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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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生把沒用上的符撕掉,頭一次在愛人面前顯露丑惡的一面,他陰陽怪氣地哧笑出聲:“所以這些天你拉著我慌這慌那的結果出來了,就是你的老同學做了鬼,來找你要下輩子?!?/br> 陳子輕傻眼:“不是,哥,你聽我……” 張慕生看看手上撕碎了的符,他老婆畫的,不能扔了,他沒表情地放進口中:“你當著你老公的面,把你的下輩子許給了別的男人?!?/br> 陳子輕攔都來不及,眼睜睜看他突起的喉結滾動,夾著煙的手抖了抖:“哥,你這想法怎么……” 張慕生拿走煙,他下了床,嗓音嘶?。骸拔胰ハ词珠g靜靜,我想一個人待會?!?/br> 陳子輕沖他冷冰冰的背影喊:“不做了???我里面還軟……著呢?!?/br> 張慕生一滯。 陳子輕給他臺階下:“做完再去洗手間靜靜唄?!?/br> 第346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這晚是他從三哥那兒得知,感情線會被殺害周愛萍的兇手影響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這幾年都沒像今晚這樣踏實。 陳子輕早上起來感覺空氣都比以往要清透,刷牙的時候陳子輕想,夏觀棋死了,鬼魂也走了,他不會再有作妖的可能,那他在我的感情線里發揮的作用,應該就是我猜的那樣——間接導致的那場車禍。 我阻止了在那個時間點發病的張慕生,用幾個耳光把他扇醒,再配合正中下懷的一番話作威脅,成功讓他活下來,做了個幸福的瘸子,避免了人鬼情未了的走向。 瘸了條腿和一條胳膊的永久性損傷,怎么都比人鬼殊途帶來的影響要小。 后面不會再有定時炸彈了吧。 陳子輕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安心地呼了口氣,餐廳傳來張慕生的聲音,問他吃炒雞蛋,還是煎蛋。 “炒的!”陳子輕難掩高興地叫喊。 · 夏天來臨,陳子輕跟張慕生去分店逛逛,身為管理的茉莉工作素養十分到位,她給他們看這季度的新菜品。 看了還要試吃,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陳子輕把幾個菜都嘗了,他贊不絕口:“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還有這個,是好吃的,我覺得能成招牌?!?/br> 茉莉笑著說:“到你嘴里的菜,好像就沒有不好吃的?!?/br> 陳子輕也笑,笑著笑著就倒在張慕生的身上:“我又不是說的假話,是吧,慕生哥?!?/br> 張慕生給他擦嘴,他紅了臉:“老夫老妻了,你別黏黏糊糊的,茉莉姐還在呢?!?/br> “我不在?!?/br> 利索走開的茉莉笑說。 · 陳子輕跟張慕生結婚第七年,他們在西寧買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套房子,就在尚風公館,張慕生選的,當年他們買不起一個廁所,現今成了他們的家。 房子裝修期間,老家建起了房子,兩人找了個時間回去一趟,望向春關了自己那開得挺穩的兩元店和他們一道。 張家建的就是普通的兩層樓房,開的車也是一般的車,看不出混得多好。 房子沒建好前,張父張母住在嬸子家里,東西都搬到幾個親戚家放著了,沒啥貴重的。 站在施工的樓房前往上看,手里拿著個菜瓜啃:“姐,咱家建不?” 望向春拉他到不落灰的地方:“不建了,老房子住著也沒什么不好的,咱一年回不來幾次,家里頭沒人,建了浪費錢?!?/br> 陳子輕吐字不清,眉眼神采奕奕:“我有錢?!?/br> 望向春瞧著只長歲數還跟個小孩似的弟弟,笑道:“姐知道你有錢,那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br> 陳子輕把菜瓜調個頭吃:“能多到哪兒去,我跟慕生哥又沒孩子要養?!?/br> 望向春看向他,嘴唇動幾下,好像是想說什么。 陳子輕立馬拉響警報:“我不要孩子!” 望向春急得差點兒捂他嘴:“小點聲,不要就不要,看你詐唬的,姐又沒說什么?!?/br> 接著就看似隨意地嘮起來:quot;你跟姐說實話,是不是張慕生給你上眼藥了,不準你要? 陳子輕把濕潤的嘴角一撇:“他哪敢給我上眼藥,在家里我說了算,沒他做主的份?!?/br> 望向春看他這沒心沒肺樣,搖搖頭,算了,他能養什么,小貓小狗都養不活,就好好讓人給當小心肝給養著吧。 一輩子那么長,那么短,沒誰規定必須是一個過法,怎么過不是過,不都是一天三頓,開心了笑,難過了哭,累了停,有勁了跑,喝水撒尿,吃飯拉屎。 · 張慕生爺爺的墳早就遷走了,遷在陳子輕給挑選的地方,張家哪都好好的,房子建得也順,還有肥嘟嘟的家蛇庇護。 這邊的習俗是,建房上梁的時候要撒糖果。 陳子輕興沖沖地跑到樓上,滿頭大汗地對著張慕生說:“我要撒,你給我?!?/br> 張慕生拎著一袋沉甸甸的糖果送到他面前:“袋子我拎,你拿糖?!?/br> 陳子輕在袋子里撥動撥動,有牛奶糖,花生糖,還有巧克力,他抓了滿滿一把往下面拋。 糖果掉在村里人的頭上,身上,腳邊,小孩爭搶著撿,大人看他們撿,不時湊個熱鬧。 樓下有童稚的叫聲:“北遙哥哥,往我這撒!” “北遙哥哥,撒我這!” “撒我這撒我這——” 孩子們鬧哄哄的。 陳子輕給了個白眼,這會兒知道喊哥哥了,平時要么直接叫名兒,要么就跟沒看到一樣,他哼一聲,撒糖果的動作倒是一下都沒耽誤。 “別撒了,剩下的留著?!倍吅鋈豁懫饛埬缴穆曇?。 “???”陳子輕抓著袋子還要撒,“留著干嘛?” 張慕生說:“你吃?!?/br> “我不吃?!?/br> 張慕生的面色不見波動:“不吃就喂雞?!?/br> 陳子輕拽他白襯衣:“你什么意思,我跟雞一個待遇?有你這么說你老婆的嗎?你別扒拉我,還敢親我,大白天的不正經?!?/br> 張慕生撩了撩他泛潮的劉海,捏他臉,彎腰親他嘴:“一身汗了還鬧,消停點吧,張慕生的老婆?!?/br> 陳子輕被親得呼吸急促,聲調軟軟的,尾音像從蜜罐子里涮過幾個來回:“我突然又想吃糖了,你喂我一顆唄?!?/br> 張慕生皺眉。 陳子輕把臉一板:“你皺眉頭干什么,搞得就跟你多不稀罕一樣,有種你別硬……唔,唔唔唔!” 他被攏住口鼻拖到沒人的角落,頂了一身亂糟糟的墻灰。 · 房子一建好,陳子輕就接到張母的電話,叫他們回去,說他們不回,就不搬新家,人必須都在才行,兒子兒媳哪個都不能缺。 這事兒張母不跟兒子說,特地找的兒媳,這里頭的名堂多得很,還不能往外倒,怕讓人聽了關起門來樂半天。 陳子輕能咋辦,就回去了。 家里置辦的家具主要是木制,有不少是張父自己打的,沒刷漆,簡簡單單的,陳子輕進門就各個屋子的亂串,二樓有三個房間帶個客廳,是他跟張慕生住的。 他想在大床上躺會兒,張母把他喊下了樓。 “媽,什么事???” “小遙你來?!睆埬刚泻羲f,“你站凳子上,我給你扶著,你把這照片掛墻上面?!?/br> 照片上是全家福,二老在前面坐著,他跟張母站他們身后,背景是村子左側的那片小竹林。 陳子輕拿著一看就很重的相框踩上凳子,張母后退點給他意見。 “歪了,往左去點,去狠了,回來點,好,就這樣。小遙,你看是不是有點高了,要不要下來點?” 陳子輕給的答案聽著有點敷衍:“都可以啊,隨便?!?/br> 張母不知戳到哪根神經:“你嫌媽煩對不對?” 陳子輕一臉無辜:“沒有,媽你別多想?!?/br> 張母正要說話,就聽她這兒媳來了一句:“我手酸了,媽你先把相框拿走,我下來歇會?!?/br> “……” 陳子輕歇好了重新站上去,在張母的指揮下確定相框的位置。 張母給他一支鉛筆:“你用這筆在四個角做上記號,不然沒法釘釘子?!?/br> 陳子輕一個記號都還沒做,院子里就進來一道高高的身影,裹著他熟悉的煙草味。 張慕生走到他身旁:“我來?!?/br> 陳子輕站在凳子上看他,有凳子的高度加持,都沒能仰視他,只能來個平視。 張母插了一嘴:“慕生,小遙可以的,就讓小遙來吧,你忙你的去,不用管這邊?!?/br> 哪知兒媳輕飄飄地說:“我不可以,我累了,慕生哥,你來弄?!?/br> 張母目睹兒子單手接過相框,另一只手去抱自己媳婦,用的還是以前車禍傷了的那只手,她誒了聲:“慕生,你喊媽搭把手啊,你一個人哪行?!?/br> 從小情感淡薄甚至有障礙的兒子對她的關心置若罔聞,眼里只有媳婦,他說:“廚房有葡萄?!?/br> 陳子輕給他鉛筆,拍拍手說:“洗了嗎?” 張慕生:“嗯?!?/br> 陳子輕又問,他挑剔死了:“是無籽的吧?” 張慕生:“嗯?!?/br> 陳子輕的要求多得很:“那甜不甜,不甜我不吃的?!?/br> 張慕生拍他臉:“甜,你去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