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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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還點上了?!?/br> 陳子輕解釋:“我需要一些積極向上的正能量磁場,這歌能給我?!?/br> 系統:“屁事多?!?/br> 寂寞煙火dj版在陳子輕的腦中響起,他跟著節奏搖頭晃腦拍手打腿。 舒坦了,渾身堵上的地方都通了。 音樂是有力量的。 …… 也就是這個禮拜的末尾,陳子輕夜里接到院長的電話,方奶奶去世了。 陳子輕問院長,放奶奶是怎么走的? 院長說是在睡夢中走的,沒有受罪挨折磨,是個福運,一般人還享不到。 陳子輕把手機放在柜子上,他抱住梁津川,手臂收攏,抱得緊緊的。 梁津川忽然道:“梁太太,你男人要窒息了?!?/br> “你醒了啊?!标愖虞p把腿橫過去,和他的空褲腿貼在一起,“那你忍著點?!?/br> 梁津川摸愛人的臉,指腹在他眼角處停留幾個瞬息:“睡吧?!?/br> . 年底,陳子輕常給梁云發短信打電話,問她什么時候能聚一聚。 梁云總是說忙。 陳子輕顧慮梁云的內心世界,他讓梁津川有空就聯系一下梁云。 “她和你更親,你找她聊聊?!?/br> “我只能做你哥哥,不能做別人的知心大哥哥?!绷航虼ㄕf,“我出面容易適得其反,我沒辦法完成你交代的工作?!?/br> 陳子輕一思索,梁津川說得對,那只能由他上了。 于是陳子輕去梁云的工作單位,蹲到她下班,兩人找了家餐廳吃飯。 梁云化淡妝,一身干練的打扮,栗色高領打底衫束著她的天鵝頸,衣擺收在白色高腰西褲里,和西褲同色的大衣放在旁邊沙發上面,挨著她的小皮包,她的身上找不出幾個月前遇險的痕跡,傷疤都在衣物下面遮著。 幾乎都是陳子輕說,梁云不怎么開口。 直到飯后,梁云突兀道:“嫂子,我見到我媽了?!?/br> 陳子輕一怔,二嬸的鬼魂還在陽間? “有個晚上我在睡覺,感覺床邊有人,我就睜開眼睛,發現我媽站在我床邊,她不說話,就那么站著?!绷涸普f,“我沒臺燈?!?/br> 陳子輕望著梁云那張跟二嬸不像的臉,村里那老太說她是隔代遺傳,像爺爺。望了幾秒,他問:“嚇到你了嗎?!?/br> 梁云露出這頓飯上的第一個笑容:“怎么會嚇到,那是我媽?!?/br> 陳子輕也笑:“是啊,那是你媽,不會害怕的?!?/br> 梁云喃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話要說?!?/br> 陳子輕鄭重道:“那我招個魂看看?” 梁云驚詫:“招魂?” “書上學的?!标愖虞p含糊地回應了句,征求她的意見,“要我招不?” 梁云一時沒說話,她轉過頭,隔著玻璃看街上人來人往。 陳子輕耐心地等著。 過了很長時間,周圍食客有部分換了一撥,梁云終于給出答案:“算了,別招了,她想看我就讓她看。如果她真的有話要說,那我等等就好,我不急?!?/br> 陳子輕見梁云起身,他幫她拿小皮包跟大衣:“活著的人,還是要以自己的生活為主?!?/br> 梁云說:“我明白?!彼眠^大衣穿上,看嫂子的眼神透著感激,“嫂子你放心,我媽看著我,我不敢不過好?!?/br> . 陳子輕把梁云送回住處,他開著車在錦州閑逛,心血來潮的買了一份烤山芋,蹲在路邊吃得燙嘴跺腳捶心口。 不吃這個,仿佛就沒過冬天。 不燙一下,就像是不得勁,少了什么。 陳子輕看見一個小朋友甩開家長的手,穿成個球,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這邊,學大人樣子抱住樹晃。 樹上的雪花沒什么松散,僅僅只有幾片落在陳子輕的頭上。 大人可能是怕陳子輕生氣,趕忙過來拉小朋友。 卻不曾想,他起身,單手攏著硬邦邦的老樹皮,使勁兒一搖。 雪花撲簌簌掉落,小朋友歡呼喜悅地在雪中奔跑轉圈,大人也跟著高興,不忘拍照片。 等大人想感激配合小孩的人時,卻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 陳子輕是接到了王建華的電話,王師傅問他人在哪,要接他去錦州一會所,說是除了老板,其他都有伴兒,老板孤家寡人勢單力薄。 他開著車呢,就自己過去了。 原先梁津川想打造國內最大的會所,陳子輕還給他出主意提供思路。 哪知后來梁錚沒了,害他的小少爺沒了,舊情人也沒了,那把火燒到了梁津川身上。 梁津川把會所賣了。 現如今那會所還在經營,只是半死不活,一旦沒有更新創意,就顯得普通。 富二代們消遣是為了尋求刺激,裝逼要高逼格的,會所給不了他們想要的,他們肯定就會選擇其他的地方。 他們只是錢多到沒處花,不代表他們是散財童子。 陳子輕把車停在會所的停車場,他不是第一次來,一路輕車熟路地直達梁津川的包間。 里頭的人在抽煙,喝酒,談笑風生,沒有什么yin穢畫面。 像普通的朋友聚會。 梁津川坐在陰影里,身形輪廓都模糊不清,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陳子輕旁若無人地走到梁津川那里,被他拉著手,揉了揉,聽他向眾人介紹:“我太太?!?/br> “梁太太?!?/br> “梁太太好?!?/br> “原來是梁太太,我還以為是哪個學校跑來這里兼職走錯包間的大學生?!?/br> “梁太太看著確實小?!?/br> 陳子輕挨個回應,都是些大人物,他在梁津川身邊落座,小聲說:“還有多久???” “快了?!绷航虼ò涯X袋埋在他脖子里,“老婆,我的胃有些難受?!?/br> 陳子輕借著昏暗的光線解開梁津川的馬甲,隔著襯衫摸他胃部,順時針地按揉:“讓你少喝點,少喝點,說多少回了都?!?/br> “有些場合是避不了的?!绷航虼ū窍啙?,顯出了一股子撒嬌委屈的感覺,“我要下樓接你,你不準?!?/br> 陳子輕說:“接什么嘛,我又不是不認識,找不到?!?/br> 梁津川點燃一支煙,吸一口,夾著放進陳子輕的嘴里,他自顧自地吸煙,聽梁津川和大佬們閑聊。 沒有商業機密,這是一場娛樂性質的聚會。 陳子輕注意到一個長發女,她的肚子突起來像個西瓜,一只手總是托在肚子底下。 長發女邊上的大佬應該就是她丈夫,那人怎么還把懷孕的老婆帶過來了啊。 肚子那么大,是不是快生了…… 陳子輕把手上的煙掐掉,孕婦不能吸二手煙的吧。 大抵是陳子輕的視線過于明顯了些,長發女挪坐到他那里,一張口,是個男低音。 陳子輕驚呆了。 一兩秒之后,陳子輕的腦中閃過什么,他再看長發女,不是,是長發男的肚子,就只有毛骨悚然。 這是注射了多少激素藥,還是做了什么別的實驗,一個男的竟然懷孕了,有了母性的光環。 真夠炸裂的。 長發男的臉色有點不好,他剛才從梁太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關心,誰知他們坐近了,梁太太發現他是男的,態度就變了質,看他像看怪物。 這就導致長發男心里不快,嘴上也就怪里怪氣了起來:“梁太太,你要摸一摸嗎,我懷的是雙胞胎,年三十的預產期?!?/br> 陳子輕搖頭擺手,他才不要摸呢。 手偷偷拉住梁津川的袖子,陳子輕隨口道:“預產期這么準?” 長發男說:“我先生會帶我去剖,我們算過日子,那天有個時辰出生的孩子是福星?!?/br> 陳子輕無話可說。 長發男的先生姓于,是做投資的,很有錢,他手上戒指璀璨奪目:“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先生跟我先生是朋友,我先生希望我做mama,意思不用我說了吧?” 陳子輕干巴巴地抿嘴,是不用你說了。 忽地感應到了一絲鬼氣,陳子輕蹙眉,他不動聲色地搜尋了一圈,懷疑包間里有人養小鬼了,這里頭必然牽扯到利益,財運之類。 幸好梁津川兩年前在首城大起大落,事業受挫打壓嚴重期間都沒動過那種邪念,而且他還能看見鬼,比別人有先天的優勢呢。 養陰間東西是會被反噬的,而且反噬的會很嚴重。 陳子輕走著神。 于太太沒被這么忽略過,他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還要吸引梁太太的注意力滿足虛榮心:“我先生會把我們床上的事說給朋友聽我,一起分享的,你先生也會說吧?!?/br> 放屁! 陳子輕現在對這個于太太沒了悚然,一言難盡得很:“你知道你先生把私密往外說,你自己怎么想的?” “他很愛我,只是有點小毛病而已,”于太太改口,“也不算是毛病吧,頂多就是個人喜好,無關痛癢,沒什么大不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