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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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犬去叼抄網。 陳子輕把魚竿給牧羊犬,讓它咬著往后跑,他拿著抄網去把魚撈到岸上。 兩斤左右的鯉魚躺在抄網里,顏色很漂亮。 陳子輕二話不說就拍下來發給季易燃:我在湖里釣的。 季易燃:很會釣。 陳子輕雀躍起來,他搓了搓盤子里的餌料,掛了一撮把魚鉤甩到湖里:“小花,你把鯉魚放進桶里?!?/br> 牧羊犬搖著尾巴去叼鯉魚。 “小花最棒了?!标愖虞p不忘夸上一句。 牧羊犬的尾巴搖得更歡了,哪里還有平時的沉穩霸氣模樣。 …… 陳子輕又釣了幾條幾斤的鯽魚,他這次超常發揮,開開心心地交代廚娘怎么處理魚。 “我都記著了,少夫人放心?!睆N娘笑容和藹。 “那辛苦你了?!标愖虞p拿了大衣跟圍巾,裹嚴實了換上鞋子走出客廳,季易燃給他發了定位,意思明了,想要他接,他這會兒沒什么事,索性就去一趟。 陳子輕穿過小樹林往大鐵門那邊走,他感覺自己的嗅覺出問題了,不然為什么會在風里聞到雪松沉香。 “我的鼻子怎么回事,”陳子輕揉著鼻子踏出大鐵門,他一下停住。 謝家門前停著一輛車。 陳子輕的腳步躑躅不前,對待前任應該一視同仁,他怎么對遲簾的,就怎么對謝浮。 非戀人,非朋友,非鄰居,什么都不沾,卻又不能完全斷絕來往。 陳子輕把下巴埋進圍巾里,他讓司機等他一會,自己朝著謝家的車那邊走去。 雪松沉香的味道越發清晰。 后座的一側車門是開著的,一雙長腿擱在車外,皮鞋踩著鋪了石子的地面,褲腿筆挺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意。 陳子輕沒有走到車門邊,他只停在車頭位置:“謝浮,你回家了啊?!?/br> 后座的人下了車。 一縷煙霧從他沒什么血色的唇間緩出,他淡聲道:“是啊,回家了,你呢,要出門?” 陳子輕點了點頭。 謝浮的目光從上到下:“去接你男人?” 陳子輕還是點頭。 謝浮忽而就笑了,你沒處理好你的感情,就把我叫醒了。 我醒了。 醒的這么狼狽。 你不是去牽我的,你的手牽著別人。 還沒到日出,還在黎明前。 我只能蒙住我的眼睛捂住我的耳朵,裝瞎子,裝聾子。 謝浮輕淺地吸了一口煙,風向起了變化,煙霧被吹起來飄在他眼前,他透過煙霧凝視車前的人,眸色充斥著偏執的炙熱與渴求。 當初我為你鋪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張,沒有問過你的意見。 其實我回國后想過,我這又何嘗不是遺傳了我的母親。 謝浮從輕笑變成大笑,他笑得前俯后仰,夾著煙的手擋在額前,肩背抽動,煙灰砸落在身前的大衣上面。 正當陳子輕想說什么的時候,謝浮斂了笑聲,滅了煙,平平淡淡地看過來:“這么冷的天,你出門不把外衣的扣子扣上?” 陳子輕默默垂頭扣起了扣子:“我想問你……關于你母親被害的事……” 謝浮輕描淡寫:“她是自殺?!?/br> 陳子輕刷地抬起頭,他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陳子輕才磕巴著發出疑問:“怎么,怎么會是自,自殺的呢?” 謝浮沒波瀾地聳肩:“自己策劃的兇殺案,為的是讓她兒子盡快恢復,有個目標?!?/br> 陳子輕看謝浮對于母親自殺是這個態度,他沒不滿責怪或者語重心長地講點貼心話,更不會評論謝母的做法,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問:“那怎么報仇???” 謝浮眉梢輕動,還要報仇? 他微頷首:“我會把她雇傭的兇犯送去警局?!?/br> 陳子輕“噢”了一聲。 謝浮突兀地問道:“沒了嗎?!?/br> 陳子輕抿嘴,謝浮能猜到母親有遺愿要他幫忙這事,他一點都不奇怪。 “你會不會接管家業?”陳子輕問。 謝浮直白道:“會?!?/br> 陳子輕的心里有了底:“好的?!?/br> 謝浮深深看他一眼,又一次問:“沒了嗎?!?/br> 陳子輕怔了怔,謝母遺愿里的最后一小塊是得償所愿,沒指定是哪個愿望,也沒說是她的,還是兒子的,這是個漏洞,陳子輕不可能不利用。 他會先試探看是不是謝母的“得償所愿”。 只要她前面七個遺愿實現以后,遺愿清單上只剩下她的名字,賬戶積分到賬,那就是成功了。 反之,最后一個遺愿就是她兒子的。 那到時再另想辦法完成。 現在不急,謝母的第二第四第五個遺愿結束了,還有第六第七,之后才是第八。 陳子輕搬出二四五對應的部分:“你還沒找到兇犯,給你媽報仇,接管家業呢?!?/br> 不等謝浮開口,他就說:“我先走了,你忙吧?!?/br> 謝浮坐回后座,他目送他的老婆走向季家的車,和季易燃同款的大衣衣擺在冷風中翻動,那弧度讓人索然無味,也能讓人浮想聯翩。 季家的車從旁邊開了過去,謝浮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哧笑:“小丑?!?/br> 下一刻,笑意就沒了。 謝浮懨懨地閉上眼睛,打電話讓被支走的下屬回來開車。 . 冬天的白晝很短,陳子輕去接季易燃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他把出家門碰見謝浮的事說了,包括談話內容。 秘書拿著季易燃的大衣外套站在不遠處,不聽八卦,不當電燈泡。 季易燃領帶微松,他的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陳子輕瞅他:“你生氣了???” 季易燃道:“沒生氣?!?/br> “沒生氣你不抱我?”陳子輕說,“平時你一見我就會抱我?!彼衲O駱拥貓蟪龇置?,“今天都過去兩分鐘18秒了,你還沒抱?!?/br> 季易燃周身無形的漩渦一下就不見了,他喉間震動帶出低笑:“我身上有香水味,怕你嫌棄?!?/br> 陳子輕動了動鼻子,確實有,甜的,像花香。他叉著腰擺出算賬的姿態:“男孩子用的,還是女孩子用的呀?” 季易燃配合愛人的審問:“沒注意男女?!?/br> 陳子輕眼一瞇:“男女都沒注意?” 季易燃彎下腰背,泛紅的顴骨蹭著他的臉頰:“我沒讓人碰我?!?/br> 陳子輕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他起伏的胸膛:“你喝酒了?!?/br> 潛臺詞是,我對你的清醒程度產生懷疑,你別不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季易燃握住他的兩條手臂,放在自己的腰側,讓他環著自己:“我不準人近身?!?/br> 吐出的酒氣落在他無辜的眼上:“有殷勤的客戶要送我,關系不錯的友人想捎我,我都拒絕了,我告訴他們,我的太太會來接我?!?/br> 陳子輕拍了拍快把他壓倒在地的大狗:“那你乖?!?/br> “我乖,”季易燃的神智不太清楚,他捏住愛人的下巴,粗糲的拇指來回摩挲,“乖有獎勵?” “有有有?!标愖虞p扶著他說,“回去啦?!?/br> . 陳子輕把52朵藍玫瑰全部折完,扎成捧花送給了季易燃,他出差前去醫院看奶奶。 老人家一聲不響地說謝浮來過。 陳子輕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套話,得知謝浮沒說什么才松口氣。 之后就是出差了。 陳子輕住的是那一層的尾房,大床房,他看了看床上的兩個枕頭,拿一個丟在椅子上。 睡覺的時候,陳子輕把拖鞋放的東一只,西一只,沒有并排擺。 這是陳子輕的第一次出差,很順利。組長帶他跟幾個同事在江市逛了逛,打卡了熱門景點。 陳子輕用第一筆工資給季易燃買了個小禮物,他一回酒店就洗澡上床癱著。 旅游真的是,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腳底板都走疼了。 陳子輕癱在床上養回了點精力,他正要點一份當地的美食吃,門鈴就響了。 不是同事,同事來找他都是敲門。 陳子輕匆匆踩上拖鞋去開門,季氏年輕的掌權人出現在門口。他在投下的陰影里明知故問:“你怎么來了啊?!?/br> 季易燃西裝革履,一身穩重深沉高不可攀的冷峻深色,可他眼底有團火,將他禁欲的氣質焚了個干凈,他說:“太想你?!?/br> 陳子輕往后退開點:“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