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十
窗外夜色翻涌,比起白天的激烈對抗,此刻床上的氣氛更加yin亂曖昧。 聞央和顧硯禮斗得兵荒馬亂兩敗俱傷,他的背部遍布抓痕,她的xiaoxue也不堪受負。 她以為這一切該結束了,沒想到他會從后面cao進來頂著她的臀rou插弄,緩慢的節奏甚至拖慢她的呼吸,分不清究竟是事后安撫還是前戲。 聞央的眼神有些迷離。 顧硯禮在床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的時間突然很多很自由,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他還提前買了避孕套,高潮來臨時她不用擔心他意外射精,他會處理妥當,她在那一刻顱內只剩下生理快感,還有身體本能對他的恨意。 他插在xue道里面緩慢抽送,她的思緒一次又次一被打斷,根本無法回到紀念日坦白局的嚴肅氛圍里。 聞央憤怒地想,他白天已經贏了,晚上還想怎么樣?就算贏也是在床上靠強制贏了她,這難道光彩嗎? 她換了次呼吸,他的yinjing忽然朝里面撞得好重,她整個人朝床頭躲,發出一聲悶悶的尖叫。 后入cao進來的姿勢容易插到深處,酥酥麻麻的后勁帶著疼。 “頂到了嗎?” 顧硯禮揉她的小腹幫助緩解沖擊,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淺層肌膚都能牽動她體內的敏感點,xue口控制不住地涌出熱液。 濕潤翕動的水聲讓氛圍變得色情。 “你到底想怎么樣?” 聞央認為顧硯禮從頭到尾這一天都在發瘋報復她,她死也要死的瞑目,咬牙質問道。 顧硯禮的聲音在饜足后格外低沉性感,但他是不知疲倦的。 “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 他抓住她的乳rou肆意揉捏,戲謔重復她曾經說過的謊言。 “你聽不懂中文?!?/br> 聞央內心咯噔一下。 他果然看到了蘇憶蓁的郵件。 她被他困在身下動彈不得,稍微掙扎一點,他壓制她的氣息便會染上冷淡不屑,就好像那晚家庭聚餐靜靜看著她撒謊一樣,只不過到現在他終于明白她暗地里在搞什么小動作。 顧硯禮抵住她的臀縫,硬燙的guitou重新嵌入xue內,擠出容納他的空間。 聞央會撒謊,他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她這么抗拒生恨,xiaoxue還會一直敏感地吸他。 他想起有次開劇本線上會討論《霧源奇案》激情戲的姿勢,一副示意圖是女生跪在床上,手掌和膝蓋貼緊床單呈貓式,男生從后面扶著她的腰進入私處。 這姿勢的壓迫感猛烈到可怕,不知道她當時做選擇的時候有沒有撒謊。 聞央感覺到顧硯禮的意念發生偏離,下一秒仿佛要對她做什么瘋狂的事,她連忙警告:“你難道從來不說謊?你沒有底線嗎?” 底線。 顧硯禮倒是一直記得她填的調查問卷。 “我尊重你的底線了?!?/br> 他的手指向下撫弄被使用過度的xue口,刻意往后帶過她的臀縫。 她不喜歡koujiao和后庭開發,他沒有強迫她的意思,但是可以踩在邊緣線上提醒她。 聞央懂他在說什么。 顧硯禮總是這么招她記恨,他就算在床上冒犯她也要遵紀守法,遵循的還是他親手制定的紀律。 他真的好高尚,好得意啊。 “那你的底線呢?” 聞央回眸凝視他。 激烈高潮和肢體反抗帶來的疲憊幾乎掏空她的身體,可她看起來沒有絲毫頹廢憔悴,一雙異域感十足的眼睛清透冷艷,身上只會更美,乳尖飽滿發紅,腿心熟透的粉色令人失控。 聞央深諳顧硯禮的底線不是她能挑戰的,她若是有足夠的能耐挑釁逼他讓步,當年也就不會成為宿敵。 空氣凝滯一瞬,顧硯禮將她按進枕頭里,她的視野頓時陷入漆黑,身體仍然感覺到他的存在。 yinjing撤出去,長時間被占有的xue口有種涼絲絲的空虛感。 聞央心想顧硯禮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他一直在盯著她的xue口看,不知道是欣賞還是思考,總之讓她不舒服。 她剛要從枕頭里起來,后頸就被按住。 同時,他含住了她的xue。 “啊——!” 聞央意識到他在做什么以后,整個人惱羞成怒到崩潰,可不管怎么扭臀逃避都無法他的溫熱籠罩。 他還會朝她的xue口輕扇巴掌,再裹住敏感翹起的小rou珠碾壓含弄,舌尖舔開她的兩瓣花唇戳刺,里面的xue道已經快要被欺負壞了,像一張吞吃燙物太久的小嘴,xue壁嫩rou剛碰到他的舌尖就開始冒水。 她的底線是不愿意幫他口,他為了羞辱她,反其道而行之。 聞央越不喜歡,顧硯禮就越想逼她做。 他嘗到她的水,理智再記恨她這個人,還是親密地咽了下去。 她難受地“唔”一聲,心理層面的厭惡遠大于生理上的,不敢相信顧硯禮就埋在她的腿心。 “我喜歡看你討厭我的樣子?!?/br> 他冷著臉把她的xiaoxue里里外外舔透了,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后拽,勃起的yinjing一下子插入她微撅顫抖的臀部私處。 這次進入尤其順利,沒有方才頂撞帶來的疼痛,他插到最深處,她延遲地哼叫出聲,細汗沾濕后頸處的發絲,喘息也斷斷續續,帶著幾分沉溺于色情的荒唐。 他強迫她半身懸空,奶rou亂顛晃出激烈的殘影,性器找準角度一下下用力頂到她的xue道里,什么人生理想觀念沖突在這一刻徹底化做虛無,只剩下私處最原始的交媾來宣泄欲望。 白天的大床更像是戰場,現在成了理智不清的溫床,晃動的聲響在訴說“我恨你”,女人xue道受刺激縮緊絞出的水聲又掩蓋了控訴。 對抗慢慢變了滋味,這個姿勢保證聞央看不到顧硯禮的臉,顧硯禮也看不到她的臉。 他們彼此的身體在過去叁年的夜晚習慣了加班搶項目折磨死對方,卻從未有過正面碰撞,聞央也是今天才知道,顧硯禮的肌rou很結實,大腿啪啪撞著她的臀瓣,清脆生疼。 他會這么想嗎?看不見她的臉,她的身體也符合他的胃口。 背德的想法很危險,最后還是聞央自己說出來的。 她的身體感受到歡愉時,她不想看見他的臉。 這讓她覺得無比可恥。 顧硯禮凌厲的下頜線瞬間繃緊,他射完以后處理好套,根本不休息就重新開始蹂躪她,一會換一個姿勢,有時他們可以看清對方的表情,有時還是yinjing和xiaoxue的碰撞更真實。 怒火,記恨,舒爽,在這場盛大的瘋狂里種種情緒燃燒殆盡,從深夜黎明到又一輪夕陽,才終于休戰。 累到極致,胸腔的恩仇都不夠明顯了。 聞央會和顧硯禮交替休息,偶爾睜開眼觀察彼此的反應,像是在另一個沉默的世界用靈魂交流。 沒有問題需要回答,沒有誤會需要解釋,他會對著她的唇瓣欲言又止,她會伸手劃過他肩上的血痕。 夜晚下了場雨,聞央已經對外界的時間沒了知覺,她不想再吃顧硯禮端來的食物,一時念起要出去買夜宵,可能還需要避孕藥。 顧硯禮挑了幾家餐廳讓她點,他還表示自己預服了男性避孕藥,她不用擔心有隱患。 聞央沒話講。 他準備得這么全面,她就更要出門一趟了。 她總不可能在床上跟他解決所有問題。 “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釋嗎?” 顧硯禮記得她在遙遠的叁天前說的話。 聞央把藏好的文件袋取出來砸在茶幾上,下定決心:“回來以后我要跟你講這個,我沒回來以前你不準打開?!?/br> 她想一個人靜靜。 顧硯禮道聲好。 “你會回來的對嗎?!?/br> 聞央洗澡換衣服,看向床上的他,答:“當然?!?/br> 她幾天沒出門,外面井然有序的世界都顯得陌生,她走路時感覺到腿心顧硯禮幫她涂上的藥膏在發揮作用,干脆打了輛車去五分鐘路程外的烘培店。 聞央不認為她和顧硯禮上床會動搖她坦白的決心,她會終結這個錯誤的。 她在烘培店點了一杯飲料,等待時分,她打開家里的側臥監控,想看看顧硯禮對她下手以前都在做什么準備,以此效仿。 六月二十八號那日,天剛亮顧硯禮就起來了。 他洗澡,剃須,用男士香水,做俯臥撐引體向上,還搭配一身衣服蓋住練到發熱的肌rou才推開房門上她的床。 聞央疑惑地眨眼睛。 她不懂顧硯禮這是在干什么,只是覺得他好……執著。 對他來說,六月二十八號真的是一個簡單的紀念日吧,他誤以為自己之前太忙沒空陪她過,于是陪她在床上過了一天。 不管什么情緒,他確確實實陪她過了。 站在他的視角,這一切都解釋得通。 “小姐,您的飲料好了?!?/br> 店員喊她。 聞央心情復雜地接過飲料,準備打車回去。 完成坦白以后,她或許會懷念現在這個失憶的顧硯禮。 她坐進車內,還沒留意周圍的環境,暗處已是險象叢生。 一把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瞬間清醒了,抬起眼皮看向駕駛座。 “聞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br> 銀綠色的瞳孔極其罕見,聞央只知道一個人有。 她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頭疼得要死。 人怎么能倒霉成這樣,一個晚上要處理兩個世紀難題。 “聞頌,你能不能下個月再來綁架我?我現在心情很差?!?/br>