發呆,咳了一聲,面頰顯出一片薄得看不清的紅暈,“我們走吧,跟著警衛隊的車回去?!?/br> 柏詩上去握住了他的手:“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