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美人炮灰恃強行兇[穿書]、直男穿越后,從公府嫡子成了王妃、女頻大戰男頻女主系統
康熙笑笑:“朕不會讓你死。不過朕手上沒有兵,剿滅察哈爾叛亂的戰力得你自己想辦法?!?/br> 圖海:就知道是這樣。 他被病痛折磨了幾個月,吃不下睡不著,整日躺在床上也不舒坦,比起養病,他寧愿去打仗。 至于兵源嘛,他確實有些辦法,能在短時間內湊出一支虎狼之師。對上三藩不敢說,收拾察哈爾那幫烏合之眾應該沒問題。 權衡再三,圖海掙扎起身:“全聽皇上吩咐?!?/br> 與此同時,郝如月正在藥膳空間兌換回春仙藤。 聽名字就知道不便宜。 索性奶團子日夜跟著她,白天可以賺積分,晚上也可以賺積分,而且不知何故,她照顧奶團子所賺的積分是照顧其他小孩的十倍。 比如換尿布,照顧其他小孩積分 10,照顧奶團子積分 100。 難道是因為太子身份貴重嗎,一個頂十個?郝如月沒想到空間也會見人下菜碟。 在太子系數的加持下,郝如月的積分每天都噌噌漲,一個多月過去,也算個小富婆了。 然而兌換一根回春仙藤,還是花去了她的所有積蓄。 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過積分也不是白給的,她答應為皇上尋找名貴草藥治好圖海的病,皇上答應給她手下的員工調職級,漲工資,標準參考坤寧宮,然后額外支付她五千兩銀子作為采購費。 因為出了鈕祜祿氏那檔子事,國喪結束之后,皇上為了補償赫舍里家長房,將郝如月的大哥常泰調進宮升為正五品御前侍衛,在乾清門當差。 要知道清朝的侍衛,尤其是清朝早期的御前侍衛,晉升的天花板相當高,最高可以晉升至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 從這條路走上權力巔峰的人不在少數,比較知名的有索尼、索額圖、明珠、隆科多、和珅。 不過郝如月很有自知之明,原主的大哥常泰隨了原主她爹,模樣好,人品好,奈何天賦都用在這兩樣上了,其他各方面都很一般。 看索尼老爺子的培養方向就知道了,長子模樣好人品過硬,所以送長子的女兒入宮做皇后?;屎笠蝗詹坏?,靠著世襲的爵位和皇上的恩典,長房的日子自然不會難過。 三子索額圖有才能有野心,便舉薦他入宮從御前侍衛做起,靠著姻親關系和他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往上爬,也能為三房掙回一份體面。 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思慮不可謂不深遠。 郝如月也沒指望大哥能像三叔一樣位極人臣,不過眼下假裝從宮外買藥,倒是需要大哥幫忙。 “如月,額娘和你大嫂怕你在宮里受苦,讓我帶了一千兩銀票給你?!苯袢粘LQ班剛從家里回來,見到郝如月便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不由分說塞給她。 皇上給的五千兩銀票已然到位,一千兩一張,一共五張,可常泰給她的一千兩銀票足足有一沓。 打開細看,其中最大面額是一百兩,有五張,剩下的有五十兩一張的,有二十兩一張的。 “哥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從前她在家時,除去月例,大福晉給她的零花錢都不止二十兩,如今讓常泰巴巴送錢進宮,居然如此零碎。 常泰撓撓腦袋,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沒事,家里都好著呢?!?/br> 見meimei一直盯著那張二十兩的銀票,常泰的臉更紅了:“這些是怕你在宮里換不開,備著賞人用的?!?/br> 太子并沒有正式冊封,也不到開牙建府的年紀,宮里給的例銀不過每月四十兩,只比普通皇子多一倍。 若皇后還活著,太子養在皇后身邊,以皇后每年一千兩的例銀,養活太子也只勉強夠用。 而郝如月不過是個御前女官,正三品,年俸只有三百兩。加上太子每年的例銀四百多兩,統共都不夠皇后一年的薪俸,恐怕年節下各種打賞都要捉襟見肘。 除了打賞,三節兩壽也是要用銀子的。 此外,松佳嬤嬤從前在坤寧宮是掌事嬤嬤,丁香和芍藥都是皇后跟前的一等宮女,跟著她來到慈仁宮之后,職級全都降了。 就像安貴人所說,皇上孝順,慈仁宮人手充足。然而每個宮室的編制都有定額,慈仁宮有自己的掌事嬤嬤,有全編織的一等大宮女,自然不可能因為太子暫住而擴編。 郝如月做過執行總裁,自然知道如何給員工畫餅。但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不能只會畫餅,該給員工爭取的福利還是要盡力爭取。 既然在職級上委屈了員工,便要想辦法在薪資上做出彌補,拿什么彌補,用她的年俸和太子的月例嗎,開玩笑。 所以郝如月才揮舞大鐮刀,割康熙的韭菜,賺到了五千兩銀票。 本想用來貼補日常開銷,補償員工,誰知后院起火,家里好像出了大事。 常泰不說,郝如月便不收錢,逼得老實人撓掉了好幾根頭發,才支支吾吾說了真話。 原來是長房和三房分家了。 如果按照原主祖父索尼的設想,長房靠著世襲爵位和皇上的恩典,三房靠著索額圖自己的本事,都能過得風生水起,便是分家了也沒什么。 所以老爺子臨終前,并沒有留下老太太健在不許分家的遺言。 可索尼老爺子萬萬沒想到,他死之后,皇后也早早去了,長房原來的倚仗只剩下世襲的爵位。 更沒想到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三兒子索額圖私下里居然是個妻管嚴,家中庶務幾乎都聽三福晉的。 于是直接導致赫舍里家長房在分家的過程中吃了暗虧。 老太太常年臥病,沒精力管家,大福晉是個菩薩,沒能力管家,只在老太太身邊伺候。 便是老爺子索尼在世時,赫舍里家的管家權也在三福晉手上。 這次分家看似公平公正,實則好處全被三房撈去了。除了祭田不敢作假,分給長房的田地要么是山地,不宜耕種,要么在京外,不好管理,鋪面也都是賬面好看實際虧損的。 等家分完,長房不但一文錢進項沒有,反而搭了不少出去。 第29章 忘記 大福晉氣不過,去找三福晉算賬,卻被人家輕飄飄幾句話給打發了。 三福晉說:“大嫂,做人不能太貪,老太太跟著長房,老太太的體己銀子我們可是一文錢沒要。這些年老太太手里有多少銀子,我們不知道,大嫂還不知道嗎?三房不要老太太的銀子,怎么也要在其他方面補償一下吧,不能世襲的爵位給了長房,孝順的名聲給了長房,老太太的銀子給了長房,三房賠本賺吆喝吧!” 大福晉被懟得啞口無言,又極孝順,回家也不敢問老太太,就此生生忍下。 從前有三房撐著,長房從來不用為吃穿用度發愁,如今分了家,才知道什么叫柴米油鹽貴。 索尼老爺子世襲的爵位是給了大老爺,可空有爵位沒有實職,僅靠那點年俸連吃喝都不夠。 分得的田地都是上交租,今年的租子已經交了,三福晉好像忘了這事,大福晉根本不知情,于是一文地租也無。 鋪子就更氣人了。賬上看著有錢,一問才知道不是欠款就是實物,反而還倒欠了幾個掌柜和幾十個伙計的工錢。 佟佳氏建議關掉那幾個賠錢的鋪子,比如皮貨鋪和成衣店,將鋪子租出去吃房租,旱澇保收。 可幾個店鋪的人拖家帶口來哭鬧,大福晉愛心泛濫,不但沒將那幾個鋪子關了,反而讓佟佳氏拿錢把欠掌柜和伙計們的工錢給補上。 于是店鋪不但沒有收益,每月還要往里搭錢。 “三叔怎么說?”郝如月知道長房是個大包袱,可皇后才薨,國喪剛結束,三房就火上房似的甩掉長房,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常泰憨笑:“分家的時候三叔也在場?!?/br> 那就是贊同了。 也對,之前皇后健在,長房尚有利用價值,為著三叔的仕途,三房絕不會提出分家。 如今皇后薨逝,她入宮,三叔多半以為皇上會納了她,即便當不了皇后,至少也能是個寵妃。 結果她只封了女官,還攬了撫養太子這個費力不討好,且風險極大的差事。三叔并不看好,甚至害怕受到牽連。 這時候三嬸提出分家甩包袱,三叔求之不得。 只要分了家,便能隔絕風險。 若她將太子養得很好,長房將來風光了,三房能跟著沾光。若她因此獲罪,長房受到牽連,三房也能想辦法把自己摘干凈。 這一手算盤打得極妙,郝如月都想給索額圖拍手叫好了。 “大哥,你讓額娘和大嫂她們放心,我在宮里不缺錢花,前幾日皇上還從私庫里撥了五千兩銀子給太子?!?/br> 郝如月將那一沓銀票塞還給常泰:“這個我用不著,你拿回去?!?/br> 常泰見meimei跟著太子有錢花,便也沒有堅持。畢竟家里并不寬裕,佟佳氏每天都在為入不敷出發愁。 將這沓銀票塞回去,郝如月又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兩張遞給常泰,常泰打開看去,嚇了一跳:“meimei,這是……” “這是兩千兩銀票,皇上額外給的,想讓我幫忙買一種稀罕的藥材?!?/br> 說到這里郝如月故意壓低聲音:“哥哥,這件事要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皇上知。便是皇上當著外人問起,你也不能說真話,能做到嗎?” 常泰看看手里的銀票,心說如月進宮之后,家里統共只給過她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再沒有多的了,這兩千兩只能是皇上給的。 既然是皇上派下來的秘密任務,別說是給錢,便是不給他也得想辦法孝敬?。骸癿eimei,你說吧,讓我做什么?” 郝如月神神秘秘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常泰睜大眼睛看向她:“那些都不要錢,隨便給點吃食就能拿到,這兩千兩……” 郝如月朝他眨眨眼:“皇上心誠,給你你就拿著,把差事辦好就行?!?/br> 常泰想分一張給郝如月,郝如月不要:“我跟著太子不缺錢,皇上剛給的五千兩還不知道怎么花呢?!?/br> 等常泰將銀票收好,郝如月想了想又道:“咱家不是分了皮貨店嗎,哥哥下次換班幫我帶點羊毛進來?!?/br> 常泰聽得云山霧罩,總感覺meimei自從大病過一場之后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宮里什么好皮子沒有,meimei要羊毛做什么,那玩意兒又膻又sao,仔細嗆著太子?!?/br> 羊身上除了羊rou,便只有羊皮可用,羊毛褪下來便扔了。只有路邊的乞丐才會撿了那難聞的羊毛,塞進衣裳里冬天御寒用,離老遠都能聞見臭味。 這也是郝如月臨時想出來的生財之道,不確定是否可行,便沒解釋:“哥哥去辦就好了,別問那么多?!?/br> 還是那副嬌蠻任性的樣子,哪里有什么變化,常泰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等到常泰下次換班回宮,郝如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芍藥拎著一包袱據說洗過,仍舊臭烘烘的羊毛,走在郝如月身后,邊走邊問:“姑娘,這羊毛是做什么用的?” 郝如月回頭:“給太子做冬衣用?!?/br> 芍藥“???”了一聲:“羊毛也能做衣裳?” 她真是聞所未聞。羊毛這么臭,便是真能做衣裳,人穿上也要被熏臭了吧。 太子那樣小,可別被熏出個好歹來。 回到慈仁宮,郝如月拿出一包同樣臭臭的粉末遞給芍藥:“讓人用這包粉末把羊毛泡上,泡……半天吧,之后清洗曬干備用?!?/br> 可憐芍藥被羊毛熏了一路,此刻又被粉末辣到眼睛,忙應是退下。 這身衣裳是沒法要了。 吩咐完芍藥,郝如月又問丁香:“宮里哪里有紡車?” 丁香雖然疑惑,但比起清洗羊毛,她明顯更想去找紡車,便道:“針工局肯定有,奴婢這就派人尋一臺過來?!?/br> 有了羊毛,有了紡車,還缺一個紡織女工。索性從乾清宮調撥過來的宮女中有人曾經在針工局當差,很快紡織女工也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