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合歡
苦心人天不負,蘭濯說晚上要去南邊山峰煉藥,特地囑咐她早早睡覺,不要貪玩。 蘭濯前腳剛走,她后腳蹬開林寂的房門。 房中香煙裊裊,林寂跪在蒲團上,口中念念有詞。阿花看得直撓腦袋,難不成陰陽交合就是一人跪一頭念經?林寂聽見她踢門,回頭笑道:“正巧你來了,我眼睛不方便,還請你幫忙寫一樣東西?!?/br> 阿花抓起筆,林寂念一句,她寫一句。 “志心皈命禮,團圓月下,相思樹底,定婚殿中。執掌天下之婚牘,維系千里之姻緣。 慈眉一點,有情人終成眷屬。 紅繩一牽,逃不過三世宿緣。 拄杖巾囊,奔波于煙霧云霞間。 童顏鶴發,超脫于愛恨情仇外。 大圣大慈,大仁大愿。 牽緣引線,月下老者。 合婚聯姻,正緣尊神?!?/br> 阿花撂下筆,林寂卻站在原地,嘴唇緊抿。 “我先前太過沖動?!彼肓艘粫?,才說,“其實應當再問你一次。翻斗山初見時,你問我要不要同你生老虎崽子。書上所說陰陽交合,便指的是那一回事。你當真愿意嗎?” 阿花聽了,正中她下懷:“當然愿意!你為人誠懇心地正直,還長得漂亮,我橫豎不虧?!?/br> “那就好。今夜過后,你我雖無夫妻名分,卻有夫妻之實。人妖不同,你從前如何,以后仍舊如何。至于我自己……”林寂笑了一笑,笑容卻有些苦澀,“卻不能隨意處之。因我愛你敬你,才必須如此,以全我之道心?!?/br> 阿花將那張紙又仔細讀過,恍然大悟:“你讓我寫的是婚書吧,你要同我成婚?” “此乃月老寶誥。道門完婚,都要焚燒月老寶誥,感祭月老牽線續緣之恩?!绷旨沤忉尩?,“我會視你如吾妻,全力愛你、敬你、護你,此生唯你一人?!?/br> “那我呢?”阿花捧著那張紙,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也得跟你一樣?” 林寂卻說不必:“人與妖不同。這樁婚約,乃是證我心跡,并非拿來約束你的。你是行走天地,自由自在的生靈,我愿你從前什么模樣,此后仍舊什么模樣?!?/br> 阿花怔怔地看他,心頭仿佛被guntang物事撞了一下,霎那間柔軟起來?!拔乙菍矸椿?,不跟你這樣了,也可以隨我心意嗎?”她故意打個難聽的比方。 林寂輕輕點頭。 “你是不是喜歡我?” 林寂沒料想她直戳戳問出這話,十分無奈,又有些忍俊不禁:“我從前說喜歡你,你到如今才懂我的心?!?/br> 阿花一把扔下手里的紙,往他身上撲:“沒關系不用麻煩啦!我們妖不講究這些!” 一碼歸一碼。 阿花先前嚷著要生老虎崽子,待到動真格的時候,她反而手腳無措。生崽子應該和打架差不多吧?論打架,她是天生一把好手。眼下換成林寂,她居然呆頭呆腦,什么都不明白。 “喂……”她戳戳林寂的肩膀,“你會這個嗎?我沒試過,一點兒都不會?!?/br> 她說話時,林寂正埋頭吻她耳廓。阿花話音剛落,就被周身酥麻擊得倒抽一口冷氣,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也沒試過?!绷旨盼⑽⒋鴼?,“但我應該……會一點?!?/br> 她不自覺向后倒,又被用力拉向他,衣襟雜亂四敞,露出凝脂雪乳。林寂舌尖又濕又熱,仿佛她是什么好吃糖果,伏在她胸前舔弄。乳尖上皮膚最為柔嫩,被他火燙唇舌擒住,舌尖翻來覆去挑逗吸吮。透徹肌骨麻癢難耐,卻不是尋常癢意。 阿花下意識抱緊他肩背,企圖阻斷這奇特感覺,反將他的臉愈發向兩團豐乳間夾擠。林寂生就一副無悲無喜菩薩相,鼻尖微微點上她胸膛,整個人倏然染上一層曼麗欲色。 他猛地擠在她身前,挾著炙熱吐息,張口含吻她的嘴唇。這會子似乎變得不似平時那般溫和了,如饕餮般貪婪,將她禁錮在懷。 阿花被按在他腿上。林寂下腹早脹起極粗硬的一長根,她腿根皮rou嬌嫩,擠得好不舒服。疑心他腰間揣著硬東西,悶哼幾聲就想伸手退拒。 還沒等真正伸手,她被林寂強硬頂開齒關,攪動滿口香津。阿花驚訝得呼吸都停了一停,從未想過舌頭還有這等用處,在口中像魚兒一般,游來游去交迭不休。 她被林寂糾纏唇舌,背后的雙手悄悄松開鉗制,改為向下鉆探。她羞得隔衣用力按他的手,林寂噙著滿目迷離水光,密密地吻她下巴脖頸。 腿心濕滑,貼身小衣洇出掌心大一塊水黏。潮熱指尖探下去,她本能地縮緊腿根,將他的手牢牢擠住,動彈不得。 林寂低頭,一下一下地吻她。阿花全身失了氣力,軟綿綿掛在他臂間,嚶嚀著求助:“我坐不住了……” 林寂輕聲應一句,將她慢慢放倒在床平躺。阿花迷蒙張開嫣紅唇瓣,大口大口喘息。蜂腰寬背的半身向她傾下,她第一次真切感受雄性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衣裙輕而易舉褪干凈,光裸一雙腿,頗不安全。細嫩小腹被他那根粗硬硌得難受,不停扭動悶哼著,要他抱抱。 林寂低下身子,一壁伸手抱她,一壁飛快解衣裳,下身悉數袒露出來。 阿花瞪大眼睛,此時見分明。原來不是隨身攜帶木棍鐵棍,居然是一根紫紅色圓頭rou柱。人身怎么長出這種形狀的東西! “這是什么??!”她吃驚大叫。 他們兩個到底誰是活了五百歲的?小老虎驚愕的聲音單純可愛,他忍不住笑出來。 “萬物負陰而抱陽?!彼忉尩?,“我為陽,而你這里——”指尖點了點水嫩陰戶,“是為陰。陰陽交合,以陽入陰?!?/br> 阿花覺得他這長條生得難看,根里懸著兩個皺皺巴巴深紫發黑的囊袋,丑陋至極,令人發指。怎能囫圇個兒長在人身上,再入到她那里去? 林寂察覺她緊張,只得棄下這頭,摸索著把她重新抱在懷里。阿花的臉埋在他肩上,一時沉默無言。 “要繼續嗎?”林寂小聲問,“你不想,便不做了?!?/br> 阿花心緒復雜,她喜歡酥酥癢癢快感,也留戀肌膚相親的溫熱。奈何那東西乍一露面,著實驚了一跳。 “長成那個樣,太丑了?!彼卫蔚丨h住他平薄寬闊的肩背,恨不得把整個身子一頭扎進去。林寂嘆息一聲:“那就,再抱一會兒?!?/br> 她喜歡抱抱,使勁往他懷里擠。阿花被他摟在懷里,搖搖晃晃放松心緒。林寂趁機試探:“要不要洗澡?” “不做了嗎?” 林寂揉揉她后頸:“房事勉強不得,咱們以后再說?!?/br> 阿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丑東西看熟了,其實不大可怕。阿花蹙眉打量幾眼,畏懼又好奇它為何站著。林寂盡可能柔和地解釋給她聽:“它比較誠懇,看見喜歡的人想要親近,就會變成這般模樣?!?/br> 阿花轉而問道:“沒變之前呢?它是rou吧?” 林寂笑說:“是rou,之前是軟的。就像我們的腿和胳膊。用力就會發硬,不用力就會變軟?!?/br> 阿花稍微放心:“我要是走開去洗澡,它就軟了?” 林寂耐心解釋:“不是全然如此。譬如我眼睛瞧不見,可是我心悅于你,心里想你,它也能變硬。你亦是一樣,下面流水潤滑,說明你想著我,情動歡喜,準備迎它進來?!?/br> 阿花正覺腿心涼颼颼,一摸驚道:“還真是濕溜溜的?!?/br> 她懂得其中道理,便不大害怕。林寂聽她語調逐漸飄忽,于是輕捏她的手心,鼓勵她上手摸一摸。 阿花大驚小怪:“可以摸嗎?!”說罷伸出手指,硬著頭皮在棒身上戳幾下,把它戳得前后搖晃?!班拧?,它會更硬?!绷旨跑浿ひ艚趟?,“不用力,輕輕圈住動一動……” 阿花驚呼:“天哪它一下子變這么大了!” “它舒服呢……喜歡你……”林寂滿面酡紅,顫著嗓子誘哄,“再動動……” 偌大一根在她掌心隨著上下動作,發瘋似的怒脹,幾近包覆不住。頂端圓圓洞眼漾出透明水液,阿花好奇用指尖蘸來瞧瞧,一股咸腥味。 林寂忽然低低呻吟,阿花嚇得一抖。 “沒事……別怕?!绷旨牌D難安撫她,“過來抱抱?!?/br> 阿花乖巧拱到他懷里,林寂立刻將她用力壓在胸前,低頭準確地吻上嘴唇。她外表冷傲,內里卻是天生嬌媚種子。唇齒相依瞬間,腿心已然濕了個透。 林寂情熱卻有分寸,握著物事緩緩向里進,不敢太過急切,所幸她一直不曾大哭掙扎扭動。 “疼嗎,疼了就和我說?!彼麊?。 阿花說不疼,宮腔脹得太滿,又酸又累?!耙荒銚螇牧??!彼÷暠г?,“撐得那么大那么大?!彼诙瞧ど厦揭粋€凸起輪廓。 阿花并非四腳伶仃瘦骨仙,肚腹肩背薄如紙的弱姑娘。老虎體型健碩豐滿,毛皮下多滑膩軟rou,肚皮大腿皆是圓滾滾的。這般都能摸出形狀,足見性器脹得多么恐怖。 林寂沉下腰腹,先慢后快挺動抽插。一來一去,xue內深處蜜rou被他反復進進出出,碾得愈發酥麻酸脹。 阿花斷續呻吟被他含在口中統統咽下,他頂一次就哼一聲。林寂吻得忘情,舌尖險些頂入喉嚨,被她猛地推開。 “怎么了?”他看不見阿花臉上神色,當即停下動作,雙手在她身上探摸。阿花捂著嘴,干嘔惡心說不了話,只好照著脖子拍一巴掌。 “吻太深了嗎?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彼⒖袒呕艔垙執剿鳖i,“太深了難受,是不是?” 阿花抹抹干嘔出的眼淚,咬他手背一口,留下一圈模糊牙印。 “對不起……你咬吧,使勁咬?!彼延沂謾M在她嘴邊,“不說話,嗓子不舒服嗎?” 她其實可以說話。方才正在巔峰飄飄欲仙,忽然犯起惡心,賭氣不想理人。她不高興地把他右手推到一邊去。 “對不起……”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把她抱起來攬在懷里,“是不是要喝水?要喝就點點頭?!?/br> 阿花使勁搖腦袋,又在他肩上拍一下。 “不要喝水,是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以后親親都不用力,好不好?”林寂摸著阿花汗濕臉頰,“我太激動了……不知道你難受?!?/br> 阿花屈尊降貴往他懷里蹭,清清嗓子討伐他:“我舌頭根疼,你勁兒太大了?!?/br> 林寂明顯松口氣,抱著她道歉:“以后不會了,以后輕輕的,好不好?” 阿花甕聲甕氣哼一聲,似乎沒脾氣可以發了,決定大發慈悲原諒他:“好吧,原諒你了?!辈煌槺阃{一句,“下次我就使勁咬你,一嘴好幾個窟窿那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