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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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廖振卡的那句話令他想通了。 他冷笑一聲,質問對面:“你們從一開始就明確了,只要看過那東西的人都必須清除,是嗎?曹肆誡不知道則已,他若是找到了、看過了,哪怕稀里糊涂放進棺材給父母陪葬,一樣要被你們殺掉滅口。無論我如何斡旋,都是如此?” 廖振卡沉默不語。 江故繼續說:“我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如果由我找出來交給你們,你們也一定會想辦法殺了我,是嗎?” 廖振卡忍不住問:“你究竟如何得知?” 東西被盜之后,他們一路都尋得非常小心,連自己人都只知皮毛,他實在想不通江故為何會那么篤定,是他裝模作樣?還是哪里真的走漏了消息? 江故回答:“太簡單了,猜的?!?/br> 廖振卡:“……”真的嗎?我不信。 江故甩出圓棍道:“我給了你唯一能保全的選擇,奈何你不肯信我??磥聿粍诱娓竦脑?,你不會罷休了?!?/br> 廖振卡一揚手,所有殺手和兵士嚴陣以待。 他坦言:“此非我所愿,讓我們檢查隨葬品,只要你們都沒經手過,便不用……” 曹肆誡啐道:“呸!我管你們找什么,就憑你們,也配碰我爹娘的遺物?你們只配給我爹娘陪葬!有膽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江故道:“他肯定有這個膽?!?/br> 曹肆誡抓狂:“我在放狠話!你能不能別插嘴!” “好吧?!苯蕸_廖振卡嘆了口氣,“好好的魚湯,我請你還不如喂狗?!?/br> “所以你為什么要請他喝魚湯!還約他一起釣魚!”曹肆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都沒吃過師……親手釣的魚呢! “這叫先禮后兵,你不懂?!?/br> “……”什么玩意的先禮后兵??! 廖振卡不得不再次打斷他們:“那就開打?” 江故點點頭。 他看看對面百余人的陣勢,又看看天上飛雪般的紙錢,對曹肆誡說:“正是送葬的好時辰,徒弟,我劈座山給你開開眼?” *** 曹肆誡覺得江故在說屁話。 他早在心里盤算過,此時最有勝算的方法是,讓江故拖住廖振卡,他去求助薛先生和大師傅他們,能多叫一些人來,總歸能多一分勝算。 曹肆誡跑到隊伍末尾,三兩句說明原委,請求道:“薛先生,幫幫我,那些賊人……” 薛儀抄起腳邊石塊:“少主,不用說了,當日我等未能守住凜塵堡,今日必定不能再讓他們得逞!辱我東家,欺我良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幾位大師傅也看不下去了,一時間群情激奮。 盧家那邊與克林國私下有勾結,不指望能出多少力,但想要順利接手凜塵堡,面子上的功夫他們還是要做的。有人要在曹家出殯的日子掀棺材,他們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縮頭烏龜,日后定然樹立不了威信。以此為要挾,曹肆誡說服了盧望均。 他成功帶了一批人來襄助江故。 在薛先生和大師傅的號召下,軍戶和傭工手里拿著石塊、樹杈、鐵鎬,捋起袖子沖了過來,打算悍守老東家的靈柩。 盧家護衛懶散地跟在后頭,只當做個樣子,湊個熱鬧。 這群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趕到前排的時候,竟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景象。 *** 嗡—— 眾人不知變故是如何發生的,只感到腳下地面動蕩,頭頂轟隆作響。 剎那間,山巒崩摧。 山頂的積雪如浪濤般傾瀉而下,裂痕順著山脊蔓延,碎裂的巨石接連滾落,裹挾著萬鈞之力,重重砸向了廖振卡等人。 曹肆誡這里也并非全然無礙。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盡管大部分破壞是奔著對面去的,但在那股無形的氣場之中,積雪、山石、枯樹……地動山搖所帶來的災難也同樣無差別地襲向了己方。 大家嚇得驚叫哀嚎,紛紛抱住頭,憑借本能逃跑躲避。 即便如此,面對這種排山倒海的力量,他們心中還是不免絕望,只覺得自己今日必然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嗡—— 又是一聲爆響。 曹肆誡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但目光還是忍不住投向了聲音的來源。 他看見江故背對他們,身周聚起風場,將他的衣擺吹起,整個人似被托于半空。 他橫棍于身前,左掌平推,像是剛從那根圓棍的中段擊打出了什么。隨后,幾束無形的氣勁推向倒塌下來的山體和雪墻,兩方對沖之處激起一片蒼茫,接著這處蒼茫被卷進那些氣勁中,呈現為環狀的漩渦,生生阻住了這場滅頂之災。 漩渦雖然化解了大部分的沖擊,但仍有許多雜物被甩了出來,江故腳踩碎石,棍擊粗樹,翩然間便清掃了殘余的威脅。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戰事已歇。 廖振卡那邊一片寂靜,放眼望去,積雪覆蓋了他們先前的所有痕跡。只偶有沾染鮮血的石頭棱角露了出來,昭示著他們存在過。 反觀曹肆誡身邊…… 除了自己慌張逃竄時磕了碰了的,無一傷亡。 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薛儀手指一松,始終緊握的石塊掉落在地。 他無措地看向四周,看向那座被劈開震碎的山頭,喃喃道:“這、這是人力可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