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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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賽一個人參加不了,是雙人的,雙人行。 “我沒有資格參加,我不配?!标愖虞p最終還是放棄了,他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別墅的房間,明白是費萊爾把他送回來的,對方不知道會不會替他隱瞞。 陳子輕讓傭人給他拿個冰袋,叫不動,根本叫不動,他只能自己下樓拿。 偌大的別墅,一堆的傭人,襯托得他像小丑,他去廚房找冰到冰袋上樓泡浴,手按著冰袋敷臉上的紅腫。 手上沒有人可以用,自己又出不去,處境艱難。 陳子輕把冰袋敷花了一圈,手也凍麻了,他靠在大圓的浴缸邊沿,閉著眼嘀咕。 “婚姻是什么呢……” 浴室很大,他沒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傅延生,聽到了他的疑慮,以為他在貪戀這段婚姻。 “官方點是平等,尊重,自愿,忠誠,責任的合作關系?!?/br> “佛家的說法是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br> “現實點的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br> “到底哪個才是答案啊?!?/br> 浴室里只有陳子輕的喃喃:“還是得找到夏橋正,必須找到他,讓他帶我去夏家村,我一定要去一趟……” 頭頂冷不丁地傳來聲音:“夏家村?” 陳子輕驚得“嘩啦”一下站起來,大片水珠在他身上滾落,瓷白的皮rou發著光,他抓起浴缸一頭的大浴巾把自己包住。 傅延生嗤笑:“就你也學猶抱琵琶半遮面?” 陳子輕不答反問:“你進來怎么都不說一聲?” 傅延生看他消腫了些的臉,這么不長記性,記不住階級之分。 一耳光還是少了。 “我都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惦記夏家村,惦記亂七八糟的男人?!备笛由D身坐到墻邊的白色皮沙發上,垂眸看手背的摳傷,“夏家村即將被開發,等那里變成廢墟,我帶你去,還有你惦記的野男人,我給你們挖個坑,把你們埋了?!?/br> 陳子輕滿腦子都是即將被開發,他焦急地跨出浴缸,濕淋淋的腳像白玉踩在黑色大理石上,帶著一串水印走到傅延生面前:“是你公司開發的嗎?” 傅延生閉口不言。 夏家村一個小村落,因為某種礦石得到各方注意。 那個歸國的柏為鶴拿到了項目,他到要看看能開發出個什么來。 . 陳子輕在別墅里急得嘴巴上長了火泡,要是樓下跟門外沒有保鏢,他就跳窗跑了。 連個手機都沒有,怎么辦啊。 這任務有鬼,夏子什么時候行動呢,是不是已經行動了啊,如果那個死了的李少真是陳子輕想的跟任務有關的話…… 陳子輕失眠了,幽魂一樣走出房間,在走廊上轉悠。 隔壁有很大的撞門聲,砰砰砰一直響。明明有床,真的是,非要破壞門。 陳子輕正要走,門開了,一只手伸出來,他體貼地給人把門關上,期間碰到了那只手,滑膩膩的,年輕就是不一樣。 別墅是恒溫的,陳子輕穿著鮮艷的睡袍從這頭走到那頭,下樓梯上樓梯消耗體力。 城市另一處正開著極限派對,絢麗的光柱掃過一張張興奮難以自已的臉龐,原本艷麗和帥氣的五官,在五彩斑斕的映照下逐漸走樣。 空氣中各自氣味混雜在一起,紛雜的香水味中透著一種隱隱的怪味,舞動的人們若無所覺。 大廳里的一處豪華包廂,幾個青年各自帶著自己舞伴圍坐了一圈,他們一邊看著舞動的眾人,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 “鐘少!我敬你!”孫家二公子舉著酒杯。 “二公子,你的酒……我不喝!”鐘少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 “怎么了鐘少,還在為前幾天那事生氣???”二公子接著道,“我說鐘少,真不關我的事,我是無辜的,絕對不是我往外說你睡了曹少的小心肝?!?/br> “你也是,怎么就睡到他的人了,也不冷靜點多看兩眼見沒見過?!倍诱f著便把手指向跳舞的人群:“今晚你敞開了玩,只要你報出你鐘少的名字,他們就會有大把的人喜歡上你,挑都挑不過來?!?/br> 鐘少興致不高,他那晚讓人給他找個干凈的,哪知直接攔截了來找曹少的男孩,事后想悄無聲息地全身而退,哪知就傳出去了。 倒不是怕曹少大動干戈,他怕什么…… 鐘少的眼前浮現出那只被紅線束縛的蝴蝶,老男人聽說了,會覺得他私生活不檢點,朋友妻也要欺。 二公子見狀,嬉笑著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投降,道:“是我說多了,我給你賠禮?!?/br> “好了,自己兄弟就別吵了,你們看看路少,跳得多嗨!” 坐在對面的三少接過一旁女人遞過來的香煙,然后笑著向兩人喊了聲,鐘少跟二公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在舞臺的中央,人頭攢動的位置,炫麗的燈光照在白色的霧氣上,靚麗而迷幻。 一群舞者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名黑色夾克的紅發青年,與周圍那些舞姿性感的人不同,紅發青年的跳得并不算好,但他的動作卻很自然跟狂野,他臉上帶著輕笑,不斷與身邊的各個舞者互動著,卻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舞臺的燈光閃爍而迷離,很容易帶起人們的情緒,在這熱烈的氣氛里,紅發青年愈加投入。 “路克這小子……”鐘少看著張揚舞動的發小,無奈地笑了笑。 …… 現場熱舞的氣氛愈加濃烈,穿戴無數亮片的dj拿著麥克風,在燈光下金光閃閃:“尊敬的各位來賓!今夜我們有緣相逢,在這個難忘的時刻,讓我們的靈魂,跟著節奏,激情燃燒起來……” dj的語氣激動而亢奮,充滿了感染力,在他的調動下,舞動的人群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朋友們!讓我們感謝今晚的出資人,請大家永遠記住他們的名字……” dj一邊拿著麥克風,一邊向包廂位置揮手致意,幾個少爺喝著酒,毫不在意。 “我們大氣的孫二公子,豪氣的三少,帥氣的鐘少和路少,貴氣的蘭少……”dj每報一個名字,下面就會響起一陣狂熱的歡呼。 人們的熱情被點燃,氣氛達到頂點,所有人都向他們投來熱烈的目光,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蘭翕忽然站了起來,神色有些異常。 “怎么了蘭翕?你也想去跳會嗎?”眾人不解。今晚本來傅少也要來,不知怎么到現在都沒現身,蘭翕都等很久了。 “快,快叫路克別跳了,我們趕緊走!”蘭翕連忙叫人過去通知他,一副非常緊急的樣子。 “???現在嗎?” 其他幾個人很是不解,今晚的派對剛進入高潮,大家正在興頭上,蘭翕向來不是潑冷水的人,怎么了這是。 “現在就走!所有人!” …… 地下停車場,一行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在蘭翕的催促下,身形很是匆忙。 “蘭翕,你必須給我個說法,我們玩得正開心呢,怎么就突然要走了?” 路克跳舞的興致被人強行打斷,很是不爽,剛出電梯他就一把拉住了蘭翕,開口質問:“就算你因為傅少沒來就要走,那你自己走就好了!為什么要拉上我們呢?” 蘭翕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生氣,他盯著路克:“你剛才跳舞的時候,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嗎?” “你什么意思?” 路克不由皺眉,其他人也茫然地看著蘭翕,等他給一個說法。 “難道你們都沒有看見嗎?”蘭翕驚愕地看著眾人,他從他們的反應里得到答案,俊俏的臉上露出難看之色,“剛才就在路克的身后,站在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 幾人面面相覷。 路克囂張不羈地笑:“我身后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嗎?那么多跳舞的人?!?/br> “那個女人不是跳舞的?!碧m翕把被汗打濕黏在額頭的劉海抹開,緋色的唇抿了抿,“她就一直站在你身后,手里還拿著一頂黑色的帽子?!?/br> “帽子?”路克震驚。 “是的,就在我還在猜測她的身份的時候……”蘭翕回憶著,“我就看見她慢慢抬手,想把那頂黑色的帽子戴到你的頭上?!?/br> “什么?”幾人都怔住了,背脊莫名發寒。 “那戴上去了嗎?” “沒有?!碧m翕說,“我及時讓你們把路克喊下來了?!?/br> 這是他們談話的末尾,之后就分道揚鑣。 蘭翕回家以后給自己倒了點紅酒喝,腦子里總是浮出那個畫面,他踢踢踏踏地練了會舞,心里那股發毛的感覺沒有減少,臉上流著汗撥了一個號碼:“傅少,你方便來我這嗎?” 書房里,傅延生把處理到一半的公務撥開,他沒問原因:“方便?!?/br> “那你來一下吧,現在就過來,我……”蘭翕似有難言之隱,給人一種無理取鬧恃寵而驕的感覺。 傅延生縱容道:“我現在就過去?!?/br> 車子開出別墅,傅延生忘了帶手機,他沒叫手下去取,而是自己下車返回。 出門前忘了看那老男人在做什么了,八成在給自己的身上涂涂抹抹,盡搞些沒用的東西。 傅延生一路上樓梯到二樓,老男人的房門沒關,他往里邁的腳步停住,陰沉著臉笑出了聲。 看看他都撞見了什么,他的小情人在偷親他的未婚妻。 第46章 逼王集中營 男孩兩個禮拜前上了朋友的當,喝了不干凈的飲料,要被帶去拍視頻。 中途遇到幾個富家公子,其中一個留下了他。 就是傅延生。 那夜過后,他跟了傅延生,因此窺探到了上流社會的一角,紙醉金迷驚心動魄,像是異世界。 一直吃苦就還好,一旦吃到了甜,就吃不下苦了。 男孩受貪婪虛榮作祟,使勁渾身解數抱住傅延生的大腿,他被帶進這棟別墅后更是欣喜若狂。 因為他聽說,傅延生大多時候都在會所頂層消遣,不過夜,只有少數人能被傅延生的助理安排進某個房產,那也是專門養小情人的地方。 這棟別墅不同,這是傅延生的住處,到處都是他的生活痕跡。 男孩拿到了特權。 難免一時得意,想跟傅延生的未婚妻較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