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 第48節
第29章 chapter 29 結束跨國會議的謝柏彥,去三樓健身房又加練了一小時腰腹肌rou才下樓。 剛剛沖過澡的謝柏彥剛一打開門,鮮紅的色調直入眼底,眉尖微微蹙起,又緩緩松開。 “新換的床單?” “是啊,是之前蘇姨給我們定的?!庇萸逵臧胩稍诖采?打了個哈欠,手指拂過紅綢上的手工刺繡,“還是龍鳳呈祥的花樣,繡娘們用了金絲描邊?!?/br> 蘇倪是最愛這種刺繡織品的,從虞清雨的婚期定下,她便親自去選了繡樣,請了十幾個繡娘共同完成的床上喜被。 “這可是我的嫁妝哎?!?/br> 還是今日謝柏珊在家翻找出來的,精致絕倫的刺繡栩栩如生。 縱使已經看過幾遍的虞清雨還是被驚艷到了。 看夠了謝柏彥那些深色系的床單,虞清雨果斷換了床上用品,換種色調,調解一下她的生活色彩。 謝柏彥淡淡頷首,唇線平直:“圖案很精致,但謝太太考慮過舒適性的問題嗎?” 那些微微凸起的刺繡圖案,他不由攏起眉心。 “不舒適?”虞清雨手掌在紅緞上拂過,似乎也還好,大抵沒有謝柏彥想象中的那么不適。 她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那我們可以分床睡啊,柏珊可以來和我一起睡的,她是很喜歡這套床單?!?/br> 黑眸沉沉如墨,浮華夜色在他眼底靜靜淡去。 曈光定在不斷撫過那些精美刺繡的纖纖細指上,她似乎很喜歡。 散漫理了理領口,謝柏彥低喟一聲。 躺上空了的半邊位置,眉心輕折,聲線冷清:“算了,沒有不適,睡吧?!?/br> 燈光熄滅,呼吸清淺纏繞。 虞清雨昏昏欲睡時,身邊男人忽然出聲,擾亂了她的入睡。 “謝太太,應該不會半夜對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近乎明示的試探,虞清雨迷茫地怔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 她轉過身,恨恨踢過去一腳。 只不過是一次無意識的動作,就被這人揪著說了這么久。 她還能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身形差這么大,也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難道她還能霸王硬上弓嗎? 虞清雨紅唇微啟,幾分惱意:“你在胡說什么呢?” “我睡相很好的,別說我們睡兩床被子,就算睡一床,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而且——”在一片暗色中,她的視線望向他嚴實扣到最頂端的睡衣,冷哼一聲,“你還遮遮掩掩,什么都不給看?!?/br> 說到最后一句,還有些隱隱不滿。 “那……” 隱晦的暗示,點到為止,自有小魚上鉤。 虞清雨鼓了鼓嘴:“謝柏彥,你是不是激將法想讓我和你睡一起呀?” 兩道視線在暗昧中交疊,靜謐中流淌著淡淡的旖旎。 下一秒,虞清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一尾靈活的小魚很快鉆進了另一床被子中。 “不好意思哦,可我還真的吃這一套?!?/br> 被子被毫不留情地扯走了大半,虞清雨先閉上了眼,試圖忽視他的所有眼神。 “警告你,晚上睡覺老實點?!彼p咳了聲,仿佛掩飾著什么,“我很大方的,不怕你搞東搞西,只要別影響我睡覺?!?/br> 低笑落在她的耳畔,淺淺回音:“謝某似乎什么都沒說吧?” 虞清雨早已捂上了耳朵:“可我已經看透了你的本質?!?/br> 一夜無夢。 早上謝柏彥起的時候,即便聲音壓得很輕,但還是吵醒了身邊的女人。 虞清雨掙扎著掀開眼皮,迷蒙地眨了眨眼睫,瞳孔寸寸放大。 呼吸一滯,她揉了揉眼睛,才確信眼前的事實。 她不太雅觀地躺在謝柏彥懷里,手掌停在他的腰腹處,甚至撩開了他的睡衣探入內里。 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虞清雨看著他露出的頸側布上了幾道淺淺的紅印,登時睜大了眼睛。 “我……我昨晚夢游了嗎?” 夢游中對他上下其手,搞七搞八? 謝柏彥斂著眉,手指拂過頸子上的紅印,眉心不由折起,深深的弧度。 在一片靜默中,虞清雨似乎看出一點端倪,微涼的指腹覆上那之上:“這是……過敏了?” 她想起昨晚謝柏彥談起床單時一閃而過的為難,那時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再看他身上的紅痕,她不由幾分懊悔。 “你怎么像豌豆公主一樣,身下硌一點東西就會睡不好?!贝亮舜了蚓o的唇角,清冷面上絲毫情緒未瀉出,平靜冷清的模樣,讓她不由又戳了下他的臉頰,“我都沒有你這么嬌弱呢?”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擦點藥就好了?!彼阶∷w細的手指,還在安撫她的情緒。 虞清雨很快翻身下床尋了藥膏,半跪在床上為他擦藥。 解開扣子的睡衣,露出清晰可見的肌rou線條,這次虞清雨卻絲毫沒有心思去看。 “昨天你給我擦藥,今天我給你擦藥,我們倆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彼郎惖煤芙?,指腹間捻著藥膏,很是認真地涂藥。 謝柏彥靜了幾秒,忽然開口:“這個詞是可以用在這里的嗎?” “當然不可以啊?!庇萸逵旰苁抢碇睔鈮?,彎起唇角,“我只是隨便一說,居然被你聽出來了?!?/br> 安靜的氛圍被一點笑音彌漫解開。 謝柏彥低眸便是她瓷白的指骨,眸色染上幾分繚繞的啞因:“畢竟日夜研習國語,怕太太失望?!?/br> “那是不是我得失望一下?!彼а?,望進他的沉色黑眸中,莞爾一笑,“我可太失望了?!?/br> 重新換上謝柏彥原來的黑色床單被套,過敏生病中的謝先生被掌管大權的謝太太勒令臥床休息。 下樓尋了過敏藥歸來的虞清雨,打開主臥房門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還在辦公中的謝柏彥。 “你生病也要工作?”她毫不留情地扯出他手里的文件。 謝柏彥縱著她的動作,寥寥解釋了句:“只是過敏而已?!?/br> 并不影響他的工作。 可是虞清雨不聽他的解釋。 “過敏嚴重了也有可能引起休克,呼吸困難或者死亡?!?/br> 藥片和水杯被遞到他面前,她深色肅了些:“新婚三個月,我暫時還不想做遺孀?!?/br> 謝柏彥被她這句話逗笑,雖然不太好聽,可她臉上的擔憂也是藏不住的。 順從地吃藥,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拉著她的手坐下。 聲線中噙著一點戲謔:“謝家暫時沒有過敏工作然后猝死的先例在,當然我也不會成為第一個?!?/br> 溫熱的手指抵在她的手腕上,勃然的脈搏在他指尖跳動。 虞清雨攏起手指,忽地反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管,你該休息了?!?/br> “不然——”輕軟尾音落得很輕,“我就要收拾你了?!?/br> 她扯著他的清健的手腕,臥在其上的紅痣在周遭紅疹映襯下,依然耀眼。 紅得灼人眼。 長睫掀開,一點翕合的弧度,貝齒忽地咬上他的手腕。 在那顆紅痣上落下一道微紅的齒痕。 一圈齒痕繞著他的紅痣。 萬花叢中一點柔旖的色澤。 “能不能好好休息?”瀲滟如水的眸子微眨,揚起的神情中分明寫著再咬上一口的打算。 謝柏彥的視線挪到她紅潤的唇上,晦暗不明浮在眼底,低啞的聲線里帶著說不清的意味:“小魚急了也會咬人?” 嗷嗚? 虞清雨瞥他一眼,張開嘴作勢又要再咬下一口,忽地被攥住下巴。 修長指骨在她的流暢優美的下顎線條上摩挲,昏暗的燈光滋長了繾綣的情愫。 一點綿軟的觸碰,似是安撫。 然而,下一秒,他的唇便覆了下來。 唇齒間是濕潤探入,掌心下是柔軟貼合。 有些事情大概真的是無師自通的,勾纏的呼吸,染上縹緲不清的溫度,升騰的體溫與空調冷氣對沖,一時分不清是冷還是熱。 分不清是她先纏上他系得板正的睡衣,還是他先覆上她單薄的睡裙。 一點藥膏的味道在空氣中蒸騰,纏著逐漸灼熱的呼吸,交疊的清雅淡香在鼻尖縈繞。 暈暈沉沉,意迷情亂,薄荷清涼落在溫熱的皮膚上,激起更深的戰栗。 “明明……是你咬我……”一點嬌嗔夾在迷離的聲線里,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徘徊在睡裙上的那只手最后停在她的腰上,盈盈一握的線條,一只嬌艷的玫瑰在他掌心中盛放。 還有在幽靜房間里彌漫的清甜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