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言哥,你怎么那么厲害?我聽表哥說,你給他推薦的股票又翻十個點?!?/br> 忽然想起來這事兒,夏明澤夸了句。 謝欽言的智商從來都領先于他們,學什么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聽說一二年級還是學渣,后來開始認真,隨便一學就沖到年級前三。 這樣的人成功的概率本來就大,偏偏他選股的能力還特牛,像夏明澤的表哥,金融專業的,都還來請教他。 哪怕他眼睛變成這樣,夏明澤也堅信他混得不會差,人最重要的還是頭腦。 “大家晚上好?!?/br> 忽然,一道輕佻的聲音插進來。 沈逾正沒事先打招呼,冷不防帶景澄出現,看到他們的人都愣住了。 上次在酒吧那尷尬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夏明澤一時間只覺得壓力山大,起身沖到倆人面前,壓低聲音說:“景澄,言哥的脾氣你最了解,他要發火,我們可攔不住?!?/br> 他事先給景澄打一劑預防針。 誰料,沈逾正接著攥住景澄的手腕,宣示主權地說:“他今晚是跟我來的?!?/br> 對夏明澤說完,沈逾正拉著景澄走到了人群中央,“我來遲了,待會兒自罰三杯?!?/br> 朝景澄看了眼,唇角勾起無奈又縱容的笑意,“主要是去接景澄才來晚的,你們也了解我,不帶個男伴陪我,渾身都不得勁?!?/br> 坐在角落的謝欽言聽他前面那話沒任何反應,當景澄的名字拂過耳際,身體本能繃緊了。 夜色逐漸濃厚,沒人注意到他神色異樣。男伴? 他敢用這樣的詞介紹景澄? 沈逾正那話,其他人都不敢接,夏明澤憤憤瞪他一眼,接連倒了三杯酒,“喝?!?/br> 他真懷疑這人是來給他攪局的。 沈逾正很果斷,每一杯都干到底。 喝完后,他放下杯子,拉著景澄坐到謝欽言對過的位子,顯然是故意的。 夏明澤使眼色,讓他去一邊,沈逾正沒聽。 接著還問謝欽言,“我們言哥最近忙什么呢?” 慵懶地調整下坐姿,謝欽言曲起膝蓋,漫不經心反問:“你說呢?” “我哪知道?!鄙蛴庹咂鸫揭恍?,順手給景澄拿了串烤蝦。 “吃嗎?” 哥哥坐在正對面,景澄頭頂壓力,無聲搖頭。 沈逾正挑下眉,“懂了,得給你剝好?!?/br> 細致地把蝦殼剝了,放進景澄的盤子里,沈逾正慢條斯理拿紙巾擦下手,“你得給哥哥一個面子?!?/br> 景澄眸光微滯。 謝欽言也說過同樣的話。 在他失神間,有人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水流順著桌面往下淌,像極了流淚的心。 景澄快速扶起倒下的杯子,抽出紙巾去擦桌面。 謝欽言也準備擦,二人的指尖不約而同碰在一起,觸了下電。 心亂如麻,景澄收回手時,胸腔內在不安狂跳。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只有他的心跳最清晰。 謝欽言端起杯子,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滑動著,竭力咽下了苦澀。 短暫的插曲,除了他們,沒有人在意。 夏明澤叫沈逾正過去幫忙,本想把他支開,他起身時卻問景澄會不會。 “我烤過餅干,沒烤過串?!本俺伪灸茏鞔?,說完才發現像在內涵謝欽言。 “不會正好,給我施展的機會了?!?/br> 沈逾正閑聊似的說著,漫不經心夸了句:“昨天的籃球你也說不會,上來就能三分線扣籃?!?/br> “那純屬意外?!?/br> “我看你就是謙虛?!?/br> 二人的說話聲漸行漸遠,像去了另一個世界。 夏明澤走到謝欽言旁邊,無聲拍下他的肩。 “我都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昨天還一塊打球?!?/br> 聽聞,謝欽言眉心皺了下,甩開他的手。 “用你強調了?” 夏明澤眨眨眼,莫名其妙問:“你聽見了嗎?” 謝欽言不想聽他廢話,“什么?快說?!?/br> “陳醋發酵的聲音?!比酉逻@句,夏明澤溜之大吉。 醋壇子打翻的威力不亞于核彈爆炸,此地不宜久留。 第10章 全身上下,只有嘴硬景澄在沈逾正的指導下,烤了一盤羊rou串。 他想讓謝欽言嘗嘗,卻又不敢直接說,怕發生上次那樣的狀況,只能默默放到他手邊。 景澄的卑微,沈逾正看在眼里,別扭在心里。 就算謝欽言以前對他特別照顧特別好,他也用不著這么委曲求全,他的失明又不是他造成的,為什么總會流露出一種愧疚感? 沈逾正和景澄的性格完全相反。 只有他感覺別人對不起他的份,從來不會對誰有愧。 落座后,沈逾正給景澄使個眼色,“自己烤的,不嘗嘗?” 景澄沒胃口,但還是拿起一串。 rou腌得很入味,只要不糊,怎么都好吃。 他無聲咀嚼著,去看謝欽言一直放在腿上的手,他怎么都不吃東西? “我看你對籃球挺有興趣的,過兩天有場球賽,帶你去看?”沈逾正找個話題,轉移景澄的注意力。 “球賽?” “在北城舉辦,有知名球星參加,一票難求?!?/br> 沈逾正像故意說給對面聽似的,碰下景澄的肩膀,“得去兩天,機票和酒店的費用我全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