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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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被偷了七八回,”劉克莊奇道,“一直沒抓到賊嗎?” “抓不到!”雖然時隔久遠,可一說起那賊,老伙計仍是面露恨色,“那賊瞅準了一樓的客房,只要有住客外出時沒把窗戶扣死,那賊便翻窗行竊,但凡稍微值錢的東西,一準偷個精光,連衣服鞋子都不放過。當時祝掌柜報了官,官差也來查過,可那賊沒留下什么痕跡,查來查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后來祝掌柜找人假扮住客投宿,故意不把窗戶關嚴,可那賊精明得緊,前后安排了好幾次,那賊好似提前知道了一般,就是不上當?!?/br> 劉克莊聽得皺眉,道:“那吳此仁后來辭工,是何緣故?” “他說有親戚在城里做裘皮買賣,很是掙錢,叫他一起跟著干,他便辭了工?!?/br> “那他現今身在何處,你可知道?” “那怎么能不知道?吳此仁能說會道,又肯吃苦,做那裘皮買賣,沒幾年便掙了大錢,在城東鹽橋附近開了一家‘仁慈裘皮鋪’。前兩年我還去看過一回呢,那裘皮鋪可不小,比周圍鋪子大上一多半,擺滿了各種皮帽冬裘,全都是值錢貨?!闭f起這一趟裘皮鋪之行,老伙計露出一臉神氣,“吳此仁記性是真好,隔了那么多年,居然一口便叫出了我的名字,還吩咐伙計端茶送水,對我是各種招呼,周到得不得了?!?/br> 劉克莊不清楚宋慈為何要找這個吳此仁,但經過一番打聽,他覺得這個吳此仁的確有些問題。他準備往鹽橋走一趟,去仁慈裘皮鋪看看,親自與吳此仁打打交道,先摸摸對方的底細。 劉克莊給了那老伙計一串錢,算是答謝。他走出火房,正打算穿過客舍大堂,卻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了客舍大門。他看得真切,那身形虎背熊腰,竟是隨行護衛韓侂胄的甲士夏震。 劉克莊腳下一頓,縮回了身子,待得夏震走遠了,方才現身大堂,叫住一個跑堂伙計,向大門外一指:“剛才走出去那人,是你們這里的住客嗎?” 那跑堂伙計朝大門外望了一眼,應道:“不是住客,那人是來行香子房見客人的?!?/br> 劉克莊面露狐疑之色,轉過頭去,朝行香子房的方向望了一眼。過去這段時日,行香子房一直是韓絮在住,夏震來行香子房,自然是去見韓絮,韓絮明明已與韓侂胄鬧僵了,怎的還會與夏震私下見面?劉克莊將此事暗暗記在心頭,走出錦繡客舍,朝鹽橋而去。 此去鹽橋不算太遠,經眾安橋,過教欽坊,行不多久便到了。鹽橋以東,一整條街都是各種售賣綢緞、裘皮、衣物鞋帽的鋪子,玲瓏綢緞莊也在這里。劉克莊沿街行去,很快在這條街的正中,看見了“仁慈裘皮鋪”的招牌。 如那老伙計所言,仁慈裘皮鋪比周圍鋪子大了近一倍,招牌漆成了金色,在一眾店鋪之中尤為顯眼。劉克莊朝招牌上的“仁慈”二字瞧了一眼,心想這店名聽起來更像是一家醫館或藥鋪,與裘皮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但轉念一想,這不就是把吳此仁的名字倒過來念嗎?想明白店名的由來,他不由得一笑,邁過門檻,踏進了鋪子。 裘皮鋪里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皮毛味,各種羊皮帽、羔皮帽、冬裘、褐裘按新舊不同,分列里外,擺得滿滿當當。早有伙計轉出柜臺,笑臉來迎:“這位公子,里邊請,里邊看!” 一見劉克莊的穿著打扮,伙計便知劉克莊是富貴之人,徑直將劉克莊迎入里側,這里擺放的都是嶄新的裘皮。 劉克莊隨手一指,道:“這冬裘如何賣?” 那伙計大拇指一翹,道:“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冬裘年前才從北方運來,看起來富貴,穿起來暖和,那是冬裘里的上品?!闭f著比出三根手指,“價錢也不貴,只要三萬六?!?/br> 劉克莊心道:這樣的冬裘被說成是上品,要價這么高,還敢說不貴?嘴上卻道:“三十六貫,倒也便宜?!彪S手朝旁邊的羔皮帽一指,“那這頂帽子呢?” 那是一頂婦人戴的羔羊皮帽,這幾年在臨安城里很是盛行,尤其是雪后初晴天氣,不少貴婦出游賞雪,都以羔羊皮帽為飾。 那伙計笑道:“公子是買來送人的吧?這頂羔皮帽是高麗來的上品,便是放眼整個臨安城也不多見,就這么穿戴出去,任誰都要高看幾眼。這頂羔皮帽也不貴,萬八千就能拿走?!?/br> 一聽要十八貫,劉克莊一眼也不想多瞧,掉頭走回外側,那里擺放的都是稍舊一些的褐裘。 那伙計趕緊跟來,道:“這些都是舊貨,千錢一件,哪里配得上公子?里邊還有一些上等裘皮,小的再帶公子去看看!”又想請劉克莊往里邊去。 “你們掌柜是吳此仁吧?”劉克莊沒有挪步,看著那些褐裘,隨口問道。 “原來公子認識咱家掌柜,那您可是貴客,還請里邊坐,小的……” “他人在嗎?”劉克莊打斷那伙計的話。 “今日新到了一批裘皮,掌柜去碼頭拿貨了?!?/br> “那他幾時回來?” “這可說不準,往常掌柜去拿貨,要忙活大半天,回來得都很晚?!?/br> 劉克莊原本想見一見吳此仁,這下看來是見不著了。太學下午還有行課,他不能耽擱太久,道:“那就等你們的新裘皮到了,改日我再來看看?!闭f罷,不再理會那伙計的招呼,徑直走出了仁慈裘皮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