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人格面具、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快穿重回:宿主被強制愛、攻略男主太簡單?。齑﹉)
據他了解,傅延生那個圈子里的富少們常換床伴,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十八九歲的男孩。 沒有超過二十歲的。 二十出頭都老了,不在他們的選擇范圍,再好看也不會啃一口,他們只吃鮮嫩滑口的,喜歡享受驚慌失措跟那股子青澀。 三十歲就是老菜幫子,rou柴了,骨頭都硬了,那群正年輕精力無限的富少們怎么可能瞧得上。 微玉三十二歲,做了傅延生的未婚妻,是個另類。 男孩聽說他的事,聽說他兒時多么風光,多么驕傲,可惜好景不長,他在自己的這個年紀猶如神袛掉下神壇,墜入虎視眈眈rou欲橫流的獸群,找了個老金主才沒被生吞活剝。 傅延生選他多半是大家族掌權人的考慮,肯定不是愛與性之類的喜歡。傅延生不在意他的感受。 但又好像不是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男孩在今晚前半夜得出的最新定論。 當時原本是在穿衣鏡前,傅延生突然把他抱去房門邊。 男孩隱約聽見了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地走,他好奇那個微玉是什么反應,就故意轉開門鎖,把手伸了出去。 觸摸到一小片皮膚,驚了下,那股子細膩的微涼轉瞬即逝。 門被關上了。 仿佛是體貼的妻子,為出軌的丈夫看門。 妻子不知道的是,他把門一關,丈夫就沒有再繼續。 房里昏暗,男孩看不清傅延生的神情,只知道對方丟下他洗澡去了,全無前一刻的寵愛,他癱坐在地半天都緩不過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傅延生的態度轉變,還是門外那短暫一瞬的肌膚觸碰。 這晚男孩聽見了車子的引擎,知道是傅延生出去了,他心血來潮地打開門,悄悄去了隔壁。 門被他推開一條縫隙,他透過縫隙看見房里的燈沒有關,男人躺在床上,卻不是床頭,而是床尾。 一頭銀色長發鋪到地上,半干半濕。 似乎是洗完頭要吹很久,吹累了,就這么晾著。 男人身上穿著香檳色長袍,帶子松松地勾在一起,露出大片白里透粉的胸口,他的兩條腿伸直,雙手向兩邊張開,后腦勺垂在床沿,脖頸后仰著,那上面有一圈手掌箍過留下的印子,泛著淡黑。 像在進行一場神圣而莊嚴的獻祭儀式。 心甘情愿把rou身喂給惡魔。 又因為雙眼緊閉,眉心微微蹙著,多了一絲令人心生不忍的憂傷與掙扎。 很美。 男孩看呆了,他從小到大沒少被夸臉長得好,皮相方面向來自信,可他跟床上那個男人不同。 一個是在人間多找找,就能找得到的美,一個是人間尋不到,只屬于仙界的美。 男孩受到了無聲無息,震耳欲聾的蠱惑,他控制不住地踏入這個房間,蹲在床尾,捉住散落在地上的白發。 在惡魔來叼走祭品前,伸頭對著那閉在一起的眼睛,親了上去。 他把嘴唇貼在男人的眼皮上面,遲遲沒有離開。 猝不及防地,一股恐怖的涼意從門口刺了進來,瞬間把他刺穿,他意識到什么想跑,腳卻動彈不了,只能僵硬著慢慢轉頭,看向門口的厲鬼。 傅延生立在原地,面上掛著笑意:“我的發小們都想玩我的未婚妻,你也想玩?” 男孩戰戰兢兢:“傅,傅少。 陳子輕半夢半醒,模糊不清地喊了一聲:“誰???” 耳邊有驚恐的喘息聲,他睜開眼睛倒著看到一張人臉,嚇得立刻坐起來。 “怎么回事?” 陳子輕看看坐在他床邊的男孩子,看看站在門口的傅延生,腦子懵懵的:“怎么回事啊,延生?!?/br> 傅延生陰惻惻地盯了他幾秒,跨進房間,拖走了最近還算滿意,各方面都挺貼合的小情人。 外面傳來驚恐的尖叫。 陳子輕連拖鞋都沒穿就追出去,只來得及看到傅延生一巴掌把男孩扇到樓下去了。 他的臉頓時反射性地一陣抽痛,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比鬼更兇殘。 傅延生后院起火,一個小情人不足以讓他平息怒意,他把目光鎖向未婚妻。 這場火的源頭。 陳子輕從二樓樓梯口往下看生死不明的男孩,冷不丁地聽見傅延生喚他:“微玉?!?/br> 他心驚膽戰地看過去。 傅延生那張過于精致的臉有些扭曲:“你連我的人都要勾引?!?/br> 陳子輕冤枉道:“我哪勾引了啊,我在自己的房間里?!?/br> 傅延生朝他走近,任由他后退,一路把他逼在墻角的休閑區,看他撞到沙發倒進去,挺著身子要爬起來。 這么個一只手就能掐死的東西,怎么就能一次次掀起風浪。 傅延生抓住他的腿按緊,拉開,往里跨了一步,俯身湊到他眼前:“你沒勾引,你一身sao味,睡覺還不鎖門?!?/br> 陳子輕在傅延生的身上聞到了沐浴后的味道,很有男性魅力,現在他聞著有點反胃。 今晚明明那么激烈,這就把人扇倒在樓梯上,一路滾了下去,冷血程度讓他的認知再次刷新。 權勢滔天,為所欲為。 陳子輕把壓在背后的頭發撥出來放在一側肩頭:“沒睡,我晾頭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br> 傅延生將他散了的長袍帶子挑起來:“這是什么?” 陳子輕一把搶回帶子,迅速打結系緊,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 耳邊有沙啞的吐息:“sao貨?!?/br> 陳子輕的后背蹭蹭冒火氣,他想到那個男孩子,就又把火給憋了回去,真的得抓緊時間想辦法離開傅延生這個…… 一股大力驀地將他翻過去,他趴在沙發上,胸口被靠背磕得發紅生疼。 長袍后面的領子被兩根手指拉下來,有指腹碾住他后脖上的蝴蝶,他僵住不動。 傅延生漫不經心地把那只蝴蝶碾熱,好似它下一刻就要沖破那層皮飛出來,飛到他手上,被他撕成兩半。 氣氛古怪,陳子輕扭頭要說話,這才發現傅延生穿戴整齊,他眼珠一轉:“延生,你是要出門嗎?” 傅延生終于想到了蘭翕,他眉間翻涌的戾氣有所停滯,起身理了理衣袖,大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陳子輕要從沙發上下來,背對他的傅延生忽然偏頭,他又趕緊趴回去。 看著很乖,可以放在手心里逗弄。 傅延生不會被這種假象迷惑或者心軟,他冷笑:“回來再收拾你?!?/br> 陳子輕留意傅延生的動靜,等人真的走了,他他一步跨兩個臺階,快速到了樓下,跑到躺在血泊里的男孩身邊。 也不知道具體傷得怎么樣,想碰又不能碰。 陳子輕試著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他焦急地東張西望,對著不遠處的管家跟幾個傭人大喊:“趕緊送去醫院??!” 他們神情麻木。 陳子輕心頭一涼,有血流到他腳趾縫里,他被燙到似的拿開腳。 “快??!”陳子輕跑到管家面前,指著那個一動不動的男孩,“你們快救他??!” 管家刻板的臉上沒有波動:“微先生,不救就是最大的仁慈?!?/br> 見他沒聽明白,便多說了一句,說得要直白幾分:“救活了,下場更慘?!?/br> 陳子輕懂了又沒懂,傅延生根據什么判定他勾引了自己的情人? 那男孩究竟到他房里做了什么,被傅延生看到了…… 傅延生戴了綠帽,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確實不會善罷甘休。 只要人還活著,就注定生不如死。 陳子輕望著他跑過來時留下的一串血腳印,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向后一倒,后腦勺咚地撞到地面頭暈目眩。 同樣沒人扶他。 他要是死了,也不會有人送他去醫院的。 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取決于傅延生對他的態度。 陳子輕爬起來:“還是得救吧,還是得救?!彼匝宰哉Z地踉蹌著走到男孩那里,蹲下來試探,手劇烈一抖。 沒氣了。 死了。 陳子輕臉色發白,下意識扯住下來沾到地上血跡的頭發。 【宿主改動標注,警告一次】 陳子輕三魂六魄全都歸了位,他趕忙把被自己扯亂的長發理順,挎著肩上了樓。 . 傅延生去了蘭家。 蘭父蘭母熱情地迎接他的到來,他脫下大衣交給蘭家下人,正要與他們去客廳閑聊片刻。 樓上傳來蘭翕的聲音:“傅少!” 少年站在中式雕花護欄邊,他有求于人,神態卻是傲嬌的,那其中還有些許不滿,只因為人來晚了。 傅延生腳步一轉,對著樓梯口方向:“伯父伯母,我先上去看看蘭翕?!?/br> 蘭父蘭母對視一眼,均都拿出了笑臉:“好的,你請便,就把這里當自己家?!?/br> 即便這個年輕人有了未婚妻,即將結婚,他們依然希望兒子能跟他交好。 所謂的婚期,誰知道會不會照常舉辦。 舉辦了又能怎樣,上流圈哪個身邊沒有鶯鶯燕燕,婚姻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