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鷺洲回到裴敘身邊快叁個小時，祁昭沒有睡覺，她很想睡一覺醒來就落地，但是眼睛越閉著越難受，越難受時間過得越慢，眼睛就睜著盯著窗外底下漫天白云。

    因為晚了幾天，裴敘又鬧脾氣要來找她，mama在身邊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胡亂搪塞過去。

    出來后祁昭掃了一眼接機的人群，并沒有看見裴敘，嘴唇微動低下頭，心想著他或許是生氣的。

    低著頭走，眼看要撞上前面的人，往旁邊側了一步那人也側過來，猝不及防就撞上他的胸膛。

    祁昭憋了氣去看這個故意擋路的人，抬頭就對上裴敘的眼。

    依舊沒什么情緒，平淡無波。

    他戴了個黑色的鴨舌帽，將長得本就不好相處的臉顯得更加陰沉，祁昭有點被嚇到，后退了一步。

    裴敘眼睛跟著她動，上前一步拿過她手里的東西，握著她的手往外走，一套動作下來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祁昭也不想說話，賭了氣手要從他手里抽出，被握成十指緊扣，緊得指根微微發疼。

    出了機場，冷冽的風拂面吹來，祁昭不自覺縮起脖子，裴敘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給她圈上，帽子也脫下來給祁昭戴上，她這才發現裴敘的頭發長了不少。

    裴敘看見她小鹿一樣的眼睛盯著自己把帽檐往下一壓整張臉就被圍住。

    在車內的氛圍也冷得不行，司機說了幾句嘮嗑想活躍下氣氛，祁昭只是應了幾句手被捏得越緊，她一腳踩上裴敘的腳背，這人越向她靠得近。

    這樣僵持著直到下車，

    裴敘一樣的一手拿著行李一手牽她的手，祁昭被他拉著走了兩步就停住，“裴敘，你別不說話?！?/br>
    他停住，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轉過頭來看著祁昭，“你想要我說什么？”

    祁昭心下微顫，垂在身側的手指蜷在一起，另一只手從他手里抽出，“我不要跟你回家！”

    裴敘稍顯無奈，臉沉了幾分再度強硬地牽祁昭的手一把拉到懷里，祁昭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手背一涼是裴敘的唇貼了上來，“我聽你話，你乖一點好不好？”

    祁昭撇開頭，任由他拉著走，直到進了樓道她又有些后悔。

    這樣想時已經被他拉進屋子里，黑漆漆的，光從沒拉緊的窗簾縫隙里透過，祁昭一邊脫去圍巾一邊走過去想要拉開窗簾。

    “我都說了，窗簾不要老是拉著、你不嫌黑嗎……”

    “嗯……”

    裴敘拽過她的手臂轉了個身，抬起下頜往唇上親。

    一貼上來祁昭就感覺到痛意，裴敘又咬又親，吻得粗暴，直接將她壓在身后的沙發上，舌頭在口腔里攪弄勾纏，莽撞又沒有章法，擠壓出的唾液又被舔走，唇齒交纏，近乎窒息的接吻方式。

    他的手往下伸，拉開祁昭的腿，手直接向兩腿間探去，隔著褲子大力揉弄著小逼。

    祁昭驚叫了一聲，舌頭往里躲，裴敘手下用力捏著逼，祁昭感覺到疼卻陡然夾緊他的腰，被親得暈暈的，舌尖又被含住咬得痛。

    吻得激烈，小逼也被揉弄，淚水往外冒。

    裴敘解開褲子的紐扣手伸進去，扒開內褲邊手指還沒往xiaoxue里插祁昭就咬了他舌頭一口。

    “嘖?！迸釘⒊酝磹灪吡艘宦?，唇離開幾分虛虛的貼在一起。

    祁昭被吻得淚眼朦朧的，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眼淚，手指按著xue口揉了兩下，“哪里水都多?！?/br>
    祁昭立刻就會意，手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臉上推開，“你到底聽不聽話?！?/br>
    裴敘眉心龕動，眼睫下壓，把手從她身下抽出抱住她的腰，臉埋進她的脖頸里，聲音悶悶的，“那你還離開我嗎？”

    祁昭看著天花板，氣息喘勻后手抬起回抱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腦摸他發絲，安慰一樣，“一聲不響離開是我不對，但是……”

    安靜了好一會，祁昭說，“我不喜歡在床上那樣…我也不喜歡被鎖起來?！?/br>
    裴敘壓著她，臉整個埋進祁昭身上，抱得緊，翁聲翁氣的，“那你還離開我嗎？”

    祁昭氣得嘴撅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br>
    好一會沒答，祁昭轉過臉去看他，埋在自己脖頸里，只露出一個耳朵，還有小半臉頰，悶得紅紅的。

    聽見了抽泣的聲音。

    祁昭心下大慟，捏他耳朵，“你在哭？”

    裴敘抬起頭來看她，眼斂都紅了，祁昭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像條小狗一樣。

    裴敘一把捏住她的胸，聲音委屈，“可以和我zuoai嗎？”

    祁昭臉色漲紅，因慍怒面上一片潮暈，聲音氣得發抖，“你什么時候把我衣服全撩起來了！”

    內衣扣子也被解開，裴敘一把捏住乳rou含著rutou吸的嘬嘬響。

    祁昭在情動之前抬起他的頭，兩只手捧他的臉，“裴敘，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但是表達愛和思念的方式不是只有這樣……”

    裴敘撐起身體看她，四目相對下全是真情流露，愛意將欲望遮掩，把她抱起來坐在腿上，一邊替她理好衣服一邊說，“我確實不會表達，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有沖動想捏碎進骨子里?！?/br>
    疼痛是欲望的惡果，只有荷爾蒙占據上風的時候才能感知自己擁有。

    “你教我，我愿意學，祁昭，我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別離開我?！?/br>
    他又埋進她身體里，很累的模樣，趴在肩頭，閉著眼，安靜又易碎，祁昭手撫上他的下頜，細細地去看裴敘臉上每一寸皮膚，吻上眉尾的疤痕，“我不離開你?！?/br>
    周一時學校才舉行開學典禮，祁昭沒下去，趴在桌上，眼睛睜著看窗外，有光線從烏云中透開，沉悶了一個冬天的校園因為這亮光才有一些生氣。

    廣播里傳來老師的聲音，“接下來有請學生代表發言，高二一班的裴敘?！?/br>
    祁昭翻了面不再盯著窗外看，眼睛閉起來。

    早上在走廊遇見了唐笙，因為上次她出于禮貌和祁昭打了招呼，走了幾步又回來，欲言又止的模樣。祁昭不明所以問，“怎么了嗎？”

    “你和裴敘分手了？”她鼓起勇氣問。

    祁昭蹙眉搖頭，“沒?！?/br>
    “哦……”她頓了下，“我以為你們分手了，寒假的時候經?？匆娝谀慵议T口，等一整天?！?/br>
    祁昭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上走廊盡頭的一雙眼。

    宋青沒看見祁昭，跑回教室坐回位置握她的手，“你不舒服？”

    她搖頭起身，兩手撐著頭，心想著，太黏人了可不行，得做點什么。

    “那你眼睛怎么紅了？”宋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