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了 第131節
我又等了數日,待朝堂那邊將這事處理的差不多后,便將手里一干事務都交與蕭烈,去往京城。 盡管趙延將這事壓下來,也算處理的不錯,但是蕭家依舊是許多人的心頭隱患。 既然要有人留在京城,那就我回去吧。 吹了這么多年的風沙,我也想靜下來了,想再回到和月兒一起長大的地方。 我回去時,已是冬季,京城正下著大雪。 大爹和阿娘看到我回去,又是連連嘆氣,我站在國公府門口,看著那有些發舊褪色的門匾,一切都恍若昨日。 大爹cao起一根大棍從府中沖出,我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大爹還是拿我當過去的少年般。 “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倔脾氣!讓你別回來別回來,非得回來!大不了我就老死京城算了,反正都住了一輩子了!” 那棍子最終還是沒能落在我身上,大爹舉著大棒跑了兩步,把腰給閃了。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家伙了,還以為自己身強力壯呢。 大爹老了,我也不再是少年,而月兒卻永遠停留在她盛開的最艷的年紀。 她在我的記憶中,永遠都不會再老去。 “舅公舅婆!我回來啦!” 我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只見月安站在一輛做工精良的滑車上面,兩只漂亮的大狗拉著車向著我們跑來。 “招財進寶,停!” 月安喚停了這兩只大狗,從滑車上跳下,她身邊一長相俊朗的少年郎趕緊伸手扶住她:“平平,慢些,小心摔了?!?/br> 看到月安,大爹臉上立即揚起笑容,扶著他那老腰笑著道:“小平平回來了,在寒州玩的開不開心?” 月安快步上前,笑的一臉燦爛:“開心!我在寒州還見到了熊和雪貂!阿崇說下次給我養一只?!?/br> “養熊?這可不行,熊可是兇獸?!贝蟮樕⒓纯辶讼聛?,對著月安身后的少年道:“你小子可別總是縱著平平什么畜牲都讓她養,熊怎么能養呢,熊......” “舅公!” 月安打斷大爹的話:“不是養熊,是養貂,我之前看文珠姑姑有一只純白的貂,可漂亮了,本來文珠姑姑說想要送我,但她養了許久,我就沒要?!?/br> 月安說完,這才發現站在一邊的我,她看了我好一會,才眼睛一亮認出我來。 “二舅舅?”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看來小平平沒有忘記二舅舅?!?/br> 月安開心的抱了我一下,而后放開我指著我的臉道:“二舅舅,你要刮胡子了,平平差點沒認出你來?!?/br> 我摸了摸臉上的胡茬,笑著道:“是要刮胡子了?!?/br> “二舅?!?/br> 那少年上前對著我恭敬拱手作禮。 我道:“你就是項崇?” 少年道:“是,家父京城總督項承?!?/br> 看著身形挺拔,溫和知禮的少年,倒是比項承少時要順眼許多,也少些戾氣。 如今月安和項崇已經定親,只待開了春就成婚。 第兩百零八章 番外——長安月(六) 在前段時日的朝堂之爭中,月安消失就是被項崇帶去了有著雪國之稱的寒州。 寒州是項家祖地,也是北淵的管轄之地,但卻是北淵最冷的地域。 月安常年在京城和寒州往返,并不懼這股嚴寒,那紅撲撲的臉蛋,亮晶晶的眼睛,帶著一股生命力的朝氣,是月兒不曾有的。 她最是怕冷。 月安不似兩位jiejie那般長的和月兒相似,她長著一頭和闕梧一樣的栗色卷發,生就一雙和闕梧一樣的琥珀色眼睛。 但她笑起來卻和月兒十分的相似。 她性子也比兩位jiejie更加的溫和,安靜下來的那股神韻像極了月兒。 月兒走了,但卻處處還留存著她的身影。 我望著蕭家的大門良久,邁步走了進去。 月兒,我又回來了,回到我們兒時一塊長大的地方。 國公府,有著我和月兒最多的回憶,過去我根本不敢踏足,如今卻有些迫不及待,好像一進去,就能看到月兒坐在廊下,轉頭向我望來。 “二哥哥,你回來啦!” 恍惚間,我好似又看到了她。 但我心里清楚,眼前一切,不過是虛影夢境罷了。 往后的日子,我都留在了京城,成為新一任的鎮國公,大爹和阿娘如愿的回到了云州養老,而月安還暫時和我一塊住在國公府待嫁。 在京城雪化的那一日,傍晚時分,有一個身影來到了國公府。 是一個少年,那少年的身形容貌我見了有些眼熟,和小麒麟趙延很是相似。 我剛從書房出來,從廊下拐角走出,就看到那少年一把擒住月安的手,月安吃痛想要揮開他。 “太子殿下,趙修!放開!” 原來是太子趙修,趙延的長子。 我剛想拔腿上前,項崇就從外面跑進去,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別以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揍你,就算你是皇帝我也照打不誤!” 項家人還是這般,護短且膽大包天,只要自己人被欺負了,不管眼前的人是誰都敢打。 兩個跟在少年身后的護衛上前就要將項崇拿下,我看那護衛的身手就知項崇是要吃虧的,上前將他們喝住。 趙修從地上站起,看到我喚了一聲:“舅公?!?/br> 我看著他望著月安的眼神,便知又是一個癡心人。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趙家的人,為何總是能愛上我們蕭家的女子? 趙業麟如此,趙延如此,就連如今的趙修也是如此。 他們祖孫三人,盡盯著我們蕭家的女子。 但可惜了,無論是長姐青虞,還是皎皎月安,都不會愛上生在皇宮,坐上皇位之人。 因為他們都是蕭家人,蕭家人骨子里都是向往著外面的天地,我們是鷹是狼,皇宮是困不住的。 在我的勸說下,趙修回到了皇宮。 而后他便被趙延斥責了一番,被禁足在東宮,直到月安成了親才放出來。 小麒麟畢竟有著一半的蕭家血脈,趙修不像他的父皇,反而性子和先皇趙業麟很是相似,聽聞在我回來之前,趙修總是執著于月安。 或許那道先圣秘旨,便是這樣流出的。 不過,只要我們蕭家還有一人在,也絕對不會讓月安再因為皇權而妥協。 我們蕭家已經賠進去一個青虞長姐了,夠對得起他們趙家了。 往后的日子我便住在大爹的院中,和皎皎曾經居住的小院一直空著,但時常有侍女去打理。 在月安成親前一日,我和往常一樣想站在院外看一看,一過去,就看到月安坐在窗邊。 看到她的側臉,那一瞬間,我以為月兒回來了。 我站在院外看了許久,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眼中都是月兒的模樣。 直到月安轉頭向我看來,我才回過神來,邁步向著院中走去。 回到京城好幾個月了,我一次都沒有踏進院中,好似不進去,月兒還會一直在這里。 “二舅舅?!?/br> 看到我,月安起身向院外走來。 我看她神色有些郁郁,問她:“怎么到這來了?” 月安垂著頭,手中拿著一個魯班鎖,那是月兒過去最喜歡的小玩意。 月安聲音有些哽咽:“我想阿娘了?!?/br> 我呼吸微微一窒,月安抬頭向我看來,眼中含著淚:“二舅舅,如果阿娘還在,一定會為我親手戴上蓋頭?!?/br>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一陣陣的痛。 過了這么多年,月兒離去的痛楚并未減少半分,還愈演愈烈。 我看著院中那些已經有些老舊的秋千和滑滑板木馬等玩物,眼前又出現了月兒的畫面。 “二哥哥,這個木馬做的太高了,我有些怕?!?/br> “二哥哥,你把秋千做大些,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坐了?!?/br> “二哥哥.......” “二哥哥.......” 我扶住有些鈍痛的腦袋,一顆心仿佛被撕裂成一寸寸。 “二舅舅?”月安看到我有些反常的神色,忽地開口:“二舅舅,你也一定很想阿娘吧?!?/br> 我斂住神色,恢復了常態,摸了摸她的頭道:“有很多人都想她,你阿娘性子溫和善良,結交了許多好友?!?/br> 月安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這個想念,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和舅公舅婆他們不一樣,和外祖母他們不一樣,但是......” 她頓了一下,輕聲道:“但是和太子表哥是一樣的?!?/br> 我心下一震,看著月安那雙透徹的眼睛,才知道她是皎皎三個孩子中心思最細膩的。 她和六公主趙韻的關系很好,和賢太妃德太妃的關系也很好,時常往宮中而去。 她竟也看出了小麒麟曾經對月兒也是有過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