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了 第130節
我正要放下簾帳,就看到月朝俯身下去,在蕭烈額上親了口。 蕭烈伸手將她拉下,吻了上去。 看著他們,我呆愣了一下,緩緩放下了簾帳,朝著外面的走去。 十五歲的少女和十六歲的少年,一切都剛好。 青梅竹馬長大的情誼,原來是可以生根發芽,最終開花結果。 只是我從來都沒有他們這般幸運,不,能遇到月兒我是幸運的,只是我沒有蕭烈那般的勇氣。 在此前的某一個夜晚,在營帳外的篝火前,我聽見蕭烈對著月朝道:“阿朝,我心悅你,你若.....你若也心悅于我,等你及笄我便向,便向......” 蕭烈一時都不知道該向誰提親,是向蕭家還是娑羅。 蕭烈說罷,聲音小了些:“你若不喜歡我,我便還是你二哥哥,你就當我今天的話每說過?!?/br> 月朝看著他笑意吟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么能當作沒說過呢?” 蕭烈:“那你......” 月朝:“二哥哥,你要向誰提親呀?” 月朝的臉被火光映的紅撲撲的,那彎彎的笑眼,叫著蕭烈二哥哥的模樣,我恍如隔世。 蕭烈認真道:“我覺得要向你的父王和大叔二叔他們都要提親?!?/br> 月朝笑了起來:“那你去吧,我等著你?!?/br> 月朝的話像是一把錘子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當年,在月兒還未曾遇到那人之前,我也如同蕭烈這般同她表明心跡,她會不會也同月朝這般,笑眼彎彎的望著我:“那二哥哥去吧,我等著?!?/br> 終究,是意難平。 在某一日的清晨,蕭烈對我提起了向月朝求娶之事。 我提筆在那寫著一些軍務,未曾抬頭看他。 良久,我放下筆看向他,我問他:“如果,月朝并不心悅與你,你當如何?” 蕭烈立即道:“我已經向阿朝表明心跡,她心悅于我的,我們......” “我說如果?!蔽掖驍嗨?。 蕭烈想都不想便道:“那我便不會再糾纏于她,但我依舊喜歡她,只要看著阿朝好好的,我便無所求了?!?/br> 我苦笑一聲,怎么會無所求呢? 只是從來都求不得罷了。 蕭烈不像我那般執拗,但畢竟是我帶大的孩子,性子上多少有些相似。 “二郎,你運氣很好,去和焰焰的父王提親吧,他脾氣可不太好,準備挨一頓打吧?!?/br> 我拍了拍他的肩,算是準了這門親事,但闕梧才是月朝的父親,要他點頭才行。 不過他也不會攔著什么,頂多把這個將他最疼愛的女兒拐走的小子打上一頓,我倒是有些期待起來,以月朝對蕭烈的維護,她定是要氣他的。 這些年,想必闕梧比我更不好過。 不過,我心中終究是嫉恨他的,他擁有我這一輩子都求不得的最珍愛的人。 不出我所料,蕭烈確實被打了一頓,聽說月朝當場說了句:“若是阿娘在,爹爹你定是不敢這般對我!二哥哥是我心悅之人,你怎么能這般對他!” 這簡直就是在闕梧的心窩子上戳刀子。 我想,若我是闕梧,當時一定十分心碎。 月朝是長的最像月兒的孩子,她當著闕梧的面喊蕭烈二哥哥,說心悅他,怎能讓他不氣不惱。 因為我也是到了后來才知道,闕梧竟是對我有敵意,忌憚我的。 他對我這份忌憚,只會更加劇我心中的悔恨。 我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有各自的私心,到了后半生都在互相戳對方的心窩子。 仿佛不戳一戳,不給予一些傷害,我們都如同木偶般存活在這個世上。 月朝和蕭烈的親事最終還是成了,闕梧是不會阻攔女兒的選擇,他們娑羅人都是這般的性子,從來不會阻攔各人的選擇,無論好壞。 這一點,我倒是多少有些羨慕。 月朝和蕭烈成親那日,我很是高興,一個人又在城墻上喝了許多酒,不過那一日,闕梧陪我喝了一夜的酒。 他說:“看見焰焰和蕭烈在一起,你心中多少好受些了?” 我聽罷,笑了起來,笑到最后眼中溢出了淚。 怎么會好受呢?只會加深心中的悔恨和記憶罷了,但我現在,就是靠著這份痛楚和記憶活著。 月朝和蕭烈成親后感情一直很好,月朝是娑羅的王位繼承人,到了年紀就要開始學著處理娑羅的事務,和蕭烈便不常住在邊關。 后來,月夕也成了親,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只剩最小的月安了。 而月安,卻并沒有兩位jiejie這般順遂,因為大爹的年紀漸長,不想在待在京城,而是想回到云州養老。 屆時,蕭家便沒有一人還繼續留在京城,月夕一成親,那把懸在我們頭上的“先圣秘旨”利劍,就蠢蠢欲動起來。 第兩百零七章 番外——長安月(五) 景元二十二年,皇帝趙業麟退位,年僅二十的太子趙延繼承大統,改年號為明熙。 明熙十五年,在月安即將要及笄這一年,朝堂有些動蕩爭論,一些黨派的爭斗波及到了我們蕭家。 大爹和阿娘已經年近八旬,如今看著天下安定,早就想要回到云州養老。 但此時,朝中大臣卻不想讓蕭家全都回到云州。 尤其是現今朝堂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太傅張甫寧為首,一派是以丞相為首。 蕭家據守自己的封地已經數百年,早已根深蒂固盡得人心,在有心人眼中,只要我們蕭家想,隨時都可以自立為王。 必須要有蕭家人留在京城。 我早知這些朝臣的做派,他們能這般猜忌也無可厚非,功高蓋主權勢滔天,在哪朝哪代都是為上位者所忌憚。 但是上了年紀的大爹,為北淵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想回去養老還要被這群臣子們阻攔,當即氣的直接在朝堂上把丞相和一干人等打了一頓。 這不止是為他自己,也是為了月安。 因為有臣子提出讓月安嫁與如今的太子趙修。 大爹自是不能答應,直接說月安已經許了人家,只等及笄就要婚配。 但不知道那先圣秘旨是如何流出,讓丞相一派得知,拿著這圣旨來壓我們蕭家。 這圣旨一出,阿娘驚的幾乎要昏過去,大爹也氣的站立不穩。 即便有太傅張甫寧站在蕭家這邊,但這圣旨一出,他也沒了法子。 大爹未曾接旨,一時局面有些僵持不下。 但不接旨就是抗旨,即便大爹身為國公,抗旨就是違背皇令,違背天子,他還把丞相和一干大臣給打了,這數罪并罰壓下來,皇帝若是不做點什么,無法服眾。 于是大爹被關入大獄。 即便是做做樣子,大爹在獄中也能吃好喝好,也惹怒了追隨蕭家的一眾武將。 就在朝堂劍拔弩張的時候,月安不見了。 在我得到大爹被下獄的消息還不到半天,就收到月安不見的消息,阿娘都要急壞了。 滿京城的親眷都在幫著找人,找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有看到個人影。 而這先圣秘旨一出,不僅是讓朝堂動蕩,也惹怒了娑羅。 闕梧得到消息后,當即就派了兵到了邊關外,直接向我下了戰書。 戰書上面就寫了一行字:若動月安,娑羅便開戰,至死方休。 一但開戰,娑羅和北淵的結盟也就此結束了,日后就是敵人。 娑羅是邦國之首,若是娑羅向北淵開戰,那其他的邦國也不會再和北淵結盟,至少在明面上是要站在娑羅這一邊的。 那些愚笨的朝臣,只想著制約我們蕭家,殊不知,他們想要要挾拿捏的小姑娘,是娑羅的三公主,是娑羅國主的心尖rou。 我看著這戰書,原封不動的送到京城。 明熙帝趙延直接將這封戰書甩到了丞相的臉上。 還有些嘴硬的大臣說道:“娑羅要戰便戰,我們北淵國富民強,蕭家手掌虎符,擁數萬精兵,難道還怕......” 這個大臣話還沒說完,趙延就冷聲道:“來人,給我打!” 這大臣被摁在朝堂上打了三十大棍,直至打的血rou模糊。 趙延對著那大臣道:“北淵才安寧數年,你們便想要引起戰火,讓百姓不得安寧,你們要戰,將這一番話去和邊關的百姓說!看你們焉有命回來否?!” “你們還想讓蕭家去打,國公還被關在大獄,月安也弄丟了,你們有臉說出這等話來?” “倘若蕭家想反,那你們才是最大的罪人,是被你們逼迫,一群蠢人!” 那一天,聽聞有一半的臣子被摁在朝上被打了一頓,降了官級。 趙延平日里是個性情溫和,連苛責都很少的皇帝,但這一次動怒,也讓大臣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子威嚴。 不僅如此,有幾個攛掇開戰攛掇得最兇的臣子被丟到邊關來,趙延下了旨意,讓我給他們一隊人馬,去跟娑羅的軍隊打。 我讓蕭烈帶了百來人,帶著這幾個大臣上了戰場。 回來的時候,這幾個大臣都暈了過去,蕭烈一臉嫌棄的說還沒打,他們就被騎著大馬沖過來的娑羅士兵嚇暈了。 本來蕭烈還想帶著手下的人和娑羅士兵練練手的。 對面帶著娑羅軍隊的人是月朝。 這夫妻倆陪著演上了一場戲,那氣勢洶洶的娑羅士兵把這幾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大臣們都嚇的尿了褲襠。 至此之后,朝堂上再也沒人敢輕易開口說要開戰。 這得來不易的太平盛世,怎能因為一人而讓邊關百姓陷入戰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