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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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柏為鶴并沒有立刻就意識到,他觀察的對象是別人的太太。 “好撐啊?!标愖虞p終于放下了碗筷,他吃飽了腦子昏了,忘記自己坐的是板凳,并非椅子,往后靠的時候沒有支撐。 “嘭” 陳子輕倒在地上,長發鋪散在四周,唇上一片油光,他四腳朝天,像只翻過來的烏龜。 冷不防地想起桌前還有個人,陳子輕趕緊手腳并用地爬起來,他幅度一大,氣就喘了,身上也出了點汗。 一縷淡淡的馨香從他衣領里xiele出來。 陳子輕拍灰打土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他謹慎地觀察在場的男人。 柏為鶴垂著眼眸,指間是他的助聽器,他神態平靜,似是根本就聞不見那香味。 陳子輕很意外,竟然有個免疫的,他松口氣,放松地繼續剛才的動作,拍打完了就把板凳扶起來,汗出得更多,香味也更濃了。 仿佛是林間的鹿,發覺獵人不對自己開槍以后,就在獵人的槍下肆無忌憚地晃動。 陳子輕坐回板凳上面,他想想又不放心,還是決定試探一下:“柏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柏為鶴并未開口。 聽不清嗎?陳子輕去他的右耳邊,彎了彎腰離近點,又問了一次:“柏先生,你有沒有聞到……” 嗡嗡震動聲突如其來,柏為鶴用來處理公務的那支手機響了。 傅總醒來沒見到他的太太,他通過尾戒的定位鎖定人在夏家村,沒讓下屬去找,而是問柏為鶴在不在夏家村,得知也在那里,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對方的手機上。 看看他多了解自己的太太。 他靠在病床上打電話,拿過床頭的手槍摩挲:“柏先生,勞煩你把手機給我太太,讓他接一下電話?!?/br> 第50章 逼王集中營 柏為鶴沒問傅延生,你憑哪點確定你的太太跟我在一起,或是不屑在他人的婚姻里扮演任何角色,直接掛斷。 他采取的舉動是,將手機放到桌上,向右邊推過去。 陳子輕依然是彎腰湊近的姿勢,不明所以地看著手機屏上的通話中。 柏為鶴屈在桌面的手指輕敲了一下。 陳子輕估摸不出他的意思,小聲詢問道:“柏先生,你這是……” 門縫里鉆進來了風,它把半空中的一小縷銀色發絲蕩到深色西裝上面,小心地依附著。 柏為鶴拂灰塵一般,拂開發絲:“你先生?!?/br> 瞬息后,落下三字:“他找你?!?/br> 陳子輕頭皮一麻,傅延生怎么把電話打到柏為鶴手機上了! 柏為鶴不會以為他是裝的吧? 有人會不認識自己先生的號碼嗎?有啊,他啊。 陳子輕想解釋又打消了想法,越描越黑,柏為鶴對他的初印象不好,覺得他很不自重。他汗涔涔地拿起手機,小跑到窗邊接聽:“延生?!?/br> 另一頭只有呼吸的聲音,并不虛弱。 那氣息一聲接一聲地拍打陳子輕的耳膜,有種被厲鬼纏上甩都甩不掉的惡寒,他把耳邊的手機拿開點:“你傷得怎么樣啊?!?/br> 傅延生陰惻惻道:“我已經死了,現在是鬼魂,我來帶你去地獄?!?/br> 陳子輕:“……” 傅延生笑:“去嗎,婊子?!?/br> 陳子輕蹙眉:“我不去?!?/br> 傅延生情緒轉變得快又生硬,此時心平氣和道:“是,你不去,你巴不得我死?!?/br> 陳子輕眼角一抽,怎么有股子怨婦的味道。 “我一死,你就是個風sao寡婦,那些原本忌憚我的人會迫不及待地把你架起來玩,你會過上神仙生活?!?/br> 傅總的身體受了傷,心理上神經兮兮:“是不是一聽就爽了?” 陳子輕嘆氣:“延生,你別這樣子想,我怎么可能巴不得你死,我們是夫妻,我和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在了就沒人保護我了?!?/br> 不走心地講完這句,他就回頭看了看,桌前沒人,柏為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 雖然試探的時候沒得到柏為鶴的回答,但看這情況,柏為鶴是真的不受他這人工體香的影響。 就是不確定,柏為鶴是聞不到,還是能聞到,只不過不會產生欲望。 總歸是免疫的。 這讓陳子輕心生一股安全感,像是在動物世界里看到了人類,他本就對柏為鶴有莫名好感,現在更覺得親切。 可惜他是別人的太太,名聲也不好聽,柏為鶴界限分明,不可能跨出半寸,為他沾上“偷情”的臟水。 所以他們注定是成不了朋友的,兩路人。 電話里很久都沒動靜。 陳子輕看一眼手機,還在通話中,沒掛啊,傅延生怎么不說話,昏過去了嗎? 就在他要喊一聲時,那頭響起徒然粗沉的喘息。 “我不在了,就沒人能保護你了?”傅延生仿佛如夢初醒,遲來的怒意夾雜被低劣謊言沖擊的懊惱侵占他的理智,他的面部繃了繃,咬著牙關冷笑,“乍一聽你多依賴我,多看重我,沒了我就不行,你他媽說謊臉都不紅?!?/br> 陳子輕臉還是有點紅的。 傅延生想掐死他:“婚前跟人跑,婚后還跟人跑?!?/br> 陳子輕從窗邊回到桌前坐下來:“我是被擄走的,你不信可以看醫院的監控?!?/br> 傅延生固執己見,一口咬定他是跟人跑的,哪怕已經看了監控,看了起碼三遍。 “什么叫我不在了,就沒人保護你了?!?/br> 傅延生又回到這個點上,魔障似的撕扯著:“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一旦我不在了,你就會馬上改嫁,尋找新的庇護?!?/br> 他笑意懶散,話里滲血:“讓我說說你的備選名單,做綁匪夫人,柏太太,還是圈子里哪個闊少的少夫人?哦,我忘了,你的老金主說不定看在你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你介紹生意,送你去其他圈子給人當二奶?!?/br> 陳子輕感覺傅延生生了怪病,好像料定自己一定會給他戴綠帽一樣,這是不是被害妄想癥? 綠帽癖覺醒前兆?他抖了抖,撇嘴:“也不是人人都喜歡我?!?/br> 傅延生森然道:“架不住你sao?!?/br> “……”陳子輕垂在板凳前的腿晃了晃,忍不住地說,“柏先生跟你的發小們不一樣,也不像夏橋正那樣綁過我,他很注重禮義廉恥,很有涵養,你別把他拉到我們的事里面來了,這多不好啊?!?/br> 傅延生在心底怒罵,你個蠢貨,是男人就有共性,柏為鶴也不過一介凡人。 還沒怎樣就替人說話了。 柏為鶴在國內待多久他不管,分走多少rou他也不在意,最好別讓他發現插足他的婚姻。 他克制著瀕臨失控的情緒:“跑都跑了,為什么不跑遠點,去夏家村做什么?” 陳子輕拉起毛衣領子聞聞自己還香不香:“都說了沒有跑了,我是被擄走的,夏橋正要找我報仇,只不過我求夏橋正殺死我之前行行好帶我去夏家村,我不做什么,就想來看看?!?/br> “看什么,夏家村的資料我給你了,你還有什么好看的?!?/br> 傅延生一副沉吟的口吻:“柏為鶴在那里開發,你癢了,大老遠跑過去找他,想讓他給你止癢?” “……” 陳子輕知道了,傅延生這叫綠帽焦慮癥,不戴上心里不踏實。 傅延生慢條斯理:“止了嗎?” 陳子輕有點生氣了:“延生,你為什么非要把我跟柏先生放在一起啊,我跟他是清白的?!?/br> “好一個清白?!备笛由ζ饋?,笑聲富有年輕人的堅硬力度,“上午又被電了是吧,婊子,誰碰你了,讓你發浪了?” 陳子輕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把這個事給忘了。 傅延生像是教育孩子的家長,孩子在學校不老實,偏又撒謊成性,問話要講策略,他的嗓音聽著沒動怒,絲毫不生氣,實際背后拿著皮帶。 “是帶走你的夏橋正,還是柏為鶴?” 陳子輕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虛:“我說跟上次在樓道里一樣,也是故障,你信嗎?” 手機那頭一片死寂,陳子輕的腿停止晃動:“夏橋正帶我到夏家村,見形勢不對就跑了,柏先生跟團隊忙著開發,我都接觸不多的?!?/br> 分不清過了十幾秒還是一兩分鐘,他才聽見傅延生笑問:“聽說你弟弟被扎了兩刀,微家已經派人趕過去了,他是被誰扎的,因為什么?你要不要和我說說,還是我自己調查?” 陳子輕不敢說,誰知道原主弟弟是在傅延生的死亡威脅下全部抖摟出來,還是艱難地抗下壓力,編了個謊言。 要是前者,那他到時候只能把夏橋正拿出來當擋箭牌,管不了夏橋正的死活了,他只能先自保。 如果是后者……他沒跟原主弟弟串通,現在不能回答,不然就等于害人害己。 “你查吧,你查了再跟我說?!标愖虞p強自鎮定。 傅延生呵笑:“我當然會查,等我查清楚的時候,就是決定你是死是活的時候?!?/br> 陳子輕把碗筷收了收,他不想煩這個,今天的事比較重要,有出村,泡浴,去縉陽,夠他cao心的了。 “我不會派人去接你,自己回來?!备笛由畹?,“明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你人在別墅,如果你不在,整個微家會從垡城商界除名?!?/br> 陳子輕沒當回事。 “以及,” 傅延生說:“你會看到夏橋正的尸體,剝了皮被掏空內臟,掛在你窗邊的尸體?!?/br> 陳子輕頭皮發麻:“我會回去的!” 傅延生蒼白的面部猙獰起來,不在乎微家的生死存亡,一提到夏橋正就激動了。 媽的。 這個婊子跟夏橋正好上了。 被電十有八九就跟夏橋正有關。 兩次被電,一個柏為鶴,一個夏橋正,都讓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