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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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要掛,電話里傳來很輕的聲音,含在唇齒間黏黏糊糊,又他媽發sao。 那聲音說的是:“你今晚回來嗎?” 傅延生一愣,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回別墅了,婊子從來不問,該吃吃該喝喝。 這次倒是問了。 “我回去干什么?!备笛由鷵钢蚧饳C的蓋帽,“你一身血腥味,誰聞了能睡得著?!?/br> 陳子輕驚訝地說:“不會啊,你不是不跟我一個房間嗎,你又聞不到?!?/br> 傅延生按斷來電,他點了支香煙,靠在辦公椅上吞云吐霧。 旁邊替他整理文件的蘭翕陰陽怪氣:“傅少,你還沒結婚就被查崗了???” 傅延生隔著煙霧睨了他一眼。 蘭翕后背竄上涼意:“我說都不能說了嗎?” 傅延生咬著煙起身,摸他發紅的眼角:“能說,當然能說,蘭大小姐想說就說,隨便說,那玩意兒怎么能跟你比?!?/br> 蘭翕扭開臉:“你昨晚為了救他,不惜發請柬宣告鐘家,甚至其他家族,他是你的太太?!?/br> 傅延生的面上看不出一絲不耐,他低沉地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一定要第三個人?” 蘭翕欲要鬧脾氣地離開,傅延生捏住他的后頸:“我記得你來找我,是為了鐘少的死?!?/br> 被傅延生一提醒,蘭翕才想起來正事,他收起情感上的患得患失:“鐘家那邊從微玉口中得到的消息,我已經到手了。據他所說,鐘少下車是因為他們聽見了異響,從后備箱發出來的?!?/br> “還有,鐘少被折在后備箱里,頭上有頂黑色的帽子,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br> 說到這,蘭翕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顯露出了他的不安:“可是鐘家人說,尸體的頭上沒有帽子?!?/br> 傅延生撫上他的后背:“尸體是費萊爾送到鐘家的,你想說什么?” “我沒有別的意思!”蘭翕提高音量解釋,他垂下黑亮的鳳眼,“我想問費萊爾見沒見到帽子?!?/br> 傅延生把煙灰彈進透白的煙灰缸里:“那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br> 蘭翕咬咬嘴:“費萊爾并不喜歡我,他都不怎么跟我說話?!?/br> “誰會不喜歡蘭大小姐?!备笛由{笑了句,一個電話打給費萊爾,“到我辦公室來?!?/br> 費萊爾在與公司里的金發碧眼大美女做著學術交流,他很快抽離,從容懶散地把西服上的口紅印擦掉,吻了吻不滿他離開的女人:“sorry?!?/br> “等你回來?!迸藦暮竺姹ё∷?。 “再說嘍?!辟M萊爾毫不留念地打開門走了出去,他坐電梯到達頂層,給了秘書一個飛吻,臉上掛著笑進了辦公室。 蘭翕一見到他就挺起胸膛。 費萊爾好似沒發現蘭翕的懼意:“傅哥,蘭少爺?!?/br> 傅延生問了蘭翕關心的事,費萊爾搓著下巴,聞到了點腥味,他若無其事地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拭了起來:“確實戴著帽子?!?/br> 蘭翕迫不及待地提出質疑:“那怎么到鐘家就……” 費萊爾道:“蘭少爺,我還沒有說完?!?/br> 蘭翕避開他的視線:“抱歉?!?/br> 費萊爾不快不慢地繼續:“車子到了鐘家,我就沒有管了,當時場面混亂,也許是帽子被誰碰掉了,畢竟并不合,有點大?!?/br> 蘭翕安靜下來,他在費萊爾有沒有可能拿走帽子的懷疑中停留片刻,得出的結論是,費萊爾沒有理由那么做。 “那是什么樣的帽子?”蘭翕沉著地問。 費萊爾打開手機,翻了翻相冊,將一張照片轉過去,對著蘭翕。 照片上是鐘少折在后備箱的一幕。 蘭翕瞳孔一縮,臉煞白:“你怎么還拍尸體的照片?” 費萊爾無所謂地笑:“一時興起嘍?!?/br> 蘭翕看一眼傅延生,他似乎是想要對方給他撐腰,說一說自己的下屬。 不明說,就用眼神和神態表示。 然而傅延生隱約心不在焉,根本沒有注意接收到他扭捏的信號。 蘭翕只好研究照片,他忍著不適把照片放下,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失聲叫道:“這就是我在派對上見到的那一頂!” 傅延生抬眼:“確定?” 蘭翕神色慌張地點頭。 傅延生讓費萊爾把手機拿過來,他看了看照片上的帽子:“派對那么遠,你怎么確定的,黑色的帽子不細看不都差不多?!?/br> 蘭翕聲音發干:“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確定,直覺上的?!?/br> “會是哪方勢力雇的殺手?”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某個獵殺組織?!?/br> “派對的監控被做了手腳?!?/br> “那鐘少呢,附近沒車輛不是嗎?” “可能是兇手提前藏在后備箱制造聲響,等他下車將他殺死,再把他的尸體弄出不合常理的死亡姿勢混淆視線?!?/br> 蘭翕自說自話,傅延生全程聽他說,猶如一個縱容孩子發散思維的家長。 實際上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多,也就四歲。 傅延生二十三歲,他讀書早,天才學子,普通人還沒從大學畢業的時候,他就已經結束碩士學業接手家族企業,成為傅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又有一副華麗的外表。 年輕多金,出手大方,追個人能難到哪去。 只不過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傻子被釣,起碼目前是愿意的。 傅延生看蘭翕向他求助,他便給對方指明方向:“這帽子的樣式比較古樸,不如請這方面的專業研究著看看?” “我怎么沒想到!”蘭翕的眼里滿是崇拜,又被他藏起來,欲蓋彌彰玩得熟練,他拍下那張照片走了。 辦公室只剩下傅延生跟費萊爾。 傅延生打量費萊爾:“接著忙去吧,興趣在的時候隨你,興趣沒了記得做好售后工作,別讓優秀的員工因為你就跟我提交辭呈?!?/br> “不會的?!辟M萊爾離開前說,“傅哥,微玉也問過我帽子的事?!?/br> 傅延生瞇了瞇眼:“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 這晚傅延生沒回別墅,他是周四回來的,沒到下班的時間。 陳子輕背部的傷恢復得不錯,身上披著寬松的長袍坐在客廳看電視,面前桌上是傭人給他做的甜點,他撇到傅延生進門就趕緊把嘴里的甜點咽下去。 傅延生拿著一個檔案袋拍拍他的臉:“帽子的資料,夏家村的由來和發展,夏橋正的成長經歷都在這?!?/br> 陳子輕表情呆滯:“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很難嗎?”傅延生上樓,“只要我舍得投點時間進去?!?/br> 陳子輕快速追上他,討好地說:“你經營那么大的公司,腦子是比一般人要聰明,謝謝你幫我弄到這些東西,等我看了,我再跟你解釋我為什么好奇?!?/br> “我不想知道你為什么好奇?!备笛由M了書房,從檔案袋里拿出一樣東西,“我只要你把這個戴上?!?/br> 那是一個黑圈,接口是電子鎖。 陳子輕搖頭:“我不戴?!?/br> “蹭” 傅延生扣動打火機,火光對著檔案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陳子輕的眼皮挑了挑:“別燒別燒!” “這個黑圈,我戴了會怎樣?”他小心謹慎地試探。 “你安分守己,那它就只是個裝飾物,你要是放蕩,”傅延生惡意地停頓幾秒,“一旦你碰了我以外的男人,或者被碰,你就會被電擊?!?/br> 陳子輕目瞪口呆,神經病??! “電流的大小根據你和人接觸的程度來定?!备笛由Φ糜卸嗪每?,說出去的話就有多可怕,“你被穿了,就是一具焦尸?!?/br> 陳子輕完全沒了對檔案的期待激動,他渾身發冷:“為什么?這東西是你為了報復我搞出來的?” “當然是為了報復你?!备笛由淅涞?,“不然我還能是為什么?!?/br> 他用詞難聽,煞有其事:“你做了傅太太,就是我的臉面,你他媽再不收收自己的sao氣到處亂散,我參加個活動都要被人問頭發在哪染的綠色?!?/br> “……”陳子輕不說話了。 “微玉,這是我給你開的條件,事實上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你同不同意,電子圈都會戴到你的脖子上,我有的是辦法?!备笛由龡l斯理道,“到那時,你可就什么都撈不到了?!?/br> 陳子輕心里也明白,可他就是不想戴,那東西是未知的,未知代表著危險。 傅延生見他不吭聲,頓時怒火中燒,不能離了野男人是嗎?非要四處勾搭是嗎? 正當傅延生要撕爛檔案袋砸過去的時候,書桌對面的人猶猶豫豫地說:“會不會出故障啊,萬一檢測錯了,冤枉我了呢?!?/br> 傅延生:“……” “被電是很難受的,”陳子輕說出自己的顧慮,“別到哪天我挨了頓罪不說,還要被你罵,我怎么解釋你又不聽,你只相信電子圈?!?/br> 傅延生沉了沉氣:“不會有故障?!?/br> 陳子輕不信:“你發誓?!?/br> 傅延生二話不說就要點檔案袋。 “不發就不發!”陳子輕火速伸手去攔,“我戴,你把檔案袋給我!” 于是辦公室里就上演了這樣一幕,年長的捧著檔案袋打開,認真地倒出里面的紙張,年少些的站在他背后,滿臉厭煩地將他的長發撩到一邊,露出藏在里面的后頸。 冰冷的電子圈接觸到陳子輕的皮膚,他抖了抖,那股子抗拒剛起來就被紙上的內容轉移了過去。 資料顯示,帽子的樣式很古老,有至少一百年的歷史。 而帽子是某個村落的習俗。 就是夏家村。 在當時,村子里人人都會編那種帽子,是由新娘親自給丈夫編的,新婚當天為丈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