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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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前幾天,一場雪讓華城白了頭。 陳子輕一腳深一腳淺地在山里看雪景,原主在山頂,山腰和山腳都建了房屋,住不完看不完,大多放置著當擺設。 就在陳子輕讓嚴隙給他搖晃雪松讓雪花紛紛落下,叫周今休趁機拍下照片視頻的時候,莊矣抵達了涂犖犖的住處。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暖如春夏交接。 涂犖犖和莊矣說他剛拿了什么獎,多有分量,他有一展柜的獎想分享,只是莊矣不感興趣。 莊矣喝了幾口水,發現身體出現異常燥熱,他面色微沉:“你給我下藥?” 涂犖犖托著臉看他:“不是藥,只是助興的小東西?!?/br> 莊矣用失望的眼神和年輕人對視:“你是涂家少爺,犯得著用這么下二濫的手段?” “對別人犯不著,對你犯得著!”涂犖犖克制著不讓自己失控,“我感覺得出來,你要和我離婚?!?/br> 他從莊矣的沉默中得到答案,露出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我真搞不懂,既然你不喜歡莊惘云,身邊也沒別人,那你為什么要離婚,明明維持原樣不對你造成損失,你干嘛非要改變,吃飽了撐的嗎,為你將來的心上人守身如玉是不是太早了?!?/br> 莊矣的氣息開始不穩。 涂犖犖把手伸到對面,牽他的手:“莊矣,我是你妻子,你可以通過我紓解,我怎么樣都可以的,我結婚后就有做那方面的準備,每天晚上都塞一塊玉進去保養,一直在期待你……嘶……” 他的手被大力甩開,打到花瓶上面瞬間就紅了起來,痛得他發出聲音。 莊矣坐著,面頰肌rou不正常地抽動,眼白發紅長出血絲。 涂犖犖不在乎手疼不疼,他起身走到莊矣那邊:“我已經跟劇組請假了,接下來四十八小時,我都可以只是你的?!?/br> 莊矣將泄露欲望的雙眼闔在了一起。 涂犖犖蹲下來,拉扯他的西褲拉鏈,手抖得厲害,期間一直看著他的反應,見他不抗拒,頓時欣喜若狂,虔誠地把臉貼上去。 當涂犖犖的臉完全貼到的前一刻,一只手扼住他下巴,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體溫燙得他全身顫栗。 “莊矣……我……我……” 涂犖犖被男人眼底激烈翻騰的欲海給嚇到了,隨之而來的是酥麻的期待。 莊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我把你睡了,被你提前準備好的監控拍下來,那我這輩子就別想再和你切斷關系?!?/br> 涂犖犖偷偷放監控的事被當場揭穿,他一張臉紅白交加:“你和我怎么切斷關系,你答應我媽要照顧我,讓我開心,你忘了嗎?!” 莊矣身下在源源不斷地叫囂,理性邏輯都在勢不可擋地崩塌,他撐著桌面站起來。 還沒邁開腳步,腿就被一雙手抱住了。 涂犖犖抱著他,年輕動人的臉頰蹭上來,帶著討好和渴望,一點自尊都沒有,毫無高門子弟的金貴和娛樂圈頂流的光環,只是個普通可笑自取其辱的賤骨頭。 “我不愛你,不會要你?!鼻f矣隱忍著咬破舌尖,滿嘴都是鐵銹的味道,“關于離婚協議,我擬了寄給你?!?/br> 涂犖犖腦子里排在第一的不是離婚,而是莊矣被藥效挑起來的猙獰欲望:“我可以把監控都砸了,不留下證據要挾你逼你就范,我也不對家里說一個字,求你讓我幫你?!?/br> 他手腳并用地爬了幾步,歇斯底里地沖著男人的背影哭叫:“莊矣!我下的藥劑量很大!你不得到解決是會有后遺癥的!” 男人頭也不回,毅然決然。 . 雪下得很大。 莊矣出了別墅沿著路邊往前走,他腦子不清醒,忘了自己是開車過來的,車就停在外面,從車邊經過都沒停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莊矣狼狽地跪在地上。 眼前渾濁的視線里多了一雙鞋,是他早上親自擦過的,他緩慢抬起頭。 陳子輕俯視莊矣:“怎么回事?” 莊矣的睫毛上飄落雪花,他氣息粗重,眼神有些渙散:“少爺,我被涂犖犖下藥了,離婚的事還沒談好?!?/br> 陳子輕看他的挺拔,把他看得太陽xue暴跳,生澀難為情地用手去遮蓋:“那你就這樣跑出來,多影響市容,這跟露陰癖有什么區別?!?/br> 故意讓莊矣難堪。 可惜沒聽到他理智不健全時期的心里話。 沒事,莊矣這情況,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說不定過會憋狠了,就能在心里發瘋。 陳子輕瞥了眼后面不遠的涂犖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告訴莊矣:“你妻子出來找你了,要跟他回去嗎?” 莊矣慢而堅定地搖頭:“不跟他回去?!?/br> 陳子輕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一只手拿出來,伸向莊矣。 頭頂的傘忽然向下,視野都要被陰影遮住了,他不滿地扭頭看給他打傘的嚴隙,能不能舉高點? 嚴隙面無表情。 陳子輕伸向莊矣的手被握住。 不是莊矣握的,是從車那邊過來的周今休,他截胡,將一串佛珠給陳子輕戴上去:“七爺,您忘了這個?!?/br> 新的佛珠,同樣刻了個“惘”字,這是他讓周今休給他買的,落車里了。 陳子輕對上莊矣猩紅的眼眸,他等了會,沒等來心聲,抱著試探的態度將另一只口袋里的手伸過去。 這次莊矣握住了。 陳子輕觸及的溫度滾熱異常,他一把莊矣拉起來就收回手,調頭往車的方位走。 身后有雙眼睛惡狠狠瞪著他的后背。 陳子輕抖了抖,邊走邊說:“莊矣,你妻子要把少爺我吃了,他因為我帶走你而恨上我,到時你怎么做?” 莊矣跟在他身邊,腳步虛浮,眼前所見全是污濁的肢體交纏,耳邊仿佛有粘膩聲響,一切都來自他被藥性侵蝕的意識。 他渾身血液急速涌動,心跳失衡,快爆掉了。 【好想拿出來,抓把雪上去?!?/br> 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這心聲不聽也罷,他自顧自道:“你該說,你會保護好少爺,永遠站在少爺這邊?!?/br> 莊矣嘶啞道:“我會保護好少爺,永遠站在少爺這邊?!?/br> 另一邊的嚴隙看了他一眼。 莊矣因為竭盡所能隱忍欲望而青筋暴跳,溫和俊逸的五官神情都顯得扭曲,他察覺到嚴隙的視線,也側目過去。 一人隔著同一個“主子”對視,眼中都有意味不明的東西在里頭。 陳子輕有所感地轉轉眼珠,這兩個假人背著他眼神交流,五十步笑百步,比比誰更假?他往后扭頭。 周美人落后兩步,沒和他們并肩,見他看過來,挑著眉毛說:“七爺有吩咐?” “你走前面?!标愖虞p沒事找事。 周今休踏步上前。 陳子輕看著他精瘦的背影,發癲道:“你來我旁邊?!?/br> 前面的周今休腳步一頓,他徐徐地轉身,肩頭落了層白:“不知七爺說的旁邊,是指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是莊矣,右邊是嚴隙。 他們都朝著還沒做出選擇的人看過去。 陳子輕顛顛兒的:“莊矣,嚴隙,你們走前面,今休,你一個人走我旁邊?!?/br> 周今休面上浮出來的笑意和平時不太一樣,多了若有似無的痞氣:“路這么寬,車就在前面不遠,走哪兒不是走,七爺,屬下還是走前面吧?!?/br> 陳子輕下令:“我讓你過來,沒聽到?” 周今休斂去笑意,正兒八經地走過來:“矣叔,嚴隙,七爺的命令,周某不敢不從?!?/br> 他掃了眼紋絲不動的兩人:“所以,麻煩一位讓讓?” 第265章 我開始準備發大顛了 嚴隙率先邁出腳步。 陳子輕瞧著他剃得很短的腦后發尾喊他:“嚴隙?!?/br> 大雪紛飛的路邊,氣氛不經意間變得微妙。 周今休掃向疑似改變主意的老板,和停下來等原路返回指令的老板下屬。 三五秒后,老板的聲音響起:“你把傘給今休?!?/br> 周今休偏過腦袋,目光落在一邊,唇抿著,他怕自己笑出聲。 【莊惘云逗狗有一手?!?/br> 陳子輕眼角抽了下。 嚴隙將手中的傘遞給周今休,他面容冷硬地背過身去。 周今休持傘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提醒還在原地不動的莊矣,不快不慢道:“矣叔,天快冷的,別讓七爺多等?!?/br> 莊矣像一頭在深林亂撞的野獸,實際他連腳都沒抬起來,他鼻息粗重燥熱,亢奮地痙攣不止。 旁邊人叫他名字,讓他去前面,他渾濁不堪地粗喘著,抬起沉重發抖的腿,意識模糊不清地向前走了幾步。 “嘭——” 莊矣直挺挺地摔在雪地里,把周圍的積雪都濺了起來。 陳子輕嚇一跳:“嚴隙,你快點看一下莊矣?!?/br> 嚴隙彎腰將莊矣翻過來,查看他沾了許多雪的臉,末了吐出兩字:“暈了?!?/br> 陳子輕想過莊矣跟涂犖犖談離婚事項不會輕松到哪兒去,卻沒想過是這種走向,涂犖犖這事,涂家知道嗎?感覺莊矣的身體機能都受到了重創。 “七爺,”身旁傳來周今休的聲音,“就讓矣叔這么暈著?” 陳子輕回神:“嚴隙,你把莊矣拎上車,拍掉他身上的雪,放在最后一排?!?/br> “是?!眹老额I命。 陳子輕看莊矣跟個大型擺件似的被嚴隙拎著,搖搖頭在心里說,保鏢的力氣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