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醋意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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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不知道怡王到底想做什么,是把她抓回去還是直接讓人殺了她??删退闼?,也有可能半路被抓住,現在留在京城反倒安全些,至少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寧擎,有蘇墨啟,有于舒然,還有程相如。就算怡王在水饒權勢滔天,可這里是山樾,他想要動手也總得思量幾番。 她還是決定把在水饒發生的事情告訴寧擎,本來也沒什么,只是怕他聽了擔心,可要是不告訴他,他肯定會生氣。 她不想讓他生氣。 吟山嵐樓下來了一輛馬車,云山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愣是傻了半天才想起說話,“公子,里面請?!?/br> “我想見你們東家?!?/br> 那人微微一笑,又讓云山看得出了神,“哦,好,公子請稍等?!?/br> 云山小跑上樓梯,對雅閣里喊了一聲,然后立馬又跑下來,對眼前的美男子說道:“我家公子馬上就來?!?/br> 江冶聽到那聲公子,不自覺緊張了起來,他看著那個身影從樓上緩緩走下來,忽然轉過身低下了頭。 松息對著那身紫金流云袍看了好一會,“公子?” 江冶轉過身來,松息盯了他十秒,忽的反應過來,“太子殿下?” 江冶現在比她高了大半頭,他半披散著頭發,五官長開了倒是更美艷了幾分。 - 寧擎早上有事,沒等松息睡醒先離開了,他忙完宮里的事,趁宮宴開始前的空檔去了趟吟山嵐。 “云山,你家公子呢?” “侯爺,公子在樓上?!痹粕铰犓上⒄f昨天是兩人鬧別扭了才那樣,補了一句:“剛來了一位客人,侯爺恐怕得等一會兒?!?/br> 寧擎看了眼門口停著的另一輛馬車,大步走上二樓,“我上去等,你不用跟來?!?/br> 雅閣里,松息給江冶倒了一杯茶,“幾年不見,我都快認不出太子殿下了?!?/br> “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了?!苯蔽罩柰?,抿了抿嘴輕輕道:“jiejie?!?/br> 松息聽到這聲“jiejie”就覺得渾身難受,立刻轉移話題道:“太子殿下此次來山樾是何事?” 江冶打量著她的男子裝扮,比幾年前那些珠光寶氣適合她多了,“你來山樾就是為了開這樣的鋪子?” 松息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 江冶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樓下那幅畫可是你畫的?” “是的?!?/br> “你給我畫的畫,我還留著?!?/br> 松息咬了咬嘴唇,心里還是怪不舒服的,江冶又笑著說道:“我那日讓你回去,是想早些把你做的連弓圖紙畫出來?!?/br> 她皺了皺眉,“什么連弓?” “王叔送給我的,你做的連弓。那把連弓,你走的那晚我就畫出來了,后來還用你教我的把連弓改成了連弩?!?/br> 松息腦子里的信息迅速串聯起來,寧擎拿來的弓|弩怕就是他改的,若是寧擎順著她提供的那兩人去查,說不定早查到怡王和太子身上了,那她在水饒的事,寧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莫名有些慌,心不在焉回道:“太子殿下天資聰穎?!?/br> 江冶垂下眼簾,十分失落,等了這么多年不過只是一句‘天資聰穎’,這話他可聽過太多遍了,他強打起笑說道:“jiejie,跟我回水饒吧,留在東宮繼續教我,我們一起畫機關做模型?!?/br> “多謝太子殿下,我在山樾過得很好?!?/br> 她沒有絲毫猶豫就拒絕了,江冶臉上沒了笑,“jiejie,你是覺得在水饒我護不了你嗎?四年前是這么認為,如今還是這么認為,所以當年你想到的辦法就是不辭而別嗎?” 她被問得有些懵,她跟太子相處也不過十日,頂多跟他算認識的人,也不明白他哪來那么多情緒,“不是,我只是怕怡王?!?/br> “王叔雖是親王,可我更是太子?!苯鼻榫w越發激動起來,“你以為我拿王叔沒辦法?” “不是?!?/br> 江冶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那你為何不愿跟我回水饒?” 松息抽出自己的手,心里也在想她為什么非得跟他回水饒不可,原來不覺得太子是這么無厘頭的性子啊。 “你若是以為我作為太子也護不了你,那山樾又有何人能護你?”江冶蹙起眉,聲音帶了些怒氣,緩緩地問道:“是那蘇家的公子嗎?還是寧安侯?” 松息往前傾了傾身子,“我不需要人護著,我也不求榮華富貴,只想圖個安穩舒服。太子殿下應該也知道怡王是怎樣的人,只要怡王還在一天,我都不可能去水饒?!?/br> 江冶聽她這樣說反而平靜了許多,“那jiejie可是心悅那蘇家公子或者寧安侯?” 松息不明白他這是何意,盯著他道:“沒有?!?/br> 江冶聽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今日我先走了,改日再來?!?/br> “太子殿下慢……” 松息起身送他,又聽到他輕輕說道:“jiejie,我會讓你愿意跟我回水饒的?!?/br>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勸說他。 江冶走后,云山湊上來好奇道:“公子,你怎么會認識太子殿下???” “在水饒的時候認識的?!?/br> “哦?!痹粕阶聊チ艘粫?,又說道:“公子可見著侯爺了?” “侯爺?” 云山點點頭,“侯爺也剛走,我還以為你們見著了呢?!?/br> “他什么時候來的?” “你和太子殿下剛上去他就來了?!?/br> - 松息去侯府上找寧擎想解釋今日的事,他卻不在府上。 她只好回了家等他。 晚上,她正在思考著如何應對怡王的出現時,房門砰地被推開了。 她跑去門口,寧擎反手帶上了身后的門,二話不說就壓著她的頭吻上來。 松息見他冷著臉,“寧擎,我跟你說……” 寧擎卻絲毫不理會,一手舉腰抱起她,吻住她的唇朝床榻走去,她喘不過氣抬手推他,他卻一手將她兩只手腕握住壓在了床上。 他肆意又用力地親吻她的雙唇,趁她喘息更是長驅直入侵占她口中的每一寸。他不像平日那般溫柔穩重,而是霸道又放縱地想要占有她的全部,他輕咬起她的下唇,呼吸急促又沉重。 松息微微睜眼,面前那張凜然淡欲的俊臉早已被欲望染得更加撩人心魄了。 溫熱的大手貼在她腰間抽開了她睡袍的系帶,就在她快醉倒在他迷人侵略的氣息中時,寧擎忽的松開了她的手腕,垂頭在她耳邊,輕捶了一下床。 她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生氣了?” “沒有?!?/br> “那你捶床做什么?!?/br> 寧擎轉開眼,不說話。 “寧擎,對不起?!彼ё∷牟弊?,“我不是故意想瞞你的,只是在水饒的經歷對我來說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我不愿去細想,也不想讓你擔心,才一直沒告訴你。今日在店里跟水饒太子說我沒有心悅你,也只是因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寧擎埋進她的頸窩里,小聲道:“對不起?!?/br> 松息抬了抬眉,捧起他的臉,“你為什么要道歉?” 寧擎垂眼盯著她的嘴唇,半晌不吭聲。 松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笑著道:“因為你生氣了?” “我不會生你的氣?!?/br> 他不是生她的氣,只是聽到那水饒太子說的話后,忍不住想立刻宣示主權。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嘴唇,“咬疼你了嗎?” 松息搖搖頭,輕吻了一下他的指尖,他手一顫,連心也跟著一顫。 他本來以為她會生氣,他剛剛太肆意妄為了。 “寧擎,平日那樣的你我很喜歡,今日這樣的你我也很喜歡?!?/br> “以后換著來也不錯?!?/br> 寧擎一愣,垂頭埋在她身上輕輕笑了起來,不知道她為何總是能輕輕松松說出一些很了不得的話。 “你笑什么?” 他抬起頭再次吻住她,這次換成了平日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