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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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甲乙丙丁一臉的高深莫測了然于胸,乖乖帶頭搬去前院,在一眾懵圈的親衛當中,產生了一種窺得煜王大秘密的優越感。 大概是遇襲那天同生共死過,白知飲這幾日不避著李庭霄了,但李庭霄總覺得他有些悶悶不樂,擔心他是傷口疼,決定給他找個大夫看看,養好傷再走。 院子里清靜了,他故意煩他,仰在榻上高聲招呼:“阿宴,我那黑犀角發冠呢?” 片刻,白知飲從隔壁過來,幫他在行李中翻來翻去。 李庭霄看他一條胳膊不靈光,笑著起身:“我幫你?!?/br> 白知飲無語:誰幫誰啊,自己的東西還要別人幫找! 不料,李庭霄卻從后面圈住他的細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阿宴,你戴冠什么樣?戴一個給本王看看?” 第036章 白知飲入獄那年十三歲, 獄中蹉跎五六載,出來就披甲上陣殺敵,死活無人在意, 自然也未行過冠禮。 如今他已過了加冠的年紀, 這事自然不值得再提,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大憾事。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身后那軀體傳來的溫度讓他一動也不敢動,而脖頸間的火熱鼻息更是讓他想馬上逃開, 身子卻對那清雅的檀香味貪戀得緊, 根本不聽使喚。 耳畔傳來的呼吸漸急, 他腦海中被攪成一團漿糊,僵著身子回答:“戴什么冠?我, 我哪有那個福氣……” 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聲音卻凌亂的很。 李庭霄眸光微閃, 在他慌亂轉頭時, 恰好捉到他的狼狽目光, 不由得得寸進尺地一笑:“怎么?” “找到了!”白知飲從他懷中掙脫,手里抓著黑犀角發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李庭霄嫌棄地看了一眼:“什么東西,烏漆嘛黑的, 不好看, 換一個?!?/br> 白知飲往他手中一推:“那殿下自己找吧!我內急!” 飛快跑了。 跑得了初一還跑得了十五? 李庭霄揚了揚眉毛, 并不著急, 決定今天跟他死磕到底。 未曾想, 有親衛來通傳,說甄縣令來了。 作為旦縣縣令, 甄放來探望欽差,在情在理,盡管李庭霄再多不耐,也不能將人拒在門外。 “殿下治水有方,真乃我輩楷模,旦縣已納了上千流民,他們都說不愿再回江南道去,今后要做我旦縣百姓!” “不錯?!?/br> “至于戶籍遷移之事,下官自會去找各縣同僚去協商,如若不成,還望殿下能出面,成全這些百姓?!?/br> “可以?!?/br> “月余下來,旦縣百姓跟新來這些住民關系頗為融洽,殿下來的巧了,今夜百姓們要放燈,思念故去親人?!?/br> “甚好?!?/br> “真想不到,殿下不僅帶兵打仗戰無不勝,對內政也如此有心得,實乃我湘國股肱之臣!” “客氣?!?/br> 李庭霄縮在榻上聽甄放吹捧,眼睛時不時瞥向院中,直到看到那抹熟悉身影,開口招呼道:“阿宴!” 白知飲本不想理,見來了客,只好給他這個面子,過來聽候差遣。 李庭霄直起身,望了眼外頭將晚的天色:“甄縣令說今晚河燈盛會,陪本王出去逛逛!” 甄放暴汗:只是在城內河道放燈而已,幾時說是盛會了?該不是自己表述有誤?屆時煜王失望怎么辦? 他一時間思緒百轉千回,卻見煜王已經披了件斗篷,朝外去了。 - 月華如水,星輝點點,似含淚低垂的眼,映照著街道和安靜流淌的河。 夜色下的旦縣比白日里還要熱鬧,百姓們三三兩兩走在街上,風過處,花樹沙沙地落下許多花瓣,在地面鋪上厚厚花氈。 水面上,盞盞河燈伴著粉紅落花順流而下,載著對逝去親朋的哀思漸漸遠去,河水將溫暖的火光穿成一條玉帶,照得整座城如同晶瑩剔透的四方籠。 李庭霄并沒帶多余親衛,跟白知飲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盡量挑人少的地方。 走著,就聽身后的白知飲嘆了句:“斯人已矣,音容猶在?!?/br> 李庭霄早注意到,他這一路上目光時不時往河里瞟,八成是觸景生情,于是勾唇一笑:“活到最后,才不算辜負?!?/br> 白知飲似有所感地蹲到河邊,撩了下河水,不遠處緩慢漂過的河燈晃了晃,他的目光也隨著那燈芯搖擺不定。 傳說,燈芯附著人的魂魄,他好似盼著能瞧出點什么,漸漸出了神。 河邊清涼夜風混上淡淡的燭火味,竟然出奇好聞,兩人便在此處各懷心思地觀燈,久久未動。 遠處一個賣河燈的小童走過來,仰頭脆生生問:“兩位哥哥,要河燈嗎?我的只要一錢一個,別人的都要兩個錢!” 李庭霄看他捧著的一盤河燈,從中拿了兩盞,摸不到零錢,就給了一粒碎銀子。 小童嚇到了:“哥哥,這太多了!” 還沒等李庭霄說什么,遠處就傳來呼喝:“哎呀!殿下恕罪,恕罪!” 街角,秀才竇典急匆匆跑過來,劈手奪下兒子手里的碎銀,雙手奉還:“殿下,學生教子無方,竟然沖撞了殿下,望殿下念在稚兒年幼,饒他一回!” 說罷一拍兒子的背:“混賬,竟敢叫殿下哥哥,還不磕頭認錯!” 孩子嚇哭了。 白知飲一直覺得這孩子面熟,這才想起他便是那日被寇三十吊起來準備下鍋的小孩,趕忙蹲下摸著頭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