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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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按掉了它。 木門猛得被推開,有人穿著拖鞋在走近。我抬頭,看見我哥神情慌張,他手上拿著手機和鑰匙,望到樓梯間站著的我時,松了口氣。 木門關上了。 我哥抱緊我,全身都在發抖。 他說,小顏,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哥哥都快被嚇死了! 我沒有回答他。 我哥抓著我的肩,他想親我,我推開了他。 書包掉到了地上,我的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屏幕亮了,上面全部都是我哥的未接來電。 我問我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哥滿臉驚恐,他的嘴巴也白了。 他說,小顏,你聽我說,今天應酬廠長不在,他托我照顧一下閆恬,我只是幫她擋了酒,她送我回來而已—— 他過來拉我的手,我甩開了他。 我哥眼睛紅了,他說,小顏,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一直都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你以后—— 我不想聽。 我哥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緊,我推不開他。 我哥說,小顏,你冷靜一點。 我哥身上的酒味好臭。 它里面夾雜的香水味也好臭。 我吐了。 我把晚上吃的飯全部都給吐出來了。 我哥攬著我走到了衛生間。 我蹲在地上,嘔吐物從我的鼻子里流了出來,我的鼻腔和嘴巴里都是一股飯的味道。 我摳著我的喉嚨,吐到最后,全是酸水的苦澀味。 我跌坐在了地上。 逼仄狹窄的衛生間里氣氛昏暗,水龍頭沖走殘留著的嘔吐物,我哥輕拍著我的背,我把他的手拿開了。 冰冷刺骨的自來水沖淋著我的后腦勺,我的四肢麻木視線模糊,鼻腔被指縫間不停流入的自來水充斥,我張開嘴,我用力喘息著。 我哥攥緊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 他把我抵在墻上,他在親我。 我咬住了他的舌頭。 我哥輕輕撫著我的臉,他捋開了我額間的濕發。 頭抵在我的額上,他望著我,眼底充滿痛苦。 我哥說,李顏。 我偏過頭。 我哥喊,李顏。 我閉上了眼。 我問我哥,李昱,你插我的時候,在想什么? 我哥松開了我。 雙腿沉重再也沒有了站立著的力氣,我靠著墻,緩緩下滑。 我問我哥,之前我說我們是兄妹,我們是不對的,你跟我說,我們沒有不對。 我哥閉上了眼。 他喉結滾動,聲音沙啞,說小顏。 我跌坐到了地上。 我問我哥,那我們是什么? 我哥捂住臉,他呼吸顫抖,他說,小顏,你以后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以后會有更多好的男孩子等著你。 他說,小顏,你跑起來,往前看—— 我打斷他。 我跟我哥說,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第二天,我想往常一樣去了學校。齙牙又來問我要錢了,我給了他五十。 晚上放學我哥來接我了,我坐上了他的摩托車,我沒有抱他。 我再也沒跟我哥提過女朋友的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跟我哥說,學校里要交材料費,要交六百。 我哥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他低頭給我夾菜,說好。 我像往常一樣上下學,我哥像往常一樣上下班,我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除了問我哥要錢,我們很少說話。 我和我哥之前的所有過往好像都變得模糊。 我已經想不起來和我哥zuoai的感覺了。 就好像,我之前跟我哥的zuoai都是假的,我哥并沒有插入我的口子,也并沒有說,啊,李顏,哥哥以后都跟你在一起。 是的。 我哥從來都沒有說過,李顏,我們以后都在一起。 一直都是我說,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以前的一切好像都只是我的一個夢,我并沒有和我哥在一起,我也并沒有和我哥越過禁忌紅線。 吃飯的時候我問我哥,她是誰??? 我哥說,她是廠長的女兒。 我點點頭,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什么時候有嫂子? 我哥看著我,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我哥說,快了吧。 我說,好。 我原諒我哥了。 早上教室里,齙牙又來問我要錢了。 我哥上次給我打的六百只剩下了兩百, 他一口氣問我要五百,我說我沒有那么多錢了,就給他打了一百五,還剩了五十留到卡里吃飯。 中午刷了一個飯十塊,晚上刷了一頓十塊,我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飯卡里只剩下三十了。 第二天我來上課的時候,發現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她們聚在一起,指著我小聲嘰呱著什么。 她們眼神里充滿惡心和鄙夷,我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為什么這么看我。 她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魚腥臭味一樣,我一走近,她們就離得我遠遠。 我低頭聞了一下我的衣服,也沒臭啊,那為什么我一走近,她們就莫名遠離我? 我更奇怪了。 我同桌班長也來了。他跟我坐的時候往旁挪了點位置,我奇怪地問他,我身上是有什么難聞的味道嗎? 他搖搖頭,但還是離我很遠。 我更疑惑了。 也不再管他們,我拿出了我的作業,戳了下前面的同學,把作業遞上去。 前面的同學被我戳得扭了下身,他搬起椅子往前坐,遠離我的桌子。 我的作業卡在我的手上,他不接,我沒辦法,只能自己走過去交。 我快走到第一桌的時候,抬腳那一下突然絆到了什么奇怪東西。 身子不由往前倒,我踉蹌了幾步,撞到了組長的桌子。桌子上的作業掉了,我捂著腰子彎下去撿,小腹里痛得扭麻直抽,我回過頭,看見有個男生悠哉得把腳收回去,他說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這么絆一下就倒了,是不是昨晚上太爽了? 周圍同學起哄大笑。我莫名其妙,問他是不是有病。 旁邊有人小聲陰陽,說有老婆的中年男人都喜歡找這樣的,學生妹表面清純背地sao得很,估計隨便勾引一下,……下面就被cao爛了吧。 我腦子發嗡,走過去一把把作業本甩到了她們桌子上,指著她們,找誰學生妹。 她們嚇了一跳,接著仰起頭尖叫道,裝什么啊,現在誰不知道你在外頭做那個的!擱這搞什么烈女,做那個還給自己做出優越感了! 怒火沖上了我的嗓子眼,其他同學都在旁邊起哄。我氣得臉通紅,問他們,你們哪來的證據說我是! 之前絆我的那個男生說,你同村的人都說了,還能有假?! 我扭頭看向后桌的齙牙。 齙牙頭往后仰,笑嘻嘻地看著我。他做口型,用方言大喊了一句, 天生的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