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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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被原主媽推著去外頭,聽她說:“你白天搶喜糖了吧?!?/br> 那是要留在路上給梁津川吃的,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都吃光了?!?/br> “你個貪嘴的!”原主媽不是真的怪罪,就一個寶貝兒子,哪舍得。她聽著堂屋小孩們的哭鬧,頭大地說,“還有別的吃的沒?” 陳子輕把兩個泡泡糖給了原主媽。 原主媽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分給外孫跟外孫女們。 陳子輕見狀就想把喜糖拿出來點,冷不防地察覺到小院投來的目光,坐在石榴樹下的梁津川像是看穿他的心思,譏誚他說話就是放屁,他只好打消自己的念頭。 原主家人帶來一大袋咸菜餅跟糖餅,煮好的雞蛋,梨子,還有十多條菜瓜。 陳子輕帶不了水果,他只留了一條小菜瓜,其他的都放缸里泡一會,做成冰水果給原主家人吃進了肚子里。 小孩們很喜歡吃,吃完還要。 陳子輕告訴原主五個jiejie怎么做,還把冰糖倒給小孩們,看他們你一個我一個的分著,他撓鼻尖,早知道多換一簍子蘋果了。 啊,對了,讓原主媽把米回去吧,他跟梁津川以后回來也待不了幾天,米放久了就陳了。 還有面粉,山粉,小麥粉。 “成,我都拿走,等你們回來了,直接上我那拿新的?!痹鲖屨f。 …… 陳子輕把一伙老少送走,他搓搓手,磨磨蹭蹭地走到石榴樹那邊:“津川,我們睡覺吧?!?/br> 梁津川把拐杖扔了。 陳子輕條件反射地跑開。 然而那拐杖并不是朝著他的站位扔的,他這一跑,頗有骨子做作的成分。 “哥哥,你怎么了嘛?”陳子輕脫口而出。 梁津川看出這人叫完以后的懊悔表情,他氣息發沉,你想叫誰哥哥,叫到我頭上了? 一次,兩次,三次,次次都叫錯。 梁津川不清楚他哥知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心里頭藏著個會寫毛筆字的“哥哥”。 陳子輕察覺梁津川周身氣壓降低,他試探地喊:“津川?”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有騙我的苗頭,”梁津川森寒著臉,“我就放出第二人格,把你的肚子捅破?!?/br> 陳子輕知道梁津川指的欺騙的苗頭,是剛剛要把喜糖散出去這事。 喜糖是他答應了送給梁津川的,一個都不準分給別的人。 可肚子捅破…… 陳子輕的肚子抽抽,第二人格整的像放狗咬人一樣,梁津川到底在哪個私人教學的書上學來的人格借口。 “又不是鐵棍子那么長,哪能捅成那樣子?!标愖虞p咕噥。 梁津川的太陽xue突突跳動,嫌他短?他眼下布滿陰霾,他拿他哥留下的卷尺量過自己的尺寸,遠超過東方人的平均水平。 而且他還在發育,還會長。 . 半夜 陳子輕被敲門聲吵醒,來人是出乎他意料的村長。 “南星,你家這春聯還跟新的一樣?!贝彘L站在門口,摸著門上的春聯。 “不一樣的,都掉色了?!标愖虞p說。 “別家破破爛爛,你這掉點色算什么?!贝彘L感嘆,“買得真好?!?/br> 陳子輕含糊:“是呢?!?/br> 別人都以為他這春聯是買的,說明梁津川會寫瘦金體的事,周圍人并不是很了解。 陳子輕看村長來了半天,除了夸他春聯就被說過別的,他主動問道:“村長,你這么晚了來找我是啥事???” 村長有難言之隱。 陳子輕會意地承諾:“我不會亂說的?!?/br> “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贝彘L從褲兜里掏出個小金布袋,“這里頭是我老伴求的平安福,你幫我捎給我家小王八蛋?!?/br> 陳子輕滿臉驚訝,就這啊。 說起來,他在下廟村登錄兩年至今,村長的兒子一次沒回來過。 但在他來的前一年,村長兒子還回來過年了呢。這時間上挺巧妙的,好似是在錯開和他碰面。 “好的?!标愖虞p收下小金布袋,“那我上哪找他???” 村長給了個紙條:“上頭有地址?!?/br> 陳子輕心下奇怪,不過他沒多問,他只點頭說行。 “你還帶句話,叫他好好學文化,好好做人?!贝彘L擺擺手叫陳子輕別送,他自個兒背著手走進了黑夜里。 哪個問他兒子咋沒回來,他就說是小孩寒暑假都在給自己賺學費生活費。 別人說,那也不能不回來。 他就回,男孩子多鍛煉好,就該吃苦。 實際情況是,兒子不是親生的。 老伴當時在地里生的娃娃,沒能活,她撿了個不知哪家的娃娃抱回了家。 兒子不知怎么找到了親生父母,一聲招呼不打就相認了。 這事讓村長沒臉,他就沒往外說,能瞞一天是一天,瞞不住了再說。 兒子的親生父母是首城有錢人家,他成了個小少爺,今年下半年還要去首大讀研究生,出息老大了。 村長哼著小曲,兒子改名了,從梁橋改成了蔣橋。 兒子想必是覺得他們這對鄉下養父母給他丟人,才不讓他們去首城探望,在電話里反復強調阻止,還連續兩年不回家。 不認就不認吧,只要兒子過得好就行了。 . 陳子輕打開小紙條,入目是名字加首城某個街多少號,他嘀咕:“蔣橋這名字……” “蔣”字有被改動過的痕跡,最開始寫的好像是“梁”。 也應該是梁。 村長是梁家村的村長,而且他老伴也不姓蔣。那他們兒子是跟誰姓的??? 陳子輕記得原主的個人信息剛出來的時候,提到過村長的大學生兒子,就是蔣橋。 這就說明不論是舊梗概,還是新梗概,他都是這個名字,都不和爹媽姓。 陳子輕沒有多想,他把紙條跟平安福都收了起來。 . 天麻麻亮,陳子輕去挑水把今天的日常做了,他回來的時候,家門前站著不少人。 二嬸說:“南星,你這都都要出門了,怎么還挑水?” 陳子輕胡扯:“習慣了?!?/br> “挑的水放水缸里,等你們回來的時候,那還能喝啊?!倍鹞兆∷奶衾K,幫他卸下一桶水,“就放著吧,回頭我拎回去?!?/br> 陳子輕想想,標注1只要求他除了惡劣天氣,每天早上都要去塘邊挑水,沒說挑的人用來做什么,放哪兒,他就順了二嬸的意。 要先到縣里做大巴去市里,再去火車站坐火車。 得早點走,不然趕不上。 陳子輕跟梁津川擦著朦朧天色坐上車,是馬拉的,車夫跟村 長有老交情,收了根煙幫跑這趟。 行李有兩個背包,一個手拎的旅行包,一個手拎的大網兜。 輪椅不帶去首城,一是回來還要用,帶來帶去的麻煩,二是怕在路上遭損壞。 那是梁津川他爹做的,有特殊的意義,要留著。 陳子輕想著,輪椅是肯定要買的,梁津川不可能每天一直裝假肢,膝蓋受不了,磨破了就要把假肢卸下來改做輪椅。 黎明還沒來,從山那邊刮過來的風涼絲絲的,早晚都涼快的季節將近。 梁津川閉眼靠著旅行包。 發頂一沉,他的眼簾微動,聽見身邊人小聲說話。 “這是我在家里找到的解放帽,你戴上擋一擋你額頭的傷?!?/br> 梁津川涼涼地扯唇:“帽子是我哥的?!?/br> “啊呀,你哥的就是你哥的嘛?!标愖虞p打哈欠,他很困,腦子犯迷糊,嘴里有點不走心地說,“你們兄弟兩個,又不需要見外?!?/br> 梁津川要把帽子摘掉。 陳子輕忙阻止:“你戴著比你哥戴好看,真的?!?/br> “少拿我當小孩哄?!绷航虼▊壬肀硨λ?。 少年穿白色短袖襯衫跟灰色長褲,軍綠色帽子壓著額發,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絲平時沒見過的朝氣。 干干凈凈,青春向上。 陳子輕的思緒被嘈雜聲拉向車后方。 村里老多人爬起來送他們。陳子輕坐在車上喊:“你們回吧,別送啦?!?/br> “天涼快,再送一送?!?/br> “南星啊,在車站一定要把東西看緊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