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入局
阿花的經脈,是自己截斷的。 叁年前她入翻斗山地宮閉關,發覺魔氣已深植體內,只能壓制,不可消彌,再一步就是自傷。狠心割舍,為的是絕不能再為他左右。 后來她修成出關,扮作凡人四處游歷,趟過大江大河,走過叁山五岳,接生過嬰孩,也埋葬過尸體。人世間熙熙攘攘,她迎了那么多人來,送了那么多人走,腳步不停,卻始終尋訪不到林寂與蘭濯的消息。直到繼任妖王那日,洶涌澎湃的力量涌入身體,額間金光大放。她躺在離水河畔,第一次感應到在魔域中,還殘存一絲微弱妖息。 推算起來,她未做妖王時,此類特殊的感應半分也無,而今額間生出花記,立刻有所感應,九成是因著妖王這層關系。歷任妖王已死,她并無父母子孫存世,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舊任妖王后裔。 可惜這氣息太過遙遠微弱,她不敢拍板認定就是蘭濯。不夜闌身死魂銷,再無權威答疑解惑,她摸著石頭過河,不得不走一趟魔域探探虛實。 其實是蘭濯更好,不是蘭濯也罷,一來眼下形勢危急,正是用人之際,她手下得力干將多多益善;二來她與玉應緹這樁無頭公案,遷延太久,該到了斷的時候。 阿花決定以身入局,冒險一試。 玉應緹的小伎倆奈何不了她,怎么在玉應緹眼皮子底下偷偷找人,爾后一聲不響溜之大吉才是難事。況且玉應緹對她尚且半信半疑,不可貿然行動。 一只冰冷的手撫在額頭上,身后環抱她的玉應緹挪了挪身體。 “不燒了,還難受嗎?” 阿花哼了一聲以做應答,轉過身抱住他的小臂,任憑玉應緹輕柔地撫摩她的長發。 “還記得我是誰嗎?” “玉應緹?!彼胍膊幌?,張口就答,“我腦子又沒燒壞?!?/br> 她敏銳地察覺玉應緹手臂一緊。 “你其實,不必回來?!彼穆曇羰且桓x斷的蛛絲,在不見底的深淵里游弋,“我不殺你,也不想再見你了?!?/br> “如果我為從前的事道歉,你會恨我嗎?” 玉應緹的呼吸有點急促,許久才說:“我不知道?!?/br> “既然如此,你原諒我,然后我們永不相見?!卑⒒ㄆ鹕?,摸到他掛在胸前的牙齒,“我的東西,還是我拿走吧?!?/br> 他卻說不行:“給了我的,就是我的,你出爾反爾還不夠?” 她跪坐在朦朧一方天地里,抬眼望他。少年人愛逞強托大,漂亮得出奇的眼睛蓄著一汪亮瑩瑩的淚,咬死牙根不肯掉。 “你那一刀……”她深吸口氣才能繼續,“是怎么愈合的?” “我說了,你也不在乎?!庇駪熚账氖滞?,不自覺用力收緊,“你殺我的時候,想過問我這句話嗎?你丟下我一走了之,想過我該怎么辦嗎?你善良,誰有難都愿意幫,你救我怎么不索性救到底,你不情愿別人死,就沒想過我也快活不下去了嗎?” 阿花胡亂地點頭又搖頭,雙手打顫,啞口無言。 “你,我不原諒?!庇駪熕﹂_她的手,那雙蘊了淚的眼睛,黑暗中流溢出神異的華彩,“休想和我永不相見?!?/br> 脖頸被冰冷五指押在掌心,一條腿高高抬起,袒露出鮮嫩微紅花戶,當中嵌著根粗硬rou柱,根里沉甸甸累著一對卵核,教人看了心驚rou跳。玉應緹拿捏力度不輕不重,不至于窒塞,亦絕不容易掙脫。 “說話,不許哭?!?/br> 皮rou噼啪之聲不絕,他手上松了鉗制,轉而捻弄滿懷粉團酥rou。阿花哭得臉紅氣噎,為的是旁人都不知曉的心思,怎么問都不開口。 玉應緹嫌麻煩,徑直低頭去堵她的嘴。淚珠兒滾進唇邊,咸津津苦楚攪進舌尖,天邊血月紅得燙目。 到底是氣狠了,并不明著說恨她,剝了衣裳壓在身下不準逃,阿花哭得一塌糊涂也不停手。大手按著小腹,強抓她一只手過來描摹抽插輪廓,懲罰似地cao干。小虎妖不爭氣,白濁一股股地澆進去,拔出來就一股股地往外流,根本含不住多少。阿花累得犯困打瞌睡,他索性頂在里頭抱著她睡。 接連數日吃飽喝足,魔頭卻有幾分從前的溫和相。踢他打他,他不生氣;罵他瘦得骨頭硌rou,他也只是親親她汗濕的頭發,甜蜜蜜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